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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我家少爷是权臣 > 第四十一章 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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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笑东风从此,等闲熏梅染柳

    华服佃头满屋,解语芙蕖一支,妆娘上好了妆便退下了,一袭红衣的檀郎去前台舞《浮生辞》,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房间里只剩下侬阿巫和司马纨两个人。

    侬阿巫执笔轻轻的勾画眼角的红蕊,眼角的余光不时瞄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司马纨,等着他先开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莫使金樽空对月。阿巫到底是在敬我还是在敬檀郎?”

    司马纨趁着檀郎不在想问问侬阿巫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侬阿巫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放下笔,回望司马纨,嫣然一笑。

    “阿巫是在劝五皇子唉。”

    “司马纨是纨绔子弟的纨,司马纨字寻欢是寻欢作乐的寻欢,还要劝本皇子怎么尽欢?”

    司马纨摇着风流雅士题满诗的折扇,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标准笑容,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呐,五皇子是聪明人。”

    侬阿巫无奈笑笑。

    展堂里的人从檀郎登场便喧嚣不止,音乐起才渐渐平息,沉浸在红衣人舞出的如梦如幻的仙境中。

    一曲终了,红衣人最后一次展袖,然后醉倒在舞台中央。

    又静默了良久,看台上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欢呼声。

    一个不起眼雅间里,面有倦色的人盯着中央的一抹红色,虽面色无异,但内心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而他一旁殷勤侍奉之人努力的压制自己的嫉妒情绪。

    “那个红衣人是谁?”

    “回王爷,那个人是五皇子的宠娈檀郎。”旁边的人恭敬的回答,也暗示这个人动不得。

    “哦。”果然是五哥的那个男人。

    司马烨目送那个红衣人退场,沉默不语。

    他自从几天前来南风阁,便自暴自弃般的一直待在这里,早朝称病不去,事务下放不管,终日饮酒,或者呼呼大睡。

    一旁的男子总是陪着他,他也不撵走,无所谓的看着这个人大献殷勤,要是别人,他早就轰人了,不过,看着这张不仔细瞧乍一看和容修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心软了,更准确的说是心的某一块地方塌了。

    容修对自己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这个人对自己是赤裸裸的床笫之欢。虽然他现在拒绝,不过那一天心灰意冷的他很有可能把这个人当成替身。

    当然,他是皇储,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五哥司马纨和刚才的檀郎给了他一个方向,一个他和容修也可以这样的发展方向。

    司马烨一口饮尽杯中酒,想再倒一杯。这酒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

    “王爷,这大梦三生不能多喝。”荣华望着三个空酒壶以及司马烨微红的脸庞,紧张的提醒。

    今日南风阁堂展多年不遇,自然好好操办,连雅厢里的酒都从以往的四川泸州老窖大曲酒换成了大梦三生。

    “嗯?”

    司马烨怎么会听他的,不多久便倒下了。

    荣华不由得凝眉,他很好奇,这一次大梦三生的酒劲怎么这么大?从这几天看来,?稷王的酒量不错,可是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

    荣华趁着没人看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便想立马呛出来,可是又舍不得,红着脸吞下。

    “看着闻着都没有变,怎么喝着像烈性烧酒,没有以前的香醇?”

    后台的房间里,侬阿巫也不看司马纨,敛了一下眼皮,扶了扶插着的银摇,淡淡的说道:“阿巫多说无益,望五皇子莫要辜负了檀二爷。”

    司马纨还没有回答就被外面的人打断了。

    “你们在聊什么?”

    熟悉的声音带着笑穿过垂下的珠帘。

    清脆悦耳的珠玉碰撞声后,檀郎翩翩而来,下一秒就八爪章鱼一般抱住司马纨。

    “……”正经不过一秒。

    司马纨用手绢给他擦了擦薄汗的额头,看来他玩的还很尽兴。

    侬阿巫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微微一笑:“快到阿巫了,你们自便。”

    侬阿巫一走,檀郎一个转圈缩到了司马纨怀里,把玩着司马纨染黑的头发,问道:“纨,你不会给我戴绿帽子了吧。”

    “……”

    司马纨无语,直接横抱起檀郎,要回订好的房间,给他点颜色看看。

    檀郎开心的环住司马纨的脖子,咬了咬他的耳垂后,乖乖的伏在他的胸膛。

    走廊风动,树影婆娑,司马纨抱着檀郎与扶着司马烨的荣华擦肩而过。

    等荣华走过,司马纨仿佛觉察到了什么,等他回头,却只有空旷的走廊。

    “六弟?”

    司马纨不解的喃喃道,转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六弟洁身自好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更何况,六弟向来与容国府的容修形影不离,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在?稷王府就是在容国府,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檀郎问突然停下来的司马纨。

    四下静寂,唯有从展堂传来的欢呼声隐约听到。

    “没事,侬阿巫舞曲词应该唱得很好,啊啊啊,檀郎,痛。”

    抱着檀郎的司马纨瞬间疼得扭曲,不由得弯下了腰,不过还是紧紧的抱着檀郎,一点也不放手。

    檀郎散开掐他腰的手,故作生气:“再让我听到你提那个小婊砸,二爷我一定不客气!”

    司马纨低头看着小心眼的檀郎,无奈一笑,点头道:“是是是……”

    “哼!”

    司马纨宠溺一笑,抱这个小祖宗回房间。

    “今晚随你怎么玩。”

    “嗯嗯嗯,纨,驾驾驾!”

    暗处的黑衣人看着两人回房间悄无声息离开。

    堂展表演结束,侬阿巫坐在自己的房间,卸下装饰的钗摇,拔下固定的簪子,三千青丝瞬间披散下来。

    “二爷什么都没有问?”

    “是”

    跪在屋内的黑衣人抬头被长发及地的主人着实惊艳了一把,又立马低下了头,他跟了主人好几年,可是无论何时还是这么震撼人心。

    “二爷是不会把逍遥王往火坑里推的……”

    侬阿巫把一缕发丝撩到耳后,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一旁矗立的黑衣人看着自家主人和跪着的同伴,忍不住问道:“主人,?稷王那里……”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荣华不是我们的人。”

    侬阿巫回神吩咐道。

    他已经把?稷王夜宿南风阁的事汇报了上去,还没有收到回复,他不知道上面的人会是什么反应,他也不敢怎么,最好的打算就是现在这样按兵不动,继续监视。

    “是,属下告退。”

    侬阿巫送走了一个黑衣人,头疼的看着跪着待命的黑衣人,眉头微微蹙起:“逍遥王我们不必管,二爷有什么异常举措先汇报给我。下去吧。”

    “是。”

    侬阿巫注视镜子中的人,忍不住摩挲镜中人的脸庞。

    “阿狐,你在宫里好吗?”

    哥哥想你,十一年,日日夜夜想你。

    门口的老鸨望着伏在桌子上无声哭泣的男人,小心的阖上了门,悄悄离开。

    展堂完成,来听曲观舞的达官贵人都已散了,如今南风阁的夜晚和平常无异,至于各项开支,她还是明天再给阿巫看吧,阿巫应该又想起那个讨喜的小狐狸了。

    “鸨妈妈,”

    转身离开的老鸨顿时停住,退了几步看着已经整理好仪容的侬阿巫,叹息一声。

    “鸨妈妈,是要核对账本吗?”

    “……”

    老鸨看着温和笑着的侬阿巫,心越来越痛,撕裂般的痛。

    “是。”

    门“啪”的一声轻轻阖上,跳跃的灯火下,两人对坐,在墙壁上投映出两个巨大的黑影。

    留守儿童恭良在南风阁漫无目的的逛着,修长的手指轻叩剑鞘,发出轻微的金属交接声。

    每个屋都亮着光,每个人在这一刻都仿佛有家了一般,而他还是孑然一身。

    走过侬阿巫的房间时,一直在恭良肩上怂成球的红尾伯劳用尖锐的喙轻柔的蹭了蹭恭良的脖子。

    恭良扭头看了看这个闹人的小东西,它却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一抬头,恭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侬阿巫紧闭的房门,也不停留,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

    他恭良虽然十恶不赦,却不喜惹是生非。

    守在暗处的黑衣人紧握腰间的长剑,目送恭良离开。

    晨光熹微,司马烨迷迷糊糊的醒来,要用手臂支撑起身子却触摸到了一个人的手臂。

    司马烨瞬间清醒了,俯视身旁的荣华,昨晚的一幕幕虽然模糊但确有其事。

    “……”

    杀了他?

    司马烨把手放在荣华的颈部,犹豫不决。

    他可以杀了他。这个人不是琅环,后面没有父皇,这个人不是容修,凭什么睡在他身边。

    感受到脖子处的不适,荣华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声音低哑的唤了一声“炽华”。

    被这一声刺激的司马烨手上猛地用力,荣华的脸一下子涨红,连忙求饶。

    “王爷饶命,饶命。”

    愤怒的司马烨紧握着荣华的脖子,像扔木偶一般,毫不怜惜的把荣华扔下床。

    荣华顾不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以及大腿上的擦伤,立马跪好,不停的叩头,嘴里一遍遍的说“王爷饶命”。

    司马烨黑着脸,双眼眯着,目光掠过荣华布满红痕的白皙身体,神色不明。

    良久,司马烨走下床,挑起荣华的下巴,端详荣华的脸。望着这个与容修有一分相似的面容,司马烨深吸一口气,终究饶了他。

    就在荣华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之时,司马烨俯身抱起了荣华并把他放在了床上。

    司马烨撑起身子,俯视一脸紧张的荣华,指腹摩挲荣华刚才擦伤冒出血的地方,看着忍着痛的荣华,饶有兴致的问:“疼吗?”

    荣华努力挤出来一个笑,说:“不疼。”

    “哦?”

    司马烨收手,就在荣华松了一口气时,那只手又放在了脖子上。

    荣华紧张的看着这个容貌俊美身份尊贵的男人。

    司马烨笑了笑,无视脖子上残留深红色的勒痕,指尖划过欢好的红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

    “呃,荣华。”

    荣华虚弱的答道。他告诉过了司马烨他叫什么,只不过司马烨怎么会费心记得。

    “哪个容?”司马烨心不在焉的问道。

    他在想是不是上天怜惜他,所以赐给了他一个类似容修的男人。

    “‘荣耀’的‘荣’。”荣华乖巧的答道。

    “哦,本王还以为是‘容颜’的‘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而且越是无心之言,越是可信。

    司马烨心里想着容修,惋惜不是这个“容”,可是这句话听在荣华耳朵里就变了味。

    任谁解释“容”不是“容颜”的“容”,可是荣华不这么想。容颜不只是‘容颜易逝’的‘容颜’,还可以是指容国府嫡长女。而且联系司马烨与容国府的关系,荣华一下子就把司马烨当成了爱慕容颜不得的痴情男子,看着司马烨的眼神也带着些怜惜。

    司马烨:“……”他说错什么了吗?这个人的眼神是什么鬼?

    不过无所谓了,他现在就想问这句话:“跟我回?稷王府如何?本王给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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