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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未知末日 > 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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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摊置在椅背上的t恤和牛仔裤,珍莉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的那个‘母亲’并不像人类,她又应该如何提防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遭殃了。’本着这个信念,她在房中四下转悠,打算寻一件防身武器。可是,她想晚了,整个房间的抽屉和柜格都被上了锁。

    我擦!

    珍莉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房间。‘希望房外可以找到宝贝。’她皱眉暗想。

    “宝贝儿啊,快来吃午饭吧!”‘母亲’端着碗筷从厨房走出,那脚步声沉重得俨然脚上安了铁砣。

    ‘宝你妹!’撇撇嘴,珍莉边压制身上不寒而栗的汗毛,边抬头堆笑应了声‘好’。缓缓走向饭桌,她仔细瞄了眼周遭的环境,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冰凉。同样地,客厅内的所有带抽屉和柜格的家具都被加装了小锁。

    见珍莉走了过来,‘母亲’快迅放下碗筷,转身又返回厨房。这一回,她的身体发出了轻微的‘咔吱咔吱’走动声。

    突然,客厅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珍莉愣了,她立即转身朝后看,而‘母亲’则慌忙从厨房跑了出来,飞速冲到电话旁并拿起话筒,当发现珍莉盯着自己时,她唯有勉强一笑,不自然地说:“肯定是你爸!”

    ‘呵呵,肯定是你爸吧!’珍莉打心底吐槽道,脸上却露出一脸的童真笑容。眼下,她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皆要以静制动。

    此情此景,既要破局,又要防偷袭,还要找到周文柯所在,她真的连1的把握也没有!

    这时,‘母亲’装出一脸的浓情蜜意,与电话的另一头尽兴地打情骂俏,颇具人性。

    见状,珍莉不免暗笑,心想:‘我老娘可不带这样,她的性格相当刚烈,从来不会卿卿我我。倘若让她知道自己被模仿成这样,估计胆汁都会吐出来!’

    随即,她心生一计,打算摸摸对方是什么来头。于是,哼着小曲,她欢快地凑到‘母亲’身旁,摆出撒娇的表情,说:“妈,让我跟老爸聊一会儿呗!您再聊的话,厨房的菜可要糊了。”

    显然,‘母亲’完全料想不到,珍莉竟使出破斧沉舟这一招来抢电话。虽然,她很不情愿,五官已然扭曲,可兴许是任务没有完成,她不能随意暴露身份,遂还是将话筒递给了珍莉。

    接过话筒,珍莉有意地瞄了眼‘母亲’,脸上还露出奸狡的笑容。待对方频频回头地走开一米多远后,她自然地俯身凑向电话,装出高兴的声调冲话筒那头拉起家常。

    事实上,话筒那头并没有声响,却又不是忙音的状况,她知道,那边的人也正对自己静观其变。

    ‘哼,问你们怕了没?我要是疯起来,连自己都会怕。再说了,你们也不动动脑子,即便是克隆人,他们与本体也是有区别的,至少两者间的记忆永远不可能一致,所以,想要模仿另一个人,只能是神似,不可全似。’如是想,珍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抢电话并不仅仅是为了弄清对方的来头,而且,她还想将电话机的电话线拆下来。

    可能这拨敌人不太了解人类的发展状况,以为人类仍处于硬胶圈儿的电话线年代,竟在桌上摆了一款80年代的旧式电话机。这种话机的电话线是个好东西,被它勒过的人或物皆会留下印痕,甚至还有可能被强行‘割’断,而且,这玩意儿易于隐藏,能卷能伸。非常时期,以此作为防身的武器,妥妥的。

    对于珍莉而言,这是她第一次既要即兴表演聊电话,又要隐秘地拆下电话线,讲真,她确实很紧张,幸好没人看到她那僵硬的五官,否则肯定要穿帮。

    终于,费了一点时间,她成功取下了电话线,并塞入了胸脯与内衣的夹缝内,紧接着,她立马装成信号差的样子,死命冲话筒大喊‘喂喂喂’,最后,她还不忘对‘母亲’大呼,说:“妈,爸爸那边的信号怎么这么差?没说完就断线了。”

    ‘母亲’皮笑肉不笑地说:“别担心,你爸晚点就回来,不用再打给他了。”

    珍莉点点头,心想:‘肯定不用再打了,再打也不可能接通。’挂上电话听筒后,她把线圈儿从夹缝内拿出,绕在手上,并双手背放,缓步走向厨房。在被攻击或作出防守前,她必须先把粗硬的电话线掰直。

    然而,老旧用品就是实在,她扯了好几回,手腕儿的皮肤都快被勒破了,那环型的胶圈却仍缩在一块,没什么变化。她甚是着急。

    不知为何,‘母亲’似乎嗅到了危险,时不时就扭头后望,随时都在确认珍莉的走向和位置。

    为免夜长梦多,珍莉决定速战速决。趁着‘母亲’刚转身,她一路小跑,几秒的时间便站到了厨房门边。

    恰巧,‘母亲’再次转身,却发现珍莉早已靠在门边。顿了几秒,她才发出受到惊吓的‘呀’一声。

    “妈,您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珍莉急问,脸挂浅笑,双手则作状叉腰,以此掩饰插在后袋的电话线。

    ‘母亲’冷冷地支吾道:“没,没有。快回桌吃饭吧,饭菜快凉了。”说罢,她再次别过脸,继续手上的活儿。

    忽地,珍莉缓缓靠向‘母亲’,并软趴趴地将脑袋靠在对方的左肩上,奶声奶气道:“我要和老妈一块吃啦,人家最爱老妈了!”

    卖萌无罪,这一招似乎很管用。

    透过菜刀的反射面,她看到,‘母亲’的眼内闪出了母爱的触动,那是人类独有的情感。

    顺藤而上,她再次展开攻势,稚嫩道:“妈妈,我不走了,我就这样粘着你,看着你煮,帮你跑跑腿!好木好吗?”

    瞬间,一滴晶莹的液体坠落在菜刀上,那是‘母亲’留下的眼泪,同时,她的身体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喉咙内还发出哽噎的颤动。

    对于‘母亲’的反应,珍莉有些抓狂,心想:‘这斯哭了难道刚才看到的异象都是我多虑了?’不置可否,她唯一能确认的便是这斯肯定是位母亲。

    不过,无论这斯是不是母亲,她都是珍莉的敌人,至少现在是。

    恶敌面前无慈悲,心软即是自杀的表现。所以,珍莉果断扯出电话线,缓缓将正义之手伸向‘母亲’的颈脖。

    就在珍莉下手前的00003秒,‘母亲’忽然开口,她说:“你的朋友在隔壁屋,他仍处于昏迷状态,你想带他走就必须先叫醒他。”

    听罢,珍莉迟疑了,脑海中飘过‘欲擒故纵’这四个字。不知怎的,她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紧扯电话线,双眼警惕地盯着‘母亲’的背影,唯恐有诈。

    “你很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不是你的母亲,而且,你也很有胆量,敢主动抢话筒。”‘母亲’以一种复读机的语调表达已见。

    听到‘母亲’的声音变化,珍莉懵了,因为那样的声音有些耳熟。

    ‘母亲’仍然背对着珍莉,声线越发地生硬,不过,她并没有停止说话,只听,她又道:“反正你也走不出这里,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算是死前的安慰吧!”

    珍莉又是一愣,心想:‘啥?死前的安慰?我可没打算死在这里!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也没死,足见我福大命大。’为免遭到突袭,她索性退出厨房那个狭小的空间。清了清嗓门,她问:“刚才的电话你和谁在联系?”

    想不到,‘母亲’果断回应,说:“我们的侦测小队。它们发现了另外两个人类,似乎是你的朋友,他们正在四处找寻你的下落。”

    听到这个消息,珍莉大喜,她知道,那两个人类肯定就是德和eva!收起裂开的嘴角,她又问,道:“你是野兽星人?”

    ‘母亲’直接予以否认,说:“不是。我们比它们更通人性!换句话讲,我们曾经也是人类。”

    ‘什么鬼?曾经也是人类?’珍莉陷入无限的迷茫。在有限的认知中,她所知道的,曾经是人类的东西只有两种,分别是禽兽和鬼魂。前者是活的,后者则是死的,但它们都是人类演变的意识形态。望着‘母亲’的‘血肉之躯’,她实在无从猜测。

    见珍莉傻愣地站在原地,‘母亲’只好主动提问,说:“听说过cybern吗?”

    ‘我只听说过runngan!cybern是个什么东西?’珍莉挠着脑袋,用力拼凑大脑深处的记忆碎片。其实,她听过这个词儿,却就是想不起出处!

    或许是为了省却解释的时间,‘母亲’选择用身体来演示。只见,她抖了抖后背,紧接着,一层光亮的银色渐渐从其脊椎位置向两边扩散,慢慢地,那银光化成了一道厚实的金属背肌。

    越看越心寒,珍莉不由张嘴瞪眼。

    直到‘母亲’完全以真容示人,她已经惊得全身发抖,心跳如擂鼓。当即,她想起来了,她确实见过‘母亲’的正体,不过仅在电视剧中。cybern即是塞博人的意思。

    据说,塞博人不是普通的机器人,而是具有高度智慧,宏大野心,绝对冷漠,以及永生躯体的机械人。

    看着‘母亲’的正体,珍莉想起大学时期,曾经废寝忘食追看过的一部英剧,名叫《doctorwho》,中文名叫《神秘博士》,塞博人的概念也是出于这部电视剧。

    按照剧情的描述,塞博人是宇宙中最为狂热的好战分子,每侵袭一处,它们都会对当地的原著民实施改造,让对方成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钢铁战士。借此,它们不断壮大队伍,试图通过战争来统一整个宇宙。

    剧中曾说,在入侵地球时,塞博人将抓到的人类进行改造,方式有二:起初,它们是把活人的大脑与心脏取出,然后安放在一个钢铁的躯体内,通过某种神经连接技术将人类的器官和钢躯融为一体,使人类变成塞博人;后来,改造方法经过升华,它们索性把活抓的人类直接镶入钢铁躯体内,让血肉与金属相互交溶,以此快速造就新的同类。

    无论以哪种方式被改造,对于人类而言,皆是痛不欲生的摧残,尤其是移植大脑与心脏的方法。因为,身虽死,意识却仍在,人类大脑中的记忆不会自行消退,它们会被记录在海马体和杏仁核等重要脑组织内,除非大脑损毁或腐烂,否则,只要大脑仍旧活动,那么,这就意味着人类的七情六欲仍在。可想而知,被改造的人类在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改成一副钢铁模样,那会是怎样的绝望?

    只是,塞博人并不需要有感情的战士,因此,它们会在控制大脑的控制板上设置消除记忆和情感的程序,以此逐步摧毁新战士的人性。

    显然,眼前的‘母亲’应该是被改造不久的人类,它还具有一定的人性,而且,生前,它肯定也是一名母亲。迟迟不对珍莉下手,这说明它的母爱没有完全泯灭。

    ‘完了完了,要真的是塞博人的话,我就死定了!电视剧里总会有英雄出现,可是,我这个不是电视剧呀,不会有英雄出来救我’珍莉紧攥双拳,却止不住地狂颤。

    这会儿,‘母亲’冷不防地说:“你手上的电话线顶多让我暂时身首分离,但要不了我的命。”

    珍莉肯定知道手上的这件‘武器’压根没有用,尤其对于机器人来讲。定了定神,她放柔了声调,问说:“您叫什么名字?家里人在哪儿?需要我为您的孩子带些话吗?”既然已是一手烂牌,那就索性出张温情牌,看看有没有转机。

    ‘母亲’渐渐转过身,它用黑洞洞的眼睛盯着珍莉,那神情俨然是《咒怨》里的黑瞳小孩。

    后脊背透出一阵寒凉,珍莉下意识地用力抿嘴,努力抑制自己体内的惊恐。

    气氛一度陷入寂静,直到‘母亲’的胸口忽然闪起白光,并伴有全身的瞬间颤动。

    那一刻,珍莉的心算是沉到了湖底,她感觉自己刚才问的问题,似乎触动了‘母亲’体内的消除程序,这加快了对方完全异变的速度。

    “人类有一句话很适合形容宇宙的生存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塞博人只是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保证族群的延展,没什么不对。”‘母亲’突然开口,不过声调已完全滤化为电音。

    珍莉无言以对,确实,强者才能活下来。

    “野兽星人是塞博人友好的合作伙伴,它们很诚实,喜欢与不喜欢,要还是不要,它们都会直接而果断地表达,这是塞博人欣赏的;而且,它们的体格健硕,作战骁勇,这让两方合作掠夺变得容易,变得无往不胜。”‘母亲’又道。

    珍莉无助地站在原地,身体俨然被千只火蚂蚁同时撕咬,又麻又痛。

    强强联合,优胜劣淘,人类的世界亦如此,宇宙更甚。

    不曾想,‘母亲’瞬间提起铁手,举步朝珍莉走去。此时,它的手上握了一把切肉的锯齿刀,那刀锋利无比,还闪着寒凉的亮光。

    生死攸关,珍莉本能地步步后退。只是,她的背字运又发作了。这不,刚退了三步,她就被饭桌抵住了臀部。于是,她使劲全身力量,试图推开桌子,但是,费了半天劲,她才发现,原来那套桌椅被固定在了地面上,根本不能挪动。‘我去~~~这肉身斗盔甲已是输定,现在难不成还要肉身拼齿刀吗?这没胜算啊!’她惊得把电话线抵在脑前,作状随时‘空手接白刃’。

    距珍莉一步之遥时,‘母亲’停下了脚步,沉默数秒后,它以接近人类的声线说:“拿着,好好保护自己。”

    当刻,珍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母爱真的好伟大。

    顿了顿,她伸出微颤的手,接过那把锯齿刀,眼含热泪地看着‘母亲’。

    “我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但我不想再做塞博人的傀儡,所以,等一会儿,当我胸前的光亮完全停留在白光时,请迅速将齿刀刺进去,如此一来,我的身躯就不能动弹,你就少了一个威胁,可以争取时间逃跑和救朋友。放心,我不会感觉痛苦,因为胸前点燃白光之际,我就不再是人类了!”‘母亲’垂下铁手,声线扭曲地说。

    面对‘母亲’的不情之请,珍莉没有应声,她有些于心不忍,遂转换话题道:“请问那剩下的12任务是什么?”

    ‘母亲’相当爽快,直接回答说:“除了杀掉你,还有就是将你的朋友引入这个空间,一举歼灭!”

    听罢,珍莉皱起眉,想了几秒,她不好意地问:“请问,您能告诉我逃出这个空间的方法吗?”她可不愿意看到周文柯、德和eva三人同时死在自己面前。

    ‘母亲’正想回答,不料,它的身体却再次发出一阵颤动,胸前闪动的白光也渐趋稳定,这意味着它作为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很快,抖动结束,在那白光缓缓高亮之际,它拼尽全力压制从喉咙内发出的电音,取而代之以模糊的人声说:“入…水…可…逃…离…”

    整个倾听的过程,珍莉都处于移动的状态,她小跑着奔向大门。渗人的是,刚踏入门廊口,她就看见一阵极光从厨房与饭桌之间的地方散出。那是‘母亲’完成改造的表现。

    或许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的大脑加快了转速,竟在一瞬间解开了复杂的门锁,然后,她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仅是几步的路程,珍莉就冲到隔壁家的门前,此时,房子的铁门虚掩,而木门紧闭,于是,她附耳细听,发现屋内异常安静,心想:‘难道屋内只有文柯一个?没有看守?’相反地,从‘家’的方向开始传出细碎的机器响动声。

    直接破门而入吗?她心里没有底。

    时间从不等人,完全变异的‘母亲’加快了行动步伐,这迫使珍莉‘狗急跳墙’。

    直接扭开木门的门把,珍莉蹑手蹑脚钻入隔壁屋。反手关上门,她定睛细看,这屋子的设计与自己家的一样,门廊又长又直,正对阳台的落地窗。眼下,窗外是一片灰蒙的颜色,没有阳光,像黑夜一样,而诺大的屋内则亮着一盏微弱的门廊灯,这让她看不清屋内的状况,仅能凭借轮廓猜出大概的物体。

    迷蒙中,她看见落地窗前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矗立在窗边,身型高大且健硕,却异常‘安静’,俨然假人;而另一个则躺在地上,个儿小,身材也偏瘦,却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咝地上的那个肯定是文柯。’凭着直觉,珍莉作了判断,至于站着的那位,她认为,那绝对是个大麻烦!踌躇之际,她竟听到屋外渐近的沉重脚步声,只好硬着头皮,畏畏缩缩地朝客厅方向行进。

    突地,室内灯光四起,屋内的全景被照了个通透。

    珍莉吓得蹲下身,后背靠墙,下意识用双手挡住迎面而至的光线。好几秒后,她才晓得从手指的夹缝中向外张望。这时,她看到窗前站着的那‘人’已向自己凑近了两步。

    当看到那个‘人’的脸时,她瞬即愣了神,露出一脸不可置信。那个‘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灿盛君。

    ‘什么情况?难道灿盛君是野兽星人派来的?他不是明明在酒店遇袭,身受重伤吗?’珍莉甚是纳闷。

    屋外,一阵暴响传来,被紧闭的木门瞬间被撞得飞入了门廊,并重重摔在了地上,接着,‘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响起,这代表‘母亲’终是追了进来。

    随即,珍莉大脑一醒,顿悟眼前的‘灿盛君’兴许也是塞博人伪装而成的,遂长舒一气,如释重负。不过,眼前重中之重的问题不是为真的灿盛君正名,而是她需要以一人之力抵抗两个塞博人,顺带还要把周文柯救走。

    此时此刻,被夹在两个塞博人的攻击范围内,她实在是压力山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上帝会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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