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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韵致与父亲经营多年，对曹家的业务早已耳熟于心，其经营的理念、办事的果敢决断早就在曹三富之上。温文尔雅的外表，难以掩饰英气逼人。不过，在母亲面前，倒是像一个乖儿子。
“都听说什么了？”
显然李夫人更在意这个问题。
“说什么都有，主要都是夸奖你们的，说两位巾帼不让须眉。”
“这还用别人夸？我和你母亲，叱咤风云的那些事情你是不知道，想当年。。。”掩饰不住的自豪。
“婶娘不须细说，我从小到大耳朵了全是两位的英雄事迹。我倒是忘了，刚在路上，我还帮你们带了一位来赶考的小姐”
曹韵致赶紧转移话题。
“带了一位来赶考的？”
“是的。估计是担心赶不上考试，在路上拦住了我的车马，我听说是赶来考试的，就把她带回来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和自己毫不相干。
“那姑娘怎样，人长得好看吗？怎么会拦住你的车马？她没有车马吗？”两位母亲的心思不一样，问题也是出格。
“不知道，这个问题你们要问就得去问小衫了。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不就是考试吗，你们关心的太多了。”曹韵致不知其中深意，自然不明白李夫人为何如此发问。
“我问小衫干嘛，你就说说吧。”小衫是曹韵致的随从。
“婶娘，这个问题你还真不能问我，小衫告诉我有人拦车，我让小衫带上，回来后小衫直接把人交给管家了，我没有见过这个拦车的人。”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看一眼。”
两位夫人这两天都在关心姑娘的长相眉眼，就想知道奇女子是不是已经在乡试的人中。但是她们的身份只能尽量隐忍。
“母亲，婶娘，致儿这次回家事情紧急，已经让几位掌柜在大厅等候议事，就不能陪你们了。两位虽然操心考试，但也要注意身体。致儿就先告退了。”
曹韵致很少在家，虽然也希望多陪陪母亲，但是这次事情紧急，再说有李夫人在，母亲也自然开心的。
乡试在第二天举行，很顺利。
师爷连夜批改试卷，不到半夜，前十名的名单和试卷已经出现在两位夫人的面前。
来参加乡试的淑女如此之多，而师爷竟然不到半天时间就有了结果，其实不难理解。古代的女子读书识字的原本不多，家境好的，跟着兄弟一起练几天书，多数的女孩还是把精力放在女红上面。没钱人家的女子更不可能上私塾，家里哪儿还有读书识字的机会。所以，很多试卷无需批改，那就是一张废卷。
“前十名名单我都看了，还对照了报名时的材料，有九个都是我省的官家小姐或是商贾之女，只有一位地址不详，也没有报名资料，只在试卷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军府的师爷，说话做事严谨，在别的地方也是腰杆笔挺，中气十足。可这是在将军夫人，还是皇上钦赐诰命夫人面前，那必须是谦恭万分。
两位夫人个分配几分试卷，严肃认真的审视着每一份试卷。对于师爷的报告，都没有抬头。师爷自然不敢离开，悄然静候一旁。
试卷一张一张的翻过，两位夫人眉头紧锁，很显然她们对师爷送过来的试卷一点都不满意。
“妹妹看完了？”
看着曹夫人的表情，李夫人这半月来的欢畅情绪瞬间消失。
“师爷，你确定这是前十名的试卷？”话一出口，李夫人自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师爷，师爷跟着将军几十年，生死与共，做事严谨，怎可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马虎，只不过自己太失望也太着急了。
“是九份试卷，还有一份在我这里。”师爷并没有因为李夫人的话，有半点不快，这样的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试卷是他先批改的，他也有同样失望的情绪。
“给我吧。”
李夫人伸出手，师爷却犹豫着。
“怎么？试卷有什么问题吗？”
“回夫人的话，不是试卷有问题，恰恰是试卷没有任何问题，可是。。。”
师爷欲言又止。
“我刚刚已经回禀夫人了，先出的前十名，有九个小姐我都知道是谁家的，可是有一个，没有任何资料，我找遍了所有报名名单，她好像并没有报名，而是直接来参加考试的，只有试卷上写了一个名字。”
本来并不复杂的问题，让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感觉费劲。
“没有报名怎么可能参加考试？”
曹府是按照报名的先后顺序安排的座位，也就是说，没有报名连座位都没有，怎么可能参加考试。
“所以，我才不知道这份试卷该不该给夫人。”说这话时，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曹夫人。
“师爷，你不会觉得这姑娘是我安排的吧。”
曹夫人也是一头雾水。
“可这份试卷实在是太完美，如果是朝廷科考，这份试卷非状元莫属。”腰杆瞬间挺直几分。
“快给我。”
李夫人迫不及待，曹夫人也凑到李夫人跟前，两人一起看起试卷。那娟秀流畅的试卷、盘古论今的诗文，大气优雅的见论，越看两位夫人都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惊讶和喜悦。
“好文章，好优雅、好娟秀。”
“师爷，你快去把这女孩叫过来。”
都在等着考试结果，所有参考的女孩都还在曹府。
“我来之前，已经找过了，没有人看见这个姑娘。”不知道是心里发虚，还是师爷心里也同样遗憾，回答的声音很小。
“没有此人？这怎么可能。”
“去叫管家。”曹夫人吩咐丫鬟。不几分钟，管家跑来。
“考试的女孩有离开的吗？”
“没有，都在。”管家不明就里。突然一拍脑门。
“有一个，就是昨天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孩，满脸疲惫，今天考试结束，就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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