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快眼小说 > 帐里温软玉 > 30.两章合一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快眼小说] https://www.ky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原太医,今儿的药,你没煎错?”景元帝喝完一口后,久久不言,若是仔细看,能看到他额角的青筋抽了好几下。

    原太医早就做好被问询的准备了,闻言回道:“回皇上的话,这药就是为您准备的。”

    “那为何,”景元帝顿住,看向一旁眨巴眨巴眼望着他的小姑娘,了然道,“浓浓与朕说说,这药为何会苦的,让人……”

    小姑娘的眼神实在太期待了,让萧昱珩不能不多想,生怕哪儿说得不对,倒打击到了她。

    明莞浓砸吧砸吧嘴巴,“如何?苦不苦?”

    “……苦?”萧昱珩试探的回她。

    “苦就对了,说明你的病就要好了,快喝,喝完就好了。”明莞浓催促他。

    这是什么道理?景元帝哭笑不得,方才汤药入口那滋味,真是让他毕生难忘,难以想象原太医是放了多少苦口的药材。喝一口就让他差点绷不住吐出来,全喝?他实在怀疑明日早朝他还能否去。

    原太医似乎知晓他的顾虑,躬身道:“陛下放心,药虽苦,却都是补身的,不会对身体有碍。”

    朕现在不想听这解释,景元帝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这比毒药还可怖药,温声问明莞浓:“为何苦药就好的快?”

    “因为你说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啊,你瞧,这药这么苦,你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了。”明莞浓浓密的睫毛微眨,说得很是有理。

    这话他以前哄她吃药的时候确实说过,说了半天,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萧昱珩啼笑皆非,又问:“那浓浓明日也饮苦药,也就能快快好起来了。”

    “不,我怕苦,不要喝苦药,而且我没事儿做,好慢些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每天都要处理那个叫郑试的人,要赶紧好起来。”明莞浓晃着小脑袋,说得头头是道。

    然听她说话的人都面露异色,赶忙控制好面部表情不敢露出些微笑意,说道最后,明莞浓还转向元业,昂着下巴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姑娘说得对。”元业绷着脸,也不敢看景元帝的脸色,忙应声。

    她也觉得自己说得挺对,明莞浓笑得眼睛弯弯,又殷切的催他喝药。

    “浓浓,你先随碧烟姑姑到茶房去取八宝茶来,顺道给自个儿挑几盘点心来食。”

    “等你喝完我就去,以前我喝药,你也都是看着我喝完的。”明莞浓恋恋不舍的瞅了眼茶房的方向,毅然决然的抵抗住点心的诱惑,萧昱珩平日里待她那么好,她也要好好待他才行。

    景元帝如此运筹帷幄,脑清目明之人,眼下却被她说的想不出一丝对策来,只好咬了咬牙,仰首灌下。

    碧烟端了蜜饯过来,景元帝一放下碗,就立马捡了一颗蜜饯丢进嘴里,然那甜甜的蜜饯入口仍旧驱不散这满腔苦涩之意。

    这汤药,喝了这一次,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病了,可怕至极!

    原太医偷瞄了眼景元帝那平静中又带些狰狞的俊容,不得不赞陛下当真能忍,那药他可是添了不少苦口之药,换做寻常人,一口都喝不下罢。

    看着他喝完了药,明莞浓立马朝茶房行去,满心都是找点心吃,萧昱珩即便想起他前儿刚跟她说不允许她吃点心,此时也无暇顾及了。

    一连丢了几个蜜饯进嘴,才让他苦得头晕的情况好了些许,又灌了几杯清茶,萧昱珩总算能喘口气了。

    “原太医,真不愧是朕这宫里顶好的御医。”

    原太医垂首,“谢陛下夸赞。”

    “元业,赏原太医一副银药篓。”萧昱珩轻咳几声,竟觉得浑身发起汗来。

    原太医面不改色的收下了,叮嘱元业将窗户合上,行礼后退下了。

    明莞浓回来后,萧昱珩的脸色恢复如常,只鼻尖沁出点点细汗。他招手让小姑娘过来,嗓音低沉温和:“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想好要什么?”

    “想去花灯节。”明莞浓眼巴巴的望着他,她在话本子里看了好多关于才子佳人相遇都是在花灯节,对那个地方好奇极了,说不定她也能遇见一个俊俏又有才的少年郎。

    萧昱珩却是不知她的想法,还以为她贪玩,算了算日子,恰好她生辰前两日便是花灯节,若是提早将朝政处理好,当能腾出几天来既陪她去逛花灯节,又好好准备她十四岁生辰。

    毕竟,这年的生辰,是她皇后的名分定下后的第一年生辰。

    萧氏王朝逾有三百年历史,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每年年底的花灯节因着靠近年关,所以更是热闹非凡。

    各色各样的花灯装点的坊间精美绝伦,街道两边遍布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或是推销花灯,或是吸引过路人猜灯谜。转过花灯一条街,便皆是吃食,酒楼林立间亦有搭棚或小车的摊子,油炸糖糕、煮汤圆、糖油饼等各种吃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即便是用过暮食的人过来,也会觉得腹中饥饿,买上几份尝尝。

    在这挤挤挨挨的人群里,有两个人分外显眼,其中一位男子身姿颀长,面容俊朗,清贵的气质,让人一眼便知身世不凡,更遑论那一身青竹绣纹的衣袍,绣法精致无双,面料瞧着也是价值不菲的。

    身旁的女子身材娇小,长长的帷幕遮住了她的容貌,即便这样,身旁这这么一位清隽的公子,也无人会觉得她容貌不能见人。

    “萧昱珩,我能不能摘掉这东西,你瞧旁人都没戴。”明莞浓扶住帷帽,不满的说道。

    萧昱珩依旧否了她,“不成,浓浓容颜姝丽,若让人瞧了去,指不定会惹来麻烦,不能按时回宫会惹得皇祖母着急的。”他耐心的与她解释。

    “那好吧。”明莞浓似懂非懂,虽仍是遗憾不能取下帷帽,却没再继续问了。

    萧昱珩松了口气,带着她现在花灯街逛起来,未免旁人冲撞到她,他时时刻刻注意着小姑娘,花灯也没看上几眼。

    也因此,走了一炷香后,萧昱珩才发觉,小姑娘与其说是在看花灯,倒不如说是在看那趁此佳节机会相会的男女们。

    “浓浓,可有什么喜欢的花灯?”见她看得兴致勃勃,萧昱珩握住她的手心,虽然人群里有侍卫们,但他还是生怕她一不留神就跟着人家走了。

    明莞浓扫了一圈,随手指了一盏兔子状的花灯,“那个好看,咱们带回去吧。”

    “嗯,带回去。”景元帝听着这三个字,分外顺耳,心情也舒朗许多,果然牵着她走到那卖花灯的摊子面前,从腰间系着的钱袋里取出了银钱递过去。

    变故就在一瞬间,就在景元帝抬手递银子的那一瞬间,突然从人群里蹿出一个人影,拽了萧昱珩腰间的银袋钻进了人群里。

    不仅萧昱珩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些混在人群里的侍卫们也是面面相觑,从没想过,这天下之主,竟会在这熙来攘去的街道上被抢钱?!

    还是伍承反应最快,低低交代了句副将魏硕保护皇上,跟着钻进了人群里。

    明莞浓看得惊呆了,指着他的腰说:“钱没了。”

    “没事,还是养得起浓浓的。”

    萧昱珩接过元业递过来的银钱,又系在了腰上,旁边有个过路人看不下去,提醒他说:“这位公子还是小心些吧,小偷太多,你再放腰上,还是会被抢的。”

    “多谢兄台提醒。”萧昱珩笑笑,依言取下了钱袋放进袖兜里。

    很快伍承揪着抢钱的人回来了,景元帝居高临下的瞧着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少年,嗓音淡淡,“为何当街抢钱?”

    “你、你管我!”那少年抬起一张脸,明莞浓这才发觉,这人瞧着好像比她年纪还小呢。

    “你抢了朕…我的钱,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了,”萧昱珩挡在明莞浓身前,担心这少年暴起伤人,“算了,既然不说,还是送你到官府罢。”

    ‘啐!’少年呸了他一口,满面不屑,“你们有钱人官官相护,落在你们谁手里都没有好下场,去官府就去官府,不就是一条命的事儿!”

    “听着倒像是有隐情?”萧昱珩挑眉,朝伍承看了眼,后者了然,拽着那少年往僻静处去了。

    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萧昱珩握着明莞浓的手慢腾腾的朝伍承离开的方向行去。

    人群里,乔徽珏用胳膊肘捣了捣秦慕卿的胳膊,笑言:“怎么?看得呆了?也难怪,这覃城可鲜少有这么一位翩翩公子呢,不过他身后护着的说不定是他夫人,你可别陷进去。”

    “你胡说什么呢,也指不定是妹妹呢。”后一句话说得极轻,乔徽珏并未听清楚,秦慕卿掩下羞涩,轻咳一声,拽着闺中密友往旁边猜灯谜的地儿走。

    那少年郎果然是个有冤屈的,原是京兆尹的侄儿欺行霸市,占了他们家的染庄,辱了他姐姐害得他姐姐自尽,为了娘和妹妹,这才出来抢东西。

    听完他的话,萧昱珩若有所思,身旁的明莞浓却听得义愤填膺,挥着小拳头想去找那京兆尹的侄儿算账了。

    “无论如何,当街行盗总是不对的,伍承,先将他领到客栈去罢。”萧昱珩吩咐。

    伍承领命去了,明莞浓晃着他的衣袖说:“咱们去教训教训那个人吧,太欺负人了,是坏人。”

    “不急,”萧昱珩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尖,“京兆尹为官十年余,是一位清官也是一位好官,朕也不曾听说他亲人的恶名,这事儿,恐怕没这么简单。”

    明莞浓听不大懂他说的,但隐隐约约知晓事情不是很容易解决的,乖觉的没再说话。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免得皇祖母担心。”他们的行踪肯定是暴露了,再在外行走恐有危险,还是早早回宫为上策。

    明莞浓还没玩够,有些不舍,回头望了那热闹的街道好几眼,她忽地动作一听,回身朝人群中一指,嚷道:“鱼、鱼!”

    “什么鱼?”景元帝一头雾水,顺着她指的方向张目望去,却看见了兴奋朝他们挥手的堂弟雁北郡王,他瞬时脸色黑了一半。

    雁北郡王已经挤了过来,“臣…见过兄长,明二姑娘好。”

    “鱼。”明莞浓想起这是与她一起喂过鱼的人,指着他说道。

    萧昱珩扯唇,“浓浓,他有名字,不过,你应当唤他堂弟。”

    “堂弟?”

    “兄长,你们不是还没成亲么?”雁北郡王大着胆子瞄了明莞浓一眼又一眼,直瞄的萧昱珩面上如黑云笼罩。

    明莞浓疑惑不解,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萧昱珩打断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堂弟得了空便去寿安宫看望皇祖母,她老人家很是想念你。”

    “是,”雁北郡王留恋的望向明莞浓,“那明二姑娘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告辞。”

    萧昱珩强忍住把这弟弟暴打一顿丢回雁北封底的冲动,一语不发的握着小姑娘的手转身离开。

    他们走得又急又快,没瞧见也没听见来自喧嚣人群里的呼唤,或者是说萧昱珩听见了,也没同明莞浓说。对于已经将小姑娘成长之事调查透彻的景元帝来说,他未来的小皇后能与原先侯府的那些人没有联系最好不过。

    阮元元只觉喊得嗓子又哑了,然小仙女连个眼神都没瞧过来,忍不住灰心丧气的随便找了个摊子坐下。

    “人太多了,妹妹估计没听见咱们喊她。”明莞忆叫了壶水,一连喝了半壶茶水。

    阮元元遗憾不已,算算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仙女,跟小仙女说过话了。

    歇了歇,正要打道回府时,阮元元眼睛一眯,交代明莞忆等在原地,她跟着一道人影混在了人群里很快就看不到了。

    花灯节过后,就是明莞浓的生辰,想到去年小姑娘去年在生辰礼宴上呕血中毒,景元帝至今还不能释怀。因而,这年明莞浓的生辰宴是在宫里举办的,临川候起初还拒绝,想领女儿回侯府办,但在听得景元帝的一番话后,还是默认了。

    于是,为着年节而忙碌的宫里就更加繁忙了,不过生辰礼是喜事儿,寿安宫阖宫上下几乎都很喜爱这位未来的皇后,置办起生辰宴来,动作麻利都处处尽善尽美,让秋岚也省了不少心。

    明莞浓十四岁生辰那日,临川候早早就进了宫,他心知今日也是小女儿的生辰,将礼物备置好,让下仆一会儿送过去给三姑娘,领着明莞弦进了宫。

    于是明莞??起身后,一问才知,爹爹不仅没有留在府里给她过生辰,就连亲弟弟也被带进宫里给那个贱人贺礼去了。

    她暗暗咬牙,听说有相熟的闺秀来寻她,咬咬牙还是装出一副自如娇柔的模样,施施然朝暖阁行去。

    今年临川侯夫人卧病在床,又有谋害前夫人留下的子女的流言在外,前来道贺的夫人除却临川候的母家舅母,就再无旁人了,闺秀也只有刘息月与卢?妍。

    三个姑娘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明面儿上的体己话后,刘息月犹犹豫豫的说:“我记得去年你还说,你二姐身子有损危及子嗣,你看现在,她都是准皇后了,宫里也没再有选秀的消息。”

    “她身子有损危及子嗣是真的,只不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为她遮掩,”明莞??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和嫉恨,很好消失不见,“不过,被人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儿了,只盼着莫要连累我们临川候府才是。”

    说起连累临川候府名声的事儿,恐怕是临川候夫人对继女下毒吧,且那继女还是未来的皇后,刘息月与卢?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共识。

    “??儿,你娘的病如何了?”

    明莞??脸色微微一变,“还能如何,总是不见好。”

    “希望你娘无事,不然若是她不小心……你可得守孝三年呢。”卢?妍同情的看着她。

    明莞??倒没想到这一茬,她身子僵了片刻,扯了扯唇角,“不会,娘说了,还要等着看我嫁人呢。”

    “但是你娘一直病着,在皇家人眼里,看着也不舒坦吧。我说得可是实话,??儿你莫要觉得我说话难听啊。”刘息月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堪称苦口婆心。

    听了她们的一番话,明莞??心乱如麻。天色昏暗下来,送走她们二人后,她孤身一人走在侯府内,来往路过的仆婢纷纷低垂着头,或是避开,连行礼也敷衍了几分。

    去年今日,府里还热热闹闹的为她办生辰宴,娘亲请了许多夫人来,她身边也还有很多交好的闺秀。可是现在呢,满目萧索,娘卧在床上,难以动弹,声名狼藉,往年巴结她的闺秀也不见其他。

    反观那贱人,不仅眼睛好了,今年的生辰宴竟然是在皇宫里举办,真是好大的面子,真不愧是未来的皇后。

    她们是同日同月同时生的,只是因那年份不同,竟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当真是讽刺啊。

    当初赏梅宴上,她自认并无错处,反倒是明莞浓处处失礼,陛下那一指,怎会指的是她!

    寒风萧萧瑟瑟的拂过枝桠间,发出‘呜呜’的响声,烛光照亮了她走得路,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明莞??又想到前些日子掠过脑海里的那些想法,皇家如此厌恶娘亲,连带着对她也态度极差,若是母亲去了呢?若是在之后,她表现的好一点,会不会就能进宫了。

    就算成不了皇后,她也想成为陛下的妃子,覃城世家大族之间流传的一句话总是没错的,宁做高门妾,不做寒门妻。

    做皇上的妃子,岂不是比那些世家夫人们还要风光无限。

    所以,她现在要如何做?她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了。

    明莞浓的生日宴是设在日落后,有听到消息的夫人们并不像往年一样到临川候府登门拜访,而是请求入宫贺礼。

    太皇太后前一日就吩咐了不设宫禁,让她们到砚秋园去,那儿备下了暖酒佳肴,是专为前来为明莞浓庆贺生辰的人准备的。

    秦夫人来得最早,她还是依照往年一样,备上一份厚礼,带着女儿先去向太皇太后和许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还好,夸了几句她们母女,各赏赐了些东西。而许太后则不同,她瞧见秦慕卿后,立马表现出对她的喜爱,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秦慕卿的喜好,秦夫人见势不对,忙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这些人送的礼,遵着景元帝的吩咐,都是直接送到芳华殿去的,明莞浓起初还拆的欢快,拆到一半就失了兴趣,只是眼睛还盯着记录这些贺礼来源与物件儿的夏萤。

    “姑娘,您这么盯着奴婢作甚?”

    “这么多东西,有萧昱珩送的吗?”明莞浓还是知晓过生辰要收礼的,只是她方才拆了很多,都没见着萧昱珩的礼。

    夏萤轻笑,“这些礼岂能跟陛下的礼相提并论,姑娘莫急,陛下定然不会忘了您的生辰礼的。”

    离开宴还有半个时辰时,明莞浓已经换上了新装,粉紫色的绸缎面料,腰间缎带上绣着精致的蝶绣,百合裙摆上也绣着蝴蝶,每走一步,那蝴蝶犹如活了一般,瞧着煞是好看。她皮肤本就白嫩,上了脂粉反觉那些名贵的脂粉都是多余之物,索性就浅浅描了眉,在眉心点了一粒朱砂花钿。

    即便是如此简单的上妆,那铜镜里的人儿瞧着也美得让人惊心,挪不开眼。

    走出芳华殿,迎面就是站在院子中央的景元帝,见她出来,淡淡的月光披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银色薄纱,那一颦一笑也愈发动人,仿佛是从画中走出一般。

    景元帝上前两步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心里忽然而起的紧张才略略一松,他刚刚看着看着,就起了一阵恐惧,恐她当真是天上仙子,惧她离他而去,从此天上地下再不相见。

    “萧昱珩?”他手捏得很紧,明莞浓仰头看她。

    萧昱珩嗓音低沉,应声后道:“朕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是先去前头,还是去看朕的礼物?”话里带着丝丝诱哄。

    “礼物!”明莞浓脆声道。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