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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接到他的安排之后，就立刻去赶去了医院。
程穆来门诊部接她，并不需要花多少心思，因为秘书开的是凌少爷的车过来。
“您好，您就是程先生吧，我是凌总的秘书，叫我凌菲就好。”
“也姓凌？”
凌菲温婉地笑了笑：“是的，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程穆垂着眼眸，用余光打量了她一眼，凌少爷的秘书多半是按照脸蛋和身材挑选的，凌菲五官生得精致，不像那些千篇一律的整容脸，清纯而自然，是属于挺招人喜欢的那一类。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凌菲很轻松地就帮他解决了床尾的问题，召集医生开始会诊，准备给老太太做手术。
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对着凌菲掬了好几个躬。
凌菲长袖善舞，很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
“各位用不着这样，小事罢了。医院的病房本来就有限，再来几个没病装病的家伙，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其实也很为难。”
程穆是什么心情去指着医务人员不作为，生老病死这种事总是特别消磨人的精神力，虽然这次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他其实有点担心凌菲说出帮忙的人其实是凌御，但这位秘书小姐显然秀外慧中，一直隐晦地藏着她家老板的名字，一旦有人问起就打擦边球，转移话题。
挺聪明的。
他放心把医院的事交给凌菲来办，他则去买了一些住院会用到的生活用品，回来时正好将凌菲送走。
“麻烦了，凌小姐。”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我们凌总安排的，我一个小小的秘书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您若是真要感谢就给我们凌总打电话吧。”
程穆没出声，他在想凌菲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意思还是在暗示他什么？
凌菲见他没有回应，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车钥匙去车库开了车。
“程先生，先再见了。”
程穆点了点头，目送凌少爷的骚包跑车离开医院。
医院的床位安排妥当，程穆便没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了，晚上，几个人各自回家之前约了一顿夜宵。
四个精壮男子围着一张小木桌坐下来，龙虾上了一盘又一盘，啤酒喝得像灌水似的。
程穆抬手叫了一下服务员。
“再来一打啤酒，一份蛋炒饭。”
“好勒。”
程穆坐了下来，剥着煮花生听他们胡侃。
“有些时候回头看看其实觉得咱们这一辈子过得特别没意思，服役那些年的确风光，可是仔细算起来，有的打了一辈子老光棍，有的娶了媳妇儿也没怎么照顾着，孩子生了回家都管你叫叔叔，父母……父母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也落得一身病痛，以后老了日子还指不定有多惨。”
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能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活着退役的哪个个不是一身伤痛，现在看这倒没什么，等老了之后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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