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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甜蜜的烦恼 > 第八章 盛花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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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老屋,胥梦和许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井边做了简单冲洗,然后回到房间扒了一身行头。他们摸着一样扔一样,直把全身拔的只剩下条短裤才收手。

    “看你手,怎么这么红。”许斌指着胥梦手臂,显得很惊悚,胥梦低头一看,也惊声道:“我靠,真的,晒成这样了,还好戴了草帽衣服,不然完蛋了!”

    “你也跟我差不多。”他又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全身,到处都蒸的通红通红的,特别是手、脚、脖这些容易暴露在外的皮肤,用手碰上去还有点疼,再看许斌也跟自己一样,整个人就只比烧红了的碳好上一些,镜子中的脸就更夸张,被汗和油所包裹,扭曲的都变了形,不禁让人担心是否要融化掉了。

    两人不敢逗留,拿了毛巾和衣物赶到井旁洗刷了一番,然后又把身上那不知道湿干多少道的衣服给洗晾了,等他们被叫来吃午饭,肚子早已经饿的闹了不知多少次饥荒。虽然他们年轻力盛,有时力气是多的没地方撒,想以前是经常的角斗摔跤的折腾一天也不累,可劳和逸是两码事,今天干的这活,可算是整个农活中劳动强度很大的一项,他们根本没做过,加上温度高,水分流失快,还熬了夜,就任是谁也一下适应不来。这肚子是最能反映的,所以这上了桌,他们眼中可就见不着旁人了,只盯着桌上的碗盘,像两条饿狼一样红了眼,连塞了四、五大碗饭还不肯罢休,许家长辈们只是笑着调侃几句摆了,因为这两人干活偷没偷懒一看这个情景就明白的很了。

    饭桌上,许四叔还跟他们提到了老鸽,他们对这老鸽也开始有了些兴趣,便配合着左一句、右一句的问,弄得这一餐饭除了吃饭就在说着老鸽。原来别看这老鸽看上去显老,其实也就比许四叔大了不到两三岁,与许四叔可以说是从小玩大的发小,所以两人知根知底,说话也随便。更让人惊讶的是,这老鸽也是读过高中,考大学落榜后便去当了兵,转业后,也不知道什么缘由回到了老家务农。又说他刚回来的时候,好吃懒做,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耍钱一样。老鸽的家里以前是开杂货店的,经济条件在村里算是不错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自小都惯着,所以长大后,脾气一直很拗。有一次,他把老父半年进货的钱偷偷拿去赌的一毛不剩,老父知道后,激动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兄弟姊妹几人急把老父送到县医院,虽然人是救过来了,但因为脑中风,老父从此半身不遂。自从这事发生后,老鸽戒了赌,主动搬到父亲居所,与老母亲一起照顾老父。就这样,不到三年的时间,他便老了许多,本名也更加无人再叫了。

    吃完饭,两人进了房倒头就睡,刚冲的凉,身上还有些清爽,而且白天没蚊子,他们也不用拉起蚊帐,竟觉得跟昨晚天差地别,没半响工夫两人便呼呼酣睡过去,等他们惊醒,太阳都快下了山,他们立刻爬了起来,走了出去。

    “小叔!小叔!”

    “诶,干嘛,起来了啊!”许四叔就蹲在院子里,一听喊,立马进来了。

    “是啊,睡到了现在。”许斌饶头歉意道。

    “我们连下午的活都没干?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们啊?”胥梦急的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今天温度太高,我们都没出工,明天早上继续,你们可睡的真香啊,呼噜都传到院子外来了。”

    “那肯定是许斌打的吧,我睡觉不打呼。”听许四叔这么一说,胥梦顿时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都一样。”

    “呵,我也会打呼噜啊,对了,许叔,去不去游泳?”

    “走啊,我就是在等你们起来,去洗把脸走了。”

    “好嘞!”

    农村的生活是非常有规律的,白天出外干农活,日薄西山时收工,晚上在家东拉西扯的打发时间。其实也是因为没有太多选择,在农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不打手电筒寸步难行,没有特殊情况人们更愿意呆在家里休息为第二天的劳作储藏体力。

    夜已深,许家老少照常搬了竹床聚在院中乘凉,虽然胥梦和许斌几次动议想去周边转转,都被许四叔给否掉了。既然身子没了去处,那只好靠一张嘴来不着边际了,几天相处下来胥梦和许斌一家人也熟了,话明显多了,甚至比许斌还多,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斌是客,胥梦是主呢。当然,他的奇怪问题也更多了,几人海说神聊的把稀奇古怪的事捣腾了个遍,一点也不像是忙活了一天的人。也许是有新鲜血液的加入,今晚许四叔也是异常的有劲,比头晚健谈的多,等许斌爷爷奶奶都睡去了,他还在跟胥梦和许斌精神抖擞的聊着。

    “现在乡下还有没有豺狼虎豹?”

    “现在少,以前很多。”

    “那个老鸽说他打死过熊,吹的吧,人还打的死熊?”

    “他当然是拉高的,但我们村里确实有人打死过豹子。”

    “真的,什么时候?”

    “我小时候,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当时那只豹子跑进村子里咬死了别人的猪,在拖着上围墙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当时全村的人都来赶,最后那豹子被堵在村里的祠堂里,被大队书记打死了。”

    “我靠,不怕被咬到吗,怎么打死的?”

    “野兽见到人多也会怕,不过也要青壮年才敢去打,很多人只是跟着远远的看热闹,好像是拿锄头打死的,打到它的头。”

    “哦,那怎么处理的,肉好吃吗?皮毛肯定值钱!”

    “肉是被大家分了,最后打死豹子的人得了豹子的头。”

    “要头有什么用?”

    “是这样,我们农村就是这样约的,有野兽来,最后一下是被谁打死的谁就拿头,等于是种荣誉奖给最勇敢的人。”

    “靠,我怎么觉得那豹子才是最勇敢的。那皮毛呢,皮毛才是最值钱的啊!”

    “那就不知道了。”

    “哦,还有什么野兽没?”

    “嗯,有老鹰,我们这以前老鹰可多了,现在还有。”

    “老鹰,我们都没见过真的。”

    “我们这的鸡有时都会被老鹰叼了去,就连刚出生的小孩放在外面都要人守着,就怕出意外。”

    “哇,有那么大的?诶,对了,你家后院的那只大公鸡是不是母鸡跟老鹰生的杂种啊?”

    “呵,胡说,哪有这种事。”

    “哦,那我怎么觉得那只鸡那么好看,跟老鹰一样。”

    “那是,我这只公鸡野的很,是这一带的鸡王,真的要有老鹰来,估计它也敢跟老鹰弄一弄。”

    “你在哪搞来的?下次给我也弄一只啊,太好看了。”

    “那哪知道,从小养的呗,我下次看看附近有没人养小公鸡,你走的时候给你带一只回去。”

    “好,哈哈!”

    “叔,我记得我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晚上去搞鱼的,哪天晚上带我们去看看。”

    “早不搞了,现在也没有了,以前甲鱼、黄鳝、石鸡、乌鱼现在都见不到影了,被农药杀绝了!”

    “水库里肯定还有大鱼。”

    “水库?晚上谁去水库,那水库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所以你们看一到天黑都不会有人在那洗澡。”也许是有些倦了,许四叔躺了下去,闭目养起了神。

    “哦。”说到这胥梦心里一个寒颤,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一个问题刚想问出又咽了回去。

    “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许四叔背着他们道,声音有些无力,显然困了。

    “好。”

    两人答应还没一小会又聊了起来,只是声音放低了些。

    “你觉得这世上有鬼吗?”

    “半夜又在外面的,别问这种问题好吗?”许斌僵硬的笑了笑。

    “怎么,怕了?”

    “怕什么,这么多人在我怕什么。”

    “我跟你说个真实的事,以前我听别人讲的。”

    “什么事,你说说看。”许斌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浮夸,胥梦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事是住我楼下一楼的一个姓涂的老师的老婆跟我们讲的事。这涂师母都五、六十多岁了,平时为人很好,她家开了个杂货店,小时候总是给我好吃的,我记得当时她讲这个事的时候非常的认真,可信度应该很高。”说到这,胥梦含笑瞟了许斌一眼。

    “我不嫌你??拢?恰!毙肀笏坪蹙拖不短?庑┪薰亟粢?氖拢?勾说匚抟??倭降慕馐停?忝卧绨阉?创┝耍?膊焕硭??绦?告付?觯?钕窀龃尤莸男鹗吕险摺

    “涂师母跟我说的啊,说我爸单位上有个同事,他本来有三儿子,现在能见到的那个是其中的小儿子。我听她这么一说,当时就很吃惊,因为我从小就认得我爸那同事的儿子,大家都住一个院里,他比我大几岁,有时还会一起玩,从来也没听说过他有哥哥,并且还有两个。听完我又问了清楚,涂师母说那两个哥哥和他是三胞胎,长的一模一样。有一次也真是奇了怪,这个同事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只带了老大去外面玩,说是玩单杠,反正就是去我们学校单双杠区的那种地方锻炼。在老大锻炼的时候,说是被磕到一下头,当时也没什么事,可回来没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么倒霉,摔一下就死了?我们天天摔来摔去也没事,呵。”

    “就是很奇怪啊,这还没完呢,这事还没多久紧挨着到了夏天,他爸又带他二儿子去河里游泳。”

    “是不是又单独带一个?”

    “嗯。”

    “呵,好假,你有没亲眼见,还有这种事,单带了一个出去死了,还敢单带一个出去,还剩一个在家干嘛?”

    “就是这么鬼使神差,涂师母言辞凿凿的,谁知道真的假的,不过这家人确实有三胞胎儿子,硬是只剩下一个了。”

    “也是,好怪,然后呢,二哥也死了?”

    “嗯,老二跟他爸去河里游泳淹死了,死的时候都已经十来岁了,说那片洗澡的地方还是河的岸边,很浅而且很平,最怪的是尸体被人捞上来一看,身上缠满了一圈圈的钓鱼线。当时听旁边有个帮忙的钓鱼人说,就在他们下水前不久刚丢失了一副钩线,说是钓到一条可能是超级大鱼,手感就像拉到块石头一样,一拉钩就断掉了。”

    “呦,到底是淹死后才有人钓鱼,还是钓鱼后淹死的?”

    “钓鱼的在先吧!”

    “哦,那确定是鱼,会不会就是块石头?”

    “那钓鱼的人确定是活物,但没露出水面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鱼,但当时那钓鱼的人就很奇怪,因为他经常来这边钓一些小餐鱼、棍子鱼,知道那个地方很浅,不可能有大鱼游的过来。”

    “哦。”

    “你觉得那是什么东西?”

    “嗯……怪事,怪事,后来那个同事的小儿子没事了吧?”

    “涂师母说是那个同事的小儿子是什么什么体,不容跟他一样的人,作死他俩个哥哥的。”

    “……”许斌没再问下去,只是啧啧不语。

    “现在你说有没有鬼吧?”

    “有什么鬼哦,你别自己吓自己!”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反正我讲个我当兵时候亲身经历的事给你们听,要不要?”许久一动不动,双手为枕的许四叔突然张口说话了。

    “哎呀,吓死我了,四叔你还没睡啊?”

    “还早呢,哪有那么快睡的着,你们要不要听?”

    “要啊,我先去拉个尿,憋了好久了,许斌去吗?”

    “我没尿。”

    “走走,陪我一下,有点拉点,等有尿你要一个人去的。”

    “好!”听胥梦这么一说,许斌赶紧爬了起来与胥梦结伴去了。

    两人回来躺在竹床上听起了许四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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