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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狂妃·狠彪悍 > 第六十一章 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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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看到她的瞬间,众人的脑中不由齐齐跳出了这个疑问,竟然会是她!

    大殿正中泰然而立的女子,一身宽松的白袍翩翩,面对着众多持剑的侍卫,唇角依然挂着冷冽的浅笑,眼眸中盛着的,不是怯懦,不是软弱,不是惧怕,而是一种近乎狂妄的不屑。

    那犹如神祗一般的目光,让在场的皇后,慕容哲,百官等人,心思各异。

    皇后依旧保持着高举玉玺的姿势,脸色铁青,怒问道:“安宁,你说什么?”

    来人正是冷夏!

    在这一国皇后的质问下,她的面色分毫不变,唇角的笑都没僵硬一分,淡淡道:“你手中的玉玺,是假的。”【1】

    【6】

    【6】

    【小】

    【说】

    这语声轻轻缓缓,无悲无喜无波无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然而落在殿内百官的耳中,却似一个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溅起片片激荡的水花,他们在冷夏和皇后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两人各执一词,竟是不知谁人是真,谁人是假。

    皇后举着玉玺,气极反笑,冷冷的诘问:“你说本宫的玉玺是假的,有何凭证?本宫可要提醒你小心说话,污蔑当朝皇后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担的起的!”

    冷夏挑了挑眉,无辜摊手:“凭证还真的没有……”

    啪!

    “大胆!”皇后一掌拍在桌案上,眼中一丝狰狞划过,恼羞成怒:“你这是在戏耍本宫?”

    刷!

    侍卫中分出了数人,将手中的剑直指冷夏周身,严阵以待,只要皇后一声令下,就将她毙命在此!

    冷夏轻笑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缓缓伸出素手,抵在面前两个侍卫手中的剑尖上,一点一点,轻飘飘拨开……

    这动作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只是疑惑,这些侍卫竟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她,而真正知晓其中深奥的两个侍卫,却是惊恐的瞪大了眼,根本就不是他们仁慈放过,而是……

    在这女人的手中,他们分毫没有抵抗之力,那拨过来的力道竟仿佛沉逾千斤,任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是毫无转圜!

    冷夏一步步走到皇后的面前,直视着她怒不可遏的双目,悠然微笑:“我向来很大胆。”

    不知怎么的,皇后竟在她这笑中,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仿佛有什么极大的危险正在缓缓靠近,将要将她一丝一丝吞噬,吞的体无完肤,渣子都不剩!

    冷夏转过身,面对着众朝臣,嗓音缓慢而有力:“真正的玉玺,在我手里!”

    哗!

    又是一个轩然大波,这巨大的消息砸下来,朝臣们抻着脖子,不可置信:“安宁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玉玺为何在你手里?”

    冷夏随手从怀里取出一方印章,和皇后的珍之重之不同,这印章外没有名贵的紫檀木盒,也没包裹着黄缎金丝,就那么孤零零惨兮兮的躺在她手里,可是却的的确确是和皇后的玉玺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是……”皇后惊愕失色,望着她手里的第二个玉玺,呢喃着:“不可能,玉玺只有一个,你这个……是假的!”

    “对!”她眼眸一亮,脸上呈现出端庄的笑意,指着冷夏大喝道:“安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一个假的玉玺,来蒙骗众人,真当本宫和满朝文武,都是傻的么!”

    皇后坚信她手中的玉玺才是真的,那么冷夏的一定必定肯定是假的!

    冷夏高高的挑起了柳眉,撇嘴道:“我早就说了,我的胆子一向很大,既然诸位不相信,不妨对比一番。”

    话音落,玉手一扬,那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的玉玺,就那么被她垃圾一样随手丢去了众官员之间。

    这下可不得了,在这玉玺没确定真假之际,谁敢怠慢?

    众官员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什么侍卫刀剑了,一个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朝着玉玺落地的地方猛的扑过去,叠罗汉一样的摔在一起,摔了个灰头土脸。

    不知是谁喘着大气高呼了一声:“我接住了!我接住了!”

    百官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露出了压在最下面的兵部尚书周寅。

    周寅这一生还没这么狼狈过,头发已经被压的散乱,发髻歪歪扭扭的挂在脑袋上,鲜亮的官服上尽是一道道的褶子。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玺,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脸色越来越凝重,半响深吸一口气,在百官紧张的面色中,郑重的点点头:“是真的!”

    皇后大惊失色,同样大惊失色的还有慕容冷娴,她抛却了仪态抛却了端庄,张牙舞爪的厉斥着:“不可能!是你看错了!你这个废物,绝对不可能!”

    她这狰狞扭曲的样子,直让在场的众人皱了皱眉。

    只有皇后,在方才的一惊后,迅速的沉淀下来,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冷眼瞧着百官传阅辨认玉玺。

    其他看过的人,皆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认出了玉玺的确是真的!

    在确认了之后,脸上的汗“哗”的就流了下来,一个个汗如雨下,抖得跟筛子一样,将无奈的谴责的哀怨的目光齐齐投向了冷夏,只觉心尖儿咚咚咚的跳,比起方才被侍卫以剑抵着脖子的时候,还让他们后怕。

    好家伙,这可是玉玺啊!

    至高无上的尊贵无比的玉玺啊!

    就这么被安宁公主给随手丢了,万一要是砸碎了……

    众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立马将脑子里这个念头给丢掉,欲哭无泪的瞪着满脸无所谓的冷夏,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掐着她脖子问一问。

    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你怎么干的出来啊!

    禽兽不如的某人,分毫愧疚心都没有,缓步走下去,走到最后一个察看玉玺的官员面前,伸出手。

    官员瞅瞅她,再瞅瞅玉玺,真心不想将这尊贵的东西交到这不识货的手里。

    他抓着玉玺,使劲儿摇头。

    冷夏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来,高举起手,高声道:“诸位大人亲自验察过,自然知道断然无假,这玉玺,是父皇亲手交给本宫!”

    “满口胡言!”一直冷眼瞧着的皇后,无奈的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慕容冷娴,朝着忠勇大将军递去一个眼色,大喝一声:“给本宫将这个信口雌黄的东西……”

    冰冷的一眼射过去,这眼神犹如利剑一般锋锐,其内蕴含了冷冽的杀气,直让皇后浑身一颤,说到一半的话语猛然顿住。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省的一会儿……”冷夏唇角一勾,红唇张开,一字一字缓慢却杀气腾腾的吐出:“后悔!”

    皇后攥着拳,抑制住微微的颤抖,在满殿的侍卫上扫过,稍稍镇定了几分。

    事到如今,她已经做出了破釜沉舟的准备,虽然不知道她亲手偷出来的玉玺怎么会变成了假的,真的玉玺又怎么会在冷夏的手中,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即便她有玉玺又如何,只要拿下她,只要拿下她……

    这么想着,皇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恢复了端庄的姿态,金銮殿上全是她的人,这个女人插翅难逃!

    她缓缓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得意笑容,下令:“拿下!”

    令行禁止!

    无数的侍卫们高举起刀剑,满身杀气汹涌澎湃,朝着冷夏围攻而去……

    看着一拨拨涌来的人潮,冷夏轻笑着,丝毫担忧也无,和众人印象中那个废物天差地别,直到侍卫们齐齐冲上,攻击的刀剑只离着她差之分毫,凤眸中倏地射出凛冽的寒光!

    她动了!

    白色的衣袍浮动,仿佛透出了丝丝冷香,一眨眼后,原先站着的地方竟是凭空没了她的身影。

    面色紧张的百官揉揉眼睛,再看时,她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倏地飙出了一道血线,然后只一瞬,那白衣又再次消失不见!

    整个金銮殿上,只见花絮般飘动的白衣,只见道道残影幽灵般闪现,只见绚烂的血花漫天喷洒,只闻无数的兵器铿锵落地,只闻无数的尸体砰砰倒下……

    等到那白衣女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定在了一脸惨白双目呆滞的皇后身侧!

    莹白的玉手缓缓的摸向了皇后的脖子,那触感落到脖颈上的时候,皇后周身的汗毛猛的倒立,毛骨悚然的大张开嘴。

    咔嚓!

    这叫声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就被一声清脆的骨裂代替,皇后的脑袋无力的垂下,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在冷夏松开的手中,“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她的唇角牵着冷冽的弧度,俯视着地上皇后的尸体,淡淡道:“我早说过,你会后悔!”

    “啊!”慕容冷娴脸色苍白无比,浑身颤抖,抱着头缩在金銮殿的角落里,不断的发出杀猪一般的惊叫。

    冷夏掏了掏耳朵,“闭嘴!”

    话音落,她的尖叫戛然而止,上下牙齿磕撞着,却死死的捂着嘴,不敢再发出一丝的声响。

    满意的勾了勾唇,冷夏的目光在大殿上扫过……

    百官瞠目结舌的望着那浅笑盈盈的女子,眼中是不解,是疑惑,是惊讶,是惧怕,是从未有过的震撼!

    她的面容依旧淡然,她的唇角依旧含笑,她的凤眸依旧清冽,她的衣袍依旧光洁……

    那纯白的袍子上,没有沾染上丝毫的血色!

    在这腥气浓郁的金銮殿内,她仿佛不是那个眼睛都不眨就杀了满殿侍卫的女子,不是那个清清淡淡间拧断了皇后脖子的女子,她就那么悠然的站着,不血腥,不肮脏,不歹毒,甚至不能让他们产生分毫的憎厌之心。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有人能回答。

    这沉默持续了极久极久,丞相郑寇施走出一步,拱手问道:“公主,你说玉玺是皇上亲手交予,那么皇上……”

    这话一出,众人才反应了过来,既然是亲手交的,那么是什么时候,她来到凉都之时,皇上已经昏迷不醒,后来失踪,难道……

    冷夏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在百官期待的面色中,点头道:“不错,本宫已经找到了皇上。”

    她转向大殿的门口,百官面色一喜,顺着她的目光跟着瞧去,殿门处一蹦三跳的进来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眼睛有威望,都统调度无法做到令行禁止,兵不从命,一盘散沙。”

    “慕容哲那边就更容易了,他本身就不是个宽厚的人,手下没有归属感,有的只是利益上的牵扯,更兼之根本也不了解他手下的情况。”

    “禁卫军统领因为布防犯了错,剩下的副统领原本正在筹备大婚,而对方……”

    “正是被他揭发了滥用私刑的刑部右侍郎的爱女!他的工部左侍郎因为亏空,被慕容萧连根拔起,有了机会对付慕容萧的刑部右侍郎,还会客气么?”

    “禁卫军副统领,本就对他没有多少的忠心,未来的岳父又因为他下了狱,心存怨恨之下,招起降来也容易的多,我答应他,会将他岳父放出来。”

    “我早料到你会帮慕容萧,你夺了慕容哲的妻,若他上位,定不会放过你,而其他的皇子又不够资格对抗慕容哲,你的选择只有慕容萧。”

    “皇城卫指挥使落湖身亡,而副指挥使正是你的人,这一万军在初时可以接受副指挥使的调度,削弱慕容哲,不过终归他们是忠于卫王的,老顽童拿着玉玺出现,听命于卫王的皇城卫,必不会再听从副指挥使的调度。”

    “而我的人去的时候,你和慕容萧的两万军,已经和慕容哲的一万军,打了个不可开交,损失了不少的人。”

    “最后……”冷夏抬起头,淡淡一笑,自豪道:“我的手下弑天可不是这些普通侍卫们能比,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慕容齐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对面的冷夏,此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

    他,慕容哲,慕容萧,败的不冤!

    之前那些离奇的事,他们虽然都各自疑惑过,却因为死的人互相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前前后后又时隔了一月之久,一时也想不明白,更加上亲手送对方阵营的人下狱、下地狱,便是欣喜都来不及了,自然不会仔细的考虑这些。

    而这个女人,竟能将这些七七八八的关系理的如此通透,拐着弯的将他们各自的内部瓦解的一团乱!

    慕容齐叹了口气,输得心服口服,终于没有遗憾的走出了御书房。

    待他离开了,御书房的屏风后走出来满脸呆滞的钟银,愣愣的桃花眼直视着前方。

    冷夏瞥了他一眼后,任他自生自灭,半响,钟银终于回过了神来,以极端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她,问道:“王妃,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夏更是匪夷所思,以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将桌案上一本小册子丢过去,那意思:自己看。

    钟银一把接住,只看看封皮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明明就是他在知道王妃到了凉都的时候,派人送来的那本各皇子官员之间的详细资料,可是……

    钟银望天,我我我……

    我就只是觉得,你在冷宫多年对凉都不熟悉,所以送来给你了解情况的啊!

    哪知道,这么一本册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凉都大大小小的官员资料,而就在小王妃的手里呆了那么几天,她竟从中无比精准的觑到了下手的机会,并且把那些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练成了一条线,织成了一张网,就这么简简单单,将其他的皇位继承人,通通给一锅端了。

    钟银甩着及腰的长发,桃花眼眨巴眨巴,问道:“王妃啊,那么五皇子的母妃偷汉子,和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冷夏奇怪的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没关系。”

    钟银不信,这里面每个人出事之间都有着紧密却不易察觉的关系,真妃偷汉子,怎么可能没关系呢!

    他鬼鬼祟祟的朝前凑了凑,小声问:“王妃,我一定保守秘密,到底有什么联系?”

    冷夏望天,真妃偷汉子被凑巧碰到,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伸出手,将一副不相信,满脸不死心的钟银朝旁边嫌弃的推推,懒洋洋的吩咐道:“出去的时候,让外面候着的进来。”

    钟银咂了咂嘴,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一张脸顿时鼓成了包子,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高大威猛才貌双绝的钟银,被下了逐客令?

    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蹿,还没来得及蹿上脑门,一眼瞧见小王妃那冰凉凉的表情,“噗”的一下,熄灭了。

    他耷拉着脑袋,晃悠着长发,可怜兮兮的出了御书房,对着外面候着的一圈人挨个瞪了眼,瞪的他们莫名其妙,才朝着御书房指了指。

    冷夏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向走进的人,老丞相郑寇施,兵部尚书周寅,文渊阁大学士齐代,礼部尚书和礼部的一众官员。

    众人拜见过后,就站在下方欲言又止,一个个低垂着脑袋装死,谁也不肯先说话,只是那眼神……

    冷夏翻了个白眼,看着这一群偷偷瞄着她肚子的老臣,阴丝丝的道:“大秦烈王的!”

    哎!

    这话落下,一排臣子长吁短叹捶胸顿足,那扼腕的表情,仿佛恨不得她红杏出墙怀上个别人的种!

    冷夏眨眨眼,一时被这些老家伙给弄懵了,挑眉询问。

    周寅矮矮胖胖,是这些人里最为年轻的一个,四十岁的样子长的很是喜气,小声解释道:“皇上,烈王是什么人,这孩子生了,那是姓战啊!”

    对一个国家来说,皇室的子嗣尤为重要,本来冷夏就是女皇,不可能像男人当皇帝那般随意播种,注定了西卫今后的子嗣不会太丰盛,再一想到她的夫君是谁,更是一个个全蔫吧了。

    原本瞧着冷夏身怀六甲,这肚子看上去,可是五个多月了,再小半年不到,王储就生了下来,这几日他们是求神拜佛盼天盼地只盼着这孩子不是大秦烈王的,否则,怎么也轮不上当西卫的王储啊!

    大秦战神那是什么人,天下皆知,谁敢在那男人的手里抢孩子?

    嫌命长了不是!

    瞧着他们的神色,冷夏好笑的摇了摇头,直接吩咐:“此事,日后再议。”

    众人唉声叹气讷讷应答,礼部尚书又道:“皇上,关于登基大典,钦天监已经占卜出了几个日子,无一不是黄道吉日尊贵呈祥,还请皇上定夺。”

    躬身将手中的帖子递了上去,趁着冷夏翻阅的时候,他接着道:“皇上登基乃是大事,定是要大办特办的,是否要发名帖邀请其他三国前来观礼,若是这样,帖子一来一回,等到大秦东楚南韩前来,恐怕要将大典推迟到两月后……”

    “不必!”冷夏迅速反对,嗓音又快又脆。

    看着众人瞧来的不解眼神,她咳嗽了一声,合上列满了日子的帖子,满脸淡定的解释:“父皇方崩,凉都亦是方才恢复了平静,不宜大肆操办。”

    众人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还真的说不上来,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历代登基大典,哪一个皇帝不是大办特办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唯独面前这女皇,抵抗的住皇位的诱惑,果然与众不同!

    礼部尚书再问:“那皇上,这日子……”

    “就五月二十一吧,”冷夏抬头,微笑:“这个日子不错!”

    礼部尚书一惊,大急道:“皇上,不可,万万不可啊!今日已经是五月十六了,只剩下五天可怎么准备,这……”

    钦天监给选出了那么多的日子,皇上就挑了个最早的,他们算是明白了,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又要快,又要低调!

    文渊阁大学士齐代,五十多岁,蓄着山羊胡,长相儒雅,他朝着其他几人挤了挤眼睛,周寅回以无奈一瞥,郑寇施无限惆怅的望向远方,礼部尚书在自己唠唠叨叨了半天后,发现冷夏明摆着铁了心,也只好崩溃叹气。

    众人的脑子里都飘出了一个想法,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怎么就感觉……

    皇上这登基,偷偷摸摸的?

    他们想的没错,冷夏这登基,还真的是偷偷摸摸的!

    待他们走了,她才无奈一抚额,纠结着心里那个问题,随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西卫女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五国,战北烈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想都不用想,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城门,在杀来的路上了。

    若是平时还好,可是如今,等到他来到了凉都,一眼瞧见挺着大肚子的她,还不得因为她的隐瞒气到七窍生烟!

    再想想他想孩子想的眼都绿了的那德行,定是紧张到不得了,这种当女皇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人肯定是不同意的。

    冷夏无法,只能尽快登基,趁着他来之前,将生米煮成熟饭,等到那人到了,这事已经定下了,气一气,也就过去了。

    唔,就是这样。

    ==

    之后的五天里,可把整个朝堂给忙了个马不停蹄,钦天监的礼官们通宵达旦的做着各种登基的准备,礼部就忙着布置登基大典,虽然冷夏的意思是又快又低调,但是好歹女皇登基,总不能寒酸了让人笑话去。

    葺宫殿,制新袍,宣朝臣,赦天下,一切的一切虽然仓促,却也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而当西卫朝堂忙的团团转,每一个朝臣只恨自己没多生出几只手的时候,慕容冷夏的大名,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天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本无数双眼睛瞧着的,那九子夺嫡,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最终笑到了最后的,却是那个最没有可能的!

    尤其是,还是个女人!

    这将是西卫乃至天下,千百年来的第一个女皇,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后来的史学家们,围绕着这次夺嫡多番研究,将里面发生的众多芝麻小事联系在一起,惊叹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些看似没有丝毫联系的事情,竟是穿针引线环环相扣,仿佛有一只手在暗中轻轻推动着,有一双眼睛于幕后含笑观赏着,而那个人究竟是谁,已经呼之欲出!【1】

    【6】

    【6】

    【小】

    【说】

    那是一只上帝之手,于风轻云淡中随手点拨,在那奇女子的淡然浅笑下,即使是芝麻,也终被勾勒成了一幅壮阔宏图!

    从此,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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