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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休息会儿吧，昨天晚上为了那个第一名失踪，折腾了半晚上，真有些累了。”曹夫人不好明确拒绝，更不好言明，其实她自己本来也没有办法说明。
“给李夫人重新换茶。”
李曹两家交往甚密，曹府李夫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她们都是有身份、守礼节的之人。主人没有邀请的地方原则上都不会随意进入，曹府的人去李府也是一样，李府是封疆大吏，规矩自然更多。
等待总是漫长的，她们两个什么时候等过人？
原本一场盛举因为第一名连续的状况变得扑朔迷离。
“李夫人，公子回来了。”进来回话的丫鬟表述的不清，曹夫人和李夫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你是说你们少爷又回来了？”
致儿不是说有急事吗？姑娘都是让小衫带回来的，小衫把人送到，也慌忙赶去追他们的少爷了，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我们家少爷，是李少爷。”
“呵呵，是李少爷来了，还不快去把他请进来。”
“李少爷就是让我问问，他方便进来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孩子。”
丫鬟转身出去。在院里碰到神色惊慌的芯儿。
“芯儿，你带的人呢，两位夫人都有些生气了。”
芯儿像是没有听见，慌乱进了大厅。
“芯儿，人呢。”
从曹夫人嫁进曹家，这丫鬟就一直守着这座小院，那时还是个小女孩，如今都人到中年了。曹三福和曹三福的爷爷对芯儿很好，好到完全不像一个主子对丫鬟。好到曹夫人都有些嫉妒了。
芯儿芯儿的叫着，曹家每个人都习惯了，可李夫人在场，叫着芯儿，曹夫人有些不自然，好在李夫人并未注意这些。
芯儿附在曹夫人身边悄悄说了几句，曹夫人点头，像是认可了，芯儿赶紧跑着上了二楼。
“妹妹，有事？”
“没事，芯儿说那女孩衣服太脏了，不敢过来见我们，芯儿过来拿件衣服过去。”
“真多事。”李夫人有了明显的不满意。
“姐姐，好事多磨，都等这么久了，说不定这女孩真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作为曹府的主人，她心里再不舒畅，除了忍还是忍，总不至于折腾这么大的事情，最后弄个有始无终吧。
芯儿倒是利落，很快收拾了一包东西出去了。
“婶娘，你这什么地方啊，太有情调了，是不是韵致的婚房。”
李蕴昊和曹韵致年龄相差无几，从小就熟悉，长大后都是人中蛟龙，两人感情更胜亲兄弟。
话音未落，一挺直阳光的男孩已进了大厅。
“婶娘，昊儿猜对了吧。”大厅里的陈设让李蕴昊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哪家小姐，怎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我还在想，母亲和婶娘是不是着急给我和韵致找媳妇才组织的这场乡?，看来韵致早就有意中人了，婶娘，母亲，你们还是可以给我物色对象的。”
一半顽皮一半嬉戏，有意无意间既请了安又问了好，让两位母亲心里的不快几乎消失殆尽。
“不是说今天面试吗？都面试完了？看来是我来迟了，没有赶上好戏。对了，母亲，有你中意的吗？你要是中意了，也让我先看看。”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蕴昊之所以这样急急敢来，就是担心母亲会擅自做主，他已经听家里人说了天神地母的事了。虽然李蕴昊知道，母亲不可能左右他的决定，可为了这事和母亲闹到不愉快，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才决定先来看看。
“要真有就好了，可惜没有。”李夫人很失望的。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看上，婶娘、母亲你们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你们不能用你们去衡量其他女子，你们是谁呀，倾国倾城、巾帼英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这些小女孩，能有机会仰视你们一下，就可以受用终身了。”
只要李蕴昊在，他就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会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暖洋洋的。
“她来了。”
管家进来，满脸疑重。
“谁来了？”李蕴昊并不知道面试到了什么状态，所有才有此一问。
“还有最后一位面试的。”师爷小声回答了李蕴昊。
师爷的表情告诉李蕴昊，面试出了一些状况，请他不要多问，以免让两位夫人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情绪又被带回去了。
“进来吧。”
管家的表情让曹夫人有些莫名万分。文试不错，不过这姑娘状态也太多了，拦车、逃跑。当然说逃跑是过了一点，但是明明知道自己考的不错，也明明知道进入前十名的要面试，可她却走了，挑衅还是显摆？
和李夫人相比，她也敬仰天神地母，可毕竟她才是现实的主宰。正胡乱想着，曹夫人突然觉得所有的空气、呼吸，甚至是茶花的花瓣都在瞬间凝固，抬眼间一道白影悄然而至，那神情、那飘逸的步履、曼妙的身姿，乌黑顺直的长发、灵秀精致的眉眼，一丝淡淡的奇香。。。那是什么，那是曹夫人梦里千百回出现的场面，美的心碎，惊的慌乱。她不敢说，不能问，那怕是相濡以沫的爱人，她只能藏着、揣测着、像曹三福爷爷的魔咒，无时无刻不在搅动内心深处的隐痛。
可是，这个梦境居然就这样复活了。在她猝不及防之时。
“你。。。你是？”曹夫人近似崩溃般无助。
“回两位夫人，她就是乡试的第一名，曹遥夜。”
管家明白夫人的情绪，他和芯儿一起第一眼看见女孩时，那份惊讶并不比曹夫人轻松。只不过惊讶的内涵不一样，他的惊讶在现实，而曹夫人的惊讶在梦境。相同的是都一样的难以置信。
“你是曹瑶夜？是试卷第一名？是跑了被追回来的曹瑶夜？”李夫人终于看到了惊喜，惊喜让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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