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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有活动了？”柳如是带着千面朝着城外走，语气轻松地问道。
千面想了很久，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手心里还有郭嘉措留给他的东西，想去也去不掉。
“你还在怪你师兄？”柳如是停下脚步，看着千面面色焦虑，柔声问道。
千面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事情好像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两人在路口站了半天没挪一步，过往的人有不少都是厌恶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估计同样是在气愤干啥挡路。
千面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许久，才是抬头看着柳如是道：好像师兄，知道了什么。
本来以为千面是受到了其他什么影响，不过只是这句话，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柳如是点点头，拉着千面的手继续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师兄为人心思缜密，就算是猜到了什么也是平常不过的，你不用在意。
话是这么说，不过千面的心思到底是如何作响，估计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虽然是答应了柳如是一声，说是不会多想，可事实如何，这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柳如是想着，若是千面一直在这件事情上拿捏不定，很容易影响他们接下去的一切行动。长安城内人多口杂，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等着出了城，柳如是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才是认真地看着千面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我们骗了师兄这么多年，如果说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
千面的话都还没说完，便是听见柳如是十分坚定地语气道：不会，郭嘉措不是那样的人。
也不知道柳如是是哪儿来的自信，千面听到这句话，只是艰难地笑了笑。
“你是在害怕，如果你师兄知道了真相，会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所以离开吗？”柳如是柔声问道。
这句话虽然是问到了千面的点上，但是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的。千面脸颊绯红，转过头声音带有怒气道：才……才不是！他郭嘉措要走要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了，你们俩真是没变。那些年，你师兄把你说关就关，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踪迹。要知道，郭嘉措那个人，脑子是反应不过来。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意，师兄一直都是真心为了你好。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保你，按照他的性格，早就是动手杀了你。现在，你不还活在师父面前吗？”柳如是笑着说道。
想来，好像这句话说得的确是有道理。千面深吸一口气，用眼神告诉柳如是他已经调整好，可以接下去的工作。
柳如是笑了笑，继续顺着洛阳的官道往前走。要说，这里人还是太多，太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到足够偏僻的地域，柳如是和千面才是用出自己的能力，一路飞奔。
从长安到洛阳，不过也就是半天的时间罢了。
到达神都，正好天空暗了下来。两人也没有按照普通人的方式入城。要说柳如是对神都也算是熟悉，轻车熟路就是到了武?的行宫。
千面仔细看了看，侍卫不少。柳如是皱了皱眉头，要进去是个办法，不过她倒不想用见不得人的方式和武?见面。
千面明白她的心思，轻松倒是幻出刘其然的模样，朝着柳如是使了一个眼神，柳如是便是明白了。
时间还不算晚，武?自然是没有休息。上官婉儿跪在堂中，微微低头不肯说话，太子李显坐在一边，有些说不出的急促。
“有疑义？”武?面色不满地问道。
李显一听这话，便是知道武?恐怕又是要动怒。急忙跪在地上，开口便是“谢皇帝恩典”，不过内
心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上官婉儿知道，她算是没戏了。
自从上次鬼质事变，郭嘉措不知道在武?面前说了什么，上官婉儿的地位一落千丈。当然，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自己这样的结局。
现在武?要她嫁给李显，倒也是件好事。只是这位太子是否可以有所作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谢陛下隆恩。”上官婉儿磕头感谢道。
自从她被化魂者窃取能力，现在和普通人没有太多区别。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魂力再快消失，想到这里，将头埋在地上的上官婉儿眼眶不由得一红。
“既然没什么事，就下去吧。”武?拿起手边的奏折，也没有要继续例会他们的意思。
“是。”
每一次李显见到武?，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他看着上官婉儿，本来想说些什么，不过见着上官婉儿已经泛红的眼眶，倒是将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门口，刘其然求见。见着李显和上官婉儿从行宫里出来的时候，刘其然下意识便是行礼。不过擦肩而过，上官婉儿倒是嗅出了一点其他的味道。
香味？
刘其然的求见让武?有些吃惊，要说，已经让这个人回到长安，这么快就是回来了？武?的眉头一皱，道：宣。
刘其然走进大殿的瞬间，一个身影度极快地闪过，侍卫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花了眼。大门关闭，刘其然走到武?面前，丝毫没有要跪下的意思。
刘其然的脸上是一股说不出的傲气，武?在那一瞬间便是判断出，这根本不是刘其然。
她正要开口，却是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武媚娘，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未免太熟悉了。
武?转头一看，见到柳如是从屏风不慌不忙地走出，而千面也是恢复了原貌。
“你……柳如是……你……你还没死……”武?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或者更多的，是有一种做贼心虚吧。
柳如是笑了笑，示意千面看好大门，别让任何人打扰。
“这么多年并不见，自然是要好好寒暄。”柳如是笑了笑，语气里还真有一种要和武?聊天的意思。
武?知道柳如是的厉害，一时间自己根本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柳如是随意看了看桌上的奏折，对于这些事情，她从来没啥兴趣。等着武?恢复平静后，开口问道：如是，这么多年没见，你没变啊。
“按照辈分叫。”柳如是直言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估计敢这么和武?说话的人，也只有柳如是了。武?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叫道：前辈。
柳如是随意一笑，用手指点着桌子不慌不忙地说道：怎么？还不习惯了？
武?明白了，今天柳如是就是来惹是生非的。不过这个人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应付她，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前辈消失这么多年，总不会是才回到这凡尘俗世，就来寻朕吧？”武?笑了笑，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柳如是想了想，回应道：话也不能这么多，如果陛下真的这么看得起自己，你就这么认为就好。要知道，我要你的性命，不过就是一个手指头的事儿。
千面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不由得觉得这就是在相互威胁啊。他耸了耸肩，还是选择在一边继续看门比较好。
“丹书铁券你弄丢了？”柳如是明知故问道。
这一来就是直接打中武?的死穴，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面对这样的柳如是，她还是有些担忧。
“前辈来这里找朕，郭先生知道吗？”武?转移话题道。
柳如是冷笑，回应道：如果你想用郭嘉措来压我
，还真是弄错了。郭嘉措见着我，可是得叫师父。而见着你，不过是客气地叫一声‘皇上’。他的能耐，你自己清楚得很。
武?沉默。
“当初我将丹书铁券给你的时候，是如何说的？如果有一天这玩意儿不见了，那你一起死了也好。先帝是如何答应我的？武媚娘啊，我不过离开了几年，你便是无法无天了”话音刚落，柳如是的断刃便是已经拔出，抵在了武?的脖上。
武?没有任何动作，脸色平静地看着柳如是。她一代帝王，可不会因为这几句恐吓就退缩。
“铁券丢失朕有责任，但是朕……”
“但是什么？已经派人去找了？得了吧，等你们找到了，丹书铁券的东西早就是没了。当初你如何打赢我的？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你是都忘了吗？”柳如是冷笑道。
武?明白了，今天柳如是来找她，是算账的。
“你想要什么？”武?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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