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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玄抬起眸,眼眶微红,满是委屈神色:“同那人可以,同属下为何不可?风月之地的女子,是否也好过属下?”末尾的语气沙哑而悲伤,叫人不免心脏一抽。
可萧长风也憋了一肚子委屈,他今夜哪里寻欢作乐,无非是近日被琐事叨扰,才到长月那里将事情前前后后理清,好为解决一切事宜做打算;消息也并非免费,除却万两纹银,还附带了琼瑶阁新出的鸾玉飞花簪,这就是长月那里一条有用消息的价格。
至于什么风月沉沦,长月此人从来只做人心头白月光,卖艺不卖身,别说做点什么叫人面红耳赤的事了,摸摸小手都未必可以。
此刻的顾玄,吃软不吃硬,萧长风便从善如流的放低身姿,手轻轻勾起顾玄下巴,另一只手顺着顾玄紧窄的腰线缓缓下滑,引起顾玄一阵轻颤。随之萧长风说:“那软玉阁的姑娘可不似左护法大人这般强硬,别人是温香软玉,左护法大人,你是什么?嗯?”
顾玄不好受,萧长风也未必好受。想来这幻香后劲实在是大,顾玄的动作也愈发不老实起来,原本只是抱着,现在已经开始十分不安分的四处煽风点火。
然实际是顾玄灌了一斤陈年老醋,想着今日事出有“因”,便趁此讨要些好处回来,以此缓解那股不断上泛的酸意。
对情爱这类的事,萧长风向来冷淡,虽说嘴上挂的下流话十分不正经,可实际他对这类事实在称不上喜爱。偶尔真的想,便做个尽兴,其余时刻他都懒得想这类事。而顾玄,萧长风自己并不知晓缘由,仅仅是顾玄任性甚至称不上撩拨的撩拨,就将他惹得心烦意乱。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顾玄反手按在身下狠狠贯穿,看他哭着求饶,看他那张冷如冰凌的脸染上薄红与泪痕,发出带着哭腔的沙哑呻|吟,说“我错了”。
荒唐至极。
顾玄向上爬了些,刚好够到萧长风的颈侧,便将脸埋了进去,双手勾在萧长风的脖颈。顾玄身上的温度便顺着萧长风的颈侧血脉缓缓传递到了萧长风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如同高涨的潮浪一阵阵吞噬着理智的海岸线。
萧长风双目轻阖,可额角已跳出了青筋,嘴角抽得极度不自然。顾玄还似无所察觉一般蹭来蹭去,口中时不时唤他一声。
终于,他忍无可忍问道:“顾玄,你再不放手便后果自负……!”
顾玄迷迷蒙蒙从他颈间抬起头同他对视,面颊已是尽数染上薄红,眼角有些泪痕,好似已是被萧长风狠狠欺负过的模样,随之他摇了摇头,讨好般用唇角蹭了蹭萧长风的下巴。
萧长风猛地睁开眼,反手将顾玄压在了身下,面上挂着微笑,可神色称不上温柔,声音已被磨得沙哑而低沉:“不知好歹。”
随之便是娴熟的触碰抚弄,顾玄不知为何教主大人开始主动了起来,便试着回应,然而换来的只是腰际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不知不觉间顾玄被剥得只剩一件里衣,且前襟大开,胸前景色一览无余。
萧长风在看到那粒冰蓝色的小珠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略,详细版完结之后出)
当萧长风抵上那处时,顾玄身形变得僵硬,可他没有推拒,只是用手肘遮住自己的双眸,努力将身体打开,下唇被咬得泛白。
冰凉的膏脂同火热的触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当最为柔软的秘径被开拓时,钝痛使顾玄不由得皱起了眉。
他喘息着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可柔软的床榻却将他陷得更深。
紧附的温热柔软叫萧长风难以自控,他忘了何为克己,只是想将这些柔软悉数碾碎,动作也愈发粗暴起来,与方才的轻柔截然不同。
行至兴处,萧长风揪住顾玄柔软的发,在他耳边恨恨道:“还敢不敢再来招本座?嗯?”
而顾玄扯起唇角,神色满满温和乖顺,依旧不言,仰起头吻了吻萧长风的唇角,虔诚而温柔。
“……”萧长风低低骂了一句,动作愈发狠厉。
顾玄已是在喘息中带了哭腔,抬手勾住萧长风的脖颈,颤声道:“让属下来……自己来可好……”
“倒是不曾过问左护法大人喜欢何种姿势了?是本座思虑不周,嗯,既然左护法大人喜欢……便上来吧。”
他翻身将顾玄抱座在自己身上,带着玩味的笑看着顾玄接下来的动作。
看着顾玄发颤的身体,萧长风恶意顶弄之后还满怀笑意问道:“可还舒服?”
顾玄眼眶湿润那一片终于汇成了小小一滴,顺着他眼角滑下,痛感无比鲜明,他却轻轻肯首,不愿拂了兴致。
一瞬间,萧长风的心口似乎隐隐抽痛,好似被谁紧握却又松了开。
……
第二日的下午,顾玄才腰酸背痛的从柔软床褥中爬出来,身上干干净净,似乎是被清理过了,鼻息间溢满了那股冷涩的香,叫他汲取了片刻的安宁,随后便紧张的抬头张望,只怕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这般抛下他走了。
然而并没有,萧长风只是就坐在离他不过几丈远的床边木椅上,懒懒散散看着书罢了,阳光投在萧长风身上,显得萧长风好似一只餍足慵懒的猫。
听到细微的响动,萧长风侧目看向床榻,发现顾玄已经醒来,只是蒙着被子,面色比昨日还要红。
他皱起眉,稍稍有些疑惑,难不成他把顾玄给折腾得烧起来了?于是他放下书,走至榻边坐下,抬手附上顾玄的额头,发现并无什异样。
萧长风戏谑道:“左护法大人,害羞了?昨日你怎么丝毫不知羞呢?”
然而顾玄只是将被子捂得愈发的紧,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萧长风收回手,兴致缺缺回到椅子上,问道:“饿了么?”
顾玄老实点了点头,坐起身准备更衣,却发现他的衣物不知去向。
“主上我的衣服……”顾玄话还没说完,萧长风便将一套衣物扔到了他的身旁。顾玄执起衣物,是一套青色衣衫,用料摸起来便是价格不菲,想必是昨日买的。
待他穿戴整齐,小二便送了两碗热腾腾的粥进来,放在桌上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顾玄称得上是步履蹒跚的走到桌边,扶着桌沿缓缓坐下,粥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小心烫。”萧长风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漫不经心提醒道。
两人在静谧中喝完了粥,终于顾玄打破了这份沉寂:“主上可是爱喝粥?”
他记得昨日萧长风也喝了粥。
萧长风听到这个问题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答到:“调养脾胃罢了,年少时酒喝得实在多了些,落了胃疾。”
像想起什么似的,萧长风又笑了:“左护法大人的酒量实在是差极了,小孩都能灌上两口的甜酒酿,您喝上一口便醉,实在是差。”说罢还怒其不争的摇头叹气了一番。
这一点顾玄也无法辩解,毕竟酒这类东西,喝下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便很少碰,自然培养不出什么好酒量。
他干脆不说自己酒量的事了,反倒说起萧长风的不是:“主上才是,年少时纵然不羁,可您为何硬将自己喝出胃疾?现如今病根难除,您该如何是好?”
瞧着顾玄皱眉关心他的模样,萧长风心底漾起一丝微愉的暖意,可他更喜欢顾玄因他吃醋的模样:“嗯……本座年少时啊,被一个美丽的小娘子给伤透了心,所以整日饮酒度日,可难过了。”
而顾玄似乎已经不吃他这套了,反倒是追问起来:“那当初右护法大人同您一道出生入死,怎会对您这般肆意酗酒不管不顾?”
萧长风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辩解,过了片刻才垂眸道:“他当时未必比本座好,他都快酗鸩酒自尽了,哪里顾得上本座,本座醉成泥都不忘拦着他赴死呢。”
“……就因为你们俩一齐喜欢的那个小娘子吗?”顾玄狐疑道。
而萧长风眉眼弯如月勾,手肘撑着下巴看向顾玄,半真半假说:“那可是个极好的小娘子,兴许你见了也会一见钟情呢。”
随即顾玄便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脑中已呈现出一段诡异的旧事,然而他更纠结于如若教主大人真的同右护法喜欢上了同一个小娘子,那么这两个人是如何风平浪静过到今日的。
他们的过往,就如同纠结在一起的泥沼。
……
月夕的第二日,各家女眷皆到安都河中放流莲灯,还有不少引灯升穹的,夜晚在一片朦胧烛光中祥和而温暖。小小的烛光承载了人们各类的愿望,悠悠漂远抑或是腾然升空,消失在一色的夜的边际。
萧长风并没有催促顾玄回自己房中,而是由着顾玄时不时叨扰几句,或是窗外??灯火把顾玄的双眸染成温暖的颜色。
实在被扰得烦了,萧长风便善意提醒一句:“左护法大人这般生龙活虎,想必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顾玄便会乖乖闭上嘴,看着窗外的莲灯发呆。
“小棺材,要不要……和本座去做点有意思的事?”看了整日书的萧长风终于腻了,他扬起那对狐狸似的狭长眸子,不怀好意问道。
顾玄想也不想便答到:“好。”
然而谁能想到,般若教的教主是一个怪人呢。
顾玄随萧长风来到河沿下游,数以千计盏莲灯漂浮在安都河中,好似天上的星河。
萧长风没有放莲灯,而是随手从河中捞起两盏莲灯。一旁的顾玄险些被惊得掉进河中同这堆“星星”做伴。“主上您您您……您要做什么?”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顾玄说话都结巴起来。
“嗯?自然是看看各位娘子的愿望了。毕竟本座这般惜花之人,哪能不多多了解女人们的小心思呢?”说罢萧长风已拨开一盏莲灯的花瓣,抽出藏在灯芯下的纸条,展开细读起来。
“嗯……本座看看,‘愿千里共婵娟——六郎’,没意思。不应该许些什么别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萧长风丝毫不避嫌将某位不相识的女子的秘密愿望给读了出来,然则幸好河流下沿人烟稀少,否则愿望说出来被人听见可就不灵了——然而已被萧长风和顾玄听到看到了,愿望必然不灵了。
“教主大人……这般做似乎不太……”
“呀,这盏不错,有两片薄银片呢。”萧长风无视了在一旁苦苦挣扎是否要做“帮凶”的顾玄,从又一盏莲灯中拈起两片叶状薄银片,分别刻了“吉”字与“祥”字。
如同夜中萤火,暖橙色在河流中交相辉映,在顾玄与萧长风的面上蒙了层柔软温暖的颜色,眸子也倒映着星辉般的烛火。
约莫看了十盏莲灯,萧长风才罢手,其间顾玄也忍不住做了“帮凶”,两人到最后总结了最引人发笑的祈愿,是一个不知名的寡妇的“希望再嫁个八尺美髯公,家财万贯”。
笑归笑,顾玄始终觉得良心惶惶不安,毕竟愿望让别人知晓便不会灵验。
萧长风听完顾玄说的之后哈哈笑起来,含着笑意问:“难不成每一盏莲灯上的愿望都一定会实现吗?这可未必;本座如若有心,帮她们一一实现愿望都成,不过是拆看几盏莲灯罢了。待会你同本座将这些灯放回河中便是了。”
顾玄局促不安道:“管愿望的神不会发现这些愿望被别人看过吗?”
萧长风拍拍他的头:“嘘,神不会知道的。”
“真的?”
“嗯?你不信本座吗?”
“不,属下不敢……”
……
兜兜转转七日的安都之游便结束了,二人再度回到了般若教中。
般若教如同默默的枯石,屹立于隐秘的重山内,任时光蹁跹,它依旧丝毫不改,如此依然。
踏入教中,萧长风对顾玄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左护法大人,接下来的日子,可又要忙碌奔波了。”
顾玄轻轻点头,便默默回到了自己房中。
他翻了翻此次带回的行李,找出一个精致木匣便朝沈莲歌那儿去了。
木匣中放了许多安都的新奇小玩意儿,美轮美奂的珠宝饰品,还有些女子家喜爱的小甜点。顾玄深知沈莲歌的性子,在临走前的第二日特地给沈莲歌挑了许多礼物带回来;听闻他预备去给沈莲歌挑礼物,萧长风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如同往日那般,沈莲歌的殿中尽是中药清苦的气息,这一季她殿外的莲已尽数凋完,显得整个大殿分外寂寞。
顾玄没有敲门,直接进了殿中,他想给他的沈姨一个惊喜。
然而主殿空空如也,沈莲歌似乎不在主殿中。顾玄环顾四周,发觉殿中的书案旁似乎扔了不少碎纸屑,他不禁有些头疼,沈莲歌还是改不掉乱扔东西的毛病。
从前他小的时候,常要为沈莲歌收缀房中的东西,否则不出几日这里基本乱成一团糟。在顾玄坚持不懈的“教导”下,沈莲歌逐渐收敛了些,可小的地方似乎仍未整改。
顾玄再次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几乎是他在照顾沈莲歌,而不是沈莲歌照顾他。
“沈姨?”他试着唤了一声,然而除了窗外细碎的落叶声,没有人应他。
他讲木匣放在了书案上,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屑,心道沈莲歌这把年纪的人还是要小辈帮忙收拾房子,真的十分不叫人省心。
可纸屑还未拾完,顾玄便听到身后传来沈莲歌焦急惶恐的声音:“勿要动那些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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