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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意思？”娜父呵呵一笑，萧谦和娜娜的表现让他也有些想笑。
“你和萧谦什么关系？”
“朋友！”娜娜声音干脆的答道。
“只是朋友？”范立挑眉问道。
“当然不只是朋友！”娜娜想也没想就做出回答，有些话，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怎么？想开了？”范立对这方面倒不是很古板，反口就又问道。
“哼，你还不如说我死心了。”父女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偏偏萧谦还真的是听懂了。
范立的意思是娜娜已经不纠结林可一的事情了，娜娜的回答也告诉了范立自己的想法。
“行吧。”范立点点头：“这事儿，的确是我的不对，人嘛，当习惯了老大，难免会什么事情都想要参合一下。”
对于亲爹的这句话，娜娜并没有立刻接茬，她总觉得她爹话里有话。
“你觉得，你学东西能学到什么？”范立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娜娜，也许学习，才是这次谈话真正的主题。
“我……我能学到怎么做人。”
“那你学到了吗？”
“我……我觉得我学到了。”娜娜想了想了，用这个句式回答了她爹，在这个年龄，直接说我做到了，我学到了，总会被人说那只是你以为的，实际上云云。
所以在这个年龄的很多人，包括大于这个年龄的很多人，都选择了说话之前加一个我认为，我觉得。
这样就明确的告诉了别人，我说出这句话，仅代表我自己，我代表我自己的观点。
不过这个做法其实依然不成熟，还是充满了很多幼稚的地方，然而实际上，不管娜娜怎么说，她爹都不打算认同她。
“你觉得？嗤~”范立笑道：“我来告诉你，你学到了，你学到了一个固有的制度，你学到了一套公式化的管理，你的青春没有任何体验，你一心想要在学校度过，可你从来不明白学校是什么，你在里面扮演者谁。”
萧谦在一旁越听越惊，他以为娜父范立只是一个粗人，但是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萧谦发现，娜父范立并不是简单地阻止娜娜去上学，娜父这番话，颇有深意啊。
“我问你，你觉得校服怎么样好看吗？”
“听真话还是假话？”娜娜故作镇定的说道，但是和她紧握左手的萧谦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娜娜有多紧张，手心是汗，手指冰凉，对于这样和父亲的对垒，娜娜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真话。”
“不好看。”
“行，那我再问你，衣服是白色和黑色的单色好看，还是自由的颜色搭配好看，手机是用铃声好，还是用震动好？每天按时按点晚睡早起去上学好，还是睡饱后精精神神去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好？”
范立的话如机关枪一般，一连串的说出来，娜娜和萧谦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中深意，前者本来已经做好了摊牌要好好上学的准备，哪想她爹压根不打算按套路出牌，这一闹，反而娜娜自己的算盘全被打乱了。
“你可以思考，但是思考之后，请给出我肯定的答复。”范立坐起身，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在他眼中，女儿根本不清楚他问这些问题的意义，念及此处，范立看向了萧谦：“你同学也要给出我一份答案，就当做是作对比了。”
面对父亲的咄咄逼人，娜娜皱眉想了半天，却也的确想不到范立到底想要问什么。
“有答案了吗？”范立问道。
“没有，想着呢。”
“你呢。”范立看向萧谦。
“嗯……”萧谦沉吟一下，他隐隐想到了范立想要问什么，但是苦笑一下，即使知道，他也没法做出其他的回答：“衣服我更喜欢黑色和白色这样的素色，手机的话，还是震动吧，最后一点，这个没得选，即使我喜欢，那我也要晚睡早起去上学，总不能给自己搞特殊啊。”
搞特殊这三个字，萧谦像是提醒娜娜一样，故意读的很重。
只可惜我们的娜娜并没有听明白萧谦的弦外之意，听到萧谦给出回答之后，她也做出了回答：“衣服我也喜欢黑白素色，手机当然是要震动啊，虽然我搞了特殊，但是我还是喜欢不搞特殊，和别人一样的为了学习而熬夜，为了学习而早起。”
“哼。”娜父把手放在鼻底，放佛看穿一切的笑道：“你不觉得你的回答很可笑吗？”
“这有什么可笑的！”
“我问你，你上街，看到有多少人穿衣服穿素色的？”娜父的问题还是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别人穿不穿素色，和我有什么关系。”娜娜右手紧紧的握着萧谦，对于给父亲的回答，她还是十分忐忑。
“好，那我换个方式问。”范立一拍大腿，说道：“你在大街上，看到多少人穿的衣服一样。”
“不可能啊，谁没事干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撞衫一个就很难受了好吧！”娜娜皱着眉，她真的是很烦躁，也很害怕，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点，却又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绝对着了父亲的道，马上就要被父亲坑了。
“行，那我继续问，你出了学校，在外面，有见过几个人是震动，又或者有几个人的铃声是相同的。”
“大街上震不震动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多数的手机铃声都是苹果通用款，几年前他们还是oo，诺基亚和摩托罗拉通用款呢。”
得，娜娜完全放弃治疗了。
“还有啊，为什么要标出离开学校之后，学校就要被撇开吗？”
“那你在社会上，有见过多少人起早贪黑。”
“贬低不都是吗？甚至还不如学生，要假期没假期，要早睡没早睡，没日没夜加班，没有自己的时间。”
“很好，”娜父再次前倾身子，眼睛折射的白光下，娜娜看不清父亲的双眼：“你懂我问你什么了吗？”
“我想懂，可实际上我没有懂。”娜娜耸耸肩，表示自己已经放弃抵抗了。
“那你呢？”娜父又偏过头问萧谦。
相当于娜娜，萧谦是完全懂了娜父这么问的理由，但是懂了不代表自己就要听他的，而且，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虽然知道自己深陷漩涡和被选择被命令之中，除了服从，也别无他选啊。
“我知道伯父你想说什么。”萧谦抿着嘴，他十分尊敬的看着娜父。
“哟，改口了小伙子？”娜父呵呵笑着：“怕我把你投江喂鱼了？”
“不是。”萧谦摇摇头：“您的苦心真的很让人敬佩。”
“喂！”娜娜不满的插嘴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爸是怕你被世俗所约束。”
“什么鬼？”
“娜娜你啊，”娜父看向娜娜，摇头叹气道：“还不如你同学他看的透彻啊。”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啊！”
“很简单，你并没有搞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盲目做的，到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
“哈？”娜娜越来越烦躁，有些东西就在眼前，可她就是抓不住也说不清楚。
“其一，学校所选的颜色都是单一的。素色，或者大红大蓝之类的颜色，这些颜色都存在一定的暗示。你们会潜移默化的被改变审美。”
娜娜：“……”
她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敢肯定。
“长期在学校的学生，没有个四五年，是无法走出这个误区的。”
“爸……”
“听我说完。”
“……”
“审美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每一个人有自己的审美，而当下学校只会同意你们的审美，将你们的审美趋于公式化，在这种暗示之下，你们被影响的越久，就越难摆脱对单色的喜爱。可你出生社会后，会立刻发现，自己那单色的装扮真是又土气，又没有特色，匆匆行走间，便泯然众人，亦或者，人不如人。”
娜娜静静的听着，谁也不主导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听懂了多少。
萧谦静静地思考着，他知道娜父所表达的东西，同时娜父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修养已经远远地高于了娜娜给他描述的那个黑道老大形象了。
“每个人都无法逃离对这个社会的服从，社会潮流的风向，就是你们的风向，这是不可否认的，就好比，现代人批判古时女人裹小脚，觉得裹小脚是对妇女的残害，这是典型的今人说古，你怎么就知道，古人裹小脚是不美呢？倘若你有机会回到古代，你上前去阻止一个女人裹小脚，她只会认为你是疯子或神经病，竟然会把大家都认为美的东西当做是对她人的残害。”
“我……”娜娜拧着眉，她隐约感觉到父亲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就好比，女生现在的高跟鞋。”娜父淡淡的补充道。
这一句话之后，娜娜宛若被当头棒喝，父亲说的话她立刻便懂了。
“高跟鞋对腿并不好，但是大家仍然觉得它美，宛若三寸金莲一般，越高的根，越是有魅力。”
娜娜微微张开嘴，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因为这个事情，她居然无法反驳。
“更何况啊，高跟鞋，一开始可是男人穿的啊。现如今，那所谓的恨天高虽然不见了，但超越十厘米的高跟，也并不罕见吧？”
“你……”娜娜右手紧握着萧谦，然后怯生生的说道：“我感觉到了你对我妈的怨念。”
“怎么了，说话夹带私货不是很正常吗？你妈就是个典型的社会跟风众，迟早有一天，她是要坐着轮椅逛街的。”
“那也是穿着高跟鞋坐轮椅。”娜娜做个鬼脸说道，虽然表面上是对父亲的很不服气，但是对女儿在清楚不过的范立知道，这是娜娜这个年龄特有的不坦率，即使认错了，也要用强硬的方式换过去。甚至娜父还从手下那里学到一个词，这种状态可以被形容为“傲娇”，又或者“蹭的累”。
看着有些蹭的累的女儿，娜父继续说道：“同理，你觉得铃声震动呢。”
“这个不一样！”娜娜立刻反驳道：“课堂铃声关闭，是对别人的尊敬！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这就好像别人说话我在戴耳机一样不礼貌！”
“那你觉得，是谁规定一个手机铃声就能打断别人说话？又或者是谁规定必须要这样尊重他人？到底是这个环境改变了你，让你觉得不这样做会丢人，还是你真的觉得，手机铃声响了是对讲课的老师不尊敬呢？”
娜父的话再次让娜娜陷入沉默，这个问题的确……比起对老师的尊敬，更多的是自己害怕丢人。
“你也明白了吧？”娜父笑道：“这种状况出了社会也不会改变，从四年前开始，来帮派的新人基本都这个样子，手机没有铃声，偶尔有一个有铃声的，还会立刻掐掉电话，对我诚惶诚恐的点头哈腰。你不觉得很可笑很可笑吗？”
“我……，”娜娜左手捏着眉间，父亲的话让她十分混乱：“我无法认同，也不敢苟同，爸你太偏激了。”
“是吗？”
娜父也不在意，他继续说道：“那我们来看最后一个事情，在学校，还是到公司后，都要按照规定的时间上下班，上下学。你说，你觉得学校可以，公司不对，你还觉得公司不如学校。你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
沉默，娜娜此刻已经完全混乱了，这个混乱不同于之前的混乱，她明白父亲在说什么，也知道父亲所表达的，但是她此刻真的无法轻松认同父亲所说的这些东西，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她觉得还是为过早了，这些东西只会让她很困惑。
“公司是错的，学校也是错的，你们是机器人吗？”娜父反问：“不是吧？你们是人，是每一个都鲜明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应当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所规定，所束缚。花季的年龄学什么都是学，为什么要待在学校里教室里上学？还是说你们已经默认了自己就是一群核桃黄瓜，只有被敲打才能进步，才会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去学习东西？”
对于娜父提出的这一点，萧谦和娜娜无法做出反驳，长久以来，他们这一代听到的对他们的描述的确是如此，因此，他们的学习也一直很被动。
不过说开了，实际上，他们不过是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接受着这样的暗示，暗示的时间太长，已经影响到了人本身的主观能动性，有些东西，已经定性了。
“我啊，希望女儿你明白一件事，你是要学东西。是学习。”
范立看着女儿似懂非懂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要的是伙伴，不是同学，你要的是朋友，不是认识的同龄人，你要的是学习，不是去学校上学，你要的学到东西，而不是和一帮年龄相同的人，去听一个照本宣科的念一段自己也会看的话。思想是靠一步一步引导，是靠自己去思考，自己去想，而不是，待在那个众人的地方，把自己融入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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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大家好久不见呀~
有没有发现我29号更新完就不见了呀~
对不起！【猛虎落地式】
其实……
我出了点意外。
算是点吧，我勤勤恳恳干了一个月，然后出了意外。
在三月最后一个周五，我上传的漫画出了问题，我这边检查了三遍没问题上传的东西最后出了错。
我周六是被老板在群里用语音骂的。
周日晚上十点，三月最后一天，老板娘发来消息说得很委婉，然后把我开除了。
嗝。
其实挺难受的，当时四月的第一周整个人彻底死了。
我都感觉有点好笑，周一是四月一号，是怕我当做愚人节玩笑吗？然后周日大晚上给我发消息开除我。
我现在都不清楚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是怎么过来的。
我就单纯的觉得，自己对于梦想的路，大概走到了尽头。
我就觉得很可笑，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失败了啊。
很痛苦，我很迷茫。
我在上海待着待着，就觉得，嘛，要不就这么着吧，大半夜一点多，街上永远都有背着单色包形单影只的男人，看样子也是加班的人。我看到开着的牛肉面馆，我进去点了一份全加的牛肉面。
我问正在给我煮面的老大哥，你们几点下班啊？
老大哥和我说，不下班24小时营业。
我说昂。
老大哥说，大半夜下班的人可多了，早上八九点还有特别火的一波。
老板雇了三拨人。
我说，这不是您的店吗？
老大哥面无表情的一边干活，回复着我，不是。
我吃完面，哼着歌，骑着车继续往前走。
我最近特别喜欢哼几首歌。
我喜欢哼梦回还，我喜欢哼思念是一种病，我喜欢哼飘向北方。
我在上海待着待着，就觉得，嘛，其实工资还不错啦？毕竟实习就能拿到三千。转正的话，大概有四千多了吧？毕竟我挺菜的，也不被人喜欢，不过我无牵无挂，够活了。
可我好像忘了，上海的房价18平米要两千四，上海的可乐是三块五一瓶，上海的鸡蛋要四块八一斤。
我开始认命了，并且觉得，自己先前自命不凡想要干一番大事业挺可笑的，这个世上，哪有没钱就能干成的事儿？
我在上海待着待着，就觉得，嘛，这个世界好残酷。
小时候觉得很精妙的那句深圳不相信眼泪，当我亲身在上海经历时，我发现，那眼泪不是眼泪，是梦想是爱情，是认命。
来的前半个月，我还能体会到不同，甚至抗拒融入上海这个大熔炉。
我说，这里太快了，也太孤独了，上海的自杀率肯定特别高。
朋友说，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比北京好。我那时候说他看的太少了。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死不起。
我走在地铁站得台阶上，看着对面的人流涌动，大家都有着一样不苟言笑的脸，都戴着各自深色调的耳机，都匆匆而过。
都井条有序，像极了机器。
我看着看着，就想到了eva，想起了at立场，想到了人与人间有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壁垒。
这座巨大的城市让我喘不过气来。
大家都活的很孤独。大家都有自己的世界。
我最近越来越不敢听五·月·天的歌，不敢听奋斗型的歌，不敢听ti，不敢听飘向北方，不敢听凡人歌，不敢听差不多先生。
即使我会哼着他们的调调，我也不敢点开去听，我怕会哭。
我哭了，不会有人安慰我，我哭了，流泪不适合我。
我哭了，又该如何继续向前，软弱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救我呀。
我很久以前，只觉得情歌不能听月亮代表我的心，因为心会一抽一抽的疼，
但我现在觉得，我连励志的歌都不能听了，因为歌词会对比出我的失败我的懦弱，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从没有我一块。
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我没有赶上村里分地，于是从出生起，我就应该为了一块一百平米的房子而努力，我没有赶上城里优惠，于是我的父亲大笔大笔帮我交着借读费。我没有赶上政策改革，于是我默默感受着自己与理想一次又一次失之交臂。
人生呢，一直都是大平大落落落落落落，平凡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我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只能安慰自己父母安好，亲人健在，是多么平凡的幸福。
可这样的自我麻痹，并不能阻止外界的房价越来越贵，挣到的工资越来越少，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努力想要蹦起来，却发现，我永远都没有和他们活在一个世界。
我对自己的未来产生过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迷茫，我多想能摆脱这种迷茫，在天地间踏出自己的一步。
可是我实在太适合那八个字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只是个普通人啊，我认命了，请我记住这份耻辱吧，让我带着这份耻辱，悔度余生吧。
我那些天每天都活的如此浑浑噩噩，我抱着我所有的梦想，我想要和漫画界的那些前辈谈笑风生，我想要告诉他们，我有多么牛逼的剧本，我有多么感动人心的对白，我有多么不同于常人的想法。
可是，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啊！
因为！
我没有这个机会，我没有这个舞台，没有聚光灯为我亮起，没有舞伴邀我舞蹈，没有观众因我喝彩。
没有人——爱着我。
我只是这个星球上有血有肉的平凡之一。
我看到一段话，他说，
北·京，梦开始和结束的地方。
上·海，梦开始和认命的地方。
广·州，梦醒来去饮茶的地方。
深·圳，梦开始和没命的地方。
香·港，梦开始和绝望的地方。
有些人说广州与众不同，但是在我这样的失败者眼里，这是一个让我可以喘息的地方，我甚至有些向往这样的地方。
我去过北京，待过沈阳，走过郑州，体验过石家庄。每一个地方给我的感觉都那么真实，每个人都那么忙碌，大家把一白天放在不属于自己的房子里，大家把晚上放在理想中不存在的房子里。
每天过着自己不想要却又在妥协的生活里。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要喘息，想要逃出这样不知不觉浑浑噩噩的日子，可是到底什么才是逃出去？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是否早已被社会所奴役，是否早已认同了这个社会的一切。就像我这章写下的一样。
我是离开学校花了多久，才把自己从那单纯的配色中挣脱出来，我是花了多久，才让自己接受手机可以有铃声这个事实，然后，我又扭头掉进了比学校更加残酷的公司之中。
我是谁，我在哪？
如果是一个多月前，我会哼着歌，心情飞扬的想着，我终于进了漫画圈啦！
那么现在，就是我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被人一脚一脚狠心踹出了漫画圈。
我，我，我其实还没滚进圈子，就差一点摸到圈边儿时，被一脚踹了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还老以为自己有什么新想法，有什么很牛逼的点子，有什么发言权？”
“你就是个新人。不，你就是任劳任怨的实习生，你说什么，根本没人在乎。”
“你总觉得你什么都会，你什么都会你做什么实习生，你应该当主笔啊！其实你什么都不会。”
我现在想想，去年见社长的时候，社长对我说的那个故事，真是充满了讽刺。这不就是一年后我的写照吗？
社长说，以前有个新人进了某某公司，干了没多久，被开除了，新人写了一千多条对公司各个部门的意见，放到了老总面前。
你猜老总怎么说？
我猜不到。
我也不记得答案了。
但我现在觉得，新人就是个不懂行业，有理想有抱负的傻·逼。
“我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还有，那段时间刚好有出现杭州崩溃男子逆行被交警拦下的视频，我点开看完就崩溃了。
我就在想，还好我在家，不然我也会找个湖跳下去。
运气好有人救我，运气不好，那这辈子就这么over吧。
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个人才，每年都经历着差不多的事，犯着差不多的错，看到差不多狗血结局，有着差不多的倒霉，得到差不多的嘲讽，回忆差不多的糟糕，现在差不多的狼狈，未来差不多的结局，说着差不多的话语，用着差不多的句式，镜中差不多的脸，都有着差不多的沮丧，我不是差不多先生，却活着差不多的人生。
我写下这些话，只希望，在屏幕那边的你啊，不要对未来有太多的憧憬，太多的向往，不要太过的天真。
不要把自己的爱，磨损的这么不应当。
爱和生活，注定要分开，不要把你的爱，就这么弄丢了啊。
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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