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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新火试新茶。“疯狂”趁年华。
“戈壁,我发现你最近长得跟一个动物似的”
“啥动物”我坳着嘴角,眼睛压低,没好气地询问岑白,听着也不会是好话。
“某个灵长类动物”
“你最近欠收拾吧”我瞪大眼睛,试图威慑她。
“就是嘛,你看你自己军训黑的,这几天还越发瘦,眼窝都陷下去,整个人猴精、猴精的,嗯——,就是差一身毛,可惜了,不然我还有个祖先级别的朋友,听着都长脸”
“去,这不都怨你嘛”
“这咋还怪上我了,是嫌我没给你买身猴皮?”
“你那小男朋友最近都不供粮了,你说我能不‘为伊消得人憔悴’嘛”
“别给我提他,烦人”
“咋了”
“戈壁啊,你还是人吗?好姐妹的情感都不关心”她丧着个小脸嗔怪于我。
“你那男朋友一茬接一茬,我要都关心下一个又上来,太伤感情”我摸着胸口,假装心痛不止。夜风徐徐,今天的晚上最是有人情的,不至于满身臭汗,岑白此刻像是融入到黑暗里,悄没声息没有反驳,我怕是说错了话,跟在她身边不敢吱声。操场上,仗着点光亮难成气候,大体黑蒙蒙一片,看不到人样最多是人影,走在跑道上还怕撞着个人,小心翼翼的做贼一样。
“快,跟我来”沉默老半天的岑白突然振奋起来拉着我就往操场中央奔去,我们猫在草坪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这岑白又要出啥幺蛾子。
“快,快看”她潜伏在我旁边,推搡着我的胳膊。
“啥,看啥”
“就你前面,眼睛放亮点”我满头黑线,岑白这措辞真是,我没拆穿,听着她的话用力眺望。
“看到了吗?”
“没有”
“这么明显,你瞎啊”我难道眼真瞎了?我质疑自己时一不留神就看到了幅“春光夜宴图”,只见女生和男生都坐在草地上面面相对你侬我侬,男生的手伸到女生的衣服里来回摸索,女生两手紧握用力抱着男生,我喉咙吞咽几下,眼睛飘忽不定。
“你害羞什么,这很正常”
“谁害羞,这是别人隐私,我是有操守的,好不啦”
“假正经”
“切,你才不正经”
“嘘——”先前岑白情绪化的时候我是被压抑的,现在趁兴头上一时声音没压住,差点抖出一起“风吹草动”,岑白示意噤声弄得我又很羞耻,我小心探查,那对不为所动让我放心不少。
“瞧好了”岑白压低嗓子却掩饰不了那种涌动,憋着股坏劲。
“主任来了”岑白大声一嚎,没有预兆。倏忽间,我周围奇迹般地耸立出数个成双的黑影,完全没有征兆。简直是一呼百应,牵一发而动全场,多米洛骨牌般的视觉盛宴,整个操场都奔丧的节奏。
“愣着干啥,赶紧跑”我们俩都撒了欢,刚刚撞到的似乎又重遇了一遍,所有人碰到都用不着道歉,因为逃难最重要。
“哎哎,不跑了”
“你真不怕被抓啊”
“有啥好怕”岑白话里话外藏不住的鄙视。
“没办法,怂人一个”
“别怕,来姐姐抱”
“去”岑白张开的双臂,别提多热情,但还是被我打击摔落,撅着个嘴小眼神哀怨的仿佛我多恶贯满盈。
“哪有啥主任,我那吓唬他们的,戈壁呀,跟了我这么久你咋没点长进”
“你这真不怕被人打,跟着你我的危险系数‘蹭蹭’上升,你这是自己人也吭,也就我命硬够你折腾的”
“哈哈,今有此友,无憾此生”
“切,既然这么给我告白了,那就从实招来”
“招啥?”
“你那小男朋友呗”
“没啥好说的,遇人不淑,渣男一个”她说得轻松自在,叙述别人的事一样,眼底有没有涟漪,真是多谢了这大好的夜幕,最多不过强颜欢笑。
我们散的时候,岑白还是那个笑出晴天的人儿,但背影却被我强加了一层萧索。她最后走时还愤世嫉俗的告我:男人没个好东西,你没谈对象是对的。
那你为什么言行不一呢?
……
今天体育老师有事,班主任强势占课,连续一天的文化课,大家都学懵了,没力气做其他的“三五”活动,一切都相安无事的样子,老师辛勤的浇灌着知识,学习的人在自己寸土的田地上厮守,不爱学的则变法子耗时间,我看着手中的言情小说,爱而不得的虐恋,对我来说已经落为俗套,我有些心烦地胡乱翻了几下,刚要抬头舒缓颈椎下课铃响起。
“楼戈,有人找”谁?我还能有这人气。后门口站着一个容易让人脸盲的女生,整齐一身校服,马尾小卒,她神情有些焦躁。
“木禅有没有过来找你,她一下午都不见人,我们班主任问呢”这女孩明显想甩锅,我记得她好像是木禅的舍长。
“不知道啊,我这几天都没见过她”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女孩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许情绪。
“吆,你和她还同宿舍的呢,怎么不说”岑白刚睡醒,左脸还有竖条印记,此刻整个人带刺,女孩见到来者是个不好惹的主,一时语塞,有气不敢发。
“她中午就不在宿舍吗?”我问道。
“吃完饭,她到洗漱室洗衣服就再没回来了”女生说完,我和岑白再也没心情搭理她,极为默契来到女生宿舍,檄小澍早就先我们一步,拉着宿管阿姨的胳膊软磨硬泡。
“阿姨,你就让我进去10分钟,我保证严于律己”
“男生不得入内六个大字你没看到,我要让你进去就是有伤大雅,增长不正风气”这个阿姨帮着个马尾,穿着身校服,bb霜都没能遮挡住她脸颊上的高原红,更遮不住她一脸的刻薄像,普通话卷携着土音,怎个“村”字了得。
“阿姨,我同学找不到,人命关天,您就通融下呗”
“小伙子,每个楼里都安着监控,这要有人我还看不到,别在这瞎胡闹”
“我没胡闹,要是监控坏了,或者你半途上厕所呢”
“嘿,我挣这工资就担这责任,你这质疑我的工作,想进去没可能”那阿姨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的气性。
“阿姨,你再不让进我就硬闯了”檄小澍突然的强硬弄得阿姨倏然一愣没来得及阻止,我和岑白急忙上前拉住他,差点没把我俩整趴下。
“你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阿姨,阿姨,嘿嘿,消消气,这孙子太不是东西”岑白当着阿姨的面狠踢了檄小澍一脚,然后拿着个纸板摔给阿姨扇风。
“你们哪个班的?”阿姨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离檄小澍,恨意非常。
“呀,阿姨大热天的,咱进去说,您还要保护我们学生安全呢,这要是生个病,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啊,阿姨,我们快进去”我接着茬,和岑白连拉带推将阿姨安顿到值班室,岑白将纸板递给檄小澍示意他服软,他接着很不情愿地扇起来,阿姨见到不经意地挺了挺背,姿势见长。
“你们这群孩子,也是的,阿姨也不是不通情理,你说学校纪律规定,我怎么能知法犯法”
“是是是,阿姨您这是负责,我们也纯属找人心切,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年少无知”
“对对,都是我们错,阿姨您这么温柔善良,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岑白配合着我对阿姨的吹捧,檄小澍在旁边扇得卖力,阿姨鱼尾纹都皱得越深。
“哈哈,阿姨也不跟你们过不去,你们那同学哪个宿舍的”
“412的”
“你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不在宿舍”
“中午吧”阿姨听后,调起监控,檄小澍眼睛都发直了,手上的活跟着加大力度,阿姨的头发都被吹乱,不由瞅向他说男生回避。檄小澍还想争取就被我俩无情的扔到门外,结果,他成功错过了很多??O幽静,婀娜身姿。我们是一个女生叫走的木禅,一般年级里但凡有点名气的岑白都会知晓,这个也没例外,并据她说该名女子是见一个爱一个,生活混乱。
“许姚姚,你给我出来”下午自习课,老师基本不在,我们三个明目张胆在别人班门口撒泼,流氓、地痞谁主沉浮,出来的女生脸上上装、手上点缀,校服都穿出了风韵来,活脱脱大哥的女人,但还是没比不上我们的气势如虹,在教室里的众目之下我们就那么堂而皇之将她押到楼道里训话。
“你们谁呀,找我干什么”往往先说话的人,就是最心虚的人,也是最不淡定的那个。
“要你命的人”岑白故意吓唬她。
“你们吓唬谁啊”她嘲讽我们的滑稽,懒得理我们即刻转身要走,我们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檄小澍张开长臂挡住她的去路,岑白手臂在胸前环抱、目中无人,就我还慈善点,瞪大眼睛,以为凶神恶煞。
“说,木禅在哪”岑白压着腔调,听着挺唬人。
“木禅是谁,我不认识”
“你再说一遍”檄小澍声音冷厉,像个暴怒的狮子,摩拳擦掌,故意压手指弄出响声,随时准备动手。
“你一个男生怎么能打女生”
“我是男的,但你是不是女的就不敢保证了”
“你——”许姚姚脸色难看,有苦不敢说。
“别给我插科打诨,宿舍监控可不是摆设”我给岑白投去个意外的表情,她马上收到,俏皮地笑了笑说,新学的词,不表现下难受,又对着许姚姚马上黑脸道:
“你丫的,说不说,信不信把你扔下去”我收到信号,身体力行打开窗户,感叹楼层高度并打量了一番许姚姚,她眉毛都拧成一股,嘴唇发白。
“你们敢”她还死鸭子嘴硬,虚张声势。
“哦?是嘛”岑白往前逼近,她身子往后,眼看着离窗户越来越近,岑白猛得一吓,虚晃一招,把许姚姚惊得腿都发软。
“这,这犯法的”
“我岑白最不受威胁,也最能担责,咱俩可以试试”
“你,你是岑白?”许姚姚态度有些弱化,岑白的臭名昭著在她跟前再次显现。
“你觉得呢?”岑白挑眉,很受用被人害怕。
“我们之前看了监控,你和木禅一起离开宿舍,我们也不想为难你,都是同学,你就告诉我她在哪?”我给了个台阶,她应接下来不再那么强硬。
“那我告诉你们,但你们答应不许跟我计较”她看了下岑白说道。
“你还敢跟我们谈条件”岑白插起腰杆,不死不休,许姚姚刚被妥协,此时又防备起来。
“行了”我安抚了下岑白又继续道:“她跟你开个玩笑,你只要说木禅在哪,我们绝对不为难你”
“那我说了”她迟疑了下还是下定决心。但给出的答案,我们真得没办法忍住,檄小澍真的举出拳头干出特不男人的事,拳头砸向女生时,我俩吓了一跳,齐声喊他住手,他顷刻冷静下来,竟将拳头砸到她身后的墙上,许姚姚吓得蹲坐到地上,檄小澍出奇得冷静,悠悠地说了声:“我们先找人”,气场骇人,反正我们走后,许姚姚还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我们不知生死奔在校园,之所以这样,是许姚姚把木禅关在操场的男厕里动弹不得。原因是她看到自己写给谭循的情书被木禅扔到垃圾桶里。我们来到操场时,木禅已经被打扫厕所的大爷解救出来,她出现得时候正好落日余晖,下课铃声响起,校园不一刻就挤满了人,她站立在人群中,笑得心酸。
檄小澍看着她的不愠不火有些暴怒,告诉我们照顾好她,尾音还没结束一溜烟就没人了。我们不约而同料到了什么,等找到人时,檄小澍站在高二年级死等谭循,但结果不尽如意,谭循没来,年级主任吹糠见米、来势汹汹,许姚姚跟在身后,龙屈蛇伸,小人嘴脸。
我们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谭循刚好从楼道的当口出现,他比出无比灿烂的笑容说听说我们找他,檄小澍再次被点燃就要和他来场决斗,你死我活,不罢休。岑白竟和我达成一致,合理拉着这头暴兽,谭循丝毫没有动容,而是指着办公室的门,假意关心、祝我们顺利,然后平淡无奇看了眼木禅,嘴角勾出弧度,那是胜利者的微笑。
办公室里,主任悠闲自在,一杯茶在旁升起烟雾,空调开得实在,都有些寒。他只是眼睛抬了抬,身子都没舍得动,仿佛我们以为能够致命的事情,在他跟前最多不过琐事。
“听许姚姚说你们威胁她,有没有这回事”
“主任,我们只是问她木禅在哪”岑白应该心里恶寒,被人反咬一口,不死也膈应。
“所以,你们就可以欺负同学”
“明明是她把木禅关厕所,为什么怪我们”岑白争辩估计在主任眼里算得上无法无天,只见他端起高贵的头颅正眼瞧我们,檄小澍还沉浸在路遇谭循的事件里满身锐利,木禅和我乖巧的站着听岑白嫉恶如仇。
“你们身为学生重要的是学习,我看你们除了木禅,剩下的成绩可以说惨不忍睹,还一天不干正经事,想当学校霸王”主任说完,喝了口烫茶润了润嗓子。只要讲到学习,我们都脸红心跳起来,敢怒不敢言。
“木禅,你是好学生,不要被别人影响”主任的这个“别人”真的还不如点名,阴阳怪气。
“来吧,一人签张罚单”
“主任,许姚姚她有错在先,为什么让我们签罚单”岑白急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不公。
“那你们就觉得自己没错吗?檄小澍你到别人班门口干什么,这要是我不来是不是还准备动手”主任不分青红皂白,带着偏见扭曲我们。
“我”“咳咳咳”檄小澍八成准备如实脱出,我在旁咳嗽警示他。
“楼戈,你咳嗽什么意思”
“主任,我那个有些感冒,嗓子不舒服,咳咳”我的搪塞大家心知肚明,主任也没空拆穿,继续追问檄小澍。
“哦,我、我是想找谭循道题”关键时刻,檄小澍还是懂得审慎夺势的,我放心了不少。
“取经?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积极”檄小澍违心之说还是被主任曲解掉了。差生没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我们几个哑巴黄连,有苦难说。
“主任,不关他们事,许姚姚说找我有事,结果把我关男厕所,多亏他们,我才被放出来”木禅示弱解释道,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主任看着她表情立显柔和,竟心善得说这次罚单他先压着,要有下次就连本带利一起罚。
我们欣喜,被他放行后,主任让我们叫许姚姚过去,找到她时岑白面部狰狞,就要赶尽杀绝的节奏,许姚姚眼里涟漪,连连道歉说她误会木禅,岑白眼里透着厌恶,恶狠狠地说,要跟她不死不休。我们都没有劝解,但无声的支持,何必言说。
今天算是有惊无险,幸好青春,断裂的骨头还能焕然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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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连续好久没更,抱歉。最近太忙,回去又得熬夜,累得一天天的,没心劲写,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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