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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和蝶舞并不是本地人,于是只好边走边问。被问到的人。虽然都好心指路,但脸色在得知她们找的是十一街时,多多少少都变了些。
心水生疑便道:“小姐,这些指路的人,神情都不自然,莫不是这十一街有什么古怪”
蝶舞点了点头。是她刚才过于心急才忘了问问十一街是什么地方。但看刚刚指路人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初来乍到,一切小心为妙。
“心水待会记得改口,不要叫我小姐。”
心水本不想答应,可转念一想叫“小姐”确实不合适,那不叫小姐要叫什么直呼小姐名讳吗心水下意识的看看蝶舞却发现蝶舞并未看她,而是环顾了一周之后,把视线投向了一家服装店。
那家服装店店饰极其简单,不像其他同行一样店里一片花花绿绿。店铺门是半闭半开,从外面也只能看到店内的一个大概,店里似乎没人。只有在柜台上站着个店小二,一边心不在焉的拨弄珠子,一边打哈欠。
“小姐是想添置些衣物吗。”心水问道。自家小姐的衣橱已经两三年没有扩充过了,可小姐相中的这家店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因为手艺不好,没人上门买货,所以快关店的样子。真的要去这样的店里买东西吗
蝶舞继续看着那家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是添置衣物,而是去换个身份。等从店里出来后,我们再去十一街也不迟。”说罢蝶舞便径自走向那家店,心水只得赶忙跟上。
约摸过了一个时刻,心水终于明白什么叫“换个身份”——女扮男装。除了身形与正常男子相比比较矮小,长得比较秀气之外,她们此刻与平常男子别无二致。刚刚蝶舞又借了店家的眉笔,将两人的眉毛微微一调,原本女孩子可爱精致的脸,如今少了几分柔气,多了几分英气。两人气质乍一看蝶舞是那种年少轻狂眉目带英的男孩子,而心水因为已经是15岁,女子的模样很难改变,好在蝶舞上一世耍得一手好易容术,硬生生只靠一支眉笔就把一个漂亮女子变成了一名儒雅书生。可惜时间紧迫,否则就蝶舞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别说把心水变成儒雅书生,就是变成个实打实的汉子,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立刻动身前往十一街。”蝶舞说道:“待会儿你我以朋友相称,我们两人来这儿是为了给你的妹妹玉儿猎杀本命灵兽。我们两家世代经商,你我二人从小便熟识,两家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商业上关系都十分要好,我叫凌光你叫宁与记住了。”
“嗯!”
心水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个只达她肩膀高度的自家小姐了。面对比自己强很多的大小姐,二小姐,不仅不再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而且对事情的判断力和对未来的计划性以及行事的效率性都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及的。如果是以前的小姐肯定不会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来确保自身安全性和计划性的可实施性。
小姐是长大了,还是?
在去往十一街的路上蝶舞还不忘买几把飞刀防身,同时也让心水带了个匕首,以防不测。虽然两人已是男子装扮,比起女子更加具有安全性,但也不能保证没人识破或者存心找茬。零零碎碎的这么些事倒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当他们真正动身时已然黄昏。
蝶舞未到之前对这个神秘的十一街作了许多的猜测:某个神秘组织的大本营或是长期被当地某个地方势力盘踞着,闲人不得入内的地方一个赌场她甚至连青楼都猜上了,可结果却出乎意料——十一街,一条酒楼林立的街道。
所以,那些路人露出的微妙表情是为什么,难道以这个世界的习俗有关蝶舞迷惑的看着心水恰好薪水也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好吧,可以肯定,不是这样。
心水闻着这一条街的酒味皱了皱小巧的鼻子,问到:“林光,你说这十一街怎么会是一条酒巷呢,我们是不是来错了”
蝶舞四下看看,说道:“宁兄,我们都是靠路人的引导才来到这儿,除非路人故意指给我们错误的方向,不然,这就是十一街。而且我们问路问得很频繁,那么多人都指向这不可能有错。”
“可是……”那些人的表情,为什么在提到十一街就变了
“你看这条街酒楼林立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巷。”蝶舞分析道:“但根据我们问路人的表情来看,十一街决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现在是黄昏,按理说,此时的酒楼应该不会太热闹,可现在这条街上却热闹的紧。而看看四周进酒的人大都体格健壮,他们大部分带着利器,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撇伤痕。”
“所以他们可能大多都是佣兵团。”心水一点就通,蝶舞赞赏地点点头。
佣兵团的人都只认钱不认人,而他们常年游走于生死之间。性格也就更加不拘粗暴,一切以自身的欲望为准,这种人对享乐十分看重,花钱也就比较大手大脚,毕竟搞不好哪天出个任务就丧命。
“店小二,老子叫的酒怎么还不来不想要这招牌的是吧,明儿找几个兄弟给你换换!”店内一虎背狼腰一脸凶相的男子大声喃喃者口气速是不快。
店小二自然知道这些人得罪不得,赶忙应道:“来了,来了!客官再等等,今儿人多忙不过来。呆会儿,我再送你一壶好酒,如何”
那能男子凶狠的脸一下子平静下来,这店小二倒是机灵,两句话就把客人打发了。
越热闹的地方越容易打探到消息,这是她上一世做了多年刺客的经验。
蝶舞边告诫心水多留个心眼,以防不测,边往那酒楼走去。心水在严府中安宁日子过惯了,见了那些粗俗的“老爷们”一个二个壮的跟头牛似的,心里不免害怕。
蝶舞察觉到心水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我,我……”心水咬咬唇没再说下去,脸慢慢红了起来。
字家小姐都不害怕,反倒是她这个年长的怕了起来,这算什么事
蝶舞看出心水心中的畏惧,没多大感想。毕竟要让一个,谙不知事的女子进酒楼是件困难的事。但心水必须进去,和蝶舞一起进去,呆在蝶舞视线所及之处,这样才能确保心水的安全。
既然决定视为同伴,就没有抛下的理由!
蝶舞抬头直视心水,用温和的语气鼓励道:“我们必须进去,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收集到最多的消息。我们对十一街并不熟悉,也仅仅只是知道那个铁匠铺在这里,并不确定具体位置。我们需要去打听一下,这很重要,明白吗铸剑需要时间,但我们并不能控制他们什么时候进森林,否则到时候剑没有锻造好,我们的危险系数会非常大,灵、幻兽可不挑食,也不会手软。当然,也不能指望他们会保护我们,命始终得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寄在他人帐下!”
“所以,找到这个鬼推磨至关重要!宁兄,我知道你是难处,但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这里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惹来杀身之祸!待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危险来时,我挡!”
“虽然我现在很弱,你可能认为我打不过那些浑身长肉的人,但你别忘了,我可是打败过严芸,她可是名御兽师!”蝶舞故意将严芸实力稍微夸大了些。
蝶舞在说话时声音是放低的,但当说到“御兽师”时,她故意将声音放大。在她们进入十一街不久,犹豫着要不要进酒楼时,蝶舞观察到有几个人一直盯着她们不放,似乎不怀好意。那几个人比起满街的彪形大汉显得纤弱,几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进酒楼,就用那双鼠目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脸猥琐相,这会儿盯上蝶舞和心水,估计是看她们体型娇小,衣着华丽又无侍从跟随便判定她俩是那种从家里偷跑出来,想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这类人只要找找个暗巷“好好”讲两句话便会白白将钱双手奉上。这种软柿子不捏才叫可惜。蝶舞咬重的“御兽师”一词果然被他们听到了,那个似乎是混混头的人往地上碎了口吐沫星子,便带着手下换了地方。
第一个目的达成。
心水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十分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小姐对她的安危,如此重视。竟让她说了一句“危险来时我挡。”心水当即就湿了双眼,还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心水是在七岁那年被大夫人买进府里给六岁的蝶舞当玩伴的。正值隆冬的一月大雪飘扬,给周围披了层银装。七岁大的心水被她叫了七年的父亲从家里拖了出来,打算卖给人贩子好买酒吃。家里早已穷的揭不开锅,母亲也在她六岁时不堪忍受丈夫酒后毒打自尽家中。那一年也是冬天,同样的大雪飘扬,父亲同样的烂醉如泥。
正如一年前醉酒后的父亲骂骂咧咧地将母亲从房梁上取下,还不忘对着母亲的尸体使劲捶打一般。一年后,终于轮到她。
她哭,她喊,她叫,她想唤醒父亲,她知道父亲只是醉了,她知道父亲是爱她的。正如一年前酒醒后的父亲疯也似的对着母亲仅剩的发簪失声痛哭一般,父亲只是醉了。
醉了,酒醒了便好了。
她抱着父亲的脚,哀声挽留,却被父亲一脚踢开。
“妈的,臭婊子!跟你妈一个样。老子养你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你和你妈吃我的用我的可不止手上这点钱。应该早点把你卖掉的现在都不值几个钱了。妈的,这亏的买卖。”
那个所谓的父亲越说越来气,干脆用脚又狠狠的踢了她,人贩子哪能让“货物”损坏,便出声制止。她的父亲往她脸上碎了口吐沫,转身便走了。
心水躺在雪地里,表情漠然。
这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满身泥土的女孩,女孩问道:“痛吗”
……
“这里,痛吗”女孩指指自己的心口继续问道。
“父亲会来赎我的。”心水答非所问,语气坚定,却始终不敢看小女孩的眼睛。
“是吗?”女孩轻藐的反问一句。
“是的,肯定,一定,他会的!”心水急忙回答,语速极快,快到连她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你在慌张什么你在掩饰什么他会不会来恐怕你心中早有定数了吧。”女孩步步逼近,心水慌了。“别,别过来!”说罢,心水的眼睛充满了泪水。
小女孩在心水面前蹲下,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与其年龄不符的坚强。
“既然心已经死了,就不会痛,泪水不是你该有的东西。不要试图欺骗自己,就像你甩不掉我一样,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呀!”
是了,那个满身泥土的孩子是一年前的她,那个刚把母亲亲手埋葬的自己,那个被自己遗忘了一年的自己。
是的,不应该试图欺骗自己,梦,总有醒的一天。
什么父亲醒后对母亲仅剩的发簪失声痛哭,假的,都是假的,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她什么都记起来了,父亲从她手中夺走母亲唯一的遗物——外婆给她母亲的发簪时,那样的眼神,那样污秽不堪的话语,那一拳一脚的踢打她记得分明。争抢之间她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落了个粉碎,连同她支离破碎的心一起泯没得一丝不剩。
心水以为在父亲抛弃她的那一刻,她便变成了无心之人。没有心就不会痛,即使后来进入严府,跟了小姐,看着小姐地位骤降,她和小姐成了府里地位尴尬之人,心水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之所以没有离开小姐,只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赎之恩。况且大夫人和小姐对心水很好,母亲又说过做人切记要知恩图报,她才一直跟随蝶舞到了现在。那天想和蝶舞一起跑,也不过是出于感恩罢了。
而如今,眼前这只有她肩膀高的小姐说,危险来时,她挡。多年未尝人间爱意的心水,终于找到了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心水努力擦着眼睛,却始终也止不住决堤的泪水。
“小,小姐……我……我……”心水哽咽,忽然被一个力道往前一拽,心水稳稳地跌进了一个虽然有些狭窄,却十分温暖,十分令人安心的怀抱里。
蝶舞温柔地轻拍心水的背。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平时开朗活泼的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女孩需要一个拥抱,一个能驱走黑暗的拥抱。
“别说话,想哭就哭吧,人是需要感情的宣泄口的。”蝶舞柔声说道:“无论你的过去如何,你只要记的你的未来有我参与,以后,有我。”
心水孤单了那么久,终于,终于找到伴了,此后,不再是一个人。
心水将头埋进蝶舞的发丝之间失声痛哭,她似乎在蝶舞身上找回了母亲的味道。
她想:妈妈,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半响过后心水渐渐平息下来,除了还略微起伏的胸口和红肿的双眼,可以看出哭过的痕迹之外,她甚至还笑着开蝶舞玩笑。哭过一场后,心水和蝶舞走的更近,心水也对自家小姐产生了心理依赖。
心水才哭完便拉起蝶舞的手意气风发的说:“走,小姐,咱们去酒楼打听打听。”
“你不怕危险吗到了那里,你就不怕单凭我一人之力难护你周全”蝶舞似笑非笑地问。
心水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失声笑了起来,脸上的梨涡再次出现:“小姐,我不怕!小姐的实力,在大小姐登门时,不就表现出来了吗大小姐她可是觉醒者,我至今都难以忘记那个场面!真是不敢相信!小姐,你居然徒手打败了她!还有那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小姐她那副表情……”还未说完心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大快人心!”
心水顿了顿,又笑着对蝶舞说:“再说心水的安危怎么能比得过小姐要挡风,要挡雨,也该是心水来啊!”
蝶舞的心一下子慢了半拍。心水的笑容里有的只是真诚,连她这个阅人无数的人都无法从她那双饱含真挚的眼睛里望出半分虚假。
这个人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把她的心给了蝶舞。
蝶舞笑了,是那种多年未露出来,带着真挚的笑容。笑容似阳光一般扑散了水心中的阴霾。
“不用那么急着去酒楼,先等你的眼睛消肿了再去。时间也还早,我们先出1十一街,这里不安分的因子太多。”
心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如果红着眼睛去酒楼,那也太奇怪了。于是,两人便出的十一街找到个茶馆暂歇。
十一街,暗巷内。
“徒手挑觉醒者,还赢了!有趣。”一个身着黑色华服的男子望着蝶舞消失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蝶舞消失的暗巷里这时突然出现了一群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男子。眉眼凶悍,其中隐隐有灵力从一五大三粗的男子身上缓缓流动。这人赫然是一名一牙中阶!而男子身旁则是酒楼那群混混的头——李三。
李三一脸谄媚的说:“刘哥,就是那两人,身上的钱财可多着呢!”
刘石抛给李三一个鄙夷的眼神。:“怎么,不相信你刘哥的实力两个乳嗅未干的黄毛小子就把你吓着来找我这种货色,爷捏捏手指就能弄死一堆。”
“是是是。刘哥的实力,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那两个人似乎是御兽师,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比得上所以才请您老帮帮忙。”李三继续点头哈腰,漂亮的话语,从他的嘴里不断吐出,说得刘石一心舒畅。
“什么御兽师,不过是两个普通人。弱不禁风的,什么徒手挑御兽师,估计是用来吓吓你们这些废物!”
李三被说得一无是处,再怎么掩饰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变了些,他强压着情绪点头赔不是。
早些时候的黑衣男子此刻正站在不知哪家的房檐上侧耳倾听,他甚至不用特意去听、去看,巷内的情况便了如指掌。
要不要除掉那几个人当然不,否则他要怎样看这出好戏
黄昏的阳光散在他黑色华服上,显得温软。男子转身身影便似鬼魅般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街的铜铃声。
十一街的夜市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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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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