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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回到大明当才子 > 第318章 狗少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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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天启十年六月初六,黄道吉日,诸事皆宜。在这个和风艳阳又六六大顺的日子里,成千上万的陕西西安府鹿台镇人民百姓载歌载舞,扶老携幼,带着愉悦与激动的心情,来到镇外农田,迎来大明武清伯、五省总督、兵部尚书、太子少保张好古张大人,以及随行而来的六十余名陕甘文武官员,热烈欢迎张好古大人拖着病体亲自参与并主持陕甘境内第一批红薯田收获工作。当张好古大人的旗帜出现在现场的那一刻,农田中顿时欢声雷动,鞭炮齐鸣,无数大明百姓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与“魏公公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口号声响彻云霄。

    “太激动了,穆老七我快七十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官来帮我们百姓收庄稼!青天,大青天啊!”鹿台普通老农穆老七代表无数农民百姓如是说。

    “张大人又瘦了,虽然一点都不影响他的俊秀帅气,可奴家我还是好心疼啊。”张好古大人的狂热粉丝之一、原西安翠红院的姑娘如春姑娘代表无数张好古大人的女粉丝如是说。

    “乡亲们,注意到没有?张大人的鞋子还是去年那双,就是打上补丁了,张大人一年多时间都没舍得买一双新鞋子,真是太清廉了!”一位眼尖的百姓激动的叫喊起来,顿时惹起一片赞誉与感动之声,眼尖那位百姓则在心里补充道:“好,五文钱又到手了!”

    “张大人,确实是个好官,老夫不能及也。”已经被弟子洪承畴反超上位的陕西巡抚孙承宗闷闷不乐的由衷感叹。

    “是那个王八蛋布置的欢迎仪式?现在就点这么多鞭炮,一会收粮的时候又要点多少?陕甘的银子多得没地方放了么?”张好古大人本人低声如是说。

    辰时三刻,在张好古大人的亲自率领下,六十余名文武官员与张好古大人一起拿起锄头,挽起裤脚下到田地,沿着薯叶根茎小心翼翼的挖掘起来,很快的,张好古大人第一个挖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狗薯……哦,不,碗口大小的红薯。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张好古大人亲自剥去红薯上黄色泥土,露出红彤彤、嫩生生的红色薯皮,高举过头,现场顿时又是一阵热烈无比的掌声与欢呼声,在张好古大人的命令下,亲兵队长张石头拿来秤盘上秤一称,立即大声叫道:“一斤十五两!”现场立时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还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与“魏公公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口号声。

    大约近一个时辰后,陕甘境内的第一亩红薯田全部收获完毕,装筐上秤后,张好古大人亲自宣布了一个让陕甘百姓惊喜万分又痛哭失声的数字,“大明陕甘第一亩红薯田今年收获红薯,一千两百二十五斤!”听到这个不可思议的亩产数字,在场种了一辈子麦子小米的陕甘百姓先是感觉不可思议,然后田野中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最高潮,“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与“魏公公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口号声如山崩海啸一般,刹那间直插云霄,声传十里,一百零一挂鞭炮也噼里啪啦的炸响开来,尽情表述着大明百姓对大明天子、大明朝廷与大明司礼监的感谢之情。

    “张青天,张神农啊!”不知是谁带头大喊了一句,田野间立时回荡起了陕甘百姓感谢张好古大人的声音,“张青天!张神农!张青天!张神农!张青天,张……啊——!”

    现场异变突生,为国为民辛苦操劳、鞠躬尽瘁的张好古张大人忽然身体一歪,慢慢的摔倒在了面前堆成小山的红薯堆上,现场的欢呼声也变成了惊叫声与惨叫声,眼看着无数官员士兵扑到张好古大人身上,围观的百姓也潮水一般的涌向大明朝廷的好臣子、大明百姓的好父母官张好古张大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音也慢慢回荡起来,“张大人,张青天,你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啊——!”

    大明天启十年六月初七,第三次病倒在昏厥在工作岗位上后,张大少爷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只得接受了大明朝廷的好意,将陕甘政务移交给新任陕甘总督洪承畴署理,自己则接受太医的休养建议,决定率领部分军队返回大明京城调养。消息传开,陕甘轰动,数以百计的万民伞潮水一般涌向西安,向青天大老爷张大少爷表达陕甘百姓的敬爱之情,陕甘各州各府的普通百姓家中也立起了张大少爷的长生牌位,衷心祝愿青天大老爷张大少爷尽快痊愈,重返陕甘实施仁政。在张大少爷出发返京的时候,数以十万计的陕甘百姓夹道相送,悲咽震天,反复呼唤的口号也只有一个,“张青天,保重啊,早些回来啊!”

    张大少爷因病离职的影响远不止如此,极少数负隅顽抗的陕甘乱贼就比较兴奋和高兴,只可惜知道了接替张大少爷职务专职剿贼的人竟然是杀贼不眨眼还在张大少爷之上的洪承畴洪阎王后,这些乱贼却又迅速萎了下去,再加上陕甘境内红薯土豆已经开始收获,虽然因为干旱严重亩产难上千斤,但每亩地八九百斤的收成还是让百姓们都吃了一颗定心丸,陕甘的情况也逐渐彻底稳定了下来,残余的陕甘乱贼们活动空间也日益缩小,东山再起的希望益发渺茫。大风小说

    与如丧考妣的陕甘百姓和欢喜兴奋的陕甘乱贼不同,建奴和山宗的细作对于这个消息却是心情复杂,一方面欢呼苍天有眼,张大少爷这个瘟神祸害终于遭了报应,一方面却又疑虑重重,生怕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又是在耍花招,准备用什么装病假病来涮人上当,尤其是发现护送张大少爷回京养病的是屠奴军的三千狼骑队后,建奴和山宗的细作密探就更是心惊肉跳了——这三千屠奴军虽然只有屠奴军兵力的四分之一,可是到了张大少爷这个诡计多端又奸诈阴险的瘟神祸害手里,踏平宁远和挡住建奴大军还是绰绰有余的。胆怯之下,不用请示宁远和辽阳,山宗和建奴在中原的细作头头都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摸清楚张大少爷的真实病情!

    想要摸清楚张大少爷的真实情况,说得倒是比较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上就难了,先不要说张大少爷身边那帮亲兵走狗大部分都是张家在临清的佃户子弟,对老张家忠心耿耿,既很难被收买也未必可靠——能给张大少爷当亲兵的角色,基本上没有一个能让建奴和山宗完全相信他们的话,指不定就被他们充:“韩郎中,张少保这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回大人,请恕小生直言,少保大人这病,是累出来的痨病!”

    ……………………

    魏忠贤虽然自持身份,没有亲自到德胜门外老子迎接儿子,选择留在了魏染胡同中等亲儿子上门磕头,可德胜门外发生的事,还是有眼线随时向身在魏染胡同中的魏忠贤禀报的,当眼线禀报到在场郎中发现张大少爷患的乃是不治绝症肺痨时,魏忠贤差点没疯了过去,跳起来大吼大叫道:“什么?肺痨?有没有搞错?前些天,派去陕甘的太医不是说只是一般的肺病么?怎么就变成了肺痨了?是那几个废物去诊的脉,咱家要砍了他!撕了他!剁了他!”

    “什么?张兄弟患的是肺痨?”已经成了国丈的魏良卿也惨叫起来,“会不会弄错了?就张兄弟那一夜御六女的身子,也会患上肺痨?”

    “回老祖宗,奴婢亲眼看到了,探花郎确实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传信的小太监垂头丧气的答道:“而且郎中诊完脉后,探花郎就又喀血昏了过去,已经被送到文丞相胡同去了,估计今儿个也办法来给老祖宗磕头了。”

    “猴崽子,你真想让咱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魏忠贤颓然无力的瘫坐回椅子上,浑浊的老眼中也隐隐有了一些泪花闪烁。魏良卿也是抹起了眼泪,哽咽道:“张兄弟,原指望着你给我的外孙护驾继位,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呢?”

    “老祖宗,还要派人去文丞相胡同看着吗?”小太监怯生生的问道。魏忠贤不答,半晌才站起身来,咬牙说道:“准备轿子,咱家亲自去看猴崽子去!还有,把家里的老山参都带来。”魏良卿也难得讲一把义气,站起来说道:“爹,我和你一起去,张兄弟是为了我们魏家累成这样的,我怎么都得去看看他,尽尽心意。”

    “站住,什么人?”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护卫的呼喝声,又有一个声音含糊的答道:“我有令牌,我要见九千岁。”护卫又喝道:“令牌拿来!你这令牌那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出什么事了?”魏忠贤没好气的问道。门外把门的太监恭敬答道:“回老祖宗,来了一个人,拿着九千岁你赐的府中令牌直闯后院,但府里的人从来没见过他,正在拷问他令牌的来历?”

    “有我府里令牌?又从来没见过?什么人?”魏忠贤有些糊涂,好奇喝道:“把他带进来。”

    “是。”门外小太监答应,片刻后,一个头上戴着东厂尖木斗笠的黑衣男子就被领进了魏府后堂,看到那依稀熟悉的身影,还有那从没见过却又感觉无比亲切的蜡黄脸庞,魏忠贤先是一愣,然后猛的就心跳加速了。惟有魏良卿傻乎乎的问道:“小子,你是谁?竟然敢闯九千岁府的后堂,你长几个脑袋了?”

    黑衣男子不答,只是掀去头上斗笠,呆呆看着魏忠贤,眼中泪光闪动,两行清泪情不自禁的滚下蜡黄的脸庞,最后才向魏忠贤缓缓双膝跪下。而魏忠贤也早已是老泪纵横,上前几步将那黑衣男子脑袋抱到腰间,拍打着他的脑袋哭骂道:“猴崽子,你可真是吓死咱家了!越来越长劲了啊,连你亲爹都敢骗了,这些天来,咱家没一天不为你操心,刚才听说你得了肺痨,咱家差点没为你哭死,你这个猴崽子,不孝!不孝的猴崽子!”骂着,拍打着,魏忠贤却哭出了声来。

    “父亲,孩儿也是没办法。”张大少爷抽泣着说道:“孩儿如果不骗父亲一次,建奴和宁远那帮叛贼又怎么会上当?但不管怎么说,孩儿让父亲操心了,就是孩儿罪该万死,请父亲治罪……。”说着,张大少爷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父亲,你瘦多了,也见老了。”【1】

    【6】

    【6】

    【小】

    【说】

    “猴崽子,你还不是瘦多了?”魏忠贤慈爱的拿起张大少爷的手,哽咽道:“你看看你这手腕,都瘦得快皮包骨头了,咱家要你保重自己,你怎么就不听?就不听?你真要气死你亲爹么?”

    “孩儿不孝……。”张大少爷大哭,挣扎着要给魏忠贤磕头,魏忠贤则一把拉住张大少爷,落泪道:“猴崽子,不用磕头了,你尽心了。咱家知道,你为了早些剿灭乱贼,给咱家减轻负担,这一年多里,你没睡过一个好觉,没吃过一顿好饭,你这猴崽子,是天底下最孝的孝顺儿子……。”

    “父亲……!”张大少爷情难自禁,忍不住与魏忠贤抱头痛哭起来。惟有旁边的魏良卿越看越是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道:“爹,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我什么时候,又跑出一个兄弟来了?张兄弟还在文丞相胡同等着,又病得那么重,咱们去晚了,说不定就见不到他了。”

    不管怎么说,张大少爷重病垂死的消息终于得到准确证实后,那怕是疑心病最重的范文程和袁崇焕在欣喜若狂之余,也都改变了在八月出兵攻打山海关的主意,一起向努儿哈赤提出建议,那就是暂时观望一段时间,等到张大少爷嗝屁断气了,再出兵攻打山海关不迟。在建奴之中最有战略目光与谋略的皇太极也十分赞同这个建议,认为对于建奴军队来说,最可怕的其实不是屠奴军的新式火枪与英勇善战,而是张大少爷那令人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还有超卓惊艳的天才军事头脑,所以只要张大少爷还有一口气在,就照样可能对建奴大军形成致命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到张大少爷咽气,没有了主心骨的大明军队士气大泄,再动手来打山海关不迟。

    恐怕连张大少爷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辽东,最希望自己不要急着断气的人,恐怕还不是饱受建奴荼毒的辽东汉人百姓,而是建奴最大的头头努儿哈赤!收到张大少爷身患重病又已经回到京城的消息后,努儿哈赤第一句话竟然是大吼,“立刻出兵!不能让那条小疯狗就这么死了,老子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他,给我的盛京、给我的将士和百姓报仇雪恨!”

    但很可惜的是,包括最卤莽的莽古尔泰这次也不肯听老头子的乱命了,十来个儿子一起站出来反对,同样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努儿哈赤也没了办法,只能说道:“那好吧,由你们去吧,不过拿下山海关后,和蛮子朝廷谈判的时候,一定要蛮子朝廷把张好古那条疯狗的尸首交出来,老子杀不了他的人,还鞭不了他的尸,老子死不瞑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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