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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心随花开 > 第68章 夜来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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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夜来惊魂

    从山谷寺出来,南心客盛情邀请:“小程,明天周末,也没啥事,不如到山里转转,了解一下山里人生活状况,吃山珍如何?”

    “那可是求之不得,又要麻烦你和嫂子了。”程庸打心眼想到山里去看看,小时候面对着大山浮想联翩,那是一个怎样的神秘所在,有没有仙人或魔鬼出没其间,既然应邀,何妨做一访客。

    “有句话说在前头,到山里可得走近四十里山路,可别叫苦啊。”南心客怕程庸吃不消,“有些险段得爬过去,得先有心理准备。”

    “没事的,放心,我可是从泥巴田里打滚出来的,体力应该没问题。”程庸一直在家中做体力活,自信走一段山路还是没问题。

    “好吧,来,出发??!蹦闲目吐蹩?蟛较蛏缴献呷ィ?逃菇舾?浜蟆

    小道沿山开凿,一边是陡峭山峰,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既险又窄,眼看前方已无路可行,谁知穿过如虎口般悬崖,拐个大弯连接到另一座山峰。上坡下岭,崎岖难行。一不小心真会滚下。翻过山头,程庸有点吃不消,新鲜劲儿替换成恐惧,南心客却非常淡定,微微笑着,登山路如履平地。

    “南先生,你怎的如此轻松啊!”程庸喘息连连。

    “在这山道上走了近三十年,每周一个来回,你算算走多少遭,现在好多了,最初几乎没路。”南心客眼望青山,不无感慨。对面高山如开放的白玉兰,造物主妙笔生花,山腰上岩石孤立擎霄,下方一片青翠。

    “坚持那么多年,真的不容易啊。”程庸一下坐到山道边,擦擦汗,脱下外衣搭在手臂上,“前头还有多少路啊。”

    “早着咧,还没走到五股之一。”南心管笑了笑,也找块干净石头坐下。

    “走了这么多年,真亏了你啊。”程庸由衷敬佩。

    “当初也想不通,当民师,那么点工资,跑这么远,心里动摇。想走,可又舍不得孩子,而今转正,年龄也大了,就连走的念头都没有。”

    “那不是要起早歇晚啊。”

    “是的,早上天没亮就走,背个包,手柱个棍子,露水打湿鞋子、衣服,下午回来,天黑透才到家,冬天大雪封山,就一直住在学校。”

    程庸钦佩地看着南心客,走一次就这么困难,何况走一辈子。

    “其实走路就是修行,你走路时既欣赏风景,又注意脚下,还担心前路将如何,心负重太多,如何不累?而我走路时心无旁骛,专心走路,休息时远眺群山,无限风景入怀。这就是师傅所说‘活在当下’。”

    是啊,程庸心中一动,似有所悟,,不念过往,不惧前路,即为活在当下。

    “你也别气馁,开始我也作不到,久了才有所悟。大概也只是个渐悟者。”南心客笑笑。

    “记得东篱先生说过阳明‘心学’,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内求于心,才可养成佛家所说的正念。中华文化所说的‘唯精唯一,永持厥中’吧!”程庸心内一下贯通,无比舒泰。

    “不错啊,一下就悟了,真是个上根智者。传统文化是座宝库,阳明心学更是认识切入点,可惜世人误会久了。想不到你年纪青青,倒有这般见识。”南心客赞道。“东篱先生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吧!”

    “一个智者,学养深厚,世事洞明。有机会认识一下,相信你们会一见如故。好多了,我们走吧,正好印证心学。”程庸心结已解,气力顿生。

    “哈,哈,好的,孺子可教也。”

    走走停停,大山遮挡阳光,夜晚提前降临,小山村笼罩在暮霭里,灯光星星点点,倦鸟归林,呼朋引伴,狗吠声声。

    南心客家房子背靠大山,面临溪水。南心客手指小溪北边,“看,万亩竹海。”夜来只能见黑色屏障横亘眼前。突然一道白影低吼蹿出,程庸吃了一惊。“阿黄!”面心客叫了一声,是条狗。

    “回来啦!”倚门而望的中年妇女听到熟悉的声音,热情招呼,显然等了很久。

    “回来啦,还来了客人。山外程老师。小程,这是嫂子,叫南嫂吧。”

    “南嫂好,打扰了。”不素之客,程庸些许不自在。

    “来了就不外,程老师,就是山里不方便,没好招待。”特有山音,如鸟鸣般婉转。“你们坐,我去烧些山菜,喝两杯啊!”笑盈盈而去,有道是进门看脸色,出门看天色,热情如斯,程庸如归。

    堂屋点着灯,程庸扫视一下,布局与山外差不多,却以竹器为主,山中特色突现。

    竹杯盛茶,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呷一口,甜丝丝,温润在喉,“好水,好茶!”程庸连声称道,又噙了一口,细细品味。

    “茶是野茶,自家作的,水是门前溪水,用壶架在炉子上烧的。你嫂子知道我喜欢喝茶,早准备好了。”

    “南先生,有红袖添香的清兴啊。”

    “哈,哈,差矣,此言差矣,怎能与文人雅士相提并论!”笑声爽朗,幸福写在脸上。

    “哥,聊么过啊,那么开心。就知道你要回来,特来看看。哟,来客人了。”门外走来一个中年人,身段如南心客相似,手捧老竹根紫红色水烟筒。

    “啊,老二来了,这是我的朋友程老师。”南心客对来人介绍——程庸起身敬烟。

    “程老师啊,稀客,稀客,坐,坐,别客气。我用这个,过瘾!”南二举起水烟筒示意,拉过竹椅坐下,点燃水烟筒,“咕嘟、咕嘟”吸得欢。

    “山中烟叶好,我们自己种烟,将烟叶摘下晒干,将干烟叶夹住,用小巧的刨子刨,丝那么长。”南二比划着,取出水烟嘴在椅子上磕。程庸挺好奇,原来山中还产烟。

    “老二来了,正好陪程老师喝一杯。”南嫂端着菜走进堂屋。

    “我就知道我口福好。哟,这么珍贵的石耳。程老师,我哥可把你当贵宾啊。”

    “这样盛情,实在不敢当,南先生,南嫂。”

    “别听他胡扯,什么珍贵不珍贵。你吃,都吃完了,就是嫂子做得好。”南嫂白了一眼南二,“可不许把你哥喝多。”

    石耳、笋衣、蘑菇等特色菜摆了一桌。南心客捧出瓷罐,擦了擦,用手拍开上面的泥封,露出红布,解开红布,拔下绛色木塞,一股酒香飘荡。

    “嗬,把封缸米酒都请出了,可要大醉一场。”南二口内生津,急不可耐。

    “好啦,看你那馋样,像几百年没喝过,你今天可沾小程光,得好好陪几杯。”南心客让过,将程庸面前竹杯盛满,酒稠稠如蜜,乳白色。

    “遵命,我真心哥嫂。小程,喝吧,这酒珍藏可有年头了。”南二嬉皮笑脸,将竹杯凑上,接了满满一大杯。举杯向程庸,“敬你!”喝了一大口,咂咂嘴,感觉美美。

    程庸站起呷了一小口,酒劲温厚,有一丝甜,滑腻入胃,暖意渐起,惬意。

    山珍伴美酒,程庸抵挡不住美味诱惑,大快朵颐。南二如饕餮,胡吃海塞,说个不停。

    “山里真的有许多好玩的事,前天就遇到一件。隔壁小嫂突然感觉眼睛看东西雾蒙蒙的,照镜子发现黑眼珠长了个疙瘩,不痛也不痒,你猜是怎么回事?”故意卖了关子,喝了一口,夹石耳入口。

    见程庸好奇地看着他,谈兴大增,“我一看,这不是被东西压了,看来看去,哦,我知道了,那扁平样子像磨子。我对她讲,是被磨子压了。她疑疑惑惑将磨子移了,你想怎样?”

    “八成是好了。”

    “对啦,不过不是八成,是百分百地好了。”他满意地将酒倒入口中,毫不客气地抢过瓷罐倒满。

    “喝了不少了,酒后劲大,别又醉了。”南心客好言相劝。

    “没事啊,你忘了上次喝了一罐,还救了一个人。”南二不以为然。

    “又吹了,就你那套本事,谁信?”南嫂有点不屑一顾,“你哥都没把握。”

    “嫂子,你就小瞧我了。那天哥不是没回来吗?我正在家喝酒,就听人说大头出事了。跑去一看人都没气了,我就知道遇到煞星,叫人捉了公鸡,将鸡冠血挤了一勺喂下,将鸡伏在大头身上,鸡一动不动,那是在退煞星。又将牛链子在他头上筛,好半天他醒了,你想想要不是喝酒敢做吗?”南二讲的事骇人听闻。

    程庸如听天方夜谭,将信将疑斜睨南心客,他居然点点头。程庸一下头变大了,休克而已。可公鸡伏于胸口竟然一动不动,又该作何解释呢?

    忽然传来号哭声:“大哥,大哥!在家吗?呜呜。”哭声由远而近。

    “是女老五,出了什么事?”南嫂急步出门,“五娘,到底是么事啊?”

    一中年妇女慌乱跑进,差点被门槛绊倒。“大嫂啊,那小孙儿,晚上回来饭也没吃,吵着要睡。睡也不安生,抽搐不止,现在发着高烧。老五不在家,叫大哥想想法子吧。”几个人随后涌进,口唤“大先生”,与南心客打招呼后,不客气或坐或蹲,抽烟喝茶。

    “这太好办了,哥,你把吓书拿来,查一查不就晓得了。”南二胸有成竹。

    “是啊,大先生,早先也是这样做的。”众人附和。

    南心客有点犹豫,南二急了,“我来!”从屋后“南氏家谱”木箱里,抽出一本雕板古书,灰暗油纸,密密麻麻的黑字有些模糊,字的下方有似字非字图画。南二就着灯光查看,“东南方得之土地神,纸钱十张,出门三十步送之大吉。嫂子,拿纸和笔来。”奇怪,南嫂问也没问,拉开抽屉取出表纸和钢笔。

    南二变戏法似的,对着书照猫画虎,一会儿成了。“好了,五娘,把符烧了给孩子喝下,纸数十张,出屋檐滴水三十步烧了,手托鸡蛋喊魂,鸡蛋站起来就没事了。”南二猛喝一杯,点燃水烟。

    “五娘,你就按二先生说的去做吧,准行的。”一老者对南二充满信心。

    五娘毫不迟疑,抹了把眼泪转身欲走。“等等,把这个带上贴在孩子太阳穴上。”南心客从背包中取出一纸包。

    “难为大哥,二哥了。”五娘面带喜色,连走带跑,与进门判若两人,南嫂和几人跟出。

    眼前一切,让程庸如坠雾中,处处透着神秘,不似人间,绝类魔域桃源。

    “小毛喂,在外面玩莫受吓,跟奶奶回来哟!”一声紧接一声,夹杂犬吠,夜鸟呜咽,程庸听来毛骨悚然,油然而生恐惧。偷眼一看屋内人,面色平静,见怪不怪。

    “小程,是不是觉得我们神神叨叨啊。”南心客见程庸满脸狐疑,便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好奇,还有点恐惧,也许是少见多怪吧。”程庸承认。

    南心客将那古书递给程庸,“你看这就是吓书,它写着每天冲撞神煞名讳,后面是禳法,烧纸钱若干张,出门多少步,下方是符录。”程庸小心接过仔细一看,诚如南心客所言。

    “这真的能治病?!”程庸疑惑不解。

    “当然行啊,我们打小小病小痛,大先生就这样做的。”众人点头称是。

    “山里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知道这样做,至于背后道理,没听长辈讲过,也想不通。”南二叹了口气,端杯而尽。

    “这是一种神秘的命理观,相信的人确信,有神秘力量在主宰人类。小孩年龄小,受到尘世影响小,他能看到或觉察到一些大人不可见的人或物,俗称中邪。从文化源头上讲,道家所说的‘赤子之心’或‘婴儿’,心无旁鹜,就能窥见正道。”南心客试图解释,难以自圆其说。

    “是不是佛家所说众生皆有佛性,只是被后天欲望蒙蔽,而生无明心?”程庸思索片刻。

    “从共同文化起源讲,应该大差不差。原来经常这样做,后来胆反而小了,似信非信。为了不误事,我用中药做了膏药,清热解毒,对付一下也不是坏事。”

    “大先生是越大越把稳了。”

    “还是大先生考虑周到呀。毕竟现在孩子少,可不能出事啊”

    ……

    “好了,鸡蛋站起来了,孩子安生了。”南嫂人未进门,话已到,众人松了一口气。

    “真有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点恐怖。”程庸心中纳罕。

    “我就知道二先生行!”老者力挺南二,当然也觉得脸上有光。

    “那是自然的,”南二有点自得,谈兴高涨“还有比这更神奇的,甚至当场吓得你们汗毛都竖起来。”

    “别瞎咋舌了,吃饭。”南嫂上了饭,三人饭罢散席。程庸给众人倒水,趁机问南二,“你刚才说还有比这更吓人的,真的有么!”程庸好奇心战胜恐惧。

    “大人头痛脑热,除了叫魂外,就是驱吓。用三只筷子,先让病人张嘴哈口气,沾上命气。然后打来半碗水,将筷子淋湿,粘成一团,双手擎起不停地在碗内尝试站立,此时嘴中念叨亡故的亲人或周遭故去的熟人名姓。如果念到谁,筷子骤然立起,表明是这个亡灵在作祟,筷子倒了亡灵就走了。如果一直不倒,就恶狠狠地抽刀去劈,将赖着不走,不识相家伙驱走。”程庸想像,筷子立起瞬间,看不见,摸不着的亡灵游荡身边,恐怖至极。

    南二见程庸惶恐的样子,似乎更来兴致,“还有比这更搞怪的,那就是养小鬼。”勾起程庸好奇心。

    “好啦,喝多了,尽说这些吓唬人的事!”南心客出言阻止,对信口雌黄的兄弟很不满。

    “南先生,不能怪二先生,是我追着问,他才说的。子虚乌有的事,不说也罢,要不我们休息吧。”程庸忽然有种感觉,行有行规,是不是犯了忌讳。

    “小程,误解了。我是怕他说多了,你会心生恐惧,看来是我想多了。”南心客笑了笑,眼视南二,“既然说了,就说完吧。”

    “是啊,二先生,说说吧,我们也没听你说过啊!”

    “就当茶余饭后闲扯吧,大家乐哈乐哈。”

    “既然不怕,我就说了。养小鬼的人,一般都在刑场楼上,掐准刽子手动手瞬间,作法将犯人灵魂收养。早了不行,迟了也不行,驯服了便驱使。”南二面色凝重,煞有介事。南心客却沉吟不语。

    难道那些大神们,都养了小鬼,懂驭鬼之术或请神之法,才知道遥远地方、曾经的事或即将发生的事?说不清,道不明。

    南二打个呵欠,“酒喝多了,想睡了。程老师,明天不要走,到我家作客。我们再唠唠。”

    “是啊,也到我们家看看,来一趟不容易。”同座者出言热情相邀。

    “不了,后天要上班,明天得赶回去。你们忙了一天都该休息了。”程庸婉拒,起身送客。

    “老哥儿们,小心点,别崴了脚。”南心客和程庸送出门,见月色朦胧,山间升起团团雾气。

    “月亮起毛了,又要起风下雨了。”南心客像自语,又像是提醒大家。

    “南先生,真有这么神秘法术。”睡觉前程庸意犹未尽,缠着南心客说话。。

    “别听老二胡诌,那些都是原始巫术,在民间还有一定生命力。不过也不能一概斥之为迷信,找不到一个确切词语来表达。”

    “大概与古老预测学同源吧,我看过《易经》,实在读不下去。”

    “《易经》蕴含着朴素的哲学思想,思维方式。思维是不受时空限制。便可预测,当然也不是无原则地瞎猜,千百年积累便有了一些规律可循。不知在哪听过‘历史即现实’,人类生活虽然不可复制,却大同小异吧。”南心客说来确实有理

    “有人说学《易》,上可治国安邦,下可混迹江湖。你对此有何看法?”

    “这是开卷有益的翻版,学习就能掌握一种技能,有了技能便有了生存之道,又岂在学《易》,那太狭隘了。”

    “你说预测与时空有关,那么与时间有何关?与空间又有何关?”

    “世间万物万事都有其本质规律,其实预测术来自人类对世界最原始解读。智者将世界本质抽象成五种元素,金、木、水、火、土五行,并将五行赋予不同属性。属性之间便有了相生与相克,即对立统一关系。”南心客娓娓道来,程庸静静倾听。

    “不知你记不记得《西游记》中写猴子出世后,有一句诗,‘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先民们发明干支纪时,所谓甲子,就是十天干以甲为首,十二地支以子为首。把干支与五行结合,便演绎一套预测术,最典型的是年、月、日、时干支组合的‘四柱命理’,集大成者为《子平真诠》。”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算命术吧。”

    “是啊,风水、八卦起源于对生存环境的观测,用八种符号来表示自然界风、雨、地、火等,即《易经》全部内容。长期演变后,将时空观念不断融合,著述汗牛充栋,鱼龙混杂,神秘莫测,晦涩难懂。以宋代邵康节《梅花易数》流传最广。”

    “听说有种预测术称为帝王之术,不知指什么?”

    “这你也知道啊,那是《奇门遁甲》,皇家不传之秘,民间少有流传。传说诸葛亮、刘伯温等人擅长此术,成了运筹帷幄的军事家。”

    “啊,你也懂啊,满足一下好奇心吧。”程庸好奇心大炽。

    “刨根问底,强人所难呀!”南心客从抽屉中,取出一本雕版印制书,“你有空自己看看。”程庸接过,小心地翻看,有许多图案,不知所云。

    “南先生,你就解释下啊,我们就休息。”

    “这,得以实例解说……”南心客挠挠头。

    “不如替我算一下吧!”程庸愿当一次小白鼠。

    “真没你法子,我俩投缘,只是演示一下,可别太当真啊。”南心客翻了下历书,掐掐手指。在一张纸上用笔画个九宫格,不停地在空格中填文字,转了几圈后,每个格中写满个汉字,然后仔细端详。

    “怎么啦?”程庸有点头大。

    “你命得丙、丁、乙三奇,也就是‘三奇得使’,不该落在基层啊,这就有点奇怪了。哦,你属相是……”

    程庸报出了属相,他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惊呼,“哦,金命啊,乙奇属木,金克木,削减乙奇,破了三奇格,丙、丁属火,属文可从事文字工作。”

    “那就是教书了,原来命中注定要当老师。”程庸自嘲道。

    “别往窄处想,比如写作、宣传工作也算啊。”

    “乾为金,为父,本来可以远离家乡,因父母原因,而无法远行。”

    程庸吃了一惊,他可从没和南心客谈及,因父亲生病而错过进城机遇。

    南心客接着解说,“你一生不会成为领导,乾为金,为领导,而丙丁火克金。又因丙丁为文,读书太多,就是丙丁过旺,看透了世事,也就趋向淡泊。”

    “多花钱也不行嘛!”程庸笑侃。

    “无论花多少钱都不行!”南心客没一点玩笑心,“钱为金,过旺伤木,而木为肝、为胆……”

    “这是什么理论一套一套的,就是不懂啊。”程庸不解这些奇怪的相生相克关系。

    “《中庸》明辨讲: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我可没这能耐,说说而已,不要当真啊!睡吧,累了一天。”南心客躺下。

    “南先生,我还有一点想不通啊,你可以凭这本事,挣许多钱,当年干吗当民师啊。”程庸突然坐起。

    “人各有志,何必用钱衡量人生。”南心客呼吸均匀很快入梦。

    程庸安静睡下,忽听屋外呼呼夜风,穿越竹海,如万马奔腾。雨点紧一阵,疏一阵敲打窗户。月朗星稀,顷刻间风云变幻,自然无常,人生无常,“不必问君平”。程庸沉沉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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