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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情深意重恩深似海

    次日鸡鸣即起,出了小花厅,那是同安孔庙偏厅的一个戏台改建的,离黄公爷的帅帐并不远,回想起138天前,我为了复兴大业第一次出手,就在这里直闯黄公爷帅帐,当时黄公爷正为黄芳亮的哮喘病病危痛哭流涕,使我一出师就不利。

    138天过去了,现在黄芳亮生龙活虎与正常人无异,学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将来我是想建议他先做知府,培养成为一个牧民的好官,刘轩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行事果断的人,只是对于新学还需潜心用功一段时间,打好基础再说。

    而我军在八部加上新成立的卫生医学部,一共九部的群策群力耕耘之下,现已拥有愿意跟随的群众近五十万人,相信在最后撤离时还会有不少人跟上,其中战士七万三千余人,战船一千余艘,火炮二千余门,而且新式、精良、具震撼性、杀伤性的武器正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暂时已是无敌于天下。

    如果此时发动国战,迅速占领江南,封锁长江、划江而治,再徐图中原统一中国,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此时八旗劲旅的血性还在,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南方还有吴三桂,东方还有东宁王朝,因此极可能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

    如果让军阀割据,混战二十年下来,北方及南方云、贵地区都缺粮,这些杀红了眼的人,不但会奴隶百姓,还可能会吃人肉,受苦的都是百姓。

    最后的胜利者,得到的仅是一个残破不堪的国家,就像三国时期,曹操在《蒿里行》所说:……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之惨况。

    因此将来的国战必须先蓄积足够的力量,有把握可以一击即中,能够迅速结束战争,不使百姓受到牵连,才能发动统一大业。即使因为如此而须冒生死风险,也是值得的。

    只是想到几位诚心相爱,愿意相互厮守一生的红粉知己,心中实有万分的不舍。但也只能在相处的日子里,加倍的疼惜她们,以报佳人情重之恩了。

    在营区转了一圈,回到小花厅,鸡鸣才过两遍,四位佳人就已准备下床,我赶快说道,停!停!停!都躺好来,还没人疼惜怎么可以起床,四位佳人都乖乖地躺回去,笑咪咪地看着我,一个比一个可爱。芳菊心直说道,都是姊姊要我们赶快起床,不要让校长太累了。

    我说照顾、疼惜??们是我的享受,做一整天也不会累,是芳兰想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芳兰处处为人着想。我一一将四位佳人用公主抱抱了下来,替她们穿好鞋袜,并在脸颊亲一口,每人也都有样学样,各亲回一口,感觉痒痒麻麻的很是舒服、受用。

    要去浴室盥洗经过小厅时,看见已有人在摆布早餐,我问她们刘轩夫妇起床了没,她们回说还没听到动静,我请她们帮忙喊一声,因为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否则恐来不及送周令慈、郑棉二位助教回石井乡。

    梳洗后五个人围坐吃早餐,其乐融融。周令慈问道,校长要催促刘轩夫妇起床,是怕我与棉儿回不了石井乡,其实我算了一下行程,应该还有将近二个时辰的余裕呀!他们夫妻俩平时应该没有那么早起,昨天已是很难得了,今天还要早起恐怕会很艰苦喔。

    芳兰笑道,校长是要亲自送??们回去,千里送佳人,情深意重,君恩深似海呀!周令慈、郑棉二位佳人一听,眼眶都红了。我说道,我也是想与??们多聚聚,一刻是一刻,要把握每一刻,珍惜与??们相处的时光呀!

    同时也要为??们补补功课的,我也会担心??们离开了教室,虽然学习的东西多了,但是基本功夫还是要继续加强的,国语还好,因为??们每天要做的事都离不开国语,反而比同学的进度要超前,但是数学就需要再补一补了。

    饭后束装妥当,我们五人步出小花厅,到了黄公爷的帅帐,但见一等海澄公黄梧率领从一品提督王进功,以及正二品的总兵苏明、郑纯、莽依图、赉塔等人,公爷夫人居然也来了,见礼后,公爷夫人拉着我的手一再的叮咛,他对我这个双料的准女婿,可着紧得很呀!

    过了一会儿,刘轩夫妇匆匆的慢跑过来了,刘轩还拎着两个便当,显然早餐也来不及吃。我笑着说道,辛苦两位了,连续两天这么早起,不容易呀!但是过几天习惯了之后,你们会发现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这个辛苦是还很值得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四位助教,她们刚刚变更作息没多久,最能体会了。

    告别了准岳父、岳母及黄公爷帅帐下各主管,我与四位助教及刘轩夫妇,即上船离开这个值得纪念的地方,我观察了这里近海河道的水文、天候,预期不会有大问题,便邀请众人进入船舱,刘轩夫妇一大早折腾的也该饿了。

    进入船舱,我请刘轩夫妇在一旁用饭,等用完饭我再来陪他们,我先请周令慈、郑棉助教回去后两人分工合作将七份农业、民生有关的科学创新技术报告,誊抄一份送黄芳兰、黄芳菊助教保管,黄芳兰、黄芳菊助教的十一项科学创新技术的报告也同样会誊抄一份送请两位保管。

    接着向四位助教补码学四则运算有关分数的问题,我请她们拿出数学第四册,今天要讲的包括:约分、扩分及通分,分数的加法及减法,分数的乘法及除法等。

    刘轩夫妇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我说这些内容是青年营第四个月的功课,在古代已是算学的不传之密,因此没有统一的名称。在古代不管是《周髀算经》、《九章算术》、《缀术》、《算经十书》或是《四元玉鉴》等都有自己的名词,因此各家之间也难有互动,以至于进步迟缓。

    将来我国数学的进展会一日千里,贤夫妇现在来学并不迟。我正计划在苏比克湾的瓮底新奥市,成立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新奥分校,将以收此次惠州、汕尾一带风灾成功动员群众,以及最近来投民众之青少年为主,贤夫妇若愿意可以先担任宿舍舍监,一面工作,累积管理经验,一面参加新学之课程。

    刘轩夫妇在一旁用餐,我与四位佳人就开始上课,四位佳人的基础已相当的札实,听得心领神会,很快就学会了,我请她们先做课本的例题。刘轩夫妇在一旁听得震惊不已,原来这么难的算学,也可以这么容易地解决。

    我讲完课的时候,刘轩夫妇也用餐完毕又休息了片刻,我就请他们把书包拿出来,从铅笔的使用、作息时间、放假日、校规、易筋经十二势拳法共108式、刺枪术五招单兵作战及合搏作战术变化共72式张图、紧急救护训练手册及各册课本等,还有盥洗用具一包,一一向刘轩夫妇说明。

    这时四位佳人的作业都做好拿来给我看,我一看分数的加、减、乘都没问题,但是除法都或多或少有些错误,显然尚未完全了解其原理,我就慢慢的再说明一遍,另外再加做几个例题请她们再试试看,刘轩夫妇在旁一听,原来算学是有原理存在的规规矩矩学问,并非儒家千余年来所谓是神秘、无稽之学。

    我继续向刘轩夫妇说明每天的晨练、晚练及规律作息对身体的重要性,身体强健之后也要练习搏击之术,遇到敌人、匪徒时最少可以自卫、保护家人,学成后也可以加入军队行伍,保家卫国,建立一番功业,所以每位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的学生,将来都是允文允武、文武全才的国家栋梁。

    四位佳人又把做好的作业拿来给我看,我一看这次就都做对了。所以我强调,我在讲解原理的时候都要注意听,听不懂的时候就要问,了解了原理,运算时只要细心就不会错。四位佳人都微吐可爱的小巧香舌,俏皮的说道:知道了,校长!

    在甜蜜的气氛中,忙碌的工作下,时间过得飞快,午饭过后没多久,哨船缓缓地靠向石井乡泉金渡头。分别在即,周令慈、郑棉二位佳人都哭红了眼,一人搂着一只手,还不忘千嘱咐万叮咛,要我保护自己,不要被义气冲昏了头脑,大家都盼望校长平平安安的。

    送走了两位佳人,哨船不敢怠慢,掉头急速离去,两位佳人都已看不清人影了,还一直挥手。这一别能否在见面或永不再见,人力还是有时而穷,都只能靠上天的怜悯了,愿大家都幸福吧。

    围头湾内风平浪静,我把昨天下午做给周令慈、郑棉二位佳人练习的面积计算例题,请芳兰、芳菊也做做看。趁这个空档,我向刘轩夫妇说明,到了复兴基地我们要推行九年一贯的强迫式义务教育,藉以消除文盲。

    这个政策的推行将是渐进式的,前三年是自愿式的,学费、午餐伙食费、偏远学生住宿费、以及所有的杂项费用都由政府统一支应。等到了第四年,我军的基础稳定下来之后,家家有余粮时,政府会以劝导的方式,大力鼓励家长让子弟出来念书。

    到了第七年,由于我军的各项基础建设已趋完善,出生率提高、死亡率下降,人口将大增,人民生活富裕了,这时政府就要强迫年满六岁的及龄儿童都必须出来念书,否则家长要受处罚。

    这时芳兰、芳菊把面积计算例题都做好了,拿来请我看,我一看全都做对了。我说这些例题,其实已经涵盖复兴基地所有平原的可能地形、地势,现在只差丘陵地及山坡地的面积计算,它的算法是有点儿难,因此目前无法传授给大家。

    即使如此,暂时也够用了,丘陵地及山坡地的开发,涉及水土保持的困难问题,因此政府暂时将不鼓励而且要限制开发。丘陵地及山坡地只能暂时当作狩猎之地,或踏青、休闲及锻炼身体之用。

    这时哨船正沿着金门金宁乡岸边行驶,太阳西下,距离天黑只剩半个多时辰,天黑之前到达水头渡头,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今天整天都在做功课,我请芳兰、芳菊休息一下,我们随便聊聊,等哨船过了金宁乡,我们再到甲板看夕阳、活动筋骨准备下船。

    刘轩首先发问,为何要限制丘陵地及山坡地的开发?水土保持是何意?有什么困难问题?我笑着说道,你不问则已,一问就是三连珠,一次就问了三个问题。

    山坡地是指高度在300尺以上,或高度未满300尺,但其坡度较陡者。由于地形的关系,天上降雨多半降在丘陵地及山坡地,降在平地的较少。而现有的丘陵地及山坡地,业经非常久远的年代的维持,已经相当的稳定,而且涵养水源的能力惊人。

    它可以在降雨之后,将雨水涵养在地下或地表,让它慢慢地流入河川回归大海,使得河川可以长年保持一定的水位,可避免遇雨即洪水泛滥成灾,又可方便人们取水及行舟之便。

    若政府毫无限制地让民众开发丘陵地及山坡地,则该地原有的惊人涵养水源能力将被破坏,此后将遇雨河水滚滚泛滥成灾,无雨时河床干枯,或只剩涓涓细流。

    水土保持的意义就是应用工程技术、农艺或植生方法,以保育水土资源、维护自然生态景观及防治冲蚀、崩塌、地滑、土石流等灾害之措施。使得丘陵地及山坡地可以开发利用,又不至于破坏原有涵养水源的能力。

    由于水土保持的工程技术相当复杂,当地的水文观测也尚未建立,没有水文数据就无法进行工程设计,而且政府也尚未制定限制条件及管理、取缔及处罚等规定。因为有这些困难问题待解决,所以目前只能不鼓励而且要限制丘陵地及山坡地的开发。

    刘轩又问道:为何天上降雨多半降在丘陵地及山坡地,降在平地的较少?抱歉,我现在发现我这个秀才,突然变成文盲了。我笑着说道,自从孔孟之后,儒家把这种实用科学排除在三教九流的上九流之外已经千余年了,一向都是不屑一顾的,刘兄愿意听一听已属难得。

    接着我把降雨成因的四种类型:锋面雨、对流雨、地形雨、台风雨仔细的再说明一遍。而在复兴基地主要以地形雨、台风雨为主,各占六成及四成。地形雨大多数降在丘陵地及山坡地,因此该等地区就是复兴基地主要的水资源之来源。

    我感觉哨船已降低速度,应该是离渡头不远了,看刘轩又有问题要问的样子,我赶忙说道,以后相处的机会很多,刘兄有问题随时可以提出讨论,我们该到甲板活动一下筋骨,看看风景、夕阳,准备下船了。

    天黑之前哨船慢慢的停靠在水头渡头,渡头冷冷清清,只有几位战士在协助哨船停靠,看到我齐声大喊:主公好!待我下船时,但见水师参将曾元福将军快跑过来,一面跑一面喊:主公好!

    曾元福将军一面喘气一面递给我两封鸽信,我一看都是首席随军参谋王立的来信,待喘了口气,曾元福将军说未时这里可是人山人海,大家以为主公要回来了,结果等了一个时辰才逐渐散去。

    汪部长留话,徽商已于昨日由承恩伯部接来,共有二万四千人,暂时安置于老近卫军营区,老近卫军战斗部队已于昨日一早起程前往珠海。徽商七大家族程、许、陆、陈、叶、孙、汪之族长,于今日来访未遇,希明日再来,并留下拜帖。

    我谢谢曾元福将军,并邀请他同行片刻,随即与大家往中华兵工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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