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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拳之道 > 第四章 迷途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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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晨曦和煦的光线,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直射到幽幽的潭底,水底的生命刹间那鲜活了起来,就连沉浸于潭底,行功忘乎所以的人儿也感受到这潭底中勃勃生机的生命,不由睁开眼来。

    触眼是那因为这抹晨晖而变得水幕天华,流光溢彩的潭底。一动那堪比鱼儿还要柔软的身肢,浮出水面。水面上早已升腾厚厚的一层氤氲气雾。

    “呼”阿彪深深呼出肺部里的浊气,一点都不着力的游至岸边,感受着初升旭日的和煦光芒,辉映着自己水迹莹莹的健躯硕肌上,那抹如玉的光泽,呈现出这副躯体健康活力的气机。

    随着日照渐渐强烈,氤氲雾气终于尽数散发与这美好的山水之间,周围的一切尽数清晰收于眼中,玉溪潭边,桂树枝头上的繁华落尽,光秃秃的只剩枝叶。

    篝火已息,袅袅余烟,却不见了自己的弟兄,连自己脱落的衣物也消失不见。

    “大哥,二猴…阿四…小舅子你们去哪了啊!”阿彪心里顿时急了,莫不是昨晚趁众人不备偷偷下潭练那《水经游》误了时辰,兄弟们以为我被水鬼抓了去吧!真是该死,真不该贪恋行功,早早上岸,不就不会与各位兄弟失散了么!

    不由懊恼的用拳头锤了锤自己大脑袋瓜子巡视了一圈,走就走吧,怎么衣服也不给我留件,一心懊恼的阿彪双手捂着要害,就这么晃着白花花的身子行跑于山径小道中。

    山间砍材的张樵夫起来个大早在离玉溪潭半里远的羊肠小道中间行走,便看到眼前这个强健壮实却不着一丝一缕的小少年直捂要害一脸羞愧的望着自己,羞涩的对自己问道:“这位大哥,行行好,借件衣物让我遮挡下可好!”正是这个二楞小子阿彪。

    山里人,多是质朴。张樵夫二话不说放下背负的竹篓,解了身穿的外套递了过去,阿彪悉悉索索地套在身上,竟是一番别样放荡不羁的风味。

    “你个瓜娃子昨晚干嘛去拉,是不是与小姑娘约会,小姑娘撒气带了你的衣物跑了喂!”这件外套,破烂不堪,只能堪堪遮住阿彪那堪比小碗般杵柱地羞物及那厚实的肥臀。

    “大伯见笑了哇,小子我还未成年哩,不懂那玩意。不知大伯过来可见我那九个哥哥,大概年纪跟我一般,长相…”

    张樵夫摇摇头,背起了竹篓回道:“我没看见嘞!估计你那哥哥们已经深入到祁连群山中,这座大山老夫都走了大半辈子了,都没走遍它一半大,你若真想找到你那些哥哥们,还是到山脉外面的桂家村等着吧,!这山连着山,山靠着山,崇山越岭,重重高山,峰峦山连,四面环绕的都是山,除了山还是山的,这个把子人往山里一咄,就跟那沙漠里的沙子似地,找不到喽!”哼着不知名的山歌小调,樵夫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整个的隐于氤氲气雾的山间。

    怎么办,哥哥们肯定是找不到了,师父也丢了,武馆更是回不去了,身上别提一个子,就是这件唯一遮羞的外套也都破烂得不像话,自己该何去何从?

    到处都是耸峙的山峦,险峻的崖壁,满山松衫、毛竹、和知名不知名的的杂书,一片接一片,一丛连一丛葱茏、苍翠,盖地遮天,从山麓一直拥到山顶,阿彪穿过羊肠小道,站在山顶这处眺望,林海波涛,汹涌起伏,一浪越过一浪,一层叠上一层,那气势壮阔极了在漫天云雾,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深厚,迷蒙,天地成为浑然的一体,会使人感到像翱翔在云里,潜游在海里…

    就在阿彪彻底沉浸此山美景当前,猛然听见身后传来“淅淅”的声音,回头望去,竟是一白面朱唇模样的小书生,右手掌着画架子,左手拿着笔墨,还不时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心沉醉的站在那里勾勒着什么。

    这一见阿彪回过头来,下手的笔速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快,只见他的笔速如风,“唰唰”两下,便一脸大功告成之样盘坐与阿彪面前。

    “喂,你在干吗!”看了看自己这身很不雅观的装束,不难想象此刻自己形象是多么猥琐放荡,这小子竟然还在自己最难堪的模样给画了下来,阿彪虎步上前,晃动着两个大拳头,脸带威胁地望着这一脸青涩模样的白脸小书生,哼道:“你个小屁孩,谁叫你在大爷我不爽的时候画我的啊!看看,你画的我,那样…”

    真他娘见鬼了,看着他右手掌的画架上的画,阿彪竟然呆住了;画中的自己背面肌肉线条勾勒得极为丰满,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多划笔显胖,少划笔便显瘦了些许,仅能遮羞这块碎布在他笔法勾勒下衣带生风,融合与身边的似幻美景,竟生不出丝毫亵渎的意思,更有些飘渺凌然的意味,就是那风姿绝代大隐侠士之流也不及自己这幅仅画了自己背面的这幅图啊!

    “这,这这,画的什么玩意啊!怎么看不到他的长相。”阿彪完全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作势要撕了此画。

    却被那青涩的白面儿小书生一把抢回来了,一脸紧张地看着阿彪,声音也是颤颤惊惊,“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那这画得跟鬼似地,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暴露狂咧!不行,这画一定要撕,拿过来!”白面小书生显然被阿彪凶悍的样子吓到了,怀里紧紧的兜着画,双手扣得紧紧地,任阿彪怎么争夺,就是不放手,那画纸甚是奇怪,竟挣脱不断。要是寻常画纸早在这番争夺中烂了,累了半天,本来滴米未食的阿彪有些虚脱,更奇怪那小书生力气也出奇的大,竟抢不过了。

    阿彪只有作罢,指着那兀自还在打颤地小书生怀里的画,狂喘着气,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个痴货,一幅画,这么要紧作甚,我不跟你抢,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书生羞涩的点点头,满是紧张之色的脸上也镇定了些许。

    阿彪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把你的外套给我一件,我这样出门在外地,穿得这样很是不方便!”

    小书生白嫩的脸上揶揄地笑笑,掩嘴说道:“大哥哥,你这样很好看呀!子虔会有很多灵感为大哥哥作画的!”

    阿彪一听此言,浑身气得直颤,脸上隐隐的黑线,怒吼道:“小子想死不成,竟敢取笑我这么英威男儿!看我不敲你头!”

    举起拳头,又看到对方惊慌失措得连连后退的柔弱摸样,阿彪这一拳怎么也下不了手,“我…哎,我这是得罪谁来着,武馆也被自己给毁了,师父失踪了,兄弟们也失散了,现在自己还沦落到被你个痴货羞辱,我不活了这…”言及伤心处,嚎叫大哭,声势不止。

    小书生一脸悲戚的走了过来,轻轻的用手蹭了蹭泪流不止的阿彪,“哥哥,不哭。大哥哥不哭。”“谁要你可怜,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给我走啊你!”

    阿彪猛的一手推开矮自己半个头的小书生,却不知怎么的力气大了些,竟把他不小心推倒在地,额头也不小心撞在地上磕出了血,顺着额角不住的低落着。

    “呀,你怎么不躲开呀?”阿彪见此,心里没来由的一疼,忙撕下碎布的遮羞布一角,帮那还蹲坐在地,一脸茫然的白脸书生包扎了起来,揉了揉他膝盖,搀扶着他起来,关怀道:“小弟弟,没事吧!大哥哥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太不小心了…”

    小书生头上缠着那黑浊颜色的碎布显得格外刺眼,让阿彪内心更多是愧疚。摸了摸头上暖暖的扎带,隐隐还传来一股闲腻的汗味,子虔摇了摇头,脸颊上浮现两朵淡淡的红晕,默然垂首地说道:“大哥哥,不要紧。子虔没事,只是不想大哥哥这么伤心,大哥哥实在不喜欢这画,便撕了它吧!”

    一直紧紧被他兜在怀里的画不舍得卷成轴,托在手心上递给了他,阿彪心里就跟打翻了七味瓶,百感交织,轻轻将他的手推回给其主人的脸庞。

    “你喜欢画就画吧,只是现在我还要去找我那帮兄弟们,还有我的师父,只怕没时间让你画画了。”

    “不,这画你留着,大哥哥,希望看到我的画,能让你不这么难过,你会很快找到他们的。”子虔又把画轴推到阿彪面前,可是阿彪实在没地方放,现在的自己仅有一块遮羞布,放东西还真成问题。

    为难看着有点笑固执的子虔,说道“小弟弟,乖啊!哥哥实在没地方安置它,你先拿着,等日后哥哥碰到你了再取回来可好?”子虔乖巧地点点头,一脸稀罕、异常珍贵的将画轴背上的画架里。

    “嘎嘎嘎,瞧我抓到什么了。”山间小篝火旁,阿彪将两条鲜活,还不住在手中摆动的鱼儿甩在小书生面前。

    “哇!”子虔弱弱的说道:“大哥哥,能不能放了他们?”

    “啥米?”阿彪疑似听错了话,看来一眼那满脸不忍之色望着在陆地上蹦?的鱼儿的子虔,小孩子就是单纯善良。

    内心挣扎了半天,双手将鱼儿拾起来,放回傍边的清溪,望着那两条鱼儿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摸着瘪下去,“咕咕”直叫的肚子。

    阿彪一脸无奈地坐在小篝火旁,子虔不知从哪弄来两块香喷喷的干粮递给了自己,“哥哥,吃这个!”

    “你也吃块啊!”咬了一口,香滑可口,如嚼糕酪。“嗯,好吃。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好吃!”阿彪很是奇怪这还冒着热气的糕点,这绝对是新鲜刚出炉的。现在在这茫茫大山中,怎么会有熟食?可刚刚也没见子虔在火篝上烘烤过啊,更何况这干粮上一点都不显焦烤的痕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子虔,要不哥哥先送你回家,好吗!能告诉你家在哪里吗?”子虔嘴边的饼渣还未擦掉,听到这句,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大哥哥,你要赶子虔走吗?求你别赶子虔走好吗?子虔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

    阿彪连忙摆手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赶你走啊!只是丛林凶险,怕到时顾不及子虔,弄伤了你一点,我都会很难过的!”

    听闻于此,子虔破涕为笑,在阿彪身边高兴得蹦来蹦去,道:“哦,哦,可以跟大哥哥在一起了!子虔真的很开心啊!子虔又可以画哥哥很多的画来,大哥哥,你放心吧!子虔不怕,能跟大哥哥在一起,子虔什么都不怕!”

    “唉!”阿彪内心直叫苦,可是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达出来,怕这白来的小弟弟又要一番想不开,做些让自己担心受怕的举动来。“恩,恩,我会保护子虔的,我可是拳师哦!谁要是敢碰你,得尝尝我拳头先!”示威性的举了举拳头。

    “哇,大哥哥,这么厉害啊!难怪大哥哥肌肉这么发达,原来是拳师啊!”小子虔一脸崇拜地望着阿彪,眼睛冒着星星。

    倒是瞧得阿彪老厚的脸皮有些不自在,跺了跺已经燃尽的篝火碎屑,星火不生,这才转身对小书生道:“所以,子虔,你要跟紧我哦,别到时跟丢了!”

    “恩,知道啦!”子虔点点头答道。

    秋日炎炎,却只有那几抹光耀透过山林天然的绿色屏障印射在大地上,跳动如水波精灵那般浮动着。“大哥哥,再往前走,便是祁连栈道了,栈道年久失修,几处坏损,依然不能过人,不如我们绕道猛虎沟,穿过三岔涧,去那对松山看看,说不定你的师父与师兄便在那边呢!”

    小书生人小脑子倒不小,挺能装事的。看看子虔一脸十足小大人的严肃,阿彪笑出声来,“哈哈,便听你的吧!”

    日观峰西就是上桃峪,西北方向是沐龟沟,这两谷里的水同龙角山西侧的雁群峪里的水相汇合,共聚为深涧,就叫三岔涧,又叫桃花源。沐龟沟北侧山岗坦处的朱红场,因为沙石颜色朱红而得名。场内的二虎庙遗址,原祀黑虎神,先仅存遗迹。沟下边原来有瀑布从断崖上直跌而下水汇为池,这一池就叫平湖池。池四周都是黝黑的石头,只有水中央独白一块,宛如一轮圆月嵌在池中,人称月印潭。涧水之南双两座山峰并立崛起,好像突出来的两根顶天的石柱,人称十字峰,又叫笔架山、铃铛山。桃花源驻地就在涧北。涧西北有老虎窝沟,在这沟东南又是雁窝崖,雁窝崖又叫鹦鹉岩,石壁峻绝。沟东是清风岭,南侧一处绝壁下有洞,就是老虎窝。老虎窝东的石棚很宽敞,在东边的石壁有字提“祁连佳处”。再向东就到了绝壁环抱的小石坞,一挂瀑布从断崖上直冲下来。元都观遗址在坞口。涧西南方青岚岭,与清风岭遥遥对峙。西北方有龙湾,碧潭既深且广。溪东侧有峦阜,向西便是黄石崖,整个石崖岩石颜色赤黄,鲜艳夺目,十分瑰丽。

    一路上听这小书生指路引导,景色特点的描述、讲解,使得阿彪都感觉眼前的山林处处透露着灵气,到处是那入画般的美景。

    而小书生也很巧妙逢时地将当时沉浸此等美丽景色当中阿彪又作了几幅美图,裱上卷,再卷成一轴一轴的,放入自己背负的画篓里,转眼篓便满满皆是卷轴,阿彪随意翻开其中一个,便见自己跃与纸上,鲜活如实。最关键是那画将自己的肌肤的健、硕、柔、质量、光泽透过其内容之景色的光线,树、林荫、小桥、流水、瀑布、石台…的完美交融,使得男人那最美的一面透露得淋漓尽显!

    “真服你了啊,怎么画的啊,简直就跟真的一般无二,子虔…”回首望去,却让阿彪呲牙咧嘴,目瞪欲裂的是小书生后头跟着的那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虫,弓着身子,踮起爪子,已是要向丝毫还未察觉的小书生做扑的姿势。

    千钧一发,万分凶险之计阿彪猛的足下蹬地狂奔上前,将即将落入虎口的小书生扯了回来,“嗷呜!”一阵惊天狂吼,猛虎狂风呼啸般扑了过来,阿彪将惊呆了的子虔掩护身后,猛的一拳攻到猛虎首当其冲的头部。

    “嘭”偌大的拳头竟被猛虎冲撞过来的巨力反震欲断裂,而猛虎亦被这一拳击退,却又见其畜生尾部直竖若钢棒般横扫过来,阿彪拉着小书生堪堪躲向靠右边的石台上,那畜生见横扫无功,便又是一尾棒轰然袭来,阿彪拽着小书生险险地跳向一边。

    “轰”石台被其劲力轰袭得四分五裂,一地石屑…这若砸在身上,岂不如此石台一般,阿彪眼神一缩,此处石壁峻绝,躲无可躲。

    小书生背后弱弱的说道:“大哥哥…”

    “别出声!”阿彪心神集中与眼前猛虎周旋,更担心此畜闻声改变攻击对象,那便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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