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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蛮妃难惹,王爷万万碎 > 094 发现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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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直到天亮。

    东方渐露鱼肚白时凤临轩才疲劳地从洛嘉嘉怀里退出来沉沉睡去,临睡前他死死搂住了洛嘉嘉不让她离开半分,生怕一个醒来后,怀里会佳人不在变成空荡荡一片。

    然而,还是不在了!

    一这出怀渐。凤临轩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有些西斜,烧了一夜的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整个山洞都回荡着阴冷。他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凉透了的怀抱,再看看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的山洞,心头有什么,浮于了然。

    她终究……还是走了?!

    身子重重地躺回到地上,以着前所未有的力道,似乎是在狠狠的惩罚自己。果然,背上的伤在这样的力道下被撞得重新迸裂而衍生出巨大的伤痛,他任由这疼痛化作利剑刺入自己心间,将本就模糊的心脏戳搅的血肉模糊。

    事情……果然还是被自己搞砸了!

    “王爷……王爷……”凤五的声音在这时从洞口递了进来,语气中的紧张溢于言表,他匆匆地借着外面仅有的光线探了进来,在看到里面躺着的凤临轩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王爷,属下来迟了!”

    “怎么样?”凤临轩依旧躺在那里,只不过黑眸中的伤痛却尽数被自己掩藏,转而换上了以往的睿智冷静。

    “王爷放心,人已经救出来了,虽然伤的挺重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属下已经备了大夫好好照顾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凤五细细地交代着,边说边扫了洞内一圈,这才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王爷,您一路留下的记号不是说您和王妃娘娘在一起的吗?那……那王妃娘娘呢?”

    “她走了……”凤临轩终于坐了起来。

    “走了?什么叫‘走了’?”凤五声音一个拔高,似是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他挠着脑袋原地转了半天,突然就想通了什么:“王爷,您不会没跟王妃娘娘解释吧?您难道没有告诉她之前您之所以做的那么过分,全都是为了给那幕后之人造成假象,通过转移他的注意力从而好救出……”

    “算了……人都已经走了……”凤临轩有些沮丧地摆了摆手,从凤五的腰间解下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口,口腔里随之盈上的浓重血腥味道让他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在意,只接着说道:“就算跟她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凤五,我预估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每一步都算的极为精细,可是我却忽略了,我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演了这样一出戏会给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嘴角微勾一抹自嘲的苦笑,凤临轩脱下上衣让凤五重新给他检查一下伤口,看着阴蒙蒙的洞口低声道:“这个计划,我唯一算错的,就是她,而这一步算错,却彻底毁了我的全部!”

    “王爷……”凤五很少见到自家王爷这种样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的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洒在那伤口之上,仔细包扎起伤口来。

    “王爷……凤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将绷带打了个结系上,凤五先叫进洞外的暗卫送来了新的衣物和干粮,才转身边伺候着凤临轩穿衣边低声道:“您要真是后悔,那就别管什么皇子尊贵男人面子,您去把王妃娘娘追回来就是。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妃娘娘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更何况她之所以生气有一大半就是因为花蝶,您跟她解释清楚了,她自然会原谅您的!”

    “但是您若选择就这样认命,那属下别的不敢确定,至少可以确定,王妃娘娘那样烈性子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凤临轩拿着干粮的手,几不可察的僵了一僵。

    他静静地撕下一块牛肉递入口中,口腔里的血腥味还是很严重,他强行忍着那浓重的有些过分的铁锈味道细细嚼着牛肉,只沉默地嚼着牛肉,似乎那块牛肉,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凤五见状也不好再劝,只得在一旁伺候着,却在无意间瞥见凤临轩嘴角边的血渍时一愣,转而惊呼道:“王爷,您不是只被剑刺了一剑吗?怎么还受了内伤,要不要紧?”

    “嗯?”凤临轩咀嚼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看向凤五,在看到对方的视线时手背下意识擦向自己的嘴边,这才发现那里紧巴巴的,好像是什么凝结在那里。

    “是……血?”他依着凤五的话猜测。

    凤五点了点头。

    凤临轩更加疑惑不解,自己有没有受内伤心里清楚的很,那嘴角怎么会有血?难道是昨晚那一吻……咬破了嘴皮吗?

    不对!

    就算是咬破了嘴皮,口腔里也不可能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道!

    凤临轩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拼命地回忆着自己在昏迷时或昏睡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所有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如走马观花般迅速闪过,最终,脑海中的回忆堪堪停在了一个点上——

    是洛嘉嘉,将自己的手腕划破,将伤口凑在了自己嘴边,任自己吸吮着她的鲜血,借以解渴!

    也就是说,她是在用血喂了自己之后才离开的?

    “凤五!”凤临轩刷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牛肉远远掷出,大踏步朝洞外走去——“召集所有兵力全力搜山,直到找到,本王的王妃!”

    我是坏人即将登场的分割线

    洛嘉嘉刚将因高烧不退而口渴的凤临轩用鲜血解了渴时,同处京郊的某处别院内,总是以面具示人的神秘男子,正在密室里听着下属的汇报。

    “怎么,也就是说,你们将人跟丢了?”那人平静地饮着茶水,整张脸上唯一可见的双瞳幽深看不出情绪,可幽鸷递出的语调,却让站在后方的老者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将腰弓的再低了几分,抹了抹额头的汗意道:“属下……失职,实在是没想到关键时刻凤临轩会出现,所以一时不敌,让他们给跑了!”

    “凤临轩……?”那人微微一顿,身子也直起了几分:“你说凤临轩去救了洛嘉嘉?他这几天不都是在京郊大营训练他的千衣卫吗?”

    “属下的人那日跟踪凤临轩时确实是看见他进了千衣卫大营,但是昨日属下见到的那人,也确实是凤临轩无疑……”14885527

    “哦?也就是说……”那人的身子重新懒懒地倚回宽椅之内,只不过声调却冰冷了几分:“你们全都被他骗了,以为他进了千衣卫大营没有出来就放松了警惕,却不知……真人早已离开,去保护他的王妃去了,是吗?”

    “属下该死……”

    “确实该死呢啊!”如毒蛇般的阴冷低笑缓缓扩散在密室内,那人背对着老者道:“上次你本来该死,我饶了你一命重新给了你机会,结果你就是这么效忠于我的吗,嗯?我还不知我手下的人……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被一个凤临轩耍的团团转?!”10s9。

    “主子饶命,属下该死……”那老者已经慌得跪到地上,额上的薄汗也化作大颗流下,他拼命地转着眼睛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声音几乎颤抖:“这……这实在是刚开始确实是看到了那凤临轩与洛嘉嘉反目成仇,而洛嘉嘉深夜更是出了王府离家出走,除非他们是做给我们看的,不然这两人怎么可能又走到一……”

    “停!”那人突然一扬手打断了老者的分析,他嚯的站起来在原地快行了几步,又顿住脚步自言自语道:“你说……除非他们是做给我们看的……?洛嘉嘉从我派出杀手之后就一直在逃,却没有回三王府……明明三王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回去,是因为确实不想再和凤临轩有半点瓜葛……还是故意将你们引出城外,离帝京越远越好?”

    “这……”那老者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她为什么要将属下们引的离帝京越远越好?难道这帝京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吗?”

    “大事……”双眸中思索的神色慢慢凝重,那人半眯着双眸看向微弱的烛光,那灯烛噼啪的一个灯花爆起时,他突地一张双目,厉声问道:“花蝶的尸体在哪儿?”

    “花蝶?”老者越加疑惑,不明白这怎么突然又问起花蝶来,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只如实回答道:“因着花蝶是朝廷重犯,所以之前那沉醉坊的老鸨也不愿前来领人,他无亲无故,大理寺见没人领,就直接扔到义庄去了!”

    “你现在去把沉醉坊的老鸨带到义庄,我在那里等着你们!”

    “主子去义庄做什……是,属下这就去办!”

    ……

    沉醉坊的老鸨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狼狈的样子被人生生拖进了义庄。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义庄的阴森让老鸨禁不住有些害怕,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戒备地看着将他拖来的那个老者,正要咆哮,却见义庄大堂内,突然走出一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你就是沉醉坊的老鸨?”那男人问他道。

    老鸨“嗯”了一声,出于职业习惯他自然而然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却在撞见对方那幽冷如毒蛇般的视线时身子一僵,连忙收回了视线缩在那里,开始猜测对方将他叫到这里来的目的。

    “听说那花蝶是十三岁的时候进的沉醉坊,如今已经八年有余,那么,你对他了解吗?”

    老鸨一怔,没想到对方竟然问的是花蝶,他白日里还在为沉醉坊没了一招牌而痛哭流涕,对方这一问,直接勾出了他的伤心之处:“哎哟这位爷,那孩子我就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是了解的,唉你说这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那些客人一去还是都找花蝶,我以后这生意……”

    “你过来……”那人冷冷一瞥老鸨的哭天嚎地便哑在了嗓子里,他指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道:“既然你很了解花蝶,那么过来看看,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他!”

    “这……”老鸨直接被对方这样的要求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太阳将落不落的时候听说阴气最重,他要是看了这尸体,花蝶的魂魄……“爷,这、这不太合……”

    “刷”的刀剑出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接着老鸨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那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长剑差点魂飞天外,他尖声嚎叫着求饶,哭泣道:“爷,我看,我这就看,我这就看……”

    说完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长剑,一边哆嗦着手去掀开那白布,下面,一具无头尸体赫然在目,吓得老鸨又是一个哆嗦,双腿一软直接倒地。

    “是不是?”那人问道。

    “爷,我、我再看看……”壮着胆子起身,老鸨颤颤巍巍地抖着白布又看了一眼,在扫到那尸体手腕上的一颗淡小黑痣时刷地将布放下,连声确认道:“爷,是花蝶没错,花蝶手腕上也有痣,是他……”

    “真的是他?”如此肯定的答案,反而让那人更加怀疑了几分。

    “爷,我敢拿我的性命担保,他真的是花蝶!”老鸨极力肯定着自己的结论,生怕说错句话让自己丢了性命。

    “不必拿你的性命担保……”那人声音平静,视线轻飘一转间拿过老者手中长剑一个剑花直刺老鸨心口,肉肤发出哀嚎的刺耳声中,他淡淡道:“因为你……马上就会没命!”

    “你……”老鸨惊愕地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由自己的尸体,重重倒向地面。

    这一会儿功夫老者也已经看明白,他上前将剑拔出来,一脸厌恶地将老鸨的尸体踢到一边,将剑收鞘后恭敬问道:“主子,您怀疑今天被处斩的不是花蝶?”

    “我找不出……凤临轩费这么大周折演一场戏给我看的原因!”那人重新扫了白布下花蝶的尸体一眼,那尸体的头已经不知去向何方,所以仅凭手腕上的一颗痣来确定的话……

    那人的眸光思索间凝了几分,他“哗”的将白布扬起,白色波浪翻卷中,他大步踏出义庄:“我去普陀山一趟,在我回来之前,所有人原地待命!”

    ——

    今天第一章送上,现在沫沫去码第二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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