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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甜蜜的烦恼 > 第八章 盛花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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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大就有这点裨益,阳光进来的面积也大,把老屋的厅堂照的亮堂堂的。巨大的影子拉成长长的四方形,一直到延伸至中堂的桌案上。案子上面有一碟子茄子干,一大?腌菜,还有一盘长条形状叫不出名字的菜,桌两边围着胥梦、许斌、许四叔、许斌奶奶。

    “来,特意炒了盘这个,你们肯定没吃过!”许四叔说完便在这盘菜里夹了一筷子往碗里放。

    “是什么?”胥梦问道。

    “你们猜猜看。”

    “是什么,猜不到,好像是什么青菜的埂。”胥梦夹了几根放进了嘴里细嚼起来,没什么怪味,很平常,但感觉特别嫩。

    “萝卜丝吧!”许斌也夹了几根往嘴里放。

    “不对,再猜猜。”

    “这哪猜的出来。”许斌笑道。

    “好不好吃吧?”

    “嗯,一般一般。”

    “还行。”说完胥梦又几筷子下去,把本来就不多的菜夹的差不多了。

    “那是,这是红薯埂,这一点就弄了我一个早晨。”许斌奶奶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把剩下的红薯梗连汤带水全都倒进了自己碗里。

    “这东西我们这多的吃不完,喜欢吃明天再弄,一下吃多了也会腻。”许四叔道。

    “是啊,这薯藤多的是,就是弄起来麻烦死人,从地里摘回来,要洗,要掐了叶子和老茎,剩下的还要剥了外面的老皮,就剩这么点芯,搞一盘要费很多事。”许斌奶奶接道。

    “这么麻烦就别搞了,吃其它的吧!”胥梦没看着她,只望着桌上的菜,端着手上的半碗稀饭,无从下手。

    “这钵子腌菜是哪天的,是新煮的还是?怎么天天吃一样的?”许斌也和胥梦一样,看了半天,终于在腌菜钵里随便夹了一筷。

    “这里面可是放了五花红烧肉的,哪来那么多新煮的,老早就做好了,放了二、三天了。”一听许斌奶奶这么说,许斌和胥梦都面面相觑,惊讶起来。

    “放了两三天?我的妈!”

    “放两三天有什么问题,我们一直也是这样放的,好的很,你们要吃还得省着点,还有这么多天,大家都要吃。”许斌奶奶不紧不慢,说着在腌菜?里找了一块小肉往嘴里放,又扒了碗里最后点稀饭,吃完端着碗和筷子往厨房走了。

    “是啊,开始听说你们来我还加了点肉在里面,这腌菜都是用盐腌制的,热天放个把星期也不会坏,我们平时不吃也会用盖子罩住。行了,我吃完了,我先去收拾下等会要用的东西,呆会吃完休息一下要下地了,你们多吃点,千万别饿肚子。”许四叔端了碗也往后面厨房走了。

    “真能吃?”胥梦皱着脸向许斌问道。

    “要不你试试,我刚吃了点还好样的,没有酸味。”

    “靠,真的假的!”胥梦缓缓的伸出了筷子往那钵腌菜去,就像在点鞭炮一样的小心,当他吃上了一口后,果然还挺开胃的,来了食欲便开干起来。许斌也不含糊,经过昨天一晚的折腾,又起的早干了活,两人连吃了几碗稀饭,不过,这两人也是刁钻,专挑这钵子腌菜里面的肉吃。

    “诶,别抢,诶诶诶!”

    “哈哈,嗷!”

    “又找到一块,嘿嘿!”

    “没了,真没了。”

    “哎,肉放的太少。”

    两人边用嘴巴互相干扰,眼睛不停,手上不停,紧紧的端着碗,一刻也不放松。

    “诶!”

    “呀!”

    突然,在乌黑的腌菜深处惊现一块雪白,比任何之前的一块肉都要大的多白的多,虽然它藏的很深,只露出了冰山一角,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露在外面的成熟大萝卜,下面的宝藏一定更加惊人。

    不用说,这个异样被两人同时注意到了,又几乎在同时,他们出手了。可结果不尽相同,胥梦的筷子夹在了那块白上,许斌的筷子夹在了胥梦的筷子上。

    “怎么样,还要我平分是不?”

    “对,肯定要平分!”

    “咦,又找到这么大块肉!”胥梦突然大叫,同时手往上一拨,眼看就要提着那块肉挣脱而逃,怎奈许斌生死不撒手,情况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只不过那块肉已经被揪了出来。这个宝藏就要完全暴露了在他们眼前,可还没等这个过程完全结束,之前那一个比一个夹的紧的筷子同时被他们丢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妈耶!”两人同时惊呼,吓的人跑出了桌案几米开外,许四叔和许斌奶奶一脸愕然的闻风而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两个大男人如此的狼狈。

    “怎么了,怎么了,胡撕鬼叫?”许斌奶奶斥道。

    “哪鬼叫,你看腌菜碗里是什么!”

    “什么东西?”几人凑头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大拇指头大的白色蛆虫在钵子里惊慌的挪动着肥硕的身躯。

    “哎耶!”许四叔瞅着眉头啧啧称奇,而许斌奶奶脸色微变,没有说话,板着脸端了钵子往后院去了。

    “恶——”许斌反胃,连连作呕,胥梦过都没过去,根本不愿意再看,更不愿意想刚才自己那饿死鬼的模样。

    “真是太恶心了,以后再不碰腌菜了!”

    “呵,我们刚才还吃的津津有味,想想我都要去吐了。”

    “别说了,别说了,去井边漱口!”

    “走走走!”

    两人一番洗漱后来到老屋院外,这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个老妪在跟许斌奶奶寒暄,旁边还有两个中年的妇女在一边低声说笑。这时许四叔和许斌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许四叔抱着一筐子走到院里,然后往中间空地上一丢,“来,镰刀、手套、草帽都在这了,自己拿!”

    “鹤里,你这刀磨的快不快?”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捡起了一把镰刀笑眯眯的,他一笑脸上顿时如鸿沟万壑一般。

    “刀是割禾又不是杀鸡用的,磨那么快干嘛!”许四叔揶揄道。

    “诶,你别说,真别小看镰刀,我以前就用镰刀在山里砍死过一只野猪,那野猪有多大知道吗,总比的上你们几个人!”

    “呵,老鸽啊,你这年纪大了,其他本事都涨了点,以前最拿手的吹牛本事怎么还倒退了。”

    “嗨,他还不信,许斌,你城里来的,没见过正常,等哪天我带你们去山上打一只!”

    “呵呵!”许斌和胥梦都陪笑起来。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连野猪王都能一个人弄死,那现在你去把打谷机拉出来,对你来说小儿科。”

    “诶,老了老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哪还行!”

    “那好,我们来板手劲,来不来?”

    “那你完全是欺负我们老人家,是不,你要比跟你侄子比。”

    “你可别把我侄子带坏了,他可是好孩子,时间不早了,都过来搬下打谷机,弄完出发了!”许四叔一声吆喝,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忙跟了过去。

    胥梦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叫老鸽的人,觉得他说话带着种油皮,一看就知道是个“嬉皮士”,一个喜欢图嘴上快活的乡下人。确实,在胥梦的印象里,这种人在以前回老家时就遇到过不少,他们嘴上从来没有一句正经话,手上更没什么真本事,所以,胥梦早没听他们瞎腻歪,自己研究起了农具。

    “这镰刀好快吧。”胥梦蹲了下来,抄起一把镰刀用手指在道口上一拉。

    “小心,别割到手就好玩了。”许斌连忙笑道。

    “我们选把快的,等割起禾轻松。”

    “嗯,拿新的,新的应该不会钝。”

    “去找跟稻草,试试,看武打片里那些神兵吹毛断发吗?”

    “呵,我们这刀能断草就行。”收割的季节到处都是秸秆垛子,他们找了几根蹲在地上一一试刀。

    “许斌,你们自己带好镰刀,要小心点,别伤到。”一摆好打谷机,许四叔就走了过来,他一边拍手一边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还没选好?”

    “越快越好是吧?”

    “随便拿就是,都差不多,况且我刚不是说了,割禾不要那么快,太快的刀口薄,容易卷了刃,对你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这刀柄,都是木头的,太长的手柄用起来容易手酸,太短的又使不上力气,不适合的话就等着打起水泡,知道吗!”

    “哦,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那走了,把手套、草帽带好,还有你们带好自己的毛巾,等好擦汗。”胥梦和许斌一听说,立刻拿了毛巾,披了长衣马褂,带了手套草帽,提了镰刀,全副武装的两人还有那么一点回事。许四叔见都准备好了,便吆喝一声,领着众人往稻田去了。

    一众人往南边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出了村。到了村口,没了房屋树木遮挡,视线中一望无垠的金黄,刺眼的阳光把这种黄色烘的更加的艳丽。要是仔细去查,也并不是毫无变化,其中有些田里的谷色是青黄的,还有些田已经被收割的精光,像是被铲缺了的头发,也有极少的一部分田里的稻谷都成片的压倒在地上,却没人来收,不管怎样,都无碍胥梦和许斌兴致。在田埂上一路走去,两边的农田里已经开始有人在忙碌的劳作,他们个个低首弯腰,似乎那头上的草帽有着千斤之重,许久也不见抬上一抬,身上也是裹得严严实实,几乎不露出一点皮肤,只有当他们偶尔叉腰拭汗时,才能看到那些胼手胝足。其中有些人会停下手中的活跟经过的许四叔他们聊上几句,也许他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也可能他们是用与人打趣来消除自身的疲劳,反正聊上那么几句,就足以令他们笑得很开心,这估计就叫做苦中作乐。可是同行之中有人没觉得这是什么苦差事,反倒是觉得非常新鲜,非常好玩,他们俩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早想飞到田间大干一场去。

    终于没等上太久,他们来到了许家的田头。许四叔跟镇上来的两个妇人刚交代没一会工夫,其他人早耐不住性子熟门熟路的各干各的去了。这其中也包括了胥梦和许斌,他们是第一个冲到了田边去的,看上去更像大师傅,比其他人还熟练,张手就来。等许四叔交代完事,走过来一看,傻了眼,只见许斌和胥梦正奋力的工作,而其他人含着笑在一旁端详揣摩着,最让他没辙的是那老鸽嘴里还像吃瓜子壳一样津津有味地碎个没完,一点都没有去阻止的意思。再看那打了公鸡血一般的两人,一个站在田埂上,腰膝挺的直直的,像要誓死不曲,双手轮着镰刀排山倒海向谷物砍去,一排排的稻谷隔三差五的倒了下去,上面的谷子也跟着遭了秧;而另一个已经抱着手停了下来。

    许四叔立刻喝阻道:“诶,不是你们这么割的!”

    “怎么了,不是这样割的吗?”胥梦正起劲,被许四叔一说,便估计肯定是方法不对,于是他停了手笑嘻嘻地看着许四叔。

    “割稻不轻手,稻子全要丢,知道吗,你先放下镰刀!”

    “呵呵,你这侄子和他同学真是好玩,哪里禾都不会割的?浪费十粒种子,等于少了十天的粮,你数一数地上,再算一算少了多少粮。”老鸽嗤笑道。

    “人家从小在城里长大,哪像你这粗人。”许四叔说道。

    “粗还不好啊,你问下文里老婆喜不喜欢!”老鸽一说完,妇女们哄笑起来。

    “害死人,别教坏了小孩子。”其中一个年长的村妇啐道。

    “就是,嘿,你这个死人的鳏夫,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可别怪我!”文里老婆笑道。

    “哪会呀,我怪你干什么,你又没跟我有什么瓜葛,就算我粗跟你又什么关系嘞?”

    “死人的,你最好一辈都别找老婆,谁家给你,也是被你念死的。”

    “好好,你们来了劲,有劲赶紧做事,等一上午八个人割不完两亩田,你们愿下午冒着太阳来,我也同意。”许四叔板起脸道。

    “嘿嘿,小老弟,开个玩笑嘛,我来劲了,文里老婆也来劲了,都来劲,那就更好办事了,呵呵呵!”

    老鸽嘻嘻哈哈地走了,其他人也有说有笑的地分散了开去。

    “许斌手怎么了,被镰刀割到了?”

    “没有,抓稻子抓的,被划了一下。”

    “我不是叫你带手套,我看看。”

    “就是带了,带了也一样。”

    “你是不是扯了,扯肯定会割破皮,手套也没有多厚,你要这样一把抓紧根部,固定住用镰刀一次收就行了。”说着许四叔利索的给他们示范了几次。

    “哦,是不是这样?”胥梦学着样割了一把稻子。

    “你人要蹲下,腿要直,弯腰。”

    “抓稻子根部,对!”

    “镰刀都杵到泥巴上了,根部留个几寸的茬,不用割到底下去!”

    “用反手抓,对,对,割,用力!”

    “诶,割到最后一下的时候用镰刀勾一下就全下来了!”说道这,许四叔握住胥梦的右手,手把手的教他把这个环节做了一遍。

    “诶,能这样就差不多了,多割几下就熟练了,简单的东西,来,许斌来学,你同学都学会了。”

    “我手……”

    “那没事,破点皮算什么,来!”许四叔又让许斌割了几庄稻子,等他也练得差不多了,许四叔便交代他们几个割稻的规矩,简而言之就是这么几条:一、割稻的时候不要站的太紧,因为分开站才不会互相妨碍。二、割稻的时候要沿着田的走势一排排的收割,不要东一锤子西一榔头,那样不是收获而像抢获。三、割下的稻谷要按一个方向有序的摆在左手边上,不能乱丢,以便最后好暴晒和打捆。最后还交代他们,渴了就到田埂上来,水都放在一起,两人答应后,便找了个没人在的角落开干。

    胥梦与许斌按四叔的要求,大概隔了三、四米远,一站定胥梦便对许斌笑了起来,“许斌,来不来比赛,看谁割的快?”

    “呵,不比,要比明天再来!”

    “对哦,我忘记你手破了,那自己割自己的,但也别太慢了,我们不能干的比别人少太多啊,不然拿不到钱,赶快,他们都开始了!”眼见其他人早息了闲话埋头干着活,别人老手都干的热火朝天,他心中也是不能不急,这一幕许斌也是收在了眼底,他点了点头和胥梦赶紧忙活了起来。

    说那时快,那时急,时间不等人,胥梦想要追赶进度的心情急迫的很,因为他已经见识到这帮乡下人嘴皮子工夫,可是一个比一个尖钻,如果自己年纪轻轻的落后他们太多,还不被他们讥笑为体力差或者是笑手脚笨?特别是那个什么老鸽,跟促狭鬼一样,他要是把这点事编成上、中、下三集,到村子里从天光讲到晚,从春天讲到过年那也可没个准。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件更实在的事,事做不好,人家可以不给足工钱,毕竟来的时候就说好做事付钱的。

    可这边他刚想起个头,却哪有地处下脚,只见稻田里密密丛丛的,一点空隙似乎都没有,左找右找终于用手扒开一个位置落了脚,刚一下地,便感觉鞋子迅速陷了小半进泥里,同时各种说不清的大小飞虫和灰层一起被惊了起来,倒是吓了他自己一跳,他忙连跳带蹦的上了田埂。许四叔远远见了,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大声询问。胥梦自觉惭愧,也不好意思说明,只答没事,又连忙下到了田中。他立起脚、眯起眼、屏住嘴、挡住脸,把头昂的高高,过了片刻,又连扒带赶的在稻丛中咋呼了几声,等稻丛里完全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的扶了扶草帽,弯下腰,试着伸手抓了一把稻子,端起了镰刀割了下去,看他那架势,田里的不像是堵禾而像有条蛇。等他蒙着脑袋连续割了四、五庄稻子后,他的脸上已蓄满了豆珠,这些黏糊糊的豆珠又粘着稻谷的碎屑和灰层,痒的他必须上手来抓,可一看自己的手,又放弃了,他只能用袖子去擦,可那袖子又有多干多净呢,虽然脖子上还绑着块毛巾,可他哪腾的出手去,只好把头尽量的在巾角上蹭蹭,最后他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不停的用手背揩着脸上滑落的汗珠,此时他心中早已是叫苦连天,真是没想到这稻谷好看、好吃,可亲身参与到其中才知道竟有这么难事,更何况这还只是种庄稼的其中一个环节而已。这时,那首从小学就熟读的《悯农》突然从他心里蹦了出来,一字一句在心头翻滚,这时他才真正理解了那句“粒粒皆辛苦”写的是多么的传神!

    对于困难的事,真不用多想,想多了连时间都会变得难熬,而去做了,做的多了,时间反而轻快了,难事好像也不怎么难了。

    还好,这个上午过的不算太慢,等最后几戳稻谷也倒下后,许家的两亩田里只剩下七、八个又短又小的影子,最后,连这些影子也消失了。胥梦在最后离开时,还不忘满意的回头看了看这块土地,原本连成片的稻谷突然缺了一块,就像被切掉的蛋糕落进了他的肚子里,甜滋滋的,他心中的成就感就如倒在地上的那一排排整齐的稻谷一样,被当空的火焰烤的要冒起了烟。

    “这些谷子就丢这,不怕晒蔫了么?”

    “秧不怕淹,谷不怕晒,晒了才不会发霉,还有些没熟透的谷子,暴晒还可以催熟。”

    “没熟就收啊?不等过几天全熟透了再割多好。”

    “八分熟十成收,十分熟二成丢,懂吗?”

    “哦,这样啊,那要晒到什么时候?”

    “就放一天,明天割完禾后,就收走打谷子。”

    “这么急啊?”

    “那是,你想想整个农忙也就一、二个星期,收完马上就要接着插秧放晚稻了,过了时间就没收成,你说要不要急。”

    “哦,那收回到家里用今天早上那台打谷机打?”

    “不,把打谷机拉过去打,打下来的秸秆放在田里还有用。”

    “有什么用?”

    “像烧的灰可以当肥料给田里施肥,还可以弄碎了喂猪,有的还可以做茅屋,做垫子什么的。”

    “哦,呵,用处还真多。”

    “那是啊,农村人就是靠着这块田活命,你们学过历史的,古代什么农民起义、造反,不都是为了抢块地,有口饭吃,只要有饭吃,有田种,老百姓谁不要命的去造反呢,是吧?”

    “对,说的好!”

    “不过现在这社会不一样了,饭人人都能吃的饱,就看谁赚钱多了,所以啊,还是要好好读书,种田可赚不到钱。”

    “呵!”

    “怎么样,我看你们今天干的还行,跟在学校读书哪样苦?”

    “呵呵,说不来,只要干自己喜欢的哪样都不苦。”胥梦笑了笑道。

    “哪有那么多自己喜欢的,干一样就要爱一样,现在不好好读书以后回家种田都种不好,种田都要知识!”

    “说的天下就只剩读书才能出息一样,胡扯!”许斌轻蔑地自言自语道。

    “就是。”胥梦也立马附和他。

    “许斌哪,我这就要说说你们了,你们现在的这群小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书不花心思念,你爸爸什么都跟你弄好,吃穿不用愁,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知道你爸对你有多大的期望吗?他坚持在工厂里那么多年,都不是为了你好,我晓得我说多了也没用,不过以后你可不要后悔,到时后悔也来不及。”许四叔一下变了脸,再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胥梦皱了皱眉,心中揣着:“这许斌的小叔怎么回事,说话一套一套的,跟许斌他爸一个样,果然是亲兄弟,呵,这山野农村的还冒出了这么个有识青年!”

    许斌也红着脸没有跟他叔再争辩,大家也不想说什么,只跟着稀疏的大部队往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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