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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枝大叶的叶小悦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我都去好了，你没去吗？”
朱妍的心里在下雨，她不想说话，叶小悦在旁边叽叽喳喳讲着桌上的事，朱妍心不在焉的跟着点头，脑袋里一片空白。
“厕所在那，我等你？”
朱妍只想一个人呆着：“你先回去吧，我认识路。”
“好，那我走啦。”
朱妍躲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的洗脸，冰凉的水一遍遍的冲刷着她的皮肤，脸上的皮肤搓的发红发疼，朱妍才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煞白的，因为哭泣过，她的眼中泛着红色血丝。
她在心底哀哀的想，在宋荏苒面前，她真的像个小丑，上窜下跳，拼命想引起宋荏苒的注意，而宋荏苒只当她是空气。
朱妍以为，宋荏苒愿意给她六万块帮她度过难关，是不是对她的想法也有一点变化，她要的不多，不那么讨厌她就可以啊。
颓败的撑在洗手池上，五星酒店的厕所也装修的同样豪华，朱妍压了下情绪，她心底翻腾着难受，不能哭的，她的哭泣没有理由，也不能让人看见。
在卫生间里踟蹰了一刻钟，朱妍才走了出去。
包厢里依旧乌烟瘴气，叶小悦还在跟对面的男孩划拳拼输赢，朱妍坐了回去，一晚上她都没喝酒，但此刻她想喝点。
叶小悦划拳划输了，罚酒一杯，她哀嚎着：“哎呀，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我都喝了三杯了，不能再喝了。”
朱妍站了起来：“我喝。”
端起桌上的杯子，朱妍一口干完。
啤酒，度数并不大，但是连喝了三瓶后，朱妍有些醉了，她迷蒙着眼，不管是谁倒的酒，她都喝，几个平时看朱妍不顺眼的女同事，趁机灌她酒。
朱妍来者不拒，叶小悦看不下去了，拦住啤酒：“明天还要上班，别喝了，朱妍都醉了。”
“她自己说不喝吗？人家要喝，叶小悦你挡什么挡。”
有男同事也说不能再喝了，几个不安好心的女同事才讪讪的放下酒瓶。
朱妍摇摇晃晃软在椅子上，眼神没有焦距瞪着空气。
聚餐结束，叶小悦搀着醉醺醺的朱妍走出牡丹厅，喝了酒，不能开车，叶小悦带朱妍出来的，就要带她回去。
可叶小悦是从公司带朱妍出来的，要把朱妍还带到公司去，朱妍的电车停在公司的车棚那，朱妍醉的眼睛都睁不开，哪还能开电车回去。
“唉，你们有谁知道朱妍家里的电话？”
几个女同事互相看了眼：“人家是千金小姐，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女丝透露家庭信息，不知道。”
叶小悦无语：“你们这些人说话真的难听，朱妍哪里得罪你们了，不知道就不知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大不了带朱妍回她家睡一晚。
叶小悦拿出手机，找了个代驾，她扶着醉醺醺的朱妍在酒店门口等着，同事们三三两两挥手告别，没一会热闹的门口那就剩叶小悦跟朱妍了。
“朱妍，朱妍，你醒着吗？今晚跟我回去，睡我家吧。”
肩上搭着的人咕哝了两声，不知道说的什么，叶小悦耳朵贴着朱妍的嘴，就听她嘴里翻来覆去的在念叨。
“坏蛋，骗子，大坏蛋，大骗子……”
“朱妍，你说什么？什么坏蛋？谁是骗子？”
骂人？骂的谁？谁是坏蛋，谁是骗子。
没等多久，代驾就到了，叶小悦搭着朱妍上了车，一上车，她也觉得脑袋昏昏的，闭着眼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
宋荏苒半靠在饭店前台，姿态闲适，修长的手指划着手机，叶浅带上墨镜上前挽住他手臂，款步姗姗走出酒店。
宋荏苒脸上架着墨镜，酒店的柱子上靠着两个女孩，就听穿白色衬衫的女孩耳朵贴在穿驼色风衣的女孩嘴上问。
“朱妍，你说的什么？什么坏蛋？谁是骗子？”
宋荏苒俊秀的脸上神情漠然，恍若未闻。
叶浅有些好奇的指指：“那个女孩醉的可真厉害。”
宋荏苒推推墨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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