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老近卫军 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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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老近卫军一丝不苟

    雷公将军与傲骨将军宣示效忠后，我说道，既然此事已谈妥，将来这支部队将配属于施将军部之下，但硬颈队长可以带译员参加首长会议，以示对一个强国王储之尊崇。其驻地亦由施将军决定，可以靠近马尼拉，亦可以往南移一些。

    但是巴石河北岸请暂时保留先不要使用，我尚在考虑中华造船厂及中华造船研究中心的适当地址，巴石河北岸是个理想的候选厂址之一。

    雷公将军、傲骨将军与我三人，在硬颈队长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的见证之下，完成简单而隆重的宣誓仪式后。硬颈队长率领雷公将军、傲骨将军向施将军报到。

    但见三人都呈立正姿势，整齐排列，硬颈队长在前，雷公将军在左后，傲骨将军在右后，两眼注视施琅，右臂平举，略微上抬，手掌平伸，手心向下。口诵：陆军中尉（海军少将、陆军准将）硬颈队长（雷公将军、傲骨将军）向长官报到，愿听从指挥，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施琅表情愉悦的拱手长揖回礼。这种西班牙军人举手礼、注目礼及报到方式，被认为是源于古罗马最正统的西方军礼。这种身体语言一看就懂，的确是有军人味，所以施琅坦然受之，我与方军长也毫不觉得突兀。

    接着硬颈队长率领雷公将军、傲骨将军分别向我及方军长行礼问候，口诵：陆军中尉（海军少将、陆军准将）硬颈队长（雷公将军、傲骨将军）向主公（长官）报到（报告），愿听从指挥（愿听从指教），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与方军长也拱手长揖回礼。

    此时时辰在申牌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硬颈队长率领雷公将军、傲骨将军准备随施琅去水师驻地，方军长则要回黑拿撒勒人教堂老近卫军临时总部。我要使用快船巡视河道，因此随施琅等人去水师驻地，大家一起向方军长告辞。

    我告诉施琅，由于承恩伯周全斌部陈升、黄廷二位副将，在第二梯次撤退时，将会把我军主要的军需、粮草、锱重，七个大佛寺的僧众、工商产业及财政部库银、人员、战士、家属及其动员人员之老弱妇孺，老近卫军后勤人员、家属及其动员人员之老弱妇孺，还有其本部六万四千余人员之老弱妇孺，及金门法印寺之藏金运来。

    算算第二梯次撤退到达马尼拉市、奎松市的时间就在一两天之间的事了，届时人喊马嘶，肯定是一片纷乱扰攘、热闹非常。若能利用内河航运，就可以秩序井然，顺利多了。

    随之而来的是，徽商人员与其资产、佟佳氏来投之八大家族、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泉州满营本校、金门分校、中华兵工厂、中华医学院金门本院、附设医院、卫生医学部、随军参谋部及我军其余的军需、粮草、锱重，及各部疏散至金门之群众，将在第三梯次运送来吕宋。

    此外金字招牌甲喇章京敦达及泉州满营战士、家属，承恩伯部黄国贞、何政二位副将及留守金门、金井镇之战士、家属，及所有可移动之有用物资，临时蚁附之群众、来投之官府、家属，及各部最后才疏散至金门之群众，均将在第四甚至五梯次撤退过来。

    因此我有需要亲自巡视穿越整个马尼拉市河道的巴石河，以及穿越奎松市的两条巴石河最大支流，巴石河上溯15里处的仙范河，及35里处的马里河（当地土语称马里金纳河）。

    我也请施琅推荐几个经验丰富的操船高手及内河航运专家随行，一切还是要以专家说的算。届时还要靠他们引导船队，徐徐进出、安全地往返七拐八弯的两条内河支流。

    我讲完话，施琅一听有理，正好我们也走到营区门口，施琅马上叫了八个人名，要哨兵叫他们去巴石河边渡头，在我的专用快船边候命，施琅的营盘坚实，只看那哨兵战士一路跑，一面喊着名字，马上就有人响应，部队被他整顿成这么有条理，看得三位新加入的伙伴也钦佩不已，连连点头。

    我们一行人走到巴石河靠圣地亚哥堡的一个渡头，八位被施琅点到名字的操船高手、内河航运专家已经一字排开，精神抖擞地站好等着我们，过一会儿管带也率领着12名水师战士，将快船马尼拉湾船坞开到渡头，缓缓的靠岸。

    待快船停稳，12名水师战士在管带的带领下，居然一字排开在船上行稽首礼，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上，然后，缓缓叩首到地，稽留多时，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这是九拜中最重的礼节。也正是周礼诸侯对天子、士大夫于其君之礼。

    我赶忙跳上船一一扶起，说道，你们再这样做我以后就不敢用这艘船了，却见每人都激动得泪流满面，齐声说道：主公您好！我们都很想念你呀！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三位新加入的伙伴，硬颈队长、雷公将军、傲骨将军看的惊讶得嘴巴都合不回去了。

    我请大家赶紧上船，否则天黑前到不了奎松市中心，这时我才有空看看这艘经过整修、补强过的快船，几乎每个接榫处都用钢扣件或刚钉加强过，船上还增设一间鸽舍，里面几只鸽子还在咕咕叫着，我问岸上施琅有这个必要吗？

    施琅在岸上大声回答：主公所在之处即是行在，船上已又有三位战士接受了飞鸽传书训练，请主公多加利用。

    说着说着，快船缓缓驶离渡头，向着巴石河东边行去，我挥挥手向岸上诸人告辞。快船很快的经过黑拿撒勒人教堂附近的渡头，却未见李思忠，不知忙甚么去了。

    巴石河水流速度缓慢，虽然是溯江而上，船速极快，我们启航的渡头又已进入巴石河口两里，因此半个时辰行走了13里，就到了巴石河最大支流之一，15里处的仙范河口。

    仙范河水流入巴石河，景象很是奇特，大部分往西朝马尼拉湾流入大海，但是也有一部分却是往东流向贝湖，快船在仙范河口顺着仙范河朝北溯河而上，由于水流速度较快，船速下降了一些。

    仙范河沿途两岸景色秀丽，基本上是个尚未开发的处女地，快船继续沿着仙范河北上，河道最窄处约150尺，河岸两旁无砂土淤积，河水清澈见底，整个河道的水深均足以行驶战船，因此二艘战船还可以小心地交错行驶，两岸沿途都是大树、丛林、野花、杂草铺满整个大地，真乃人间福地也。

    快船在离仙范河口约四、五里的地方，有一个河面宽广、水流和缓的地带，有清澈和缓流动的河水；有高大可以遮阴的乔木；有一丛丛盛开的的花草、灌木；环境清幽；映照其间美丽而有光彩。

    在清朗秀丽的景色中，还有各色大大小小的鸟儿穿梭其间，也有群鸟归集于河边树上鸣叫不已，放眼望去只见各种奇花异草满地都是，浓淡深浅错落，各种仙果奇珍更是多不胜数，飞禽走兽徜徉其间，自然和谐相处的画面好美！

    我指着仙范河的东面，告诉八位被施琅点名而来的操船高手、内河航运专家们，南少林寺泉州东禅院、莆田林泉院、福清少林寺、东山古来寺、诏安长林寺、仙游九座寺以及金门海印寺全体僧众总共近三千人，即可在此下船。

    并请转告南少林寺泉州东禅院海外分院住持玄苦师父，七大佛寺的僧众可在此选几个临河的高亢地点结庐暂居，短时间内先不要去马尼拉市中心区，那里都是天主教的徒众，排他性很强，需要互相慢慢熟悉后才能相处。

    此地我建议取名仙范市，作为佛教在南洋群岛诸国的发祥地，南洋群岛诸国总面积超过中国的一半，人口有一千余万，将来都会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安全有保障，各大佛寺如何划分责任区，使佛教文化得以复兴，大家的功德和修行都能具足圆满。

    接着我将画有吕宋岛、民答那峨岛、棉兰老岛、米沙鄢群岛、爪哇岛、苏门答腊岛、婆罗洲、新几内亚岛、苏拉威西岛、大巽他群岛、小巽他群岛、摩鹿加群岛、巴布亚群岛及马来半岛的地图、位置、面积及人口分布，请领队转交南少林寺泉州东禅院海外分院住持玄苦师父，由七大佛寺长老来费神参详。

    快船继续北上，再行驶了约10里，就到了奎松市（当地土语仍称三蕃德尔蒙特）市中心，居住在吕宋的原住民，已在远离城市之外围，以每千人设置一个屯垦区，由50名全副武装之战士，指挥原住民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建立营寨，开始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

    而西班牙人则集中于七大教堂及其周遭看管，准备筛选人才为我所用，或发挥个人才能，创造财富利己、利他、利国。若能宣誓效忠我国，还可以先预支三个月薪水，甚至分配房舍借住。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离天黑仅剩不到半个时辰，我请快船靠岸，今晚在此过夜。驻扎在此的是一位营长，武僧出身姓邓，相当于明末的游击将军，是在总兵辖下的中阶武官，主管四至五营，约600兵员。

    明朝武官分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及标长。老近卫军取消上述武官衔，改用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称呼，班长属基层主管，官阶是上士士官，非属军官。

    老近卫军一营辖下有四个连，其中一连为锱重连，锱重连的训练强度与待遇，等同于其他连，另设专任营长、副营长、营辅导长、营参谋各一人，共有472位战士，其中军官48名。营长是个中阶军官。

    邓营长听到有动静，领了20名战士跑出来查探，我看他们几位雄赳赳的战士，因为尚未有我军的专属制服，因此他们都还是原来的武僧打扮，样子是有点儿滑稽。

    我只好双手合十问讯，几位武僧战士稍显惊讶，一愣之后，马上就意会过来，齐声喊：主公好！还好总算及时煞住没有喊出：无量寿佛。善哉，善哉！

    我问邓营长你们有多少人驻守在这里？邓营长回答道，由于这里是西班牙占领吕宋后，所开发的第二个城市，算是马尼拉的大后方，仓库、粮仓、库房、军械库甚多，因此派我领了30位营里的战士在此驻守。

    老近卫军其他人包括我营里的其他战士，都继续在马尼拉市及奎松市外围地区清缴、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

    我带着两组卫士一行七人随着邓营长进入奎松市，12名水师战士及八位操船高手、内河航运专家，依规定则必须在船边扎营。

    到了奎松市市政厅，但见街道整齐有序，可是就只有几条街住家也不多，显然还只是一个袖珍型的小市镇，其用途除了储存战备物资，应该就是做为总督府在紧急状况下的后备场所之用。

    其市政厅盖得雄伟、壮丽、精致具备，只是比马尼拉的总督府规模稍小一号，其他的厅舍，即使是库房，也是盖得雕镌典雅瑰丽，端庄而不刻板，尽显殖民帝国之威势与大气。

    我问邓营长，看这些建筑都贴了封条，你们驻扎在哪里？邓营长说道，清缴行动一开始，方军长就交代清楚了，公有厅舍就地清点后封存，主公心里已有谱，将由主公决定后，交由各部使用。

    私人住宅则全部清空集中清点。因此我们就驻扎在紧邻市政厅的三间民房，主公今晚是否入住市政厅，其内部有几间豪华卧室，极尽奢华之能事，而且看似都还未曾动用过呢！

    我说道，方军长能做到大公无私，老近卫军战士上上下下战友，也都能做到一丝不苟，这种精神，我正要学一学呢，今晚我们七个人就住一间民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