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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铁血三英传 > 第十三章 梁红玉与拂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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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红玉带着闵小青、文香和警卫班最后一批进了城门。早晨,她接到包青送来的包一天的亲笔信。信中说到他必须先行一步,望她也尽早动身赶往锦阳城开会。半个月前,当她听到包一天准备进剿铁笼山游击队的决心后,自己就一直在期待中。昨天她看到包一天锦阳开会的通知,就思忖开了:包一天为何要到锦阳城去召开这个会呢?镇天也不是没有开会的地方。但是她没有询问包一天,总想到包一天这样安排,必定有他的理由。也许是上峰的决定,也许是因为镇天距铁笼山较近,召开这样的会议,唯恐泄密。现在,她看完信便要包青带回话去,说她一定尽快赶赴锦阳城。

    吃过早饭,她吩咐小青带着警卫班随她出城,然后又通知郭威,让他掌握部队,防备游击队袭击。接着便带着文香来到东跨院,见小青已经领着警卫班在等候,他们每人牵着一匹马。马倌陈西民牵着拂云飞,正在院子里溜脚。一见她走来,小青笑着打了个敬礼,说:“报告团长,我们已经集齐,专听吩咐!”

    梁红玉今天还是穿着紧身猩红缎袍,腰绦带上佩着勃朗宁手枪,左边挎着宝剑,足下套着一双油漆黑亮的长筒马靴,显得干净利索,精精神神。她的椭圆形脸蛋上,那对酒窝正溢着春晕,修长的长睫毛底下,水灵灵的眼睛活泼地闪动着,又显得那样妩媚。她把头发紧束成一条乌黑的穗子,用纱巾裹住在脑后。额前只飘拂着一拨“刘海”。

    她笑着朝小青点点头,站在离他十来步远的地方,仔细打量着他们,见他们一色的簇新军装,肩着步枪或佩着驳壳枪,一个个虎里虎气,没有没有那种狐眉鼠眼,少气无力的神情。在洪儒委派她去训练这支民团的时候,梁红玉就十分注意选择那些出身低贱、身强力壮的农村小伙子。而对那些纨绔子弟,她一概不要。当有些土绅通过洪儒或包一天将自己的三亲六故硬要塞进来的时候,她也是尽量少收。所以在这支部队里,除了包一天和几个土绅的子弟难于管束外,绝大多数兵士纪律严明,所以战斗力也较强。这一点连包一天也暗暗佩服。

    “很好!”她打量完毕,对着小青称赞了一句。

    这边,马倌陈西民已经把拂云飞收拾齐整。梁红玉走到拂云飞身边,用手抚摸着它身上光泽晶莹的毛发,眼神里闪着奇异兴奋的光彩。她爱马,尤其爱这匹宁夏大红马。根据名马的种类,她给这匹骏马取了个“拂云飞”的名字,其马名固然是出自齐桓公的御马“拂云飞”典故,但梁红玉却赋予它新的含义——她要骑着这匹马纵横驰骋,杀敌报国,而不是为了清逸雅致。马倌陈西民是个高挑个子,和小青同岁的乡下穷孩子。他是梁红玉从主人的手下救出来的一个小马倌。红玉安排他在自己身边照料拂云飞。这个小伙子,心灵眼活,聪敏过人。他把拂云飞打扮的格外秀气。鞍上涂上金,鞍辔镶上金色的花纹,就连马笼头也别具一格,被缠上金色的饰丝。此时,他牵着自己骑的一匹乌青马,眼睛却喜吟吟地注视着拂云飞。小青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打扮拂云飞的得力助手,许多点子是他出的小青做的。梁红玉初次见后也十分喜欢,但她一再叮嘱不要专为了好看,用起来不得力。陈西民说的保证得心应手,梁红玉才予以肯定。

    梁红玉抚着拂云飞的毛发,眼睛瞅着文香和小青也在鼓弄着自己的战马。文香先把一个大包袱驮在马背上,然后理了理肚带。梁红玉见陈西民正笑眯眯地靠在马身旁,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一见大家都准备停当,她喊了一声:“出发!”飞身上马,轻如燕子。拂云飞欢快地打了个响鼻,便迈着碎花小步朝院门外走去。后面跟着文香、陈西民和小青······

    走出院门,顺着弯曲的小巷,来到聚英楼下的大街上。今天不逢圩,街上的行人稀少。梁红玉略微收紧缰绳,拂云飞踏着碎步,一下子与小青他们并辔而行。梁红玉看着陈西民说:

    “西民,你喂马是好手,可是我有意让你跟在我身边,同小青日后在战场上起点作用,不知你可乐意不?”

    这首先高兴的不是陈西民,而是闵小青。他在马背上蹦了个高,尖声喊道:“哈!那还有甚哩话说,答应呗!”他一边喊,一边朝陈西民做着鬼脸。陈西民当然高兴?????歉龈星槟谙虻娜耍??挥斜囊裁挥刑???鞘咕⒌阕磐罚?砹?锴宄?亍斑怼绷艘簧?

    文香说:“可是谁来喂马呢?”

    梁红玉说:“是呀,找不到喂马的,暂时还是委屈你了。”她对陈西民说。

    小青嘟着嘴说:“你办事就喜欢留着点儿,找个喂马的有甚哩难的?”

    梁红玉笑着说:“不难?那你就去找来呗!要是合适谁还不答应?”

    “行啊,赶明儿我就去找个喂马的,保管你满意。”小青又高兴地拍着手说。

    陈西民没吭声,脸上只是挂着笑;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对梁红玉说:“团长,有倒是有,就怕人家不来干啦!”

    闵小青一听,欣喜地问道:“有?是谁?”

    陈西民看了梁红玉一眼,见她也现出极想知道的样子,才说:“你们还记得半月前我们刚到镇天时在路上遇着的那几个坐车人不?其中那个穿着破袄儿,戴着旧帽儿的老头,就是一个喂马的好手,我比他可差远呐!”

    “啊!”梁红玉和闵小青都诧异地看了陈西民一眼。梁红玉问:“你怎知道?你们早认识吗?”“不,我并不认识他。”陈西民见他们愈发疑惑的样儿,便笑了一下说,“哦,是这样的,你们那时在说话,我勒马就在身后边,我见那老头的一双眼睛总是盯着拂云飞,现出十分惊奇的神色······”

    闵小青打断了他的话:“哈,就是凭这点点你就认定他是个喂马的好手?你呀,真是的!八成那老头见拂云飞是匹神马,惊骇起来。”说到这儿,又补充了一句,“谁见了拂云飞能不羡慕哩!”

    陈西民笑了笑:“不!他不是一般地看。我听清楚了,他打量着拂云飞,口子念念有词:‘赤马赤马,出自宁夏,鞭儿一摇,走遍天下。’这是一本马谱里的两句诗语。我们到来了他还说:‘这样的名马,不是叫赤兔,就是叫拂云飞。’你们说,他是一般地羡慕吗?”

    闵小青和文香首先乐了,都道:“有道理!有道理!”

    梁红玉也点了点头:“唔,是有道理。”她忽然抬起头来,说,“那老头也不知是甚哩地方人?姓啥名谁?恐怕难于访得着哩!”

    闵小青说:“这我倒知道,我问了包府里那个赶车老头,他说他们离得不远。赶明儿我就到那儿去走一遭,不就打听到他了吗?”

    梁红玉点了点头,一松缰绳,拂云飞又窜到最前面去了。

    这时正是早饭后。他们刚拐进东大街,就见镇子里的人们仨仨两两地来回走动着,有的是去镇外觅活干的,有的是在镇里觅活干的,每人的脸上都有一重愁苦。梁红玉知道,这个地方虽说富裕,但那是富了富人,而穷苦人依然还是食不饱腹,穿不暖体,靠整日整年地辛苦维持最低的生活。那些土绅豪强,家家谷仓盈满,粮食山积,却只是到青黄不接时、灾荒年头儿囤积居奇,以重利盘剥穷苦人。自从她随父亲回到锦阳的第一天起,她的幼小心灵里就被这些怪事无数次地投影过。她是个犟强的女性,养父的耿直给了她极深的熏陶。她对那些不平事也是深恶痛绝。在她的印象里,锦阳的士绅当中,就只包一天是例外,尽管包一天家资盈富,可他既不重利,盘剥。也不囤积居奇,有时逢到天灾百姓难以度日时,包一天还会开仓赈济百姓一些。这样一个清白人,是梁红玉现在能够与他共事的根本,也是她尊重包一天的缘由。但是非常奇怪,这样一个开明、年轻有为的绅士,他的养父可从来不赞成。她不理解。现在,包一天召开三县联防会议,十几岁的梁红玉呀,真的觉着到了有所作为,可以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梁红玉正这样兀自在马上寻思着,突然她的坐骑笼头被一只手拉住,拂云飞不走了。她抬眼一看,原来是小青。她不知发生了甚事,正待询问,闵小青低声说:“嘿,红玉姐,来了,太巧了。西民第一个看见,是他指给我的,我再一细瞧哇,嗨,还真是他哩!”

    梁红玉被他说得稀里糊涂。她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说:“你尽说些甚哩呀!他是谁呀”闵小青笑嘻嘻地说:“那个老头,会喂马的。诺,”他扭头用手指向前指着,“你看,就是那个,那不是还戴着破草帽儿吗?”这时陈西民也点了点头。

    梁红玉“哦”了一声,眼睛一亮,脸上一喜,就吩咐闵小青说:“小青,去请他到这里来叙叙话。”

    闵小青欢喜地答应一声,勒马就奔那人而去。到了跟前,他俯着身子叫道:“哎,大叔,我说你等一下。”

    被叫的人身子一激灵,忙抬起头来,顿时显出惊慌的神色。当他确定骑马少年是在叫他时,本能地用手摸了摸衣襟儿,把头一低,老声老气地说:

    “呵呵,老总是叫我么?哎哎,对不住,对不住,真的没听清啦!”边说边连着鞠了几个躬。

    闵小青说:“不用害怕!是我们团长请你去呢!”说着,把马鞭子一指前面的那队人马。

    过往的行人知是发生了祸事,来不及都逃开了。有几个胆大一点的,站在远远地墙角里,偷着往这边瞅呢!他们的心中都在暗道。

    “这个人想必是起早了,碰上这么倒霉的事,还想轻松呵!咳,不知这倒霉的人儿是那村的了!”显然,半个月过去了,人们对那骑大红马的女子──大名鼎鼎的民团团长梁红玉还是畏惧的,因为自古来兵家凶煞啦!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

    这个被人们称为倒霉的人,正是严铁英游击队的侦察员宋大庚。他今早奉命化装来镇天镇侦察情况,刚一进街,不想就碰上梁红玉骑马出来。他记住了半月前的教训,会转身,想躲开他们。谁料想竟被他们认出了。他一边在心里叫道:“不好,不知又要出甚哩事哩!”一边谋划着应付的办法。

    “呵呵,甚哩,梁团长叫我?有甚哩事?”宋大庚抬眼一看,认出是那个叫小青的头目。听口气倒是客气的,但他仍是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儿来。

    闵小青笑了:“怎啦!你忘记了?半个月前在马路上,咱们还见过面哩!哈哈!”

    宋大庚像想了很久想不起来的样子,摇头道:“我不记得,不是我!”说完就要走。

    闵小青哪肯放他,黑眼珠一转,虎里虎气地说:“哎,你不记得也没甚哩紧,我们团长叫你呢!”

    宋大庚见摆不脱,又恐这家伙发起横来愈发难以收场,就假装顺从的样儿,随闵小青来到梁红玉面前。梁红玉早已跳下了马,一见他过来,忙笑吟吟地迎着,嘴里说:

    “老大爷近来可好么?”

    宋大庚可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哩药,就说:“好甚哩么,一年到底就这么过呗!”

    他的这一脸愁苦相,引起梁红玉的极大同情。她又问:“老大爷,家里几口人啦?”

    宋大庚沉沉地,半晌没答话,一会儿他才凄楚地说:“老总,你是叫我甚哩事么?我还要去觅活干啦!你不晓得,今儿个没觅到活,我一家老小就得挨饿啦!”

    几句话说得梁红玉倒不知如何开口了。方得文香快嘴快舌地说了一句:“我们团长是叫你来给她喂马!”

    “甚哩么?喂马?”宋大庚吃了一惊。

    “是呀,是喂马呀!”闵小青也说。为了能使宋大庚答应,他笑着比划着:“你不是没有事做么,你到我们这里来喂马,嗨,梁团长是不会亏待你的,按月给你发饷钱,比你那串东奔西要强多了。”

    宋大庚这才明白了,梁红玉在他的身上打得原来是这么个主意,怪不得他们像商量好似的。可他弄不明白,他们怎知道自已会喂马?

    这时梁红玉也解释说:“呃,是这样的,”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陈西民,“他说你以前喂过马,而且还蛮精通喂马技术,我想你既日日为生活奔

    波,不如就耒给我喂马吧!”

    宋大庚听罢,惊讶地看了陈西民一眼,见这人正笑眯眯地望着他呃!他在心里说:这人的眼好煞,得提防点。

    梁红玉继续说:“喂马是个苦累活,但是我只把这匹红马和那匹小青马交与你喂,其余的,你就不要管了。怎样?”

    宋大庚仍然没有开口吱声,可心里却在说:喂马,给民团喂马?真是笑话!我老宋就是饿死,也绝不会答应的。可是不答应该怎样脱身呢?”梁红玉惦记着开会的事,显然有些焦急,她拢了拢拂云飞的缰绳,用脚踢着地土,显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儿。闵小青可有点气急败坏:这不明明拆我的台?也给红玉姐难堪么?她在心里怒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你驴骑,你硬要走路!甚哩时候见我红玉姐这么求过人?哼!他刚想骂上几句,就听宋大庚说话了:

    “嘿嘿,老总,我实不瞒你说,我只是小时候给人喂过马。自从十八岁那年,我就改做他事。再说,我那时喂的是平常马,不是我不答应你,你的马是匹神马,我恐怕伺候不了。那时,耽误老总你的大事,我怎说也担当不起的。”

    梁红玉见他这般说,松出一口气,忙说:“哪有甚哩么?不妨的,莫说你小时候喂过马,就是没喂过马,有你这份心也会想法儿喂好的!”

    宋大庚听如此说,心里格噔一下:这可怎么好哩?她倒赖上我哩!他真的发起愁耒了。

    梁红玉抬头一看天,小半晌了。见宋大庚还是没有答应的样儿,便叹出一口气,说:“你可能有其它想法,或者担心到我这里耒反而不美。好吧,咱也不强求你。你既不答应,也就算了。”说完,对正想发火的闵小青说:”小青,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们还是赶路吧,开会要紧!”

    闵小青狠狠瞪了宋大庚一眼,跨上了马背。

    宋大庚听梁红玉一说开会要紧,猛然想起他今天来的任务:呵呵,这不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机会吗?我何不暂时答应一下,借机获得情报?他又想了一下,觉得虽是深入虎穴,可安全是有保障的。想到这里,他突然换了一副口气说:“你们真的要我?”

    一直没做声的陈西民这时笑了起耒:“怎么?你以为梁团长在跟你开玩笑?”闵小青也掉过头来,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他讥笑地说:“你这个老头,你也不瞧瞧你眼前的是谁?甚哩人会哄你,我们梁团长可没那个闲趣儿!”梁红玉本要跨上拂云飞,听宋大庚如此说,也回过头来,眼睛笑眯眯的,说:

    “老大爷,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难道还会假?”

    “真的?”这个宋大庚还真会演戏,他像突然显得高兴的神情,把一向憨厚老实的陈西民也逗笑了。

    梁红玉点了点头:“真的!你愿意吗?”

    “行!”宋大庚变得坚决起来。但是他心里在说:梁红玉这次能否带我进城呢?

    “既是愿意,那好,”梁红玉看了看天,转头对陈西民说:“西民,你快去取匹马来,咱们一起进城。”她又看看宋大庚的衣服,叮嘱了一句,“还拿一套衣服来吧!”

    宋大庚心里暗舒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

    闵小青见宋大庚这模样,早已换了一副脸丁。他在马上拍着宋大庚的肩头,笑着:“老宋呀!这以后就全看你的啦!”

    宋大庚“嘿嘿”地笑了两声,显出副憨厚的样儿来。

    不一会儿,陈西民就牵来了一匹马,将马缰绳连同衣服一并塞给了宋大庚。宋大庚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上身的破衣服,套上军装,裤子没法脱,好在军裤肥大,他就那样套上,竟完全合适。陈西民摘下他头上的破草帽儿,把一顶簇新的军帽扣在上面。宋大庚立时浑身不自在起来。没有镜子,无法看到自己忽儿间变成自己切齿痛恨的团丁模样儿。但是,他终于强忍住这种羞辱。“为了完成任务,暂时委屈一下吧!”他在心里命令自己。

    梁红玉见他穿戴完毕,便重新上了马,鞭儿一挥,朝镇处奔去。宋大庚熟练地跨上马背。这第一次的上马动作,就赢得了闵小青和陈西民的赞许。

    他们驰出了镇子。那些站在墙角里为宋大庚捏着一把汗的人们,见到这样一个结局,心里倒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这支二十来人的马队,经过一阵急驰,就赶了二十多里路。梁红玉想验验宋大庚的骑马技术,一紧缰绳,拂云飞慢了下来。她往后一看,宋大庚骑的那匹马甚至还没有文香的小青马好,但却赶在了闵小青他们的前面。再看他的马上动作、姿势,都可以看出是一个老练的骑手。顿时,心里感到非常满意。梁红玉待宋大庚赶了上来,就说:“老大爷,你果真名不虚传,一把好手哟!”宋大庚又是憨厚一笑,忽然像是才想起了似的:“呃,梁团长,请你日后不用叫我大爷,还是叫我老宋吧!”梁红玉一愣:“怎回事啦!为甚哩不能叫?年纪大了就应该受尊敬嘛!”宋大庚说:“可我并不老哇,你不晓得,我今年才四十六啦!”

    “哦?”梁红玉这下委实吃惊不小,“怎么?才四十六?不对,你额上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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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是呀!”梁红玉才像醒悟个似的,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却不料,她这一声叹息,可搅得宋大庚心绪不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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