翻页   夜间
快眼小说 > 摄政王,别碰我 > 枕边之臣 16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快眼小说] https://www.ky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我被夜枭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感觉我全身的力气都在随着我伤口的鲜血一点一滴流逝。

    当窗外的笛声终于停止,我看到夜睿,他眉心紧蹙,面色凝重地出现在了夜枭身后。

    “枭儿。”他看着夜枭,忧心忡忡地拍了拍夜枭的肩膀:“放开她。”

    但夜枭,他却只是紧紧拥着我,他把我整个人牢牢熨帖在怀里,他用他鲜红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夜睿。

    “把她交给我,义父。”我听到夜枭的声音,那么轻,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天涯何处无芳草,枭儿,你若是喜欢她这个调调,舅父可以给你找来成百,上千个。”夜睿叹了口气,他在劝夜枭:“斩草必须除根,枭儿。”

    我全身都绷了起来,若夜枭,他要夜睿在我生完孩子之后杀了我,那我死后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我定要他不得好死,死后堕进十八层地狱。

    但夜枭,他却依旧只是紧紧拥着我。

    他的声音,更轻了,轻得几乎让我听不到。

    “把她交给我,义父。”他又对夜睿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我听到夜睿长出了一口气,他无可奈何地对夜枭道:“行。”

    夜睿转过身去,他命人将舅父等人扣押了起来。

    我攥紧双拳,一直到听到夜睿说出“好生看管着,暂且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方才放下心来,闭上了双眼。

    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很奇怪,我这次昏迷,十分短暂,而且我居然没有做任何的噩梦。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摆满衣橱,挂满了各种叮当作响摆饰的闺房里。

    我不用想,就知道,这房间,必定是夜枭为我准备的。房梁上那些叮当作响的饰物,全都是一出生的婴孩才会喜欢的风铃、拨浪鼓之类。

    我的鼻端是一股浓郁的醋香,我的身体被轻柔地包裹进了一身上好的绸缎。

    我的伤口,早已被人仔细地包扎过,不仅感觉不到疼,甚至还酥酥麻麻的,像被人涂了什么东西,舒服得紧。

    我吸了吸鼻子,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贪婪地闻着那股浓郁的醋酸味,我突然间想起,我怀孕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和我一样,生下来就没爹。

    不过,爹算什么东西,没有爹,他照样可以长大。

    我从来不喜欢折磨自己,所以我就揉着肚子,赤着脚下了床。

    我的脚底,刚刚踏上冰凉的地面,两只温暖的手掌,便紧紧握住了它们,将它们裹得紧紧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双红色的棉鞋。

    我用脚踩了踩地,这双棉鞋,还正好合我的脚。

    于是我便把双脚使劲从夜枭手里抽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桌边。

    真是馋死我了,这满桌子的糖醋鱼,糖醋排骨,酸辣豆腐,还有酸辣五珍。

    我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就吃。

    我吃到一块酸辣五珍,它仿佛有夜枭的味道,我张嘴就把它吐到了地上。

    我把桌上,凡是夜枭做的东西,统统倒到了地上,把不是他做的,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夜枭,他似乎还记得他从前和我说过的话,他说他不会再逼着我吃他做的东西,所以他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每一样都有两份。

    我一边吃,一边把身上,头发上所有夜枭送我的东西,统统摘了下来,一样样扔出了窗外。

    我不会再惦记着夜枭,从今往后,我唯一要惦记的,就是如何把自己,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养好,如何救出舅父。

    我看着夜枭,他一直站在窗口,纹丝不动地看着我,他看着我把他做的菜倒在地上,看着我把他送的发簪,玉佩,衣服一样样扔出窗外。

    我把自己脱得一丝口不挂,就连夜枭刚刚为我穿上的棉鞋,都一起扔出了窗外。

    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地羞臊,反正,我这身子,夜枭已经看了千百遍,况且,说实在的,它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光着身子,趴在桌上大吃大喝,我能感觉到,夜枭炙热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但我知道,他不会来碰我。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已经怀孕了,他没有必要再来碰我。

    他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有任何事情不顺着我,夜睿甚至还放过了我的舅父。

    我的身体怎么样,其实,夜枭也是有些知道的。

    我身体很差,太医早就和父皇说过,若我将来怀上身孕,极有可能,我在生产的时候,会和胎儿一尸两命。

    不过,我想,这事夜枭应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没来我的身边。或许我该提醒提醒他。

    我嚼了嚼嘴里的糖醋鱼,看着夜枭,他正背对着我,在衣橱里寻找些什么,我突然对他说了一句:“你出去,别在我眼前晃,行么?我怕我一直看到你,会流产。”

    我看到夜枭的背影一瞬间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他背对着我,握紧了双拳,跟着又弯下了腰,继续在衣橱里寻找着什么。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对夜枭道:“你出去,让我清静一下成么?我流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许我再也生不了孩子,或许我自己也会死。”

    我以为我提到孩子,夜枭必定会事事都顺着我,但我没料到,夜枭,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

    他从衣橱里翻出了一件鲜红的嫁衣,这件嫁衣并不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它很旧,颜色也已经稍微有些发暗,但它的做工却非常的精致。

    大朵大朵金色的牡丹盛开在这件暗红色的嫁衣上,让它在这间昏暗的房间中熠熠生辉,它们流光溢彩,暗香浮动,仿佛要伴随着它们正中央那只金色的仙鹤一同腾云驾雾,直飞天际。

    我知道我不该,可是,看到这件鲜红的嫁衣,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我想摸它一下,我想把它穿到身上。

    我伸手轻轻触碰这件嫁衣,我听到夜枭在我耳边冷冷冰冰地道:“你可以选择穿上它,或是就这么光着身子同我出去拜堂,我都不介意。”

    拜堂?谁要同他拜堂?我么?

    是了,他要我嫁给他,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想兵不血刃地登上皇位。

    至于我,就像一个多余的附属品,等我生下了孩子,他就不再需要我了。

    我把碗拿在手上,我趁夜枭不注意,将它摔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去割他放到我手里的嫁衣。

    我把那件嫁衣从头到尾割成了两截,我把碎瓷片紧紧地捏进了掌心。

    我看到我的鲜血,顺着我的手掌,滴滴答答落在了那件暗红色的嫁衣上,为它新增了一抹艳红,它在我面前,又变得更加妖艳了。

    “我不穿。”我看着夜枭,我鼓起我全身的勇气,轻蔑地对他道:“我也不会同你拜堂,你放心,我定会告诉天下所有的人,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但我不会嫁给你,如果你硬要我嫁给你,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夜枭,你不要逼我,你若是硬要逼我,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我说完,就把那件被我割成两截的嫁衣扔到了夜枭身上。

    夜枭看着我,看着那件染上我鲜血的嫁衣,看着我自昨日起,就一直血流不止的手掌,他没有再说话。

    我听到他的心跳狂乱地在我耳边响起,他黑色的眼眸一瞬间点亮了一抹鲜艳的血红,他握紧双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件被我撕毁的嫁衣。

    他似乎要动怒,但他没有,他闭上眼睛,将眼中那抹鲜红,隐藏了起来。

    他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药瓶,我认识那药瓶,那是天山雪莲,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身上才有天山雪莲,却从不知道,夜枭也有。

    我那么多年为他疗伤省下了那么多天山雪莲,现在想想,真是浪费,我还不如把它们统统倒掉。

    夜枭在我面前半蹲下了身子,他开始用嘴唇吮口吸我伤口的碎瓷片,我不知他为何会越吸越往上,最后,竟一路顺着我的胳膊,吮口吸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胸口。

    “喂”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我静静对他道:“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但他却根本不理会我,他亲吻我的胸口,亲吻我的小腹,最后,竟抓着我的脚腕,把我的双腿使劲分开,用力亲了下去。夜枭分开了我的双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对准我身体的中心,深深亲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是那样的炙热,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干渴之极的人,刚刚找到一汪能够解渴的清泉,那样的贪婪,那么的急促。

    他疯狂地吮口吸着我,若在今天之前,他这样对我,我不知要有多兴奋,我定会紧紧拥住他,忘记一切,同他纠缠在一起。

    但我此刻,却只是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看着他,他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衣襟微敞,露出了一小截脖颈。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的脖颈,我慢慢地把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夜枭,他的脖颈,为什么有点发黑?

    仔细看看,发黑的,不止是他的脖颈,还有他脖颈以下,整个背部,甚至是他前襟下面,整个胸膛。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夜枭,他并不是第一次对我做现在的事,事实上,这样的事,他从前和我欢口爱的时候,也时常会对我做。

    但那时,我往往会陷入高热,我会晕眩,会沉沦,我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清醒。

    我今天很清醒,所以我可以感觉到,夜枭把手扶在我腰上,有两股滚烫的内力,顺着他的手掌,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我的身体。

    那两股内力从我的腰,往上涌到我的胸口,涌到我的双臂;又往下涌到我小腹,涌到我的双腿。

    它们一遍又一遍,无穷无尽地涌进了我的身体,我的四肢百骸。

    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舒服,仿佛我全身的病痛,都被这两股内力抚平了。

    但很明显,我愈是舒服,埋首在我身下的夜枭,状况却越糟了。

    他全身乌黑,就像中了什么剧毒一样,他汗流遍体,整个人,就像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的样子,简直就好像他用内力,把我身体里所有的宿疾,包括我曾经中过的毒,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喂?”我心中疑惑,不禁伸手,轻轻推了推夜枭。

    我怎么也没料到,我什么力气也没用,就轻轻推了夜枭一下,他居然被我推倒在了地上。

    他蜷缩在地上,全身颤抖,汗流遍体,他简直就像突发了什么急病,快要死了一样。

    他的样子,简直就像七日断肠散发作了一样。

    对,七日断肠散。

    我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夜枭,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不由微微有些发怔,刚刚被夜枭撩拨了那么久,都没起反应的身体,也在一瞬间,有些发热。

    是了,我怀孕了,七日断肠散会害死我,害死我腹中的胎儿。

    所以,夜枭,他便将我身体里的毒统统吸到了他身上。

    他为了保住我腹中的胎儿,也可谓费尽心机,他甚至宁可用内力来抵御毒发,也不愿来吸我的血。

    我不知自己该哭该笑,看来我腹中的胎儿,在将来九个月,会成为我的护身符。

    是,九个月,我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足足九个月,在这九个月里,我必定能救出舅父,逃离夜枭。

    我看了看已经坐起身来,开始闭目运功的夜枭,我什么话也没有对他说,就走到了门口。

    当我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我听到夜枭在我身后,声音是那么的虚弱,他几乎是气若游丝地对我道:“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陈茜。”

    那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我的心口,竟然狠狠悸动了一下。

    是么,我不会有事,更不会死?

    这是你能决定的么,夜枭?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夜枭,随手抓了床上的被褥,披在了身上。

    我跨出房间,把房门紧紧合拢在了身后。

    可我才刚刚跨出一步,我却突然怔住了。

    我奇怪地看了看身后,那居然是舅父的房间,可怎么会,夜枭怎么会住进舅父的房间?他不是夜睿的手下么?按身份,怎么也得是夜睿住在舅父的房间。

    可夜睿,他此时此刻,居然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毕恭毕敬地守在夜枭门外。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夜睿,他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疑惑,他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住了我。

    他把我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三四遍,他看我的时候,眼里时不时闪动着露骨的鄙夷与不屑。

    当他终于停止了打量我,我听到他长吁了一口气,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可声音,却又故意大到能让我听到。

    他说:“我真是不知道你有哪里好,你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枭儿一路上都可以对你下手,可却始终没有下手,最后居然还要我命人在牢房外面对他吹笛,诱他发狂,他才能对你下手。”

    他说到这里,突然敛容,将他那严肃,阴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对准了我。

    “别跑出这个宅院,知道么?他遇见你之前,从来没有弱点,可遇见你之后,就有了弱点,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害了他,可是他却不能没有你,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一日见不到你,就能让他发狂,为了能多看你几眼,他可以一连十天都不睡觉。我有时候真希望,我当初从来没有让他去接近你。”

    他说完,就推了我一把,把我从夜枭门口,远远推了出去。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要谢谢你。”

    夜睿虽然把我推了出去,却依然在自言自语:“你当初说死也不嫁给他,我得谢谢你,若你说嫁给他,他可能就真成了一个碌碌无为,籍籍无名的死侍了。”

    我?

    我说死也不嫁给夜枭?

    我说过这样的话么?哦,对了,这话,我刚刚才对夜枭说过。

    不对,在这之前,我好像也这么对夜枭说过,那还是当日我带着夜枭离开御勾栏,父皇动了让我嫁给夜枭的念头,我发怒地对父皇吼,我死也不嫁给夜枭。

    可那又如何?我从前,现在,从没后悔我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我不再理会夜睿,而是越走越快,照着我的记忆,走去了舅父宅里的戏院。

    若说我先前还十分厌恶炎焰,恨不得让夜枭一掌把他打死,那我现在,却十分庆幸,上天让炎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武艺高强,出入这宅邸,绝非难事。

    他在这里有许许多多,成千上万的部下,他们定能护着我,还有舅父平安逃离这里。

    只要他肯帮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我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炎焰,如他这般绝色,定然是在头牌的厢房里。

    可是很奇怪,我推开厢房大门的时候,明明想得好好的,我要让炎焰带我离开夜枭,哪怕是助他杀了夜枭,我也一定要离开这里。

    可我真的推开了房门,看到炎焰半卧在床上,如墨的青丝,垂然而下;他手中的长剑,在月光的照映下,如钩如魄,他那寒光凛凛的眼神,他专心致志擦剑的样子,我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不是我轻易就能控制住的。

    我找他帮忙,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像我当初把夜枭调来身边一样。

    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炎焰,炎焰早已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他一边擦剑,一边轻描淡写地对我道:“你的肩膀,怎么了?”

    我吃了一惊,猛地低头,这才发现,我刚才走得匆忙,身上的被褥早已松了,我受伤的肩膀,此时此刻,竟完全袒口露在了炎焰面前。

    我拉了拉身上的被褥,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我的尴尬,我还未来得及回答炎焰,炎焰,他却看着我受伤的肩膀,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了。

    “是他弄的,是么?他只是刺了你一剑?你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么?”

    我奇怪地看着炎焰,为何他会知道,是夜枭刺了我一剑?

    炎焰却并没有看我,他依旧盯着手里的长剑,他一边擦剑,一边笑着对我道:“你的男人……对了,他叫夜枭,你知道他当日在西凉,杀了我们部族的首领么?”

    首领?什么首领?

    哦,赵清好像同我说过,夜枭曾经被西凉人的首领收养过,那人把毕生的武艺都传授给了他,但他却恩将仇报,杀了那人全家。

    见我不答,炎焰又接着说了下去:“夜枭,他之前练功走火入魔,落下了这个疯症,一旦发作,六亲不认,我爹对他那么好,把毕生的武艺都传授给了他,甚至还给他起了西凉人的名字,从不准外人提起他的真名,我爹都打算把自己的位子传给他了,可他居然发疯,把我爹杀了,我亲眼看到他杀了我爹,杀了我哥,杀了我全家,可他就只是刺了你一剑……”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顿,抬起那双妩媚妖娆的桃花眼,浅笑嫣然地望住了我:“你说,要是我杀了你,他会不会发起疯来,杀了这整个宅子的人?说不定,他连他的义父也会一块杀了,这样,你的仇,我的仇,都一起报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一时惊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我把我的后背牢牢贴在了墙上,我扭着头,试图躲避炎焰那刀锋般锐利,阴狠的目光。

    可炎焰只是瞪了我一眼,就又低下头,笑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活着,他才会更受罪。”

    听到炎焰说受罪这两个字,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炎焰阴鸷的黑眸,我一字一句对他道:“我不准你对他动手,他对我做过的一切,我自会让他付出代价,但我不准你对他动手。”

    我全身紧绷地盯着炎焰,我不知我为何会从嘴里蹦出来一句:“他是我的。”

    而炎焰,他听了我的话,顿时笑得更厉害了,他一边笑,一边指着我道:“你已经报了仇了,难道你不知道?七日断肠散和他的功力相冲,他现在毒发,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你不妨去看看他,你看到他,定会同我一样,心里不知要有多高兴。”

    我大吃一惊,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一阵绞痛。

    我再没有理会炎焰,而是扭头就跑,我跑走的时候,听到炎焰在我背后哈哈大笑:“他恶事做尽,就该有此报,我本来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哪知道偏偏有一个你,真是报应,报应,哈哈哈哈!”

    我涨红了眼眶,急匆匆跑回了舅父的卧房,我尚未站稳身子,便听到屋子里面,“叮叮当当”一阵锁链的脆响。

    我咬紧了牙关,从窗户往里望了进去——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