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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草莽医生李先道 > 21 李先道计诱于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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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李先道捏了廖畅兵的辫子,只是出了口气,对于人命官司一案起作用不是很大。李先道心里甚是着急,夜长无事,正独自发愁,眼看一晃就是两天,还没得个眉目。

    沉思之间,李先道忽然听得有人敲门,一开门见是衲玛塔,心里十分高兴。衲玛塔小声说又擒获了于小路,可惜让斡木绝这东西跑了。“快,带我去!”急切地就往外走,心里道:“天不灭我也!定能有所收获。”

    闻得吆喝与咒骂声绕耳,一看,灯烛火把一片通明。李先道心话:“天人共怒,罪不可赦。”来到近前,有人围将住李先道,面孔陌生。“啊呀,李医生!”来人搭腔道。李先道细一看,原来是巴彦古利和巴彦库特两位兄弟,还有几位随从。李先道甚是欢喜,握住他两的手撇下众干人等说话去了。

    原来是两位翰伦卑族人没忘当日之恩,偷偷拿了于小路和斡木绝来投。没想到路途出了点变故,给斡木绝溜掉了。李先道忙令人款待众人,还宜早时离开,恐连累他们祸端。

    李先道把衲玛塔叫一边如此如此这般的交代,务必行事果断。李先道折回来审讯于小路,故意避重就轻地问。衲玛塔不干,直言顶撞,浑然不把李先道放在眼里。衲玛塔要用酷刑,李先道也阻拦;衲玛塔要把于小路丢了喂法老养的那些宝贝,连个尸骸也不剩,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太好,李先道也不应允。衲玛塔恼羞成怒,指责李医生这也不对那也不是,分明心怀鬼胎,必有所图。李先道嘴虽巧,可是驳回理由不充分。不免听得在场的人都半信半疑,于小路看而坦然,心里似有所想。这事巧就巧在斡皮诺和斡禅基以为真,纷纷来劝。他们说李医生不是觉不妥,说衲玛塔不对也不对,众人眼睛雪亮,所以劝解就甚为尴尬。况且背地里有人咬耳议论,就连廖畅兵嘴角都浮起轻蔑的微笑,这些于小路自然看在眼里。可这时偏有不凑巧,又来一拨人大喊大叫,还夹着女人的哭声,要闹翻天的样子。

    原来是一个汉民,质问着向部落要人。愤怒着说斡木绝这小子拐走了他家闺女,不还人怎么也不成。众皆相信此话定不假,斡木绝向来品行都不端正,什么祸事也干得出来。李先道等人不得强行于人,只得好言相劝。这一来就放下之前的事儿,衲玛塔就揪着于小路的领子说:“你是不是跟李医生是一伙的?你若招了,我就饶了你。”此人心想:“我横竖是一劫,莫不如拉个垫背的来。姓李的也确实可恶,就拉他下水吧!”

    事已至此,自然于小路获得自由,事情不清楚前不得离开,感觉背后总有眼睛在监视。好不容易打发走这批人,李医生就被斡禅基给绳索捆绑了起来,强行逼供。众人谁说都办不了,不给李医生这个面子。单说于小路想溜,却怎么也不成,很是恼火。无意间听到有人议论:李医生一行人疑心太重,窝里造反,把廖畅兵整得够呛,势必有大阴谋。

    一番折腾无果,他们甚是生气。李先道也极尽狼狈之相,无奈,只得把他二人囚禁在一屋内,不远处还有人把风。龚姗姗一头闯进房间,样子很是惊骇。“天啦!野人!野人,疯狂的野人!”李先道却十分平静地说:“败了!我们的事都败了!”他沮丧至极,却几近用嘎调强调我们的事“,似乎是预谋之中的事。眼睑低垂,却有那么一点光线投在了于小路的脸上。心里话:“你不信,逼着你也得信。龚小姐就只好对不起了,若早知道就演不像了,亏得这帮人呀!”“事不宜迟,你还是早溜吧。”姗姗小姐满脸茫然,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们……”他立马打断她的话,小声说:“我死了不要紧,关键是秘密……”故意停下来,不放心地看了看于小路,压低声音说:“秘密,天大的秘密。我出不去,你们把我的宝藏带走。”

    可是,那低微的声音恰好能被竖起耳朵的于小路听得见。姗姗听得一头雾水,心里话,疯了?还是傻啦?正犹豫不决,李先道就抢着下了逐客令:“快,走!你就溜吧!”被搡着推了出来。于小路见此光景,心下狐疑:“不会吧?拿捏不准。不会和我们的秘密一样吧?这鬼难缠,也料不定,为何他几次三番来这鬼地方。这番作践不会像假这处境,或许我们真能互相利用?”想到此,心里有了大致方向,不妨试探一二。

    “李医生,没想到落这般处境吧?”

    “你害我,你真小人!我拼了命保你,想放你一马,不咬我出来岂不相安无事!你可倒好,恩将仇报,结果都被抓了吧!”

    “不是我的事。”他狡辩,可惜底气不足,毕竟心里有鬼。

    “我还死不了,你就不敢保??K?腔沟靡勒涛掖蚬偎荆?桓以趺囱?遥?憔托?耍?傥抟挥茫?荒媚阄股?诟陕铮俊

    一听有理,不禁害怕起来。有意请教,面子又过不去。李先道一看火候已到,遂又千般挑明厉害,万般恐吓,说了坏处一箩筐,他心里终于顶不住了。“李医生救我!”李先道很为难,心里又恼又恨,对衲玛塔咬牙切齿的恨,谁知这也是他的一则伏笔。末了说只有唯一办法——手掌一摸脖子,眼露出凶光来。

    于小路会意,但马上直摇头,不!不,不!杀人使不得,不是还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嘛。“我怎么会揭发你呢?我愿意和你一起干,他不死我也不快!”李先道小声着说。

    良久,不能定夺。最后还是不得不点头。哈!大功告成!李先道心里无比痛快,心想就要摸索出杀人的线索了。李先道又为难了,摊牌我哪里会杀人?棒子打死,不行;石头砸死,也不行;刀子捅死,还是不行……有动静我们就玩完了!你说吧,咋干?你只要敢下第一下手,我就敢下第二下手!李先道满腔怒火,信誓旦旦地是为了激将小路出手。

    这个狡猾的家伙心里还是装着戒备,不敢轻易现身家底儿。要想速成,却也偏差毫厘,心里计较,如何是好?忽闻脚步声响,郑昌国给李医生飨以酒食而来。甚好,他心里道,遂就狂饮,宛如无人之境。俄而,开始话频而讥诮,好一番数落衲玛塔,极尽不如人意。郑昌国叹怜李医生醉酒,况且于自家有恩,只好作罢。谁料,说道心碎处竟嚎啕大哭起来,非要找衲玛塔论个长短不可。竟然癫子似的疯疯癫癫翻提着鞋底板,说要杀了衲玛塔,就要往外走。也就是这瞬间,把鞋底子当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的时候,给了于小路一个挑眉的暗号,意思是动手杀了衲玛塔的机会来了。于小路犹豫了一下,不能决断,李先道自然看到了眼里,这时候他却疯癫地跑出了门。出门的李先道拉破了嗓子地吆喝,静寂的夜晚突然间犹如凌空霹雷,顿时间围满了人,沸沸扬扬就锅开了。

    乱作一团的人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于小路乘机溜跑了。惊慌失措的他跌跌撞撞躲在一块石头后面,静观其变:一溜百了,也合自己心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见周遭都有灯笼火把,照得俨如白昼,哪能轻易脱身。转念一想,是李医生伺机助我脱了险,巴望我干掉我们共同的心腹之患。如果我撇下他料想非但走不了,还得……后果糟透了。索性……干吧!无路之中的一条路。都围了李医生看热闹,去他家不是正好吗?

    一个黑影鬼魂般地潜向衲玛塔家。星星可以为他作证,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幽灵;看家狗也可以证明,没有看见他潜入衲玛塔的房间,一切顺利得再好不过了。他高兴得要跳起来。

    衲玛塔你这个斡尔塔的勇士呀,你居住的环境和你的名声相比真是名不副实啊!怎么这么酸气,要说有多简陋就有多简陋,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简直就是一个穷鬼!一架松木床可能有跨世纪的年岁,上面铺的盖的全是兽皮,一口樟木箱子既是衣柜又是桌子。除此之外,墙边堆放的尽是些破铜烂铁,不值分文。箱子上一盏油灯,和死人灵堂里的长明灯区别无二,烛火形如豆点,袅袅冒着黑烟。于小路四下里张望了许久,样子既机灵又猥琐,偷偷摸摸,看了又看,确信万无一失。一个猫步就跨到了箱子近前,从衣袋后面的夹缝里取出一个纸包,麻利地打开,把一包粉色的药面倾倒在灯油里。旋即,又鬼魂般地一跃进入墙边的阴影里。舒了口长气,掸掸指头,就往门外走——

    门外无数只眼睛正盯着他,通明灯火,恨不能一口吃了他。为首的正是李先道……。

    斑驳的石柱拖着长长的影子。夜空漆黑,可是却灯火下如白昼。于小路被垂手吊起来,脚似粘地又不粘地,晃着秋千,荡来荡去。他耷拉着脑袋瓜,任其摇摆,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栽倒在李先道手里再无翻牌的机会,悔不当初。

    龚姗姗小姐一边垂着李医生,一边嗔怒,样子却十分娇媚。人们听得此事后无不哄堂大笑,欢呼雀跃,一时间场面十分活跃。唯有那个倒霉鬼掉在耻辱柱上百般不是滋味,狠下心来,死也吧,活也罢,就随他们折腾去吧!

    这等丧尽天良的人受点折磨不值个怜悯。还是回到从前,我们见识过李先道是如何引起怀疑,又是那般入微细致地勘察,纵然有些许蛛丝马迹,产生怀疑,但终究不得解其奥秘。今天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一解纠结,真是叹为观止。

    于小路死也不开口,不肯说出受谁指使,又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药物,不得其解,这给李先道的好奇心蒙上了一层阴郁。有人说是印度拉玛传入,也有人说是中国炼丹术士所为,究竟何为现在真还是一团迷。

    李先道又陷入了困境,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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