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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皇上又坏规矩了 > 第六十四章:怎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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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楹忽地想起马车的事情,问道:“你府上是在半山腰,那马车该怎么办呢,它可没法上去。”

    “你来这里也不是一两天了,才想到问这个。”忻英资笑道。

    “你现在说嘛!”

    “下了山,再走几十步,你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马车都是从山上下来的吗?”忻英资笑说。

    苏楹照着忻英资的发冠挥了一拳,笑道:“让你说我,发髻歪了吧!”

    两人笑闹着到了山脚,一阵风扑面而来,忻英资想起她之前的话,笑道:“现在能不能分辨出时节了?”

    苏楹把头埋在他身后,不做声。

    忻英资背着她,沿着山往西奔去,奔了好一会儿,忻英资将她放下来,两人离山渐远了,苏楹见不远处貌似一户人家,道:“是这里吗?”

    忻英资点点头,走过去叩门。不一会,两名小厮便出来开门,见到忻英资,立时行了礼,二话没说,连忙回去牵马。

    忻英资扶着苏楹慢慢登上马车,苏楹道:“太冷了,你不必送我了,回去罢!”

    他望着马车远去,只是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他只觉自己与苏楹,永远不会分离。

    今日清晨的事,经思远没有说谎。

    客自陵都来……

    他和苏楹都不会知道,此后命运跌宕,生死一念,均始自今朝。

    那来客知道他的事,或者直白些说,他对苏侯爷苏文敏的死因,了如指掌。而今乐事他年泪!岂是只言片语尽能解释清楚的?

    苏楹回府时,正见到一架陌生的马车停在府门外。

    “这是谁的?”苏楹一跃而下,随口问当值的侍卫道。

    侍卫面面相觑着,苏楹刚欲再问,只见连兴文走了过来,笑呵呵地看着她道:“是侯爷来了。”

    苏楹急走两步,顺手将落在身上的雪花拍落。

    “小姐,老爷回府了。”连兴文好似知她心思,竟将她内心疑问脱口道出。苏楹的脚步一下子停住,看得出,她颇为吃惊。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连兴文伸手想替苏楹遮住飘落的雪,却被苏楹打下,只道:“问你正经事呢,别殷勤了!”

    “回小姐,老爷昨晚便已经回了。”

    “你说什么?”苏楹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她本以为父亲不在漓中,这才有恃无恐,想着没人约束,雪势又大,索性在忻英资府里住上一晚也无妨。可如今听得父亲昨夜已然回府,不禁心惊胆战。

    连兴文替她捏了一把汗,只听得苏楹道:“父亲在哪呢?书房么?”

    “不是,楚戴侯府的少侯爷来了,老爷和他都在内堂呢。”

    苏楹一惊,“师乐咏?”她心中暗暗奇道,“雪势正大,他不在陵都,来这儿做什么?”正想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连兴文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住。

    昨日所说九柳,竟有这般奇效,适才未有一丝疼痛,苏楹想到忻英资,只觉暖意涌上心头,这边加快了步子,不想让父亲见到自己。

    她回房,必要经过父亲的书房,刚要走过之时,只见旁边的门忽地开了。苏鸿羲先一步从中走出,后面紧接着步出一人。

    “爹爹!”苏楹慌忙拂去身上的雪,若无其事地道了一声安。

    “楹儿,你来了。”苏鸿羲没有看她,只听旁边那人对他道:“苏伯父,那今日之事,就权且如此了。”

    “少侯爷放心。”苏鸿羲客气地拱了拱手,这边要送他出府。

    苏楹在一旁礼貌地行了一礼。

    那正是楚戴侯府的少侯爷,师乐咏。

    他身着一件茶青色长袍,袖口紧束,脚蹬高靴。发冠高昂,于其上镶嵌着点点黑色碎玉。鬓角颇长,更显得长方脸孔轮廓清晰。眉骨略高,双眉更似长剑,削入其中。

    他与苏楹擦身而过,仿若一旁无人一般,极为有礼地同苏鸿羲说着什么,一步步朝外走去。

    苏楹微有疑惑,但也并未在意,转身要走。

    “苏小姐!”师乐咏走出几步,忽然回过身来,叫住她。

    父亲也在,她只得极为守礼地上前行礼。

    “苏小姐不必如此。”师乐咏虚扶了她一下,朗声道:“家母在漓中那几日,多谢苏小姐照拂。”

    “少侯爷哪里话,小女有幸陪同侯夫人,是她的福分!”苏鸿羲连忙说道。

    苏楹抬眼看他,见他双眸平静,却看不出情绪,眼珠漆黑,又颇显冷意

    “你先别走!”是父亲的声音,这边苏鸿羲吩咐管家送师乐咏出府,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之后,回身冷冷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苏楹见他不语,便也不先开口,脑中思付着该如何同父亲解释昨夜未归之事。

    只见父亲一脚将书房门踢开,砰地一声便关上。

    苏楹被隔在门外,只觉走也不是,停下也不是。

    “爹!”她不得不开口。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她独自站在书房门外,停驻了许久,而雪花随风飘零,再次飘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情拂去它。

    当日无话,她最终没有去和父亲解释,有种潜在的感觉便是,即便她怎样解释,父亲也不会相信的。

    苏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让父亲极为失望。

    她平素敏感,父亲虽然并未加以斥责,但那种冷然的目光,着实难以承受。

    或许从惜梅奉旨入太子府的那一日起,或许比那更早些,从父亲得知她与忻星阑相处甚密时,就已经对她失去信任,失去希望了。

    这是她的揣测,虽然不甚明朗,但事实,好似真的如此。

    她以为何其有幸,家中长姐心愿奉旨,此后应是闲愁尽去,快意人生了。她以为,或许缘情寄意,就此便结了知音相伴了。

    原来命途多舛,竟也非只言片语可以形容的。同样,尽如人意之事,平生少见,况只少年?

    接连几日,父亲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过十句,而苏楹最初总想找到机会去解释,只是,她每每无辜而歉然地看着父亲时,见到的却永远是那样冷漠的目光。

    她不清楚是她变了,还是父亲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惜梅远去,难以归家,是故父母亲思女心切,话语少些也实属人之常情。

    但日子久了,她见到母亲依然如常地同兄长苏雨华说笑,而父亲,也时而赞赏有加。

    唯独对她,好似冷漠非常。

    从前的宠溺皆已不在,她不知是否因自己多思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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