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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小仙女的情史终结者(重写版) > 30.第 30 章两情相悦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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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修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噬尸兽已经一口将司徒无双咬进了口里。

    噬尸兽一般是不会攻击主人的,而刚刚他明显地感觉到无双推了他一把。他现在看着半边身子还在噬尸兽口里的无双,她满脸都是痛苦,却还狰狞地笑着:“谢修谨,我要你永远都对不起我!”

    如果无双没有推他,那么现在尸骨零碎的就是他了。谢修谨愣在了那里,甚至想不到要去救无双。

    项鱼瞟了一眼这恐怖的场景,便撇过了头,她不敢看。光是听无双口中痛苦的嘶喊,她都受不了。

    她这才发现旁边的红衣尸体,也就是真正的司徒无双,已经躺倒在地上,就像失去了背后操纵的傀儡布偶,真的变成了一具尸体。

    凌宇眼看噬尸兽狂性大发,便来到谢修谨旁边,对雪明道:“我们赶紧联手制服这噬尸兽,它吃了司徒无双,估计要失控了。”

    说着三人便联力对着噬尸兽一顿狂轰滥炸,但是唯一能杀死它的修远剑却怎么都近不了它的身。这噬尸兽看着庞大笨重,跑起来却是轻盈便捷,灵活自如。

    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两方都讨不了好。雪明已经受不了了,在旁边歇息,留凌宇和谢修谨两人拼命奋战。

    就在这时,旁边来了一队黄衣人。

    这些人,项鱼怎么可能不认识,不就是天庭稽查小分队的人吗?

    项鱼这才想起自己刚刚丢掉了幻海石,正准备急忙去找,旁边雪明递过来五彩的石子:“你是在找这个?”

    项鱼道了谢,便赶紧将石子藏在袖子里,并尽量离这些人远一些。

    好在这天庭稽查小分队的人还算识时务,看凌宇上仙在奋战,本着结善缘的心思,也就在旁边帮帮忙,虽说也没什么大本事,但对于噬尸兽来说,就像同时有好多蚂蚁拿着针在捅它,弄得它应接不暇。

    谢修谨瞅准空子,一剑下去,正好从它头部穿过,从它的下颚穿出。

    修远剑立时像是得到了指引,变得光芒万丈,将噬尸兽的精气全部引渡到谢修谨身上。噬尸兽瞬间毁于无形,只剩下一堆随风飘散的灰烬。

    谢修谨仍旧保持着插剑的招式出神,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痛,还是因为死去的无双。

    凌宇则在一旁应付天庭稽查小分队。鸿蒙大将军在旁边拍马屁拍得不亦乐乎,差点忘了自己过来的原因了。

    凌宇自然猜得到,便问他们找到项鱼没有,鸿蒙便说在这附近见到嗅到了仙家真气,既然凌宇上仙在此没有见到项鱼,他们便赶往其他地方继续查探。

    项鱼和雪明过去扶起谢修谨,他便倒在了项鱼的怀里。

    第一次,他觉得累了,死了也许就解脱了。因此看到项鱼赶过来的时候,他便放任了自己的虚脱无力。

    看着项鱼焦急地样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实在累得使不出力气,闭上了眼睛。

    最后当然还是雪明将谢修谨搬回了房间,项鱼守在旁边照顾他。

    雪明看他流血很多,便不惜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血珍珠。这让项鱼想起了自己已经遗忘已久的过去。

    雪明是一个蚌精,项鱼是一条鱼,两个海里游的碰在一起并不奇怪。再加上两人都是颜值超高的妖精,别的妖精也没有那个自信来祸害他们,因此他们俩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只是雪明这个妖有点小气,即使两人你侬我侬,项鱼想要得他一颗血珍珠,那比登天还难。项鱼虽然诟病他这一点,但也表示理解,这血珍珠是以雪明的心头血作引,用几百年孕育而成。

    这次见雪明毫不犹豫就拿出血珍珠出来给谢修谨治病,她表示很惊讶:“咦,血珍珠!”

    雪明倒是装作没哟听出她语气里的惊讶,只是道:“这血珍珠可以活血,让他的伤快点好。”

    “可是,这血珍珠得来不易,要好几百年才得来一颗。”项鱼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更重要的是,她怕他有什么企图。

    雪明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不过看项鱼垂下去的眸子,又不忍心了,这小姑娘就是太认真了,别人说的什么话她都往心里去。于是又道:“左右不过一颗珠子,以后会有的。”后面不忘再揶揄一句:“你也不想他死了,你守寡吧。”

    项鱼被他这一说,气得笑起来。他这样说便是将以前的事情放下了,她轻轻拍了他的胳膊。

    雪明看着她娇嗔的动作,忽然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模样,只是……哎,物是人非,换了时间,换了风景,连她身边的那个人也换了。

    雪明想到这里,免不了发一发牢骚,亏了的要找点补:“其实,我老在想,如果我以前对你好一点,比如你要我陪你我就陪你,你要我的东西我就大方一点,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我们都不说互相伤害的话,我们会不会还在一起。”

    项鱼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重来,我想,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项鱼低低叹了一声,“太累了。两情相悦太难了。”

    雪明是个大老粗,之前项鱼和谢修谨的事情他都没注意。刚刚项鱼的话却让他抓住了什么:“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

    看着夸张盯着自己的雪明,项鱼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是我一厢情愿喜欢他……他并不喜欢我。”

    想起应心石长进身体里的痛苦,她的心也低沉下去。如果只有一个月可以活下去,她觉得也挺好的。那就不用想逃命那些破事了。

    雪明仍旧夸张地看着项鱼,指了指床上的谢修谨:“你们不是在闹别扭吗?”

    项鱼绞着长长的腰带,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雪明看她看了半天,忽然笑起来,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捡了幻海石吗?”

    项鱼摇摇头,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雪明深呼吸一口,颓丧地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外面窗口上的月光,道:“因为,我只捡得到石头。”看项鱼仍旧懵懂地看着他,他继续解释:“当一个人真心爱你的时候,他会急切地,奋不顾身地为你做任何事,就像你会奋不顾身为了他在所不惜一样。知道急切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在前面,谁都赶不上。”

    雪明低头笑了笑,“本来我一直觉得我挺喜欢你的,看着他冲在前面为你挡刀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我他妈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痴情!他能够为你挡在噬尸兽的前面,愿意为你牺牲生命,那肯定是因为爱你啊!自问我自己是做不到的,我喜欢你最多可能就是把你当成了心里的白月光,得不到的都想要。”

    项鱼看他摊了摊手,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激动,但是又按耐下去了。如果谢修谨真的喜欢自己的话,今晚应心石为什么没有亮起来呢?

    雪明感叹了这一通也算是舒畅了,便也释怀了这些年的罪恶感,当年他劈腿蛇妖的时候就后悔的事情,这五百年来折磨他够久了,今日终于放下了。

    “不过,”雪明站起身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屋顶上那抹寂寞的身影,心中实在不忍,便??铝艘痪洌骸澳忝橇饺肆较崆樵福?詈没故歉?芪У娜怂登宄??獾醚昙坝愠兀?帽鹑宋蠡嵝乃椤!

    项鱼知道他说的是谁。

    如果说刚开始她不相信凌宇对自己的感情,但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凌宇对她的悉心照顾,她能够感受到他的诚意。

    但是,她知道,感情这种事,并不是说清楚就能斩断一切的,她对谢修谨不就是这样吗?他让她如此绝望,她仍旧满心满眼都是他,一看到他受伤就着急,恨不得能为他分担痛苦。

    且,她从没有对凌宇有过误导,她相信,凌宇会有想通的那一天。

    过了不久,路英光从乱葬岗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师侄躺倒在了床上,胸口包着白纱布,上面还有血迹渗透出来,心里那个揪心呐。

    这个侄儿一直善良有担当,遇到任何事情总是自己冲在最前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之重,以她侄儿的内力和功夫,不太可能如此。

    再加上她入门之前,看到了一具红衣女尸。虽然不太熟悉,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是谢修谨一个世家的妹妹,从小缠着谢修谨死活不放,有些心眼,但显得很是可爱。这姑娘两年前死的时候,谢修谨为她很是伤心,后来就带着母亲一个人隐姓埋名地生活了。只是她并不清楚这姑娘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

    路英光看着项鱼一脸疼惜地看着谢修谨,也不好多作打扰,便退了出来。

    过了两天,追风城的疫病逐渐得到控制,人们都恢复了日常的生活。

    路英光一早处理了司徒无双的尸骨便离开了。师兄一直把别人送他的葫芦带着,一带就是二十多年,可见他心中并没有她。且她听说了司徒无双死的经过,便突然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执拗,虽然不能立刻放下,但也不再强求了。以前师兄的足迹就是她的风向标,现在她要寻找自己的方向,珍惜自己。

    凌宇留了一封书信和小月兮的元身便离开了。

    因为项鱼受伤,月兮也帮不上什么忙,项鱼便央求凌宇将她封印在元身里,现在月兮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元身里睡大觉。

    项鱼看着书信,觉得这样不告而辞也好,他这是想通了。两人相见了,把事情说开了,反而尴尬,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结束。

    谢修谨去了郊外去看司徒无双,路英光把司徒无双的骨灰埋在了山头的一颗杏子树下面,因为谢修谨说无双最喜欢杏花。

    谢修谨回来了,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明早动身去东宝岛。

    可是坐等又等直到晚上才见到项鱼,和雪明。

    两人出去逛街了,很是尽兴,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手挽着手。

    谢修谨当作没看到,只是说:“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你好好准备一下行李吧。”

    项鱼挑了挑眉,道:“哦,忘了跟你说,我不打算去齐玉山了。”

    谢修谨皱着眉头,抬头问她:“为什么?”

    项鱼不屑的撇撇嘴,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和雪明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说:“不为什么。”

    谢修谨冷冷道:“凌宇没有告诉你吗?应心石已经在你身体里了,要是一个月之内没有重新输入精气,你就会变成石头。”

    项鱼欢快道:“知道啊。”

    知道你还不急?谢修谨有些头疼,他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看谢修谨又皱起的眉头,项鱼觉得心里很舒畅,他终于愿意为她有点表情了,于是把雪明教她的都说出来:“我知道啊,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终于不用为天庭里的破事烦心了。剩下的日子,天天这样过,肯定不枉此生。”

    谢修谨没说话,项鱼也觉得没趣。正好茶壶空了,她拎着茶壶去楼下换热水。昨天掌柜的才回来,伙计也得疫病去世了,顾客要什么只能自己动手。

    只是项鱼刚走了没几步,手中的茶壶便从指缝中溜了出去,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瓷片四处溅起。

    雪明忙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项鱼收起僵硬的脸,笑了笑:“没事,刚刚手上有汗,茶壶不小心掉下去了。”说完项鱼便用手去捡地上的瓷片,却发现怎么捡也捡不起来。手僵硬得不行,甚至有点使不上力。

    一不小心,食指上割出一道血口子,血迅速流出来。

    项鱼对着这伤口愣了一秒,随即食指被雪明抓起来吮吸了一口,然后便看到谢修谨从角落里拿出纱布递给雪明。

    雪明给项鱼包扎好伤口,谢修谨已经拿着扫帚在扫地。

    项鱼觉得心里难受,便起身去夺谢修谨手中的扫帚。说是夺其实过了,谢修谨见她过来,便直接把扫帚给她了,自己坐到桌边去。

    项鱼不知怎么了,接过了扫帚却没有拿好,扫帚歪倒在地上。项鱼去捡,手中却使不上力气。

    雪明要过来帮她,她自己却先被自己气哭了,掩着脸转身出了谢修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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