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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你待我如兄长般 > 77.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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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雪衣衫凌乱地躺在地上,正挣扎着要起身便被其中一个小厮拽住头发生生向后扯了起来。景梨歌见状“嚯”地起身,三两步行至绛雪身侧面无波澜地道。

    “滚开。”

    “这二小姐”

    两个小厮面露难色,相觑之下只好望向老夫人。老夫人幽幽地抬头,伸出食指点了点景梨歌的身后。

    “你说。”

    “是。”

    周姨娘小碎步行至大厅中央,缓缓向着老夫人行了个礼。

    “回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在前去妾身母家之前,心想既然是要回母家,不如戴上当初嫁妆里那套红珊瑚的耳坠子。叫云娑去取时却发现不见了,四下寻找也不知所踪。原本我是不想对二小姐身边的人生疑的,只是在妾身房里整日进出的除了自己的丫头便是二小姐身边的绛雪了。绛雪也是前些日子妾身身子不适时请来瞧病的,唐突了虽不好,但妾身已经将自己的丫头都搜过身也搜过屋子了,便只剩下”

    周姨娘顿了顿,后面的话不说众人也自然明白。

    “于是今早临去前妾身便叫人去搜了绛雪的房间,为了不耽搁行程便没有等人搜完便去了周家。待妾身回来时,发现那对耳坠子果然是在绛雪的房间里。并非妾身小气,不肯送二小姐身边亲近的丫头一对耳坠,只是这红珊瑚实在珍贵,又是妾身母亲当年为妾身准备的嫁妆,实在是难以割舍”

    “什么?二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自己的丫头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是说这丫头根本就是替人背了锅,其实是二姐姐你自己想要”

    “兰儿,话不可乱说。”

    方才被挤兑了的大房这下子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景兰夕口无遮拦一通乱说,甚至将引子放到她身上,变成了是她想要耳坠子,因而叫绛雪去偷取。周氏倒也配合,听此话立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震惊不已的模样。

    不当戏子真是浪费了一身好本事。

    景梨歌静静得瞧着众人落井下石的模样,面上没有丝毫慌乱。

    她该想到的,以周姨娘的性子,就算绛雪当初真的归顺于她,她定然也不会留下绛雪的活口,事后肯定会借着什么理由除掉绛雪。而今更别提因为绛雪给她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将错就错将这对耳坠子的丢失彻底推到绛雪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就如同她选择不揭发王氏一般破罐子破摔,虽不能擒王,却是能拖下水一个便是一个。

    “二丫头,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老夫人倚在梨花木椅的靠背上沉声问道,话语间听不出半分情绪。

    “有,自然是有的。”

    景梨歌的心绪没有半分波动,蹲下身子将绛雪扶起来后抬手解开了她口中绑着的白色布带。

    “梨歌想问,捉人便捉人,为何要堵住绛雪的口,为何要殴打绛雪?你们两个是景家的护院吧,是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叫你们长着两双狗眼却能装作看不见,任由有人敢在我背后对晴芜院的人动手?”

    景梨歌边淡淡说着,边专心理着绛雪凌乱的发饰,又从月牙手中接过进大厅时脱下的那套绛红色的披风,轻飘飘落在衣着单薄的绛雪身上。

    “二姑娘这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吗,一个丫头而已,想打便打了,按理来说,偷盗直接乱棍打死都是轻的,姑娘还认真的给一个下等人讨起来理了”

    安氏好笑地嘲讽道,景梨歌不理她,起身径直走到周姨娘身后的云娑前,扬手便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偌大的前厅。

    “是啊,一个丫头而已,打便打了,也就是说我也可以随便殴打姨娘身边的丫头了?”

    众人皆被景梨歌此举震惊得半晌无言,过了许久,老夫人苍老的声音才响起。

    “丫头,别忘了她是你姨娘。”

    “老夫人的意思是,因为姨娘是梨歌的姨娘,所以姨娘可以随便殴打我的丫头,而我却不能动姨娘的丫头半根手指?也就是说我的地位不如姨娘身边的丫头?这样说也好,那么问题是,绛雪从前母亲的丫头,母亲为景家家主的平妻,乃是正房,而姨娘只是侧室,那么姨娘便不如母亲身边的一个丫头,那么姨娘有什么资格对绛雪动手?”

    “你”

    景梨歌一番话,即便知道尽是歪理却也无从反驳,老夫人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偏景蔚深不知是否因忆起元?O,失神一般一言不发。

    “但你的丫头偷了周姨娘的首饰却是真的。”

    “绛雪偷了姨娘的首饰,谁瞧见的?谁发现的?证据何在?”

    “方才都说过了,是周姨娘的丫头在绛雪房里搜到的,证据确凿,你还在纠缠什么?”

    “好,周姨娘的丫头,那么难保不是姨娘的丫头在作假,偷了主子的首饰嫁祸给我的丫头。方才四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那耳坠子是我想要,指示绛雪去偷的吗,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种可能,姨娘为了毁我名誉,而唆使人陷害绛雪?”

    景梨歌连说一串,紧接着又走到云娑的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依老夫人的意思,主子说的话就一定是对,那么我现在就咬定云娑手上这只玉镯是我的,是不是也该将她当下乱棍打死?”

    “二姑娘!”

    周姨娘蓦地冲着景梨歌喊道,“妾身晓得二姑娘对妾身一直心有不满,可你也不必如此对我,你若喜欢那对耳坠子,妾身割爱送你便是,有什么比起景家嫡出小姐的喜悦更重要的呢可你如今不承认便也罢了,还说出这么一堆歪理报复我身边的丫头,实在是叫人”

    “叫人什么?我承认什么?我喜欢姨娘的耳坠子?好好,月牙,去我房里取那个梨花木盒来。”

    景梨歌嗤笑一声,回身望向周氏。

    “姨娘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在故意陷害绛雪?姨娘自己也说了,晓得我对姨娘心有不满,那不如今日就挑明了说,姨娘何尝不是对我也有不小的意见?既然我们两两相厌,您又何为要找上我的人去给您瞧病?景家附近的医馆还少吗?还是说您穷困潦倒到连一个大夫也请不起?”

    “您也不必说是什么为了同我缓和关系,这样的场面话叫人听着实在犯恶心。且不提这件事,今日早上姨娘身边的人来晴芜院找人时,为何非要支开我再搜房?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事为何不当下弄清?且不提这个,您前几日送来晴芜院的丫头云舒,想必她在周家发生的丑事大伯母已经有所耳闻了吧。为何在同云舒对峙时,您非要说那是我的丫头,却对是您送来梨歌院里一事闭口不提?”

    “您想陷害梨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想问,当初在蓝郡主和元家小姐留宿晴芜院时,如此隐秘的事情,又为何只云舒一个面生的在场,第二日便叫外人知晓了?”

    景梨歌步步紧逼,内心愤怒的同时头脑却愈加清晰冷静,周姨娘越惧怕她提起的事情,她偏要在这时候抖露出来,反正这些事的背后,她们二人都脱不了关系,最严重不过鱼死网破罢了。无论发生什么,即使父亲不站在她的身边,有姨母在,有宁家在,再如何损失最大的也不会是她。

    周氏没料到景梨歌会在此时提起云舒,原本她打算主动向景蔚深和老夫人请罪,以此脱开和云舒的关系,如今计划再次被景梨歌打破,先前又多次被言语侮辱,她恨不得用刀划花景梨歌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正说着,月牙怀中抱着个雕刻着梨花的木盒匆匆走进来。

    “小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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