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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千年雷霆 > 第十七章 水鬼大闹醉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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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正喝得起劲,方才被打的大汉领了一伙打手向酒堂走来,气势汹汹的将周围人等推开,掌柜和小二闻讯,急忙过来调解,却哪里止得住这一伙凶神,亦是被推翻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不敢再靠近。

    “刚才是谁在这里逞威风呀?”一个傲慢的年轻人在众汉子的簇拥下,走至前方,一眼瞧见曹冲、吴芳等人,道:“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曹公子呀。”

    曹冲并不识得这年轻人,吴芳却是与这年轻人有过交锋,当下在曹冲耳边道:“这人叫司马敏,在赛马场与袁尚有过冲突,当时还将‘你’一把推倒在地。”听了吴芳的解释,曹冲笑喝了一口酒,惬意道:“原来是司马公子,真是有缘。司马公子这么大排场,不知意欲何为呀?”

    司马敏见吴芳在一侧,上次便已经吃过吴芳的亏,不过今日有朱雀、玄武两位影者在身旁,正是找回场子的好时机!听了曹冲之言,司马敏笑着望向吴芳,大言不惭道:“倒也不需怎么样,咦,我看这位兄台,上次在赛马场挺威风凛凛的,今日喝了不少酒,竟有一番小娘子的风味,让本公子情不自禁竟生出怜惜之情。不若这样,你便敬本公子三杯酒,再赔礼道歉,上次的事便算了,今天的事咱们另算,怎么样?”

    吴芳闻司马敏调戏之言,怒道:“我看你是皮痒了,上场摔得还不够,是不是!”言罢便突然向前,剑未出鞘,向司马敏点去。

    司马敏有人可以倚靠,夷然不惧。果然,吴芳一出手,司马敏身后一宽袍黑衣、身形俊逸,鼻尖似雀者突然出手,用手指准确地点在吴芳的剑身上,吴芳刺出的一剑便失去准星,向下垂去。吴芳一击不成,此时自己身前防守空洞,若是对方后手攻击,必然陷入被动,因此急忙后退。

    不过这雀鼻点开吴芳的剑后,却并不追击,令吴芳虚惊一场。司马敏见朱雀出手,便知吴芳并不是朱雀的对手,气焰更是甚嚣尘上,道:“不就是赠礼道歉罚酒吗,这位俊俏小生何必欲迎还拒?”司马敏说的欲迎还拒,指的是吴芳向前攻击,攻击不成急忙后退,但从司马敏说来,便似吴芳本欲服软,却又羞涩拒绝,言语中满是轻浮之音。

    吴芳一击便知对手功力深厚,武功了得,自己恐怕不敌,嘴上不肯吃亏,道:“本公子本想让你再展示一下恶狗扑屎的绝技,但见你一堆走狗在侧,若是令你当场展示绝技,担心你今后难有颜面立足于狗群,所以便给你留点体面,你竟不理解本公子的苦心!”

    司马敏切齿道:“朱雀,此人如何嚣张,你还不替本公子教训他!”

    那朱雀闻言却并不动弹,反道:“公子,我的职责只是护你安全。”

    司马敏闻言怒道:“本公子被人袭击,这安全二字从何谈起?”司马敏虽怒,但朱雀却不为所动,一言既罢,便只退回司马敏身后,不再出声。司马敏见状,自觉颜面大失,竟拔剑向吴芳刺去,一边道:“若是我被人所伤,我看你如何交待!”

    这司马敏果然纨绔,见朱雀不给自己出头,竟是以身犯险,逼其出手。吴芳自不能对司马敏这一剑不管不顾,当下便以剑鞘架住司马敏这一来剑,复又一脚便将司马敏踢倒在地。倒地的司马敏怒对朱雀道:“本公子被人所欺,你却置之不理,司马家养你何用?”

    眼见司马敏倒地,朱雀知这纨绔公子今日不挽回颜面,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当下只能一叹,突然逼向吴芳,吴芳不料对方突然出手,又摸不准对方的攻击方向,慌忙间连出五剑,分指上下左右中五个部位,这五剑一气呵成,瞬息间完全,看得人眼花缭乱。若是常人,必被这五剑逼得不能近身,但朱雀反应却更速于吴芳,吴芳五剑刺出的方位被他清晰地看在眼中,只见他身子轻晃,便避过吴芳的五剑。

    吴芳五剑刺完,还未来得及再出剑时,朱雀已经再次近身。吴芳只觉手中一痛,情不自禁要松开握剑的手。待惊觉剑要脱手时,正要发力,却发现握力不足,吴芳只觉得剑柄被人一碰,剑已经脱手被朱雀夺去。

    吴芳本不愈伤人,故出剑时并未使出内功,此时见剑被人所夺,不禁着恼,但亦知对方手下留情,一时进退不得。

    司马敏见吴芳被夺了剑,心下大喜,复又起身抽剑向吴芳刺去。吴芳本对司马敏手下留情,虽然教训了司马敏,但剑却并未出鞘,可这司马敏却恬不知耻,一次次偷袭,且毫不留情地剑锋相向,吴芳正恼剑被人所夺,见司马敏又出手,当下催动内力,以手为剑,向司马敏刺出一道剑气。司马敏哪里知道厉害,犹自扑刺,剑在途中,胳膊却已经被剑气刺中,只听司马敏哀号一声,剑已掉地上,惊恐的捂住伤口,大喊大叫道:“啊,流血了,流血了,快救我!”

    朱雀看了一眼小提大作的司马敏,任由狗腿子们去护主。但见吴芳竟能以内功逼出剑气,朱雀方对吴芳多看一眼。这剑气,分明是幻影剑术!司马敏身后同样宽袍黑衣却身形肥硕、一直沉默不语的玄武见了那道剑气,也一改淡漠的表情,向吴芳望去。暗神教最重要的使命便是搜罗神技,所有与神技有关的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眼前这个人,既然能够化出剑气,自然与千寻门有关。念及此,朱雀与玄武复又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突然向吴芳逼来。吴芳见二人逼来,顺手抓起桌上的一缸酒便向二人扔去。那邋遢老头却满脸可惜地叹道:“呀,如此好酒,实在太浪费了!”

    吴芳暗自运功扔出酒缸,却被玄武一手接住,只是两道劲力一触之间,那酒缸受不住力,瞬时破裂,那玄武手上立时溅了不少美酒。只见玄武竟用嘴舔了一下酒,道:“果然是好酒,确实是浪费!”

    玄武嘴上虽然说话,脚下步子却并不减慢,吴芳再刺出几剑,依旧被两人轻易避开,曹昂见对方人多,吹一口哨,便有十余名汉子冲进酒堂,齐刷刷的执刀相向。只听曹昂道:“司马公子,今日你挑衅在前,我反击在后,若要评个是非过错,我曹昂也丝毫不惧。只是咱们两家均是朝廷臂膀,在这大众广庭之下大打出手,恐怕有损朝廷威严,我劝司马公子且收了手,我曹府自不吝一些医药费。若是司马公子一意孤行,曹府也不是那么好欺的!”

    司马敏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一心只要找回场子,又见朱雀、玄武主动出手,更是不愿放过眼前的“仇人”,见曹昂以大义想逼,更是认定对方缺少底气,当下不顾疼痛,声色俱厉道:“什么臂膀威严,今日本公子定要让你曹家威严扫地!”

    曹昂的话既不能影响司马敏,也阻止不了朱雀玄武的脚步,两人已暴起出手,欲要擒拿吴芳。吴芳慌忙后退,又刺出几道剑气,均被两人避开,但两人身后的两名司马家打手和一木柱却遭了池鱼之殃,两名打手一人被刺中右臂,一人被划破脸皮,均是痛呼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努力去护住伤口,似乎如此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那木柱亦受了两剑,其中一剑更是直接将木柱切断,好在这醉卧楼修得结实,断了一根木柱,对楼房影响还不甚大。

    吴芳刺出几道剑气,朱雀已快速逼近,十名曹府家丁在曹昂示意下,唰唰地拨出刀,逼近朱雀玄武二人。

    朱雀玄武在对吴芳出手时有所保留,是因为要抓活的,但对曹府家丁却是毫不留情,只宽袍一拂,便似有无数剑气刺出,十名家丁身上瞬时被刺出无数孔洞,不可思议的倒在地上。司马敏见朱雀玄武大杀四方,喜得直呼:“好,好,将他们千刀万剐,方消我心头之恨。”

    见对方竟狠下杀手,曹昂大惊,正要出手,却见曹冲已跃至吴芳身前,道:“大哥、山湖,你们先走!”

    曹昂犹不肯走,吴芳亦担心曹冲安危,均未移步。朱雀、玄武二人却已经不再顾忌,双双运气,必令吴芳无处可逃,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曹冲本要藏拙,但此时见对方二人气势大盛,已是退无可退,当下也凝神聚气准备反击。感受到曹冲的气势,朱雀玄武不敢大意,指摧真气,各幻化出一道黑色剑意,以剑意为剑,划出两道移动的出剑轨迹。曹冲被木成告诫,不到关键时刻或面临生死存亡之时,尽量不要使出神技,以免徒惹麻烦,因此曹冲常常敛气收神,表现与常人无异。但此时朱雀玄武二人发难,曹冲便知这剑迹中暗含着无数剑气,自己避开倒是不难,但哥哥曹昂和师妹吴芳却在身后,恐怕二人难以抵挡,必被剑气所伤。曹冲心道,这危及的虽不是自己的生死,但也关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存亡,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曹冲正要摧动真气,突然一人破窗而入,正是满身酒气的水鬼。水鬼甫入酒堂,便击碎一缸酒水,那酒水瞬时化作两柄长剑,扛住朱雀玄武二人剑气。只见水鬼抵住二人剑气,却似神智还未清醒,道:“喝酒便喝酒,打什么架,真是扫兴!”

    说话间,只见越来越厚的剑气在三人之间环绕、凝聚,竟是形成了一个球状黑白相间幻影,且球状幻影随着三人不断摧动真气而呈愈发扩大之势!曹昂从未见识过如何神功,直看得目瞪口呆,曹冲却知若是幻影破碎,恐怕会伤及无辜,当下道:“刀剑无眼,尔等还不散去,等着被万剑穿心吗?”

    众看客听曹冲如此说,又见那黑白球果真在不断膨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要爆炸开来,这才纷纷惊恐的逃遁。

    吴芳和曹昂却仍是不走,那水鬼却道:“你不走,他们哪里肯走,真是笨蛋!”

    曹冲这才醒悟,道:“大哥、山湖兄,我们走,莫影响水神斗法。”

    曹昂听曹冲如此说,便知这怪老头是曹冲相识之人,自己若是不离开,反而会分了曹冲嘴中“水神”的心,当下拜道:“多谢前辈相救,请多加小心!”便与曹冲、吴芳一起跳出窗去,远远旁观,曹冲临走前将仍然沉浸在美酒中的邋遢老头也一并拉走,邋遢老头一不小心,将酒缸打碎在地,惹得邋遢老头一个劲的怪叫。

    那司马敏听了曹冲之言,又见那黑白球不断增大,早不用人催,也不再怕疼,便慌得撒腿而逃。朱雀玄武以二敌一,对方竟似游刃有余,方才想起神教主之言,知道千寻门中卧虎藏龙。二人心神相通,知道今日占不到便宜,再相持下去,恐怕还要吃亏,又见司马敏已经跑远,便听玄武道:“这位前辈功夫了得,不过我们在此对峙,若是把这座楼给掀了,恐怕这许多的好酒便要浪费了,岂不是浪费?”

    水鬼闻言略思,道:“哎呀,说得有点道理。”

    玄武进一步道:“如今我俩奈何不了前辈,前辈亦拿我俩没办法,何不就此撤了功,免得两败俱伤。”

    水鬼却笑道:“哎呀,你们两个竟然觉得水神爷爷拿你俩没办法?”水鬼言罢却更是摧动真气,那幻影球便白光更显,黑影模糊。

    玄武大惊,道:“水神爷爷果然厉害,晚辈服了。”

    水鬼大笑:“哈哈,知道水神爷爷的厉害了吧?”

    玄武挤出一个难看的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咱们再对峙下去,恐怕这楼真个要顶不住了,伤了我俩不足惜,若是附近的百姓也被伤到,那可就不美了。”

    水鬼斜看玄武一眼,道:“你居然还怕伤到百姓?地上躺的人可也是百姓。”

    玄武见服软不成,与朱雀对视一眼,同时猛摧真气,堪堪顶住水鬼的攻击,便瞬间撤力,向楼顶逃去。水鬼在二人发力之时,便感知二人要逃,只待二人撤掌便再化出一道疾风,朝二人击去。那朱雀、玄武撤掌逃跑不可谓不快,但真气之速更快,朱雀虽走在前,仍被几道水气所伤,玄武走得稍慢,便似万针扎体,脚步便又慢了几拍,被水鬼的疾风扫到,顿时口吐鲜血,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朱雀自知斗不过水鬼,更救不了玄武,忍着创伤,头也不回的踏风而去。水鬼望着掉在地上的玄武,笑道:“哎呀,你的同伴丢下你不管了,果然是邪教无情,兄弟无义,跑得比兔子快多了。”

    水鬼言罢,正要逮住玄武探一探消息,那玄武自知若是被抓,走漏了暗神教消息,恐怕会遭到暗神教无情的杀戮,祸及家人,竟是突然伸出右手,一掌击在自己额头上,顿时气绝身亡。水鬼不料玄武会自尽,那朱雀又已经走远,连连摇头,也不与曹冲等打个招呼,亦踏风而去。

    经此一出,曹昂等人已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三人急去寻典韦下落。

    却说典茵寻的那锣鼓声,却是两个年轻人在演武卖艺,典韦见两年轻人武功不错,一番攀谈,正要将两人介绍给曹冲,却见曹冲三人急匆匆跑来,却听两位年轻人惊喜道:“师兄!”原来这两位年轻人竟是曹冲的两位师弟。月前,因常山曹冲长相与曹家曹冲相似,被水鬼给盯上,水鬼一阵胡搅乱缠,绑走了曹冲,两人四处寻找,找不到师兄,盘缠却已经用尽,竟沦落到街头卖艺赚钱、睡卧桥底的地步。

    曹昂虽对二人称呼弟弟为“师兄”感到不解,但见三人六手相握,便知三人感情深厚,因此也不打听,只道:“先回家再说!”曹冲知哥哥之意,不便在此久留,恐生变故,当下对二人道:“这一个月说来话长,先随我走,咱们慢慢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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