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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如此直白，毫不避讳些什么，白宣这才回想起刚才顾晚衣的动作，大概是打这个主意，他十分冷静地点了点头问，“那我灵修到什么程度，冰灵绝才能与我融为一体？”
“大概是你们人间说的元魄吧……”她轻飘飘地说道，裙摆上的瑞鸟仿佛展翅欲飞，明明是如此艳俗的颜色在她的身上却显得越发妩媚，“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许多宝器和宝物可以祝你修炼成功的。”
她回眸柔柔一笑，他的脸部僵硬似铁，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开什么玩笑！元魄级的功力没有百八十岁怎么可能修的出来，却听她清清淡淡道，“这里灵气浓度太稀薄了，修到元魄级也是不容易了，不过即使是元魄级，在我面前也不过屡蚁一般的存在，”她的面上又浮现一些不服，“若不是我的力量被封印了一部分，五招之下定叫元魄级高手跪地求饶！”
见他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她莞尔一笑，指着院中那棵八人才可合抱起来的古木说道，“你看着吧！”
还没等白宣反应过来，一道红光已经从她指尖飞射出去，那古木半响没动静，正当白宣耐心耗尽之时，只听一声震耳轰响，那古木根部被削的整整齐齐，轰然倒地！白宣瞠目结舌，他类个去啊！这要是放到现代，这古木可以重点保护对象，如今却为了他一句话，就被毁了……这得是多大罪过！
绯羽衣还以为他仍是震撼，只见不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个少年，“师父，你又干什么了！”那少年面色乌黑，一半是熏的，一半是吓的。
“你来正好，你不是说柴火不够，我帮你砍了棵树你看够不够啊。”羽衣眉眼弯弯，一副无辜样子。
“这些……好像太多了吧。”少年嘀咕着，目光注意到她身后的少年，好奇的目光不加掩饰。
“你储着，先多烧几桶热水来。”
那少年名唤秦正，他叹了口气，一双黑亮眸子此刻有些无奈。
绯羽衣的坐骑是一只青鸟，在各国上空穿梭如若入了无人之境，据秦正所说，他身世不明，是为善良的师父捡了回来，他说这话时分明带了些痛悔神色，白宣不禁感到好笑。羽衣的坐骑青鸟是一只十分高贵的鸟类，故而对秦正总是睥睨以对。令白宣惊讶的是，青鸟对他的态度比对他的主人绯羽衣更加热情，不时地蹭蹭他的衣服什么的。
绯羽衣解释道，“青菱是小妹……也就是你娘的坐骑。”
青鸟轻抬头颅，青芒闪过，化身为一个娇俏女子，她的面容竟有七分像极了长大后的白宣！绯羽衣道，“她不能说话。”
白宣轻敛眼睫，青衣女子眉间的冷傲一览无遗，他的母亲，柳念重的母亲，是这个模样么？青菱踏过几步走到他面前，褪去了面上的冷色，缓缓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绯羽衣说道，“这是他们青鸟一族表示友好的意思，也代表着他以后会将你当成主人一般尊敬。”
青菱微微点头，幻化成本体青鸟，绯羽衣又道，“快上来吧，我们要启程了。”
秦正背着蓝布包袱，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师父，我收拾好了。”
“我们去哪儿？”白宣眼中闪过狐疑神色。
“灵域。”
——
四国公认的灵修圣地灵域，灵气浓度几乎长了四国一倍，隐在雾气之中，实是在一座偏僻岛屿之上。
绯羽衣在岛屿中心的一座楼阁旁着陆，晨光微曦，有许多年轻男女，也有一些老者经过，见到绯羽衣无一不是恭敬地叫道，“师叔祖。”
白宣的目光有些惊悚，只听远远有三三两两的女子边走边说道，“那怎么会是师叔祖嘛，那么年轻。”
“听说师叔祖半年前入世，这次回来不知道又会闭关多久了……”
“我听见玉尘师叔都叫她一声师叔祖呢，我们赶快上前拜见吧。”
那几个女子一一拜过绯羽衣，只听她淡淡道，“这是我新收下的徒儿，秦正、柳念重……”
带头的女子看着绯羽衣身侧的两人，行礼道，“拜过师叔，晚辈姚锦萱。”
“晚辈姚茹梦。”
“晚辈严?瑶。”
秦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白宣淡淡地受了礼道，“请多指教。”
绯羽衣带他们上了阁楼，对着二人道，“你们入了灵域，本应该是由我亲自指导，但是你们天赋甚高，和师侄们打打交道也颇好……”
白宣撇撇嘴，试想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恭敬地称绯羽衣为师叔祖，而要叫他们师叔的诡异场景，心中就一颤一颤的……
她继续说道，“念重，你的灵力等级在同辈人之中已经算是凤毛麟角，我会先独自教导你一些时日，至于秦正，待会儿我让玉尘好好照看你。”
秦正依旧没有从自己已晋级到“师叔”的身份中回过神来，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绯羽衣回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白宣已领略到她在灵域之中的地位，不过一个早上，他就被十几位鹤发童颜的师侄给“拜见”了。
见他有些不乐意，绯羽衣一句“闭关”便把要见他的一干人等挡在了门外。
她白皙的手划过虚空，刹那间有什么被撕裂开来……
白宣的心头忽地一跳，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有什么流动的声音，只是微微晃神，那个撕裂的口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漩涡。
——
白宣觉得他依稀在梦中，梦中他仿佛看见一头紫色长发，浑身上下都笼罩在紫色斗篷之下，他的手微微抬起，似要揭开斗篷的面纱……
“是她，也不是她……”男声传来。
“你知道她在哪？”绯羽衣的语气中隐隐的肯定。“知道，也不知道……”
“银鸳鸯，我只希望她好好的。”她说这话还带着几分的恳求，似乎与那人颇为熟识。
“她的路，不是我引。”那人又道，“你贵为天女，此等执妄，不该。”
“银鸳鸯！”
白宣忽地睁眼，却见绯羽衣身边半个人影也没有，而自己此刻，正处一条长河之中！他坐在莲叶之上，而绯羽衣站着，白宣心中疑惑，刚刚与她讲话之人到底是谁？是那个紫发之人，引路人吗？银鸳鸯，银鸳鸯，真是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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