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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风同褚佑薇二人分道扬镳,奔着各自目的离去时,百谷剑墟之外的本域空间,同样也是风波四起。
中部玄域,玄金城,褚家别苑之中。
褚佑仁回到家中已有多日,但却直到现在才见着褚宣鹤和翁琴二人。
褚佑仁瞧着自外边赶回,满脸忧色,惊疑不定的褚宣鹤,褚佑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自褚宣鹤和翁琴二人脸上那凝重的神色,他隐隐意识到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不待询问,褚宣鹤跨入家府大门的那刹,便也瞧见了里头站着相迎的褚佑仁,暗自细算下,不由皱眉开口:“这才第六日,你怎么便自百谷剑墟回来了?”
褚佑仁连忙回应:“大伯~我回来已有好几日了。”
褚宣鹤径自于大堂坐下,命丫鬟沏来茶水后,质问道:“说说吧,都自百谷剑墟内带回了什么?”
一旁的翁琴也问道:“吩咐你的事,可有办成?”
褚佑仁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尴尬愧色,低声解释道:“大伯你有所不知,百谷剑墟此次开启,处处透着诡异,纳具用不了也就算了,里头的那些物件,竟也带不出来,我原本都寻得好些天品层面的珍稀宝剑了,但在出域境的那一刻,都被擎空令引下的光柱给隔断了,一件也没能带出来。”
褚宣鹤脸上浮现几分愠怒,“旁人也是如此?”
显然,是在怀疑着褚佑仁话语的真实性,暗道是后者无能带不出宝物所寻的借口。
褚佑仁见状,当即起誓,义正言辞道:“不敢欺瞒大伯半句,大伯如若不信,尽管去询问其他自域境出来的魂师,定无人能自里头带出任何宝贝。”
“其他……”褚宣鹤脸色一变,“安排给你的那些护卫,全都死在里头了?”
褚宣鹤不笨,自褚佑仁话中已是推测出来,若还活着,后者断不会让他去询问其他人,老早唤那些护卫前来了。
褚佑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满脸委屈的姿态,跪在了褚宣鹤面前,楚楚哭泣:“大伯,佑仁为那些护卫所害,此番险些都回不来了。”
褚宣鹤脸色一沉:“究竟怎么一回事?”
褚佑仁故作更咽道:“大伯,你且听我细细说来……我们入得百谷剑墟后不久,便是寻上了一大片的铁息竹林,里头好些极品材料,后又寻得了一处幽泉,那里不仅有珍稀的墨息鱼,还有着欧冶龙平所铸造的极品宝剑,本以为是一场天大的机遇,却不料,遇上了可怕的凶兽金乌魔蜥,佑仁率众拼得重伤,好不容易将之斩杀,并在它的巢穴之中寻得了又五柄天品级别的五行要素宝剑,却是遭到了黄丰富和吴昊壬这两狗贼的坑害,他们见此极品宝剑后贪念乍起,意欲夺宝杀人……”
褚宣鹤一惊一乍的听着褚佑仁此般添油加醋的历练行程,瞧其陈述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一时倒也没有怀疑太多。
一侧的翁琴却是听出了几分端倪,加之褚佑仁并未回应她先前的问题,当下不由带着几分不满,质疑道:“若按你所言,你在经历了金乌魔蜥后已是受伤不轻,何以还能逃脱黄丰富和吴昊壬的背叛和毒手?佑薇那丫头同你一起,她是生是死?还有那林家小子又如何了?”
褚佑仁脸色微变,见翁琴问的如此细致,连忙搪塞道:“他们比我受伤还要严重不少,后来多亏遇上了姬家那个胖子,他因为同林力云有着交情,便叫护卫帮着出手除掉了黄、吴那两个叛徒。”
翁琴脸上的不满更明显了几分:“然后你就因受了重伤,独自离开了那域境?将我临行前交代你的事情当做了耳旁风?”
“佑仁不敢,”褚佑仁连忙低头认错:“佑仁时刻记得琴姨您的指示,起初也是绞尽脑汁的想将姐姐灭杀在那,但后来因为林力云的关系,我动摇了念头,此番特意回来便是想禀明此事,请琴姨定夺来着。”
翁琴皱眉:“把话说清楚!”
褚佑仁连道:“佑仁观察了林家那小子几天,发觉他并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或者说,他身边的那个护卫不简单。”
褚宣鹤打岔道:“就是他要去的最后一个名额?”
褚佑仁点头:“佑仁已经证实,那护卫是穹岭六怪的亲传弟子!”
褚宣鹤和翁琴二人闻言同时一怔,脸上尽皆透出一抹凝重思虑之色。
褚佑仁继续道:“佑仁便是基于此层关系考虑,才没有按照你的嘱托对姐动手,留她一命,许能借机搭上穹岭六怪那般高人,还请琴姨不要怪罪佑仁的自作主张。”
翁琴思虑间展颜笑道:“此番你做的不错!若真是穹岭六怪,那佑薇这丫头的命,留着比死了确实更具价值。”
褚宣鹤冷笑道:“林家那小子声称的忘年好友,若是穹岭六怪那般人物,倒是能让我们重新审视起他,若以佑薇那丫头,换得同那般人物交好的机会,倒也算是笔值得的买卖。”
翁琴点头,“但洛二公子那边,也需妥善处理为好,莫要开罪了。”
褚宣鹤老奸巨猾的一笑,“这个倒不难,回头寻个机会向他透露一二,让他领会我褚家的难处,且叫他去同林家争闹罢。就目前来看,不管佑薇那丫头最终是归洛二公子,还是林家那小子,于我们都有利无害,我们只管置身事外,两头不开罪便好。”
翁琴忧虑道:“就怕届时某一方爱而不得,记恨上我们。”
褚宣鹤冷哼一声,“届时若林家小子仗着穹岭六怪的关系震慑住了洛二公子,那我们便在洛二公子面前唱个白脸,声称我们是十分愿意将佑薇那丫头奉献给他的,奈何她不听管教,红杏攀枝头,非要跟着林家小子,且将这份错归结到她身上即可。至于洛二公子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那我们就不用管了,总之只要他这口气出了,不记恨于我们褚家头上就行。反之,也是如此。”
翁琴狡黠一笑,很是认同。
褚佑仁听着褚宣鹤二人此般将褚佑薇当做棋子一般玩弄股掌之间,心中全然没有太多抵触情绪,反倒是因有策应对褚家无碍而暗自松了口气,继而随口询问道:“大伯,琴姨,你们这些天不在府上,是去哪了吗?”
褚宣鹤原本缓和几分的脸色陡然又沉重了下来,满腔愤怒道:“前几日,咱们祖山,先祖陵,被人给扒了!”
“什么!?”褚佑仁惊得都自地上窜了起来,愤怒道:“什么人胆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大伯可有逮到凶手?”
褚宣鹤摇头,“那伙人行事缜密,出手果断,目的明确,毫无线索留下,甚至连我们祖山具体设防大阵都一清二楚!绝非寻常窃灵盗墓之辈。”
“目的明确?”褚佑仁捕捉到重点,问道:“他们是奔着什么目的来的?”
褚宣鹤有些复杂的目光投到褚佑仁身上,沉声道:“我们褚家先祖陵之中,唯有一处陵墓被人给盗了。”
褚佑仁浑身一颤,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迎着褚宣鹤那复杂目光,问道:“是父亲的?”
褚宣鹤点头,“正是宣易的墓。”
褚佑仁脸上的怒火不由直窜眉心,“父亲素来拮据,生前都没能留下什么宝贵资源,仅有的那些都冲归家族宝库了,他们挖我父亲的墓干什么?墓里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成?”
褚宣鹤询问的目光看向褚佑仁:“你可知你父亲留下过什么宝贝没有?”
褚佑仁摇头:“我那时还小,哪里知晓这些。就算有,你们入殓时不也清点干净了嘛,若真存在什么灵宝,也不该随之入墓啊?”
褚宣鹤脸露不喜。
褚佑仁意识到自己愤怒下的语气略显过重,连忙道歉。
褚宣鹤沉声道:“这两日我同你琴姨去清点了一下你父亲的那些陪葬品,对照了入殓本上所载,发现并无遗失,想来那伙贼人应是没能得逞寻得他们所想要的,他们多半还会卷土重来,甚至会将主意盯到你身上,这几日没事你就不要出门了。”
褚佑仁皱眉,忧心忡忡道:“他们到底想要找什么啊?”
褚宣鹤犹豫了一瞬,张了张嘴却并没有直言,而是叮嘱道:“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少知道一些,便少一分危险。”
褚佑仁郑重点头,多嘴问了句,“那姐姐她会不会也被人盯上?”
褚宣鹤道:“宣易走时,她同你一般大小,应该也是不知情的,那伙人若真将她抓了去,怕也难问出什么。”
翁琴犹豫间说道:“原本那丫头被抓去也就抓去得了,但如今她于我们褚家有了一定价值,倒也不能坐视不管,回头我派人去剑墟出口接应一下。”
“如此也好,”褚宣鹤认可点头。
褚佑仁突然想到什么,冷不丁的开口:“大伯,你说的那伙贼人想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同我母亲有关?”
褚宣鹤突然惊了一瞬,刚要开口,却被翁琴打断了下来。
“佑仁,你先回房休息,此事莫要再干涉。”
褚佑仁无奈,只得默默回房。
待其走后,翁琴才出声:“佑仁说得倒也有几分可能,那伙人想要的东西,或许真在那女人的墓中。”
褚宣鹤狐疑道:“宣易一掌拍死那女人后,连墓都没给她立,就算真同那女人有关,我们也无处可寻啊。”
“真没立吗?”翁琴脸上浮现一抹狡黠阴冷的笑意,“在那女子死后,你弟他借着消沉颓废为由,可有一阵子没在你眼皮子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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