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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应谁不是好人呢？
白十方这女人也是够了，自己说自己不是好人别人应了又不愿意了。
她一伸手抓一束电就要往人身上怼，只是一看谢辞还束缚着人便顿住收回来了：“你先把他放开。”
没人回答。
白十方一扭头，就看周世捌特别惊恐地拽着全员后撤。
“你……干什么？”
周世捌心虚：“没……没干什么……”
白十方不管这小孩，让谢辞把人放开，可是谢辞好像没听到。
“谢辞？？？”
谢辞眼神幽幽地问：“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和谁都有点关系？”
白十方：？？？
这问题似曾相识？
“不，我不认识。”她理直气壮地示意奉渺是个陌生人然后又反应过来有逻辑错误：“不对不对，我认识，但是我们没关系。”
“他是在游戏里面出现过人设的人我当然知道，毕竟我玩游戏，可是我根本和他没关系啊。”
白十方相当无语：“你们怎么他说什么都信，我要是小鸾仙我当场耍一套镇神九章把阵法就给破了好吗。”
是的，其实镇神九章是能破阵的。
但是这个威力和使用者本身有很大关系，比如小鸾仙这种活得年岁过于悠久的大佬用个最基础的一章就能破了。
“不，你不能。”周世捌护着其他人，确切的说是护着明和他们这几个被俘虏的人。
虽然动作挺伤人，但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学姐啊，你是不是傻啊，你要是小鸾仙肯定和他们所有人一样都被压制了。”
一样的气人。
“你看看奉渺。”
“奉渺？”白十方挑起一边的眉毛，嘴一撅：“奉渺怎么了？他刚刚不是还污蔑我不是好人？”
这个槽周世捌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不，这个问题先往后压压。”
白十方不甘不愿地点头：“你继续讲。”
“你看看奉渺。”周世捌无语地回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只是到底没了刚刚的心情和气势，软绵绵的：“大名鼎鼎的顾杀笛。”
白十方略一点头：“对啊，顾杀笛。”
她还把这个游戏中的专有名词解释给背诵了一遍：“顾盼生辉，杀人无息。”
她啧啧摇头：“根本不像其他乐修杀人，那么大场面，自带配乐，气势磅礴。”
所以其实明和作为乐修不会奏一首完整的乐曲大概是师门传统。
周世捌问：“刚才场面大吗？”
在场诸位一起点头：“挺大的。”
“是该有的场面吗？”
白十方一愣：“这倒不是，但这有什么关系？”
人家杀人用什么阵仗难道是要固定一个吗？不能换一个吗？
“这难道不是他们能力下降的侧证吗？”周世捌试图整理逻辑：“所以——”
“等下。”白十方把他给打断：“我觉得活了上千年的人被一个小屁孩给打败了这就是最明显的他们能力受损的证明了，而且明和明明亲口说过自己受了重伤你为什么非要找侧证？”
周世捌无法反驳，有点心累：“好的好的，那这些证明了我们的猜想。”
如果丰沈逸在场的话，一定能看出来白十方的不对劲。
但是他不在。
“所以如果你是小鸾仙的话，有现在的战斗力是正常的，也不能轻轻松松破掉阵法。”
“就像顾杀笛，”周世捌把奉渺给指了指：“以他正常的战斗力这样的阵法应该就是一个响儿的事，可是他现在在让明和破阵。”
白十方懂了：“讲了大半天你他妈就是为了反驳我？就是为了证明我不行？”
这句话把周世捌给逗笑了：“对，你不行。”
“有意思吗……咱们可是队友啊。”白十方捏着手中的雷电挥了两下，属于电的噼啪声在这一片空气响彻：“何必互相伤害。”
被挟持的诸位保持了绝对的安静，看着他们内讧。
“有意思的，这才是证明的开始。”周世捌把沉默得像个背景板的柳九澄往前面推了一步：“奉渺说你是小鸾仙，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性格是可以伪装的，记忆是可以被捏造的，你的记忆并不可信。”
周世捌在这一刻沉稳得像最优秀的将领：“但是才气这种东西是很难被掩盖的。”
“而且说实在的学姐，你的性格也真的很像小鸾仙，可能你自己不这么觉着，但你和小鸾仙的剧情里所表现出来的特质很像。”
白十方懵了：“什么特质？小鸾仙剧情又不多而且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你发现了什么特质？”
周世捌苦笑：“是游离。”
“小鸾仙游离在整个修真界之外，她那种地位，竟然放任低等的修士随意辱骂她。”
“而学姐你……”周世捌觉得自己也是很不对劲了，剩下的话已经不该说了。
到底他是没有说：“学姐你的游离，是自成一派。”
白十方沉下脸：“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根据一句话就怀疑？”
“我们相处了一年多，为什么你会因为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就怀疑？”
周世捌一定是之前就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这并不对，她的确是活了二十多年的，而且如果她真的是，总该有些感觉的。
“我的确不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怀疑。”
周世捌也不意外白十方的询问，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护着明和的手上前看向已看不出表情的奉渺：“奉渺，你也想让学姐知道的吧。”
“你吩咐人做这个游戏，这么急功近利的宣传，就是也想让学姐知道的吧？”
“职业平衡这么垃圾，剧情却完整得可怕，有的关键人物连最简陋的建模都没有，却把小鸾仙的宫殿和小鸾仙做得这么精致。”
“你忍着痛苦，受着伤做了这么多真的不想让学姐知道吗？”
周世捌清越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恶魔的低语：“喂，你真的不想让小鸾仙知道，你从未背叛她吗？”
当事人白十方静静看着他们所有人表演，安静的当一个观众。
奉渺毫不动容。
周世捌的脸扭曲了一下，只能举出最后的杀招：“那关于你故意找学姐做引擎，又故意闹出事端来的事情，不解释一下吗？”
白十方猛地一转头。
她当时只感慨世道太乱公司与公司之间都没有信任可言，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些钱，是故意的？”
奉渺终于开了口：“是。”
白十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小鸾仙和你关系并不好吧？”
“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这个人就相当于另外一个人了，你送钱干什么？”
周世捌预感那些真相真的会被说出来了。
果然奉渺在白十方问出这些话之后沉默了一会，松了口：“放开我，我说。”
谢辞这次没用别人讲话，自己先松了手。
白十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好了，这发展，比小说都他妈的魔幻。槽点过于密集还是乖乖听故事吧。
奉渺开口就是一个炸弹：“地球上我这样的人有很多。”
大家都惊呆了。
这个大家，泛指安安静静的王楠小姐和柳安先生。
白十方有点预料，头疼地捂住眼。
周世捌露出如释重负的奇怪表情，柳九澄神色更为奇怪地自己左手捏着右手腕，谢辞平平淡淡。
“用地球的语言描述，我们可能在另外一个宇宙，我们的星球很大，很辽阔……”
奉渺讲述了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宇宙的遥远的不知道是哪个方向的角落，有一颗很大很大很美好的星球。
这个星球上的被称为人类的物种能够修炼一种法诀，如果天赋异禀，据说可以修炼到与天同寿的境界。
这一部法诀是传说中的神赐给那个星球的宝物，从那个时候，人们就成为了神明忠实的信徒，并且渴望着某一天有谁能够把这一部法诀修炼到极致，与天同寿。
那时候，那个人也就是神了吧。
抱着这样美好的念想，星球上的人们在漫长的时间里以这部法诀为基础衍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法诀，这个星球成为了一个以法诀所规定的阶位为尊的世界。
至于星球在没有法诀以前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意。
他们拥有了可以永生的方法，谁还在意其他的东西呢？
这样的世界某一天，出生了一位小姑娘。
这位小姑娘出生时祥瑞漫天，引动了天地异象，被这个世界当时最顶级的尊者呵护着长大。
这个小姑娘从五岁起在世界上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姓名，世人只会称呼她——小鸾仙。
小鸾仙五岁，走了别人走了千年的修炼路途。
别人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小鸾仙是朝闻道，夕再闻，夜半再闻。追求永生之路，她顺畅得好像原本就是仙人。
世人前所未有地热切了起来，几乎已经看到了小鸾仙真的飞升成仙的模样。
但是没有。
小鸾仙从五岁，长到五十岁，她游历四处，把整个星球最危险最恐怖的地方都转了个遍，回去和她师尊讲，她还差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是什么呢？
小鸾仙的力量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强大，她已经不太敢和别人切磋了，整日埋头于各种卷宗文献，却依旧无法飞升。
世人从期盼，到心慌，到失望，再到冷静。
或许是他们还有什么没有参透吧。
小鸾仙翻遍上古典籍，找出来了最初的那一本已经在漫长的、陨落了无数代先辈们的时间里遗忘的法诀。
她意识到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先辈改良错了某些隐秘的地方。
最初的法诀并不像他们这时候的样子，是死的，说是剑招就是剑招，说是体术就是体术，而是一种玄妙的，万物都可共通的东西。
换个说法，就是这个法诀很难。
一种宁愿先辈们琢磨改良也不愿意继续修行的难。
小鸾仙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把法诀公布了。
无人问津。
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就跟强迫小学生学高数一样，是不可能的。
于是小鸾仙选取了一种最易变通的方式——音律。
她顺便给她改良的这个版本写了个名字，《镇神九章》。
只能说小鸾仙不愧是整个世界纵向与横向对比都最接近神明的人，她改良出来的镇神九章效果比其他的法诀效果要好上不少。
于是世界再一次改变，体修剑修统统式微，哪怕还存在的其他修士也大多同时修乐。
世界再一次改变，依旧没有人在意音律大盛之前世界是什么样子。
小鸾仙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她依旧不满，试图继续改良镇神九章。
这个时候的改良，就不像是她最开始那么轻松了。
她在妖怪这个问题上碰见了几乎无法跨越的栏杆。
在这样的背景下，其他人开始给她送各种各样无门无派也没有家人孤苦伶仃的妖怪。
最初的法诀并不像他们这时候的样子，是死的，说是剑招就是剑招，说是体术就是体术，而是一种玄妙的，万物都可共通的东西。
换个说法，就是这个法诀很难。
一种宁愿先辈们琢磨改良也不愿意继续修行的难。
小鸾仙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把法诀公布了。
无人问津。
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就跟强迫小学生学高数一样，是不可能的。
顾杀笛奉渺，原本是最底层的，他不会剑，身体羸弱，也不会炼丹，本只打算做一个碌碌一生的普通人，就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很多人一样。
生下来，被发现没有天赋或者天赋极小，被抛弃或者继续被养着，浑浑噩噩、与世界格格不入的长大，长大，仰望着那些自己无法达到的高度老去，死亡。
奉渺是被抛弃的低天赋孩子，被乞儿捡了养，艰难的活着，后来乞儿去世，为了求生自愿入了南风馆，做一个奴颜婢膝的男妓。
世界繁华，他却只有一身皮相和用来讨好人的曲艺傍身。
《镇神九章》被传出的那一年，是他二十五岁的时候。那一年，小鸾仙堪堪二十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比人和妖怪都大。
整个世界被这个狂妄地叫做《镇神》的法诀搅乱，欢快中透露着混乱，混乱中夹杂着血腥。
虽然小鸾仙公布了，但到底不是给世界上的每人发一本，像是奉渺这样的底层人物没有钱也没有人脉，是根本拿不到的。
只是他音律好，他也庆幸他音律好，有些拿到法诀的人请他去教导。
就这样一边教导一边不动声色地偷师，他飞速地，开始了修炼。
这一切，都因为小鸾仙的选择。
奉渺说命是小鸾仙给的，倒也不算特别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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