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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扬鞭唤 > 第六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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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陈唤,床头坐着垂泪不止的赵月奴,旁边站着手托药箱的翠桃,而冯巧帘则正伏在床边,仔细地给陈唤受伤的下体涂抹药膏。

    “肿起来了……红了一大片……这里还有些乌青……”冯巧帘一边用手仔细抹药,一边轻声说道,“唉……怎会如此严重?这要是影响到唤儿将来的夫妻生活,可怎么得了?”

    赵月奴本已渐渐止泪,闻言顿时又泪如雨下,啜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用力踢他的……都怪我……”

    冯巧帘叹了口气,道:“妹子,我很少责怪你,但这次却定要说你几句。你和唤儿素来喜欢玩闹,咱们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也就罢了,可你也不能如此不分轻重。这次你出手实在是太重了,要是真的引起什么不良后果,只怕会耽误了唤儿的一生啊。”

    翠桃终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对赵月奴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如此大力踢唤儿?”

    赵月奴擦着眼泪道:“他……他偷看我洗澡……”

    翠桃和冯巧帘对视一眼,翠桃虽知后果严重,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冯巧帘连连摇头,道:“妹子,你反应也忒大了。这些年来咱们几个有谁没被唤儿偷看过?别说我和翠桃,就是新香洗澡被唤儿偷看了,也没怎么发火,最多只是吵几句罢了。我和唤儿还一起洗过澡,那又如何?他一个小男孩,对这些东西懵懂不知,心中有所好奇也属正常,迟早是要慢慢让他了解的,你这次反应未免也太激烈。再说了,以前你又不是没和他一起洗过,为何惟独这次下手这么重?”

    赵月奴由于当时心中正自神游幻想,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可以让她依托终生的男人,心神激荡沉醉,颇为感动,美梦乍醒时才发觉面前之人竟是陈唤,刹那间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恼怒,更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激动,心情复杂之极,急于掩饰,因此动作格外激烈,不假思索就给陈唤狠狠来了一脚。但这种思绪此时又怎能吐露出来?她讷讷一阵,道:“我……我也不知道,一时冲动之下……就这么踢过去了……”

    冯巧帘苦笑道:“我和唤儿曾有约定,将来不论他娶了哪个女子,只要生下的孩子里有个男的,就认你大哥为爷爷,改为赵姓,便不令咱们赵家绝了后,你大哥也早接受了这事。如今却弄成这样,要是唤儿真的受了什么影响,咱们赵家可就彻底绝后了……”

    赵月奴凄然道:“这有什么打紧?我担心的是……是陈唤以后不能……不能人道,那可就坏了,他本是个如此健康的孩子,要是因为这么一下失去了功能,那我……我可真是一辈子也无法安心。这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陈唤……”说着又大哭起来。

    翠桃连忙递上手帕,劝道:“莫担心莫担心,一定不会那么严重,咱们尽管等着瞧好了,唤儿练过武功,身板比谁都结实,将来肯定没事的。”说着忍不住偷偷往陈唤裸露的下体处瞥了一眼,脸色微微一红,又道,“大夫给咱们配了最好的消肿药膏,最多两三天工夫,唤儿就会好起来的。”

    冯巧帘伸手搂住赵月奴的肩膀,柔声道:“妹子,我终究不比你爱护唤儿,方才脑子里想的尽是给赵家传宗接代,听你这么一说才醒悟过来。你说得对,唤儿的身体自然比传宗接代重要得多,只要他以后过得健康快活,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打紧?对此我不得不表示歉意。你放心,咱们好好给他治疗,他总会好起来的,你大哥若是再提什么传宗接代的事,我就跟他翻脸。唤儿就是我们的儿子,天大的事儿也比不上儿子的健康重要。”

    赵月奴看着兀自昏迷的陈唤,当然也包括那个被她踢伤的部位,本来有些羞涩,此刻却什么也顾不得了,还俯身过去仔细察看一番。那里确实伤得不轻,睾丸一侧又红又肿,两腿间还有淤青,不过此时已抹上了药膏,一片油光闪亮,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赵月奴强作不经意地瞥了陈唤那话儿一眼,只见这小东西比以前见过时大了许多,根部以上甚至还出现了一片细小的绒毛,他们已有两年多没一起洗澡了,不想陈唤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赵月奴想起陈唤最近嗓音略微变粗了些,顿时了然,暗道:原来陈唤已经发育了,难怪他……那时看我的眼神那么怪异。于是将眼光投向陈唤的面孔,只见他眉头微皱,紧咬双唇,昏迷中似乎仍在忍受着痛苦。赵月奴只觉心中一颤,顿时心痛起来,忍不住俯脸过去贴近陈唤,在他脸上深深吻了一下,喃喃道:“对不起,陈唤,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说着便又抽泣起来,眼中的泪珠滑落脸颊,滴在陈唤脸上。她一边哭,一边用唇吻去陈唤脸上的泪水,无奈她哭得越厉害,滴下的泪水就越多,到后来犹如给他洗了个脸一般,将他的脸蛋弄得一片稀湿,也不知是泪水居多,还是口水居多,她恍然不觉,顾自哭个痛快,尽情倾泄自己的内疚和自责。

    忽然陈唤动了一动,随即大叫一声:“啊呦!痛死我啦!”

    赵月奴、冯巧帘、翠桃皆吃了一惊,赵月奴当即一把抱住陈唤,喜道:“陈唤,你醒啦。”

    冯巧帘也凑了过来,忙道:“唤儿,你现在感觉怎样?”

    翠桃却甚乖巧,知道陈唤只和她们两女最亲厚,如此下体的模样必定不想让自己看见,便放下药箱,道:“我去跟老爷汇报一声。”就此离开了房间。

    陈唤只觉脸上稀湿水滑,不由奇道:“谁的口水这么多,弄了我一脸?”见赵月奴扑在自己身上,脸上依然挂着泪珠,便笑道,“赵月奴,你不会趁我睡着舔了我一阵吧?嘿嘿,这可不是好兆头。”

    赵月奴此时哪有工夫和他拗气,见他和自己说笑,心中当真比吃了蜜还甜,此时看他一张小脸,那是说不尽的喜爱万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只凑近嘴,在他脸上又“啪嗒”一声,重重亲了一下。

    陈唤见她满脸泪水之余又对自己笑个不住,当真是梨花带雨春桃含艳,天底下更无半点可堪比拟,忍不住赞叹道:“赵月奴,我此刻怎么觉着你特别漂亮呢?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厌。”

    赵月奴终于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捏捏他的鼻子,自己也不忘吸了吸鼻子,笑骂道:“小不正经!”

    陈唤看见冯巧帘也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奇道:“舅妈,你……”话未说完,忽然感到下半身有些凉意,便往下面一看,顿时吓得大叫起来:“啊呀!怎么回事啊?!我……我……怎么这样子啦?!”

    冯巧帘见他手忙脚乱地要拿被子遮盖下体,忙制止道:“别盖上,我刚给你涂了些药膏,还没干透,你等药力完全渗透进去后再穿裤子。”见陈唤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别怕难为情,这是给你治伤,可不是戏耍你,再说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你不过一个小伢儿,就别放在心上了。”

    陈唤兀自被赵月奴抱着,可以感觉到她柔软丰满的胸脯,此时听冯巧帘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动,便嬉皮笑脸地对冯巧帘道:“舅妈你趁我不注意扒我裤子,现下我什么都让你看了去、摸了去,你要是不给我点好处,我可不答应。”

    冯巧帘笑道:“我给你治伤呢,你不谢谢我,还敢要好处?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陈唤油腔滑调地道:“嘿嘿,我要舅妈以后洗澡时都喊上我,和我一起洗,不算很难吧?”

    赵月奴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啐道:“去!你还嫌我踢得不够重么!”正要岔开话题,哪知冯巧帘却点了点头,微笑道:“好的,这个条件也简单,以后便遂了你的愿罢。”

    陈唤喜出望外,大叫道:“舅妈最好啦!舅妈最最好啦!”

    赵月奴不解地看了大嫂一眼,却见冯巧帘只是付之一笑,又转向陈唤,问道:“唤儿,你现在感觉怎样,还痛不痛?”这也正是赵月奴所关心的,便止住疑问,也向陈唤看去。

    陈唤立即苦了脸,道:“能不痛么?现在还火辣辣地,好像有根筋儿一直连到肚子里,一抽一抽地发痛,腿也不能动,动一下就牵连过来,跟着屁股都痛了。赵月奴,你也太狠心了!”

    赵月奴气道:“哼,谁叫你如此胆大妄为!”话虽如此,心里却终究内疚之极,态度随即软了下来,伸手抚着他的头发,颤声道:“对不起,陈唤,我向你道歉,确实是我不对……”声音又哽咽起来。

    陈唤也伸手抚摸着赵月奴的脸庞,笑道:“我跟你开玩笑你也相信,嘿嘿,这可差劲了。你也不想想,我陈唤血统优良、资质过人,如今又练了当今世上最高明的武功,全身上下就跟铁打的一般,哪会这么容易受伤?你等着瞧,最多三五天时间,我就又活蹦乱跳龙精虎猛了。”

    赵月奴心知他在安慰自己,不禁感动,心神一阵荡漾,柔声说道:“宝贝儿,就数你最懂我了。”

    陈唤忽又坏笑起来,道:“你也知道我好了吧,那么以后你可不可以也让我跟你一起洗澡啊?”

    赵月奴满腔柔情顿时转化为恼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想也休想!”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爽朗的声音:“啊哈,我的乖唤儿醒过来了,快让我瞧瞧!”话音未落,一个庞大的身躯从门口走了进来,只见这人高大肥胖,体型相当惊人,其实他脸庞非但不丑,还极为俊美端正,皮肤也光滑细腻,若瘦上几圈,只怕全杭州也找不出几个能和他媲美的英俊男子,只是世事总不完美,他自身条件本极好,却因为这些年丰衣足食养尊处优,硬生生将自己养成了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月奴的亲兄长、冯巧帘的丈夫、聚珍堂的大老板赵仲珩。

    陈唤突然惊慌起来,大叫道:“慢着慢着,舅舅你等等,我盖个被子!”说着连忙拉过身边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别的部位也不理会,下体则早已遮盖得严严实实。

    赵仲珩怔了怔,奇道:“你方才一直光着?”

    陈唤很认真地道:“是的,所以你这样突然闯进来,其实是很失礼的。”

    赵仲珩愣了半晌,小心地问道:“你光着下半身在我夫人和妹妹面前躺了大半天,这算不算失礼?”

    陈唤一本正经地道:“你老婆给我擦药疗伤,难道还要隔着裤子擦不成?你妹妹跟我道歉来着,我药膏尚未干透,本不该见她,但她态度诚恳,我也不好拒绝,只能这样接受了她的道歉,顺便也让她看看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所以这都不算失礼。倒是你,这样不经许可便闯进来,绝对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赵仲珩耐着性子听他说了半天,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你个小鬼头!对两个女人光卵就乐意,对我个大男人光卵就不乐意,还要盖被子!哈哈,新香总说你是小色鬼,我看一点也不假。”说着心念一动,又挤眉弄眼地道,“小鬼,我给你去找一个小媳妇来,让你趁早尝尝女人的滋味,你说好不好?”

    “够了。”赵月奴顿时发作,冷冷地向兄长看去,“你还有完没完?尽出些馊主意!”

    赵仲珩走遍天下都不怕,却惟独不敢忤拗这个妹妹半分,当即便打住,忙不迭地向赵月奴陪笑道:“呵呵,呵呵,我也就是说说,可不能当真,现下唤儿养伤要紧,就劳妹子多费心了。”

    赵月奴道:“这个我自然会负责,你可不许老记着传宗接代的事儿,赵家有没有后代都不打紧,只有陈唤的健康最重要。你好好记住这点,以后若是再来旁敲侧击故意诱导,我必定不答应。”

    赵仲珩见心中念头完全暴露,惟有连连陪笑,却仍不忘狠狠瞪了冯巧帘一眼,怪她多嘴多舌。冯巧帘不由低下头去,陈唤看在眼里,当即从被窝中伸过脚去,在冯巧帘身上蹭了几下,以示安慰。冯巧帘知他心意,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感一阵暖意。

    陈唤笑道:“舅舅,接下来几天我要养伤,可能出不了门儿,未免也太无聊,你不妨把你那本《鉴宝悉珍录》给我瞧瞧吧,我顺便也好学学你的本事。”

    这《鉴宝悉珍录》乃赵家的传家宝,习之可正确品评古玩珍宝,做出最准确的估算,赵仲珩能有今日成就,除了自身才能魄力外,这本书也帮了大忙,以前他有心要让陈唤学习,好帮自己打理生意,陈唤一直不肯,今日却突然主动提出,不禁喜出望外,大笑道:“好好好,我的乖唤儿终于开窍了,明天我就把书给你,你好好学着,不懂就问,将来必成大器!哈哈,我聚珍堂终于后继有人了。”心中却也明白陈唤是想缓和自己和妹妹的紧张气氛,是以一边说一边也对陈唤连竖大拇指,以示夸奖。

    赵月奴点点头,道:“这本书虽说没什么用处,但也是一门小本事,陈唤既然有兴趣,我也不管你,明天开始便学着吧,”说着便吓了逐客令,对赵仲珩道,“陈唤刚擦了药,不能多动,你去用饭吧,我在这儿陪着他,待会让人送饭过来便了。”

    赵仲珩笑道:“那好,就麻烦妹子了。”说着向陈唤眨眨眼睛,转身走了,门外立即响起郁新香那娇媚动人的声音:“官人,开饭了,这就随我去餐厅吧……”

    冯巧帘道:“我也吃饭去了,一会便给你们送过来,你们稍等。”说着对陈唤一笑,也自去了。

    房里剩下陈唤和赵月奴,陈唤当即又将被子掀开,笑道:“透透气,药膏没干呢。”

    赵月奴已经习惯,便不尴尬,将身旁那些琐碎物事整理干净,又坐到床头,对他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练武么,为何想学那《鉴宝悉珍录》?是不是那个书生不教你武艺了?”

    陈唤摇头道:“那个老倌出门去了,以前也常这样,估计没一个月回不来。我闲着无事,就学学鉴宝录,也好增加点业余知识。”

    赵月奴伸手托起他颈中那黑石坠子,凝视一阵,道:“你跟我说过,这石头里蕴藏了奇异的仙力,你已学会吸收之法,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这石头明显比以前黯淡许多。你吸收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身子有没有什么异样?”

    陈唤摇头道:“吸收这种东西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赵月奴,我和你说过我姆妈的故事,你应该可以看出,我姆妈非但不是凡人,甚至有可能是神仙的后代,这些黑石就是她身上那种黑色仙力的结晶,即使过了十多年,也还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我是姆妈的儿子,身体本质和她差不多,以前不懂方法时尚且能不自觉吸收一部分仙力,如今学会仙家法诀,自然一发不可收拾,吸收得格外轻松。这些日子下来,我基本已经把十八块黑石的仙力吸收干净了,又吸了书生老儿珍藏的那些黑石,我可以明显感到体内多了一种独特的力量。这种力量和我的身体完全融合,毫无排斥反应,正是因为它们源自我姆妈的缘故,我和姆妈血脉相连,自然能充分吸纳。本来我已不需要书生老儿,但我还有一个计较。”

    赵月奴问道:“什么计较?”

    陈唤正要回答,忽然门口传来翠桃的声音:“开开门,我给你们送饭来了。”

    赵月奴将门打开,翠桃提了一个食盒走进房里,赵月奴见她一人过来,便问道:“大嫂呢?”

    翠桃道:“大奶奶被老爷喊去说话了,是以叫我给你们送饭过来。”说着将饭菜一一取出,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笑道:“你们慢用吧。”便即去了。

    于是开饭,赵月奴扶陈唤坐起,将饭菜放在托盘里递到他面前,道:“吃吧。”

    陈唤道:“你坐到我旁边来,我们一道儿吃。”

    赵月奴想起以前两人也常如此用餐,如今分床而睡,却已近两年未曾吃过了,不禁有些怀念,便依言上床坐下,将饭菜托在膝头,和他一起吃了起来。不久吃完晚饭,陈唤却不愿赵月奴下床,于是只好将饭菜往小几上一放,两人靠在床头继续说话谈天。

    赵月奴道:“好了,告诉我你心里那个计较吧。”

    陈唤道:“我的计较也简单,就是尽可能多的学武功。书生老儿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懂的功夫多得不计其数,我要是这就告诉他学会了吸收仙力的方法,他一定会觉得我再无利用价值,就此远走高飞,我的习武梦想就破灭了。是以我始终不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进展,让他能多教我些功夫,等到他没什么可教的时候,我再告诉他真实进度,那样一来,我们各取所需,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了。”

    赵月奴从来自我,除了陈唤和家人外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觉得有何对不住书生,便点点头,随即又道:“你也别太贪心,差不多就该打住,否则惹恼了人家,更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陈唤道:“这个我有分寸,书生老儿事事精明,可惜对黑石的力量一窍不通,更不明白我身体的奇妙之处,方才被我瞒到了现在。两年多下来,我基本已摸清他的底,其实他教我的未必都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连他自己有时也不太精通,我估计也就是江湖上二三流的武功,我就要等他传授我一门真正厉害的神功,等我学会之后,就跟他摊牌了。赵月奴,你有所不知,书生老儿向我展示过他的真实实力,那可当真厉害之极,杭州城无人能敌。可是后来他教我的功夫却要普通许多,他说我功力浅薄、经验太少,看不出好坏,其实我早已看得分明,他教我的根本不是他的拿手功夫,只是随便敷衍我罢了。我心里憋了口气,无论如何一定要逼他吐些真材实料出来不可,他要是保留,我也跟他保留,看谁先沉不住气。”

    赵月奴秀眉微拧,道:“你和人家斗智斗勇我不管,但你必须注意一点,就是人身安全。那书生是武林高手,要是哪一天被他知道你瞒他两年多时间,他一时火大来找你算帐,咱们可没一个挡得住。我倒也罢了,最多跟你一道儿死,但你也要替你舅舅、舅妈、还有翠桃他们想想,要是因为你连累了他们,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知道么?记着定要见好就收,不可玩过了。”

    陈唤却不听其他,只记住了她的一句话,便伸手搂住她的腰,道:“赵月奴,你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也绝不独活,这辈子我都不和你分开,咱们到死都要在一道儿!”

    赵月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滑下了身子,令自己和他齐平,然后凑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忽然有些激动,连忙将脸转向外面,眼眶却立即红了起来。

    陈唤轻轻靠在赵月奴胸膛上,可以感觉到她丰满的和急促的心跳声,心头忽然热了起来,那种先前在浴室里无故产生的兴奋情绪忽然又涌现出来,忍不住伸手将赵月奴紧紧抱住。

    赵月奴转回头,看见的是他那种熟悉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惊,眼角瞄处,顿时发现他那裸露在外的小东西竟然有些胀大发硬,渐渐翘了起来,她不禁大感羞涩,暗骂他小色鬼,但随即又感到一阵欢喜,暗道:原来陈唤还有反应,并未被我踢坏,那我可就放心了,这小鬼头,倒也果然健壮,这样都没事……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轻轻遮盖在陈唤下体上,挡住了那向自己示威的小东西。

    陈唤其实也不懂该如何做,只是见赵月奴并不抗拒自己的拥抱,仅仅用被子盖住自己而已,便已觉得分外高兴,心中十分温柔,也无其它动作,只是这般和赵月奴依偎而坐。赵月奴也很快陷入某种奇妙的心境,如此靠着陈唤,心中感到十分踏实,只盼一直这样依靠下去,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

    ——可是,世上偏偏就有不识趣的人。

    “请恕在下打扰了,”

    一个好听的男声突然从窗口外传来,很小心、很轻微、但也隐含着某种威严:

    “请问,陈唤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陈唤全身一颤,猛地坐直身子,只见赵月奴也正诧然抬头,他深深看了赵月奴一眼,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刚才说过的一段话“咱们到死都要在一道儿”,他忽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于是连忙深呼吸一口,强行令自己心情平静,这才抬眼向窗口望去。

    很不幸的是,窗口站着的,正是陈唤此刻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陈唤,你真的瞒骗了我两年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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