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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道士重生之杨柳依依 > 第三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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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娃娃,别说,别说,你等片刻,远山马上就到,娃娃娃娃,你如今修为话不能乱说,一说完我们可能天人永隔,你让我怎么活,娃娃,娃娃,我不解释,让远山说,远山——”杨行慎颤抖如风中落叶,焦灼地两头喊。

    “师娘,师娘,你等等我——”山下传来远山呼唤。

    远山跌落山顶,一身狼狈,急急奔到梅贞面前,一脸急色:“师娘,师娘,都怪我,都怪我,你听我说。”说之前,他握住梅贞衣角,梅贞已然一身宝衣,裙裾飘飘若仙。

    “师娘,师父给你打电话时,是晚上八点半,我们晚餐只是在模拟指挥室吃的盒饭,然后一起回的招待所房间,师父房间在里,我的在外,于师兄也住进来,那一层就住我们四个。师父要冲凉后跟你通话,让我注意一下外边,你知道我手里有手提电话,依依双双那边是下午不到两点,她们下午要去一个著名酒庄,走前我说起过,双双就打电话跟我确认要买的品种,你知道我和她们也好久没见了,一打起电话来就混忘了时间和关注外面。师父厉声喊我时,我还在楼道口接电话,那个女人,是个唱歌的,我跑进去时,她在门边被师父定住身,一脸骇然,浓妆的脸跟鬼似的,穿件半透明短裙,怕得发抖却动不了。师父打电话把基地里中校以上的军官全叫到招待所,让我和于师兄吴叔彻查她是如何进的基地,如何来的招待所。她所有的轨迹都一步不差白纸黑字落到书面,她受谁指派,目的何在,都清清楚楚地交待了。师娘,师父指示必须让她上军事法庭。师娘错都在我,师娘,我们俩忙了一夜,然后就往这边奔,可是山谷里没有你,师娘,我们吓坏了,师娘我们后来听到劫雷才知道你走了这么远,师娘,师父脚程快,我奔的象丧家之犬,师娘——”远山殷切看向梅贞,眼里有泪光点点,他真吓坏了,师娘一身决绝,如果因为他的疏忽而气走了师娘,他将如何面对师父与依依双双,如何交付心中的孺慕。

    “远山,你喝水吧!远山,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让我如何相信,一个化神期的大修士的神识,会任一个毫无修为的女人跑进房间,你如何让我相信一个突兀闯进的陌生女人,语调缠绵,明显是情事未完,那娇那媚那甜糯,我自愧弗如。无情人做有情调,远山请恕我不信,好了,我去意已决,我与你师徒一场,这一些丹药和酒浆你收好。墨轩与依依双双我会择机再见。”梅贞起身,青衣如莲,清丽无双,远山握紧衣角,梅贞微笑摇头,傻孩子,何必逼我割袍断义。她看向杨行慎站立的地方,发现人迹全无,一愣怔,就被一个怀抱拥紧,双臂如钢索,紧了又紧,人却战战发抖,话也不成句:“娃娃娃娃,好、好、好些-——年前,我说,我说,死刑犯还,还让抗辩,你,你,你——”

    远山跺脚,师父这什么口条,这会儿打什么结巴呀,手中的衣角再握握紧,不管了,师娘如果进空间,他也得进。瞪瞪师父,师娘刚才递给他的灵泉,直接逼到师父嘴边。

    杨行慎咽下灵泉,神清目明,口齿也顺畅了:“娃娃,我错了,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那个基地除了蚊子是母的咬人以外,其余全是公的,我冲了凉就给你打电话,仗着远山在外边,连神识都没外放,我盯着他们三天以来连轴转,本来想在依依双双走前回去陪你的,但各部门单练都没问题,一配合就出问题,那天第一次配合演练成功,我们都有些懈怠。我住最里,外边是远山、吴均、于勇,都觉得没有危险,结果让这女人钻了空子,她不是从楼下上来的,她是从楼上下来的,所以门外的警卫员也没发现。我怕你着急,所以叮嘱你来一趟北地,南边那儿我跟远山真的去过了,我第二天再联合演练一次,后天就肯定可以回来陪你。谁想到会有这么个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娃娃,这世上我们专心修真,就有人专心练旁门左道,那个女人唱美声,可是就用专业练了那么一把子声音,某个圈子里被称为“一声倒”,说再是铁汉也经不得她媚声一叫。这不是我杜撰的,远山手里有材料,我把与她有染的人员全都揪了出来,有证词、有照片,虽然我不喜欢让你看,但是现在必须让你看,娃娃,其肮脏污浊,非你我所能想象,连于勇和吴均这四五十的大老爷们都想吐。娃娃,你罚我,怎么罚都可以,我在异地失了警惕,被人陷害,我该罚。我给最高首长打电话,如果不惩处此人及幕后之人,我就解甲归田。娃娃,你眼里揉不得沙子,我知道,脏了你就不要了,我也知道啊,我没脏啊,我直接就把她定门边了哇。娃娃,娃娃。”

    “松手!”

    “不松!娃娃,你看你都大乘期了吧,还不是一个不查就让我箍住啦!因为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啊,乖,我错了,我错了,老头儿要是没了娃娃,那就是行尸走肉。娃娃,你在爹娘和女儿们身上都留下神识时时关注,为什么不在我身上留下,那我们还用猜忌和解释吗?娃娃,三十年前,你可以抽着鞭子说你是我金钟罩铁布衫,为什么现在会怀疑我?对,对,那时候那女人在你眼前,你看的见所以断的明。这一次咱们中了人家的计了,人家算这个桥断算了很久了,人家就是要利用电话或录音离间我们俩,逼我就范,兵权利益在咱们眼里不算啥,可是在人家眼里却值得百般算计,千般筹谋,万种手段。娃娃别不说话,我害怕。”杨行慎语调凝噎嗓音沙哑。

    “我不知道说什么,你们可能都没错,但是那个声音响起时,我觉得我所有的坚守和信念都成了笑话,我所有的信任和支持都被人轻贱了,你打发我往北,那么我就往北吧。在这里,这一片松壑凝翠,我春风化雨,它们反哺我天地灵气,我放下尘缘俗念,天道就允我修为大涨,准我归去。我一直谨守本份,哪怕再思念也不往你身上放神念,怕泄了你的机密,给你惹了麻烦。爹娘健旺,女儿成年,你功成名就,修为大涨,徒弟们业已结丹,我突然觉得,我来这世上一遭也算功德圆满,天下筵席,聚了还散,琼楼玉宇,阆苑仙葩,清冷孤寒何可惧,我欲乘风归去!”

    “你若敢走,我必成魔,毁掉一切,杀光所有!”杨行慎双眼赤红,业已半疯魔,原来这世间真的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师娘,这世上无心总被有心算,我师父也委屈啊,您看他成憔悴成什么样儿了,打我认识师父起,他还没这么沧桑呢。师娘咱不能中计啊,人家还带着录音机呢,如果师父不是在打电话,人家就会录下音来各种剪辑拼凑寄给你,人家有那么强大的内线,自然知道那个点儿是您和师父的每日通话时间啊,师娘,这世间龌龊您知道的太少了,真的,什么无情人做有情调,那真不是事儿,比这更无耻的有的是,他们真要这一计不成,说不得会录些给您听呢,还可以拍些换头换脸的肮脏照片,师娘这真不是事儿,这种技术我都会。”

    “你也会?怎么换?换了也不像啊,他这样的只换张脸,我也能认出来呀?”梅贞好奇。

    师徒俩对对眼,有门儿。

    “师娘,他们拍下肮脏照片,然后换了师父的脸,然后再有机会拍得师父身上一些明显特征,比对着再换局部呀,然后再做一下模糊处理,回去,我们可以拍正常照片,我换给你看呀,就拍您,给你换个高点儿的,比如把您的脸接双双身上,或者接琳姨身上。您想啊,如果把吴叔儿和琳姨合影,换上您的脸,不就造出您跟吴叔儿的亲密合影了吗,这要是外人看了也是冤假错案吧?”

    “让我琢磨一下啊!”“敢,赵远山,你胆肥了你,敢把你师娘跟别人合一起!”两人同时开腔,梅贞转脸看看杨行慎,那人直接把怒容换成笑脸:“娃娃,不气了啊,别气了,老头儿撂了电话到现在水米没沾牙,娃娃,你说过情深不寿,就当我们没事磨牙了啊,这不是吵架了吗,还有误会呢,但我以自己道心发誓,我若对你有一丝欺瞒,让我功力全失,身死道消。娃娃,你没挂电话吧,电话就被切断了,你想想看,人家这一步步算的,连让我解释的时间都不给我,这是逼着我同流合污。娃娃,这么大黑锅我不背,你应该拿鞭子去抽人啊,真的,抽她个皮开肉绽,谁敢说你什么。咱是军婚呀,有人破坏,抽他个六的。因为我现役,不批你出国,那现役的军婚也受法律保护呀,她不是一声倒吗,你试试抽得她嗓子哑掉,她还倒不倒了。娃娃,我们俩都是现役军人,不能动手,只能走正常程序,你不用啊,反正都知道你鞭子抽的好,干吗不抽她,再说你可以搜她魂,还可以让她吐真话,你如今大乘,哪就这么窝囊了,人家都欺你门上了,你倒好不正面迎击,反要腾地方给人家,听我的话,你得会会她啊。”

    “松开!”

    “不松!”

    “师娘,我怎么觉得看不清你了,师娘——”

    梅贞给老头儿箍着,急的想跳,看远山脸煞白:“远山,远山,老头儿你看远山。”

    “进空间!”

    梅贞动着神念把他俩收进空间,听见他俩同时长舒一口气,正要发怒,看远山一溜烟儿往仙山那边遁去。老头儿还箍着她哪,跺跺脚:“杨行慎,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分神之后可以在空间里瞬移到任何我曾经到过的地方,根本不是以前哪里进去哪儿出来。别逼我动神念把你俩一个丢雪原,一个丢北极。”

    “不逼不逼,娃娃娃娃,饶了我吧,好不好,乖,四哥从道心到神念都拿你当至宝呀,你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处罚我,我好委屈呀,好好,别瞪眼,处罚,处罚,怎么罚都行,咬我、踢我、拿鞭子抽我都行,但是不准不理我,娃娃,你怎么敢离开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娃娃,四哥这心哪,都支离破碎了。娃娃,告诉四哥,难受了是吧?伤心了?告诉我,别憋着,你受一点委屈四哥这心就跟刀子剜了似的,这回气着我家娃娃了,我给你讨回来,啊,我拼了一撸到底我也给你讨回来,好不好?”

    梅贞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滴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烫地烫在手上,疼在心里,换个方向,把娃娃头伏在怀里,让她的泪全流到他心上,梅贞只沉默掉泪不发一言,只在心里不停问自己,为什么不信任了,以后还能再信任吗,那种怨妇的不堪嘴脸是自己要变成的吗?自己还敢一厢情愿地要携手永远吗?摇摇头,那一声娇媚婉转自己绕不过去了,初闻那一声时自己的第一判断在心里种下根了。说破大天,她也不信那是可以面对陌生人发出的声音。

    “不哭了,哭多了脑仁疼,乖,告诉四哥,结儿在哪,四哥给你掰扯开。”娃娃的眼泪烧得肺管子疼,她的一言不发更让他心惊胆颤,这是还没绕过弯来呀。

    梅贞摇头,她觉得无端吃醋捻酸真是面目不堪,她不想自己变得幽怨或狰狞。她把泪止住,想挣扎开怀抱,却被双臂更加搂紧。

    “我想洗一下脸,然后想喝水。”

    “我来!”看着自己的手被她躲开,杨行慎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小东西这是心里没绕过去听到的那声儿啊,这个容易。“娃娃,你是觉得你听到那声儿过不去是吧,你不相信有人可以对着陌生人发出那种动静是吧,简单,她有证言,有录音,一会儿让远山放给你听,最简单的办法,她被羁押,以我们的修为,想进去太容易,你见了人,灵力一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就至于你在这里这么纠结的?四哥告诉你,你吃醋四哥心里虽然着急,但细琢磨心里也暗暗得意,娃娃,你在乎我才会这样啊,娃娃,你心思纯净,远山那句话说的太对了,你在这世上见识的龌龊太少了,有太多人身陷污淖就致力于把别人也拖下水,越是看着干净清透的,他们越看不了。男男女女,你想想看,我们至方,还有赵桓,还有陈琳的父亲,娃娃,别怕,别让自己的情绪吓住,吃醋嘛,四哥吃了一辈子了,连小羊羔儿的醋四哥都吃,是真的,我见不了你跟任何人亲近,不管男女。别躲四哥,四哥跟你保证,四哥不脏,她能闯进门口已经是我和远山的奇耻大辱了,还能让她近身不成?四哥这怀抱只抱过你和女儿,娃娃。”

    梅贞红着眼眶看着他,他也凝视着她,用肯定的眼神告诉她,相信我,娃娃。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乖,咱们吃点东西,然后把远山招来,你把资料看了,全听你的,好不好?”说完牵了手往餐厅走。

    按她坐下,给她擦了手脸,取一碗粥,一口一口喂到嘴里,梅贞反对无效。最后看梅贞咬着牙不张嘴了,才嘿嘿笑,自己风卷残云地收拾饱了。又泡了茶来,才动神念召唤远山。

    远山急冲进来,先看师娘,红了眼眶,这是哭过啦?嘟着嘴,沉着脸,嘿,跟双双生气时一模一样儿。再看师父没了沧桑与憔悴,隐隐地有些怒气还有些得意,这怎么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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