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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共枕河山 > 第31章·深苑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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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英,你看什么呢,啊?哈哈——”

    十月初秋微凉,傍晚燕王府的坤柔苑内传来了阵阵笑语欢声,王府内也因新生命的到来而平添了几分热闹与温馨。

    四个月大的玉英早已长开了,奶妈刚喂过,将她放在了徐妙心床边的摇篮内,她那嫩如凝脂的面颊吹弹可破,细长上挑的双眼灵光炯炯,睫毛如树林立。

    徐妙心一边逗着女儿,一边伸手轻挠着,惹得她阵阵发笑。

    “哈哈——啊——唔——”

    她正机灵地转着眼珠四处观望,努力地窥探这她还不熟悉的大千世界,襁褓中的她前几日随父母自凤阳回到了京师,一路上又颠簸了许久。

    徐妙心才养好身子,出了月子不久,她肌肤紧致如初,年轻的体态显出了些许少妇的别样韵味,使她姿容更艳了。

    “你怎么还不睡呢?”

    此刻天已暗了,徐妙心与她搭着话,虽说玉英还不会讲出口,却也不断咿呀低语着,身上套着母亲亲手做的小衣,四肢正对着空中打拳。

    “瞧瞧,咱们郡主和娘娘小时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玉英初具形态的眉眼能看出和徐妙心神似无比,也和她一样天生白皙,英娘走来点上了夜灯,将床边的帷幔缓缓放下。

    “你呀,她这么小能看得出什么”

    “娘娘,我可是见过你刚这么大的时候的。”

    英娘在玉英幼嫩的身躯上伸手比划着,她十几岁时就伺候谢夫人,自然是陪着徐妙心长大的。

    暮色渐沉,月光下的茜纱窗外闪过一处人影,伴着沉稳的脚步声徐徐而来,玉英听到声响便眼瞳轱辘一转,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啊呜……”

    朱棣刚进门,听到玉英的声声呼唤,连忙笑意盈盈地快步赶来,眉眼间皆是掩不住的怜爱娇宠。

    “姐儿,你等爹回来呢?嗯”

    只见这父亲忽然自手中散出一枚金锁坠子晃在女儿面前,将她的眼瞳引得不住乱转。玉英伸出肉拳头,一把上去精准握住了金锁,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哈哈哈,力气还不小!”

    朱棣童心忽起,开始与她一拉一扯拔起河来,将玉英逗得高高扬起了小胳膊,铜铃般奶气的笑声传彻。

    “唔——哈哈——唔——”

    “拿来。”

    严母徐妙心走上前来打断了二人,她轻轻收起那枚金锁,这金锁是今日马皇后特意赐予孙女的,只是深秋寒凉,玉英还小,是沾不得金器上的凉气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朱棣虽已成婚,但朱元璋规定诸王未就藩者依然要每日去大本堂读书,按常例大本堂早该散学了的。

    徐妙心转身将那枚金锁仔细收入妆奁内,屋内昏黄的夜灯映得朱棣俊逸的面颊如泛金辉。

    “今日散的早,母后便将我们兄弟几个召进宫里说话,还赐了玉英不少东西。”

    徐妙心帮朱棣脱下了外衣,正为他整理发冠,朱棣腿长肩宽,长身玉立如松,单是站在那里便昂然烘出了气势。徐妙心只得昂头仰望他,双臂环在朱棣额头两端,丝滑柔美的肌肤似有若无地拂过了朱棣的面庞。

    “还有件头等要事,小妹年岁到了,下个月大婚,驸马是早就指好的,当朝汝南侯梅思祖的侄儿梅殷,据说书读得不错,德行才华也好。”

    徐妙心是知道梅思祖的,他曾随徐达北征,世代习武,也算是他的得力臂膀,因而常听徐达提到,只是这个梅殷倒是第一次耳闻,她颔首笑道:

    “好啊,这丫头也算有了个好归宿。”

    “那倒是,梅殷自幼丧父,寄养于从父汝南侯处,据说手不释卷之余,还跟汝南侯习学了不少武艺兵法,父皇兴许就是看中了他这一条。”

    朱棣忙碌了一天,刚用膳回来,只是身上还沾染着一日的风尘,徐妙心望着他,目若流光般温存地吩咐道:

    “快去洗洗。”

    徐妙心说着,腰间已经被朱棣一双不安分的手揽住,游走在她那盈巧的脊背上,徐妙心捉住他的双手推出,转身不再理睬他,朱棣只得恭敬从命,让内侍们伺候着盥洗沐浴去了。

    坤柔苑外的回廊里,有几只夜猫在抓心挠肝地叫着。

    此刻的玉英并无睡意,兴许是白天睡久了,又刚吃饱喝足,精神头十足地继续张牙舞爪,直将那摇篮蹬得抖如筛糠。

    “来,娘抱玉英睡觉好不好,快睡吧,喔——”

    此刻夜色深沉,一旁伺候郡主的丫鬟婆子都已被打发下去,徐妙心不喜人多喧闹,屋内只余下母女二人。

    玉英软圆的小脑袋紧贴在母亲怀中,被她温软宽厚的掌心包裹着。只见方才还活力无限的小婴孩开始眼皮打架,随着母亲声声催眠的低语缓缓闭上了眼睛。

    徐妙心哄了玉英良久,望见她似是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将她安放在了摇篮内。

    她缓步袅娜,柔夷灵巧,将屋内的烛火一一剪了,只留了床头孤灯一盏。

    朱棣方才沐浴回来,身披一件玉色衬衣步入了房内,却不见了她的影子。床间的帷幔已被悉数放下,借着孤灯微光却听见一声呼唤。

    “四郎。”

    徐妙心的这声轻唤叫的朱棣有些恍惚,仿佛从酒缸里刚爬出来,骨节酥融的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朱棣一掀床幔,却见徐妙心云髻偏散,玄色锦缎般的青丝一泻如瀑,韵态动人,正妩媚无比地凝视着朱棣。

    她不语,只是从被褥中探出一只嫩若藕节的长臂,以指尖轻点其手,逼迫着朱棣亦步亦趋,令他那脖颈全然沦陷于自己的双臂下。

    朱棣如整装待发之军,徐妙心无需明示,他便已心领神会,俯身望去,她竟不知何时已未着寸缕。

    他如弃敝屣般将身上的衬衣乱丢出去,逐渐在一阵粗息急喘中沸腾起来,开始狂放地吮吸着徐妙心的香甜,索求着她丰盈身躯的每一寸炽热,誓要将自己一年的隐忍抑制尽数补偿回来。

    徐妙心紧贴其唇,也开始将朱棣当猎物般噬咬起来,双手游走在他光滑挺拔的脊背之间,双腿如一条蟒蛇般紧绷在朱棣健硕的腰间。

    几缕湿润的银丝顺着二人的唇齿蔓延,一对璧人互不相让,你攻我伐,竟然远交近攻了数个回合。

    朱棣的双唇游走在她凹凸有致的锁骨之上,忽然寻到一处重重吸气深嘬,待他再抬头时,徐妙心的颈间已留下了浅红的吻痕与齿印。

    朱棣趁其不备,贴在徐妙心耳垂边轻咬一口,激的她骤然微颤起来,徐妙心猛然松了腿。这一放松却正中下怀,朱棣便开始硬攻猛击她明晃晃敞开的禁地,那里有丝缕甘泉濡润,宛若一片无主之地。

    “啊!”

    徐妙心惊叫,可朱棣尚未得逞,那摇篮里忽而传来了婴孩的呓语,徐妙心被玉英的叫声惊动,猛地自朱棣庞大的躯体上逃出,抬头看向摇篮内,霞面粉颊间还挂着朱棣留下的几点湿润。

    “玉英……唔……”

    朱棣不待她逃远,扯住她青丝将她粗鲁地捉了回来,一手扶住玉面,寻到她的软唇继续俯身吻上,直到将她再次埋入身底。

    摇篮中并无异样,玉英又溺在了甜腻的梦里,嘴角还不住吐着泡。

    “你分心了,瞧她睡得多香。”

    朱棣戏谑地低语一句,徐妙心并不愿承认,忽而凤眼含嗔,流转过一道灵光,转向朱棣耳边念道:

    “你才分心了。”

    朱棣正洋洋自得之时,却见徐妙心如鹰隼般猛然翻身,猝不及防将自己扑于身下。

    “嗯?”

    朱棣惊愕的一声还未发完,就已被徐妙心极带攻击性地俯身压住,用那甜软樱唇彻底剥夺了他说话的资格,这具温香软玉如同一座镇妖塔,将朱棣紧紧关押……

    他猛然愣住平躺,双手已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无助地感受着胸前的无比温软。

    徐妙心这一惊世之举犹如地覆天翻,朱棣早已经羽化飞天,魂魄离体。

    他仿佛徐妙心的盘中餐,被那贪婪的双唇吮吸着,下一刻就要被吞入腹中。

    徐妙心开始如朱棣方才对自己那般一样,舔舐着朱棣的双唇,又啃到他的肩头狠咬了一口。

    朱棣吃痛了,眉间心上皆乱做一团,气若蜉蝣般呢喃着:

    “?G!你又……咬我……”

    徐妙心不理会他,只是一只手紧扣住朱棣坚实有力的大掌,一种征服的喜悦油然而生。

    他方才惊魂未定,徐妙心却又给了他致命一击,让他彻底变成了自己的胯下坐骑。朱棣仿佛被绑缚在了榻上,一动不敢动,可他周身明明没有绳索。

    四下寂静,窗外狸奴的叫声变得骚动又绵长,妖娆的月色下,让人想窥探它们是否醉倒了芳丛。

    朱棣回过魂来,第一次见到这般放纵的徐妙心,他居然不住坏笑起来,自愿由她摆布。

    徐妙心神情放肆,睥睨朱棣一眼便昂首望天,喘语娇声愈发炽烈,宛若在无垠原野纵马飞驰。

    朱棣配合着她的征服欲,猛颠起两股,宛如脱缰野驹,若是身上的主人没有抓紧缰绳,怕是要因他跌下来。

    顷刻间,徐妙心攀上了一座又一座高峰,在一阵忘我的纵马驰骋后,她忽然痉挛着身子软软倒在了朱棣胸膛上,横陈于其伟岸的躯体间。

    朱棣哪里肯放过她,为报方才那一箭之仇,将她抱起跪在榻上,徐妙心浑身已开始颤抖不已,已被朱棣两手扶腰,自后强攻了。

    徐妙心死咬被褥依然强忍不下,不禁哀哀叫着服软,告饶不止:

    “啊四郎……夫君……不……殿下!我……我当不得了……饶了我吧……”

    “这怎么行”

    朱棣硬气拒绝,此时他正情炽万丈,如鱼得水,哪管徐妙心的死活,独挺冲杀的徐妙心如涌江流,他余锋甚锐,从后方突入中军,横枪竖戟又抽递了几百回合。

    徐妙心方才早已香魂欲去,浑身酸软,此刻只得强撑着任由朱棣慢送紧推,又是一阵死去活来。

    “呃……”

    朱棣依旧孤峰高立,他洪钟般的胸腔中幽幽传出一阵低语轻吼,仿佛是某种预告。

    “呜呜……”

    徐妙心在阵阵激荡中泪水骤然而下,她彻底沦陷了,帷幔内没了先前的低声细语,取而代之的是徐妙心来自高峰之巅的嘶吼。

    “啊啊————”

    如同牢狱中受了酷刑的死囚忽遇大赦,徐妙心肢体剧震,由内里不见了矜持,喉间的哭喊释放着朱棣施压给自己的一切灼烈禁锢。

    忽然,朱棣骤然停战,徐妙心只觉体内涌入一股微凉,朱棣才彻底退军。

    “登……徒……子。“

    徐妙心像个挂在了树上的纸人,此刻她已言不成言,昏浑不动,只吐出几个字来,身子一软没了声息。

    “是你先招惹我的,弄清楚。”

    朱棣轻蔑地吐出几个字,却再也没听见徐妙心有力气应答了。

    ……

    一夜风流作古,不知何时,秋日高阳早已将坤柔苑内映照得熠熠生辉。

    二人你中有我地交融在一处,依然熟睡在芙蓉帐下,只见朱棣半侧着身子,徐妙心一条腿铺陈在朱棣的健硕长腿与腰间,一手晾在他的胸腹间,将自己躺了个横七竖八。

    “呜哇——”

    摇篮里的玉英饿得哭醒了,方才将苦短日高起的父母双双惊醒。

    “嗯姐儿……”

    朱棣强撑开双眼探起头来望向摇篮,徐妙心揉揉惺忪睡眼,连忙坐起披上一件月白纱衫,将女儿抱在怀里哄着,二人草草理了衣装,便立刻唤了下人来。

    好歹英娘早已带奶妈张嬷嬷等候门外,便立刻进来抱走了郡主。

    英娘步入卧房内,扫视着狼藉一片床榻,望着徐妙心余晖仍在的暧昧粉颊,意味深长地低语道:

    “累了吧。”

    她是王妃贴身的陪嫁侍女,自然就住在卧房不远处的纱橱外,怎不将昨夜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昨儿睡得挺好的。”

    徐妙心云淡风轻,佯装不知所以地应答着她。

    “这脖子……”

    英娘望到徐妙心颈间那处紫红淤积的吻痕,心内开始打鼓,自家姐儿原最是个知书守礼的闺秀,可如今的她还是她,神情间的清隽毓秀却不见了,年方二八的她已被朱棣活生生调理成了一个明艳娇俏的妇人。

    徐妙心莫名心虚,陡然红了脸神色骤变,总不能说是昨夜朱棣肆无忌惮之时啃咬下的吧,便旋即正色低语道:

    “蚊虫叮的。”

    英娘望着徐妙心媚态十足的神色心如明镜,深秋凉日哪里来的蚊虫便只能清空心神不再去想,随即转移话题:

    “别忘了今日的事。”

    徐妙心忽然忆起,她与徐府早就通告了今日与朱棣一同归宁,回家探望父母,徐达长期远镇北平,也是将近年关才难得回家修养,便连忙令一众婢女为自己梳妆起来。

    “殿下,您这肩头怎么了?”

    且说朱棣这里正由十余人伺候着更衣,李忠为他贴身整理时却眼尖地望见了昨晚徐妙心狠咬下的痕迹,朱棣一摸肩头,墨眉轻佻跃动,连忙敷衍道:

    “不打紧,兴许是……王府哪只小野猫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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