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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 113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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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樱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心中腹诽,这人惯会倒打一耙,分明是他自个儿色欲熏心色令智昏,病成这样还不忘偷香窃玉,却反倒怪人家没有配合他被他欺负,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不过转念想到他刚自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心里也着实有些怜惜他,再加上自己也暗自发誓,往后定要好好待他,才不负他这一番生死相随。

    既然这辈子甩不掉他,且心已被他打动接纳了他,那就一心一意好好跟他过日子吧!

    说到过日子,又是一门大学问。

    相爱容易相守难,古往今来,有多少相爱至深的男女能真走到最后?不尽人意的夫妻倒比比皆是。想当初,那些怨偶们也曾海誓山盟,情比金坚,感天动地,可面对平淡的相守也难免心生嫌隙,最后导致一段一段的佳话的灰飞烟灭。

    如此看来,往后自己的眼睛就不能老盯着他的错处不放,要尽量想想他的好。想到萧冠泓曾经为了帮她把手上的伤痕去掉,不但弄了药膏还命人准备羊奶。

    只因为她随口说那些彩鲤养着浪费,他便专程让人做了个彩鲤宴。

    日常生活中,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只要是最好最稀有的,旁人皆没有,他也总是能想方设法弄来,向献宝一样献到自己面前,就为了讨自己一个笑容。

    吃食点心,但凡她多瞄了两眼,多吃了两箸的食物和点心,总是会天天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每每当她有危险时,萧冠泓不管在忙多重要的事,甚是是朝中大事,也总是会丢下一切来救她。

    他总是在用他的方式在对她好,虽然有些不一定是对的,可就冲着他不离不弃,死不放手的这一番决心,自己也可以舍命陪君子,陪他到地老天荒。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及时行乐,古人尚且能这么豪气,自己何必拘泥纠结于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以后?

    以后或者说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更不会未卜先知。但只要两个人有情有义且有心,那便携手笑看夕阳吧!

    思及此,她便没有挣扎,但不想让他自我感觉得了势便猖狂的没边儿,还是瞪了他的头顶一眼,嗔道:“强词夺理,颠倒黑白,都不知你脑子里见天想些啥?”

    “想啥?想你呗!”萧冠泓一向厚颜无耻惯了,才不会被不疼不痒的骂几句就有所收敛。他轻轻的在若樱的颈边蹭了蹭,有些忐忑的低声道:“若樱,如果我的腿好不了了,你会不会嫌我?”

    若樱抬起头来,垂首打量着他。

    人称萧冠泓为玉面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白面无须,脸上的肌肤光滑细腻,便是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可现在因为受伤和失血过多,却变得白里透着青,但因为他眉睫依旧乌浓,更衬得这白皙有点不正常,非但无损于他的俊美,反而将他往日里的凌厉之气减少了几份,犹如一个病美男,说不出的动人。

    萧冠泓见若樱久久不答,呼吸一沉,明亮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和受伤的神情。但他固执地要等一个答案,依旧一瞬不瞬的望着若樱。

    不料若樱却像没看到他的等侍一样,若无其事的把他的手臂从肩上拿下来,将他的上半身重新放平躺好,用被子盖严,顺手掖了掖被角。做完这些她就缓缓起身,看样子似打算离去。

    “若樱……”萧冠泓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抿了抿好看的薄唇:“你嫌我?……”

    若樱也不挣扎,就着这个姿势斜睇着他,面无表情地反问:“若是我的腿断了,你会嫌我?”说完她甩了甩被萧冠泓拉着的手腕,不耐烦地道:“放开!我还有事要忙。”

    萧冠泓一听,立刻笑了,他笑得眉眼弯弯如沐春风,动人至极,不答若樱的话,反而追问:“你去哪?忙什么?让他们去忙,你陪我好不好?”

    “能忙什么?还不都是你的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若樱扳着脸,没好气的拉开他的手,径直翩然离去了。

    萧冠泓看着若樱窈窕的身影出了房门看不见了,方才收回深情而又眷念的目光。虽然腿上传来的疼痛提醒他的伤势是多么的严重,可他依旧喃喃地道:“真好!”说罢,他疲乏地阖上深遂动人的眸子。

    是啊!真好!他还活着。

    当他额头烧得滚烫的时候,想试着动一下,却发现只有头和胳膊能稍稍动一动,整个身体动不了,双腿火烧火燎无止境的疼痛却在继续。他试图咽口气,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呼出的是火。

    寒疼腊月,北玄是很冷的,萧冠泓感觉身体一时发热一时发冷,热得时候他浑身冒汗,冷得时候他牙齿直打冷战,可是身体虽然冷热交替,他的心里却只是感觉到热,胸膛中像是一直在烧着一小团火,这团火随着他的呼吸从胸膛中喷薄而出,烧得他喉咙里像是被烤熟了没了知觉,嘴唇像是也被烤焦了,只想灌上一杯冰冰的凉水。

    他感觉有一双冰凉的小手不住的在抚摸他的额头,他知道那是若樱的,耳朵里能听到柳生的声音:他继续发热下去,怕是命都保不住了,腿好不好没什么区别……

    原来连柳生都觉得没把握啊!在这样的冷热两重天的煎敖中,萧冠泓心里是清明的,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感到了死神的临近。十四岁那年那年到了封地,萧冠泓就上了战场,开始了自己的戎马生涯。几年下来东征西讨,他无数次近距离接触到死亡,但每次他都凭着高超的身手和坚强的意志熬了过来。

    这次,有了若樱,萧泓就更不愿意死。即使是现在,他浑浑噩噩的,心里依旧在想着活下去。我不要死,我为什么要死?母妃去世时嘱咐他好好活着,楚家的血脉还指着他传承下去,他一死楚家就什么都完了!

    若樱!若樱,这个深深刻在他心底的名字,守得云开见月明,若樱好不容易接纳了他,两人刚订下了鸳鸯盟誓,如果他一死,若樱要怎么办?她遇到危险时谁来护着她?她早被自己强占了身子,没了自己她嫁给别人,别的男人会对她好吗?倘若她死心眼的追随着自己死去,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卿卿性命?

    所以,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我和若樱的幸福生活正要开始!

    感谢老头子!感谢老天!萧冠泓怀着感恩之心的沉沉睡去。

    ……

    北风呼啸的夜晚,纳兰明桑左手拎着一壶酒,右手两根如玉的手指挟着两个白玉杯,犹如山间踏月一样悠然自在的走向一间黑乎乎的屋子。他身后跟着的四个提着宫灯的娇俏婢女。

    纳兰明桑熟门熟路的进入小黑屋,四个婢女忙跟着进去把烛火点亮,片刻功人,本来漆黑的房间突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屋内装饰极为简单,一榻,一桌,几张椅子,就是这里所有的摆设。榻上有一个中年男子阖着双目正盘腿打坐,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高鼻深目,只是神情憔悴不堪,眼窝深陷。

    纳兰明桑进去后也不出声,将手中的酒壶和酒杯随意地放在桌上,一位青衣婢女上前,侍候着他脱下华贵的银狐大氅,露出里面的绣金锦衣。另一位粉衣婢女将一把椅子用绢帕抹了好几遍,恭敬的请他坐了下来。

    纳兰明桑潇洒地提起酒壶,将两个白玉杯中注满了酒,修长如玉的手指执起白玉杯,托到鼻下嗅了嗅,轻轻阖上双眸赞许的点了点头,唇上勾起笑意,尔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搁下空酒杯,他又提壶注酒,动作是不急不徐,不温不火,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温文尔雅的味道。

    此刻,榻上的中年男子已收功下榻,他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五官因深陷的眼窝更显深遂。他一抱拳,声音低沉:“纳兰世子好雅兴,吴某扰世子久等,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纳兰明桑一手闲闲地执着白玉杯,另一只手向前一伸,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北玄皇上赐下几壶好酒,本世子知你好杯中物,索性与你饮个尽兴。”

    中年男子的模样虽似大病一场,但依然气度不凡,他落落大方的在纳兰明桑的对面落座,不客气的端起白玉,先是放到鼻端下深深吸足了酒香,尔后半阖上眼睛赞道:“好酒,好酒,不愧皇宫之物。”

    说着向纳兰明桑一举杯,朗声道:“吴某的性命乃是世子所救,无以为报,借花献佛敬世子一杯,聊表谢意,吴某先干为敬!”言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暧,上天有好生之德,怎能见死不救!也就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挂念于心。”纳兰明桑说罢再次微笑,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弯弯如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两人一亮酒杯,相视一笑,顿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再无交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至半酣,中年男子苍白的脸上隐隐泛出了红晕,想是酒力的作用,他忽地想起什么似地,深遂的眼睛看向纳兰明桑问道:“世子日理万机,案牍劳形,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吴某不才,如若能帮上世子,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纳兰明桑漫不经心的笑笑,搁下酒杯,轻描淡写地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个事儿,前些天与一友人游落月山,行至北山,与友人一起掉到山谷,幸亏本世子与友人福大命大,掉下山谷倒也安然无恙,只是其间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令本世子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

    纳兰明桑垂下眼帘,沉吟着,似在回想那儿所遇的怪事,不知不觉执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咳咳!”中年男子掩唇轻咳,他大病初愈,这会子酒又喝的急,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纳兰明桑怔了一怔,很快自回忆中醒过神来,淡淡的瞥了旁边立着的几个婢女一眼,威严地喝道:“还不好生过去侍候,一个个跟个木桩子似的,真不知道养你们做什么?”

    那四个婢女唬的脸都白了,慌忙过来中年男子身边递帕子的递帕子,捶背的捶背,甚是殷情小意。

    好一通忙乱,中年男子倒有些过意不去:“世子还是请说是何事吧!”

    纳兰明桑手指一扬,那几个婢女散了开去,他又重新开口:“那个山谷里藏有一批人,数量是几百之多,这倒没什么,只是这么人皆是一副模样,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手里拿着武器,有拿刀有拿剑,有背着弓箭的,本世子就是不明白,怎么几百人都能生得一副模样?”

    中年男子从纳兰明桑说起山谷中藏有几百人就在沉默,其间默默的饮着酒,听到几百个人一副模样时,他端着酒杯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抖,洒下几滴酒液在桌上,待纳兰明桑一说完。他一脸惊讶地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有此等怪事?吴某一向孤陋寡闻,倒是首次听说。”

    纳兰明桑笑着倪了他一眼,目光意味深长;“不说你,便本世子也是初次遇见此等怪事,尤其是这些人一见着外人就喊打喊杀,凶残成性……”

    中年男子闻言皱紧了眉头,苍白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烦闷,也不搭话,闷不吭声的不住饮酒。

    纳兰明桑将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尽收入眼底,却不点破,只是一径淡淡述说:“且那嘴里的话语也怪,什么‘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来决一死战!’‘挡我者死’等等,本世子就不一一赘述了,只是瞅着这事实在太过诡异,便当说个趣事你听,也不一定就要弄个清楚明白,再则现在毕竟是在北玄,本世子也不好过多插手,且那些怪人现已被北玄禁军圈禁在山谷,毋需怕他们出谷作恶。”

    那日纳兰明桑带着老头子找到了多胞胎的山谷,也不知那瘦削的老头子用了什么手法,居然在千均一发之间控制住了那此弓箭手,救下了若樱和萧冠泓。但后来那些怪人清醒过来,恢复原状喊打喊杀,却已被喾太子的手下带着大批的禁军控制在山谷中。

    按慕容喾的意思,就应当将这些人全部射杀在山谷中,省得他们有机会出谷为祸作乱,但诸人都说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总要把这事弄个清楚明白才行,横竖用军队把他们困在谷中,待弄清楚原由再杀不迟。

    故而这事早惊动了玄清帝,已派人在大力彻查些事,纳兰明桑乃是西呈人,自然不好介入其中。

    中年男子听说那些怪人被禁军禁锢在山谷,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似有些放松,盯着手中的白玉杯道:“这样也好,听世子一说,吴某心中也是骇然一片,就怕这些人出谷伤害无辜之人,那就真是作孽了!”

    纳兰明桑微微颌首,嘴角微微一挑:“你倒是个心善之人,本世子倒没白救你,只是……”

    他话锋一转,桃花眼半眯,眼神迷离的看着中年男子,语气里全是遗憾和惋惜:“只是本世子打量着你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不料,你居然也说未曾听过此事,虽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定是信你的,若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也不妨说出来,对与错倒不重要。”

    中年男子把白玉杯搁在桌上,起身对着纳容明桑躬身抱拳:“多谢世子爱护,世子容我考虑个三五天,等我心中有点主意,定会禀明世子。”

    “甚好!本世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萧冠泓半坐在床上,背后枕着软软的锦被,左手捧着卷宗在看,右手手指轻揉着额角。强自己按捺着看了一会儿,却发觉完全看不进去。他泄气地把卷宗住榻上一扔,头向后一仰,以手覆上额头假寐。

    明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王爷,您腿疼吗?还是哪不合适?”

    萧冠泓一动不动,就在明月以为他睡着了而暗暗松口气时,他却突然侧过头,面无表情的斜睨着明月道:“去,跟凤王说我腿疼。”

    明月白皙清秀的小脸顿时跨了下来,小声的道:“王爷,能,能不能换个理由?”

    萧冠泓当下眉毛一立,凤眸一瞪,不满地道:“你方才不是问我腿疼?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正当?”

    明月腹诽,那是我人贱嘴贱,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啊!但他在萧冠泓面前素来胆儿蛮肥,便嘟嚷地道:“这理由都用了好几次了,一次两次还有效果,多了可不就成了狼来了。”

    不是他不愿去,而是今日一大早,凤王的妹妹和几个闺密来看她,姑娘家家们好久未见,一时都高兴不已,就着茶水点心体己话便说个没完没了。王爷已让他用腿疼的理由去唤过好几次了,次次去那几位小姐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他也是有尊严的侍卫好不好,脸红的跟丢进沸水的虾子一样。

    萧冠泓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哼!要你说,可我是腿受伤,不喊腿疼,难不成喊肚子疼,头疼,脚疼手疼?亏你想得出。”

    明月想了想,也颇觉得好笑,灵机一动:“王爷,要不说您头晕了咋样?就说您看公文看多了,头晕!”

    萧冠泓以指尖轻揉着额角,沉吟了一会,无奈地道:“去吧!”

    当若樱看到明月不知是第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等明月开口便抢在他前头道:“王爷的腿又疼了?”

    明月轻咳了一声,迎着凤二小姐,高家两位小姐,还有卫家小姐不解的目光,一本正经地道:“腿不疼了,可是王爷带病坚持看公文,头看晕了,头晕的厉害。”

    若樱小脸一扳,还未来得及张嘴,若鸾却忍俊不禁地轻笑起来,“姐姐,你去看看王爷吧!王爷怎么说也是为你受的伤,你再不去可不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高雅芙也挥挥手:“去吧去吧!我们也来了好几个时辰了,一直拉着你做陪,你去了我们还自在些。”

    若樱气呼呼地进了内室,一屁股在床沿坐下,瞪着望着她笑的萧冠泓道:“不是说头晕,还笑?”

    萧冠泓含笑不答,拖过她的手,若樱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他低着头把玩着她葱管般的纤纤玉指,爱不释手:“你去的太久了,我一等你不回来,二等你不回来,可我又不能出去找你,只能用这种办法。”

    自打他高热退下去以后,这两天腿上的伤口也没有反覆,情况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本是好事,可也苦了萧冠泓,他以前身体素来康健,从未在床上躺这么多日子过。纵然只有三四天的的功夫,可他真觉度日如年,如若不是有若樱陪着他,他觉得自己都躺的发霉了。

    若樱心下一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因为萧冠泓双腿不能下地行走,老头子和柳生让人给他做了一个轮椅,可萧冠泓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万不得一他是坚决不坐的,再则他的腿时不时的会疼,多数还是呆在屋子里。想他以往都是神采奕奕,意气风华的在外行走奔波,如今却整日像个娘们关在屋中绣花,可想而知有多难捱!

    她侧过身体,隔着棉被,用轻的不用再轻的的动作抚了抚他的小腿,低声道:“疼吗?”

    萧冠泓凤眼亮晶晶的望着若樱,要求:“摸上点,上面的那个比较疼。”说着,他拉着若樱的手便往自己的大腿上面而去,到了地方就把她的手死死按在那里,脸上全是兴奋的神情。

    噗!若樱觉得自己要吐血三升了。她忘了,随着他腿恢复的还有他的欲望。她的手条件反射般的用力抓了抓手下之物,成功的听到了萧冠涨似舒服似痛苦的轻哼声。她雪白的脸上全是红晕,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老实点,在这样我可就回去了。”

    说到这个萧冠泓立刻停止了想入非非,无比认真看着若樱道:“我要娶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提亲?你说哪日好,我好着手安排下去,这可是我萧冠泓人生的头等大事,事事都不能马虎的!”

    “有必要这么急吗?”若樱却觉得这没什么好急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他的腿早日能恢复吧!

    萧冠泓理所当然,振振有词地道:“当然急啊!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到时你名副其实是我的了,谁也不能肖想你。”别以为他不知道,除了慕容喾那恶人追得地紧以后外,北玄不知有多少男子对着她流口水,做梦都想把她娶回家。

    若樱螓道低垂,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你不是孝期还没过?而且腿也没好?总不好落人口实吧!”

    “喔!”萧冠泓高涨的热情立刻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想到国丧期间自己的确是什么也不能做,不由得跨下了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低声抱怨:“郁闷,老子要娶个媳妇咋这么难咧!这一等要好久呢!”就算因情况特殊,车遇国内百废待兴,新帝兴隆帝颁下国丧期为期一年,那也要等到明年七中旬啊!这不是还有大半年么。

    若樱也有些同情他,别人像他这么大都有儿有女了,偏他还连大婚有都得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先前一心想娶老婆,别的事情统统靠边了,这会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萧冠泓的心情可想而知多么糟糕了,他寻求安慰般的把若樱抱回怀里,恶狠狠朝她嫣红的小嘴儿亲了好几口,无比愤恨地道:“媳妇不能娶,腿也是断的,快活的事情又不能做,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若樱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听到他自艾自怨的抱怨,三句话不离那件事,真是恨不得捂上他的嘴,忍不住反驳他道:“腿哪里断了?几个月就会完会恢复如初,就是捱的日子长些,不是不能娶,只是要拖上一些日子,你说的好像没活头一样,太夸大其辞了。”不过这样一说,好像他真是有点可怜的样子。

    萧冠泓把她楼的更紧一些,手压在她的后背,将她完全贴合在自己身上,也使得她饱满酥胸与自己紧贴。感受着那份酥酥麻麻的感觉,鼻息渐粗,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你没同情心,光你刚才说的那些,你没觉得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痛苦吗?你都不心疼我!”

    “哪有啊!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若樱想将身子向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可他的手臂就压在自己的后背,只能徒增加了磨擦,换来萧冠泓吸冷气的声音。这种感觉真是甜蜜的折磨。只是身体却涨的难受,火烧火燎的,憋死人了。

    他用力将若樱揽进怀里蹭了蹭,略有些痛苦地低声道:“狠心的家伙,你是想我死么,还动。”若樱马上不敢动了,想起身,萧冠泓却搂的紧紧的。她无可奈何的道:“这样你不是更痛苦?”

    “我喜欢这痛苦。”萧冠泓固执地搂紧她不放手,大手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薄唇精准地覆住了她的唇。

    若樱心下叹息,以他往常里的势头,现在的日子似乎真的有点惨,而且还都是自己带给他的,就依了他吧!她轻轻闭上眼,温柔缠绵的回应着萧冠泓的亲吻。

    她的回应更是让他疯狂,内心充斥着极致的喜悦,他的长指插入她乌黑柔软的秀发中顺手的一摘,一头如云表丝立刻披散下,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芳芬。

    他气息急促,手在她身上游走,开始动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若樱见他像是要动真格的,忙拉住他的手,将他紧贴的脸推开几分,含羞带怯地道:“你还受着伤,等你伤好了随你。”

    萧冠泓眼睛微微带赤,捉着若樱的手去感受他身体的悸动,低哑地道:“早跟你说过,是腿受伤,又不是它受伤,你感觉不到它吗?上次你就说过随我怎么罚的,这才几天你就又忘记了。”

    若樱脸红的像三月的桃花,白了他一眼,娇嗔:“我哪有忘记?你就会混说,可这样怎么弄?”她就算要从了他,他的两条腿不能动弹,还不是不管用,只会让他更痛苦。

    听到若樱语气放软,萧冠泓大喜过望,接二连三的亲了她好几口,灼热而又急切的呼吸吹拂在她耳边:“我教你,你只要听话就成。”

    若樱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以前每每在床第之间他都是勇猛非常,不把人弄到死去活来是不会罢休的,这会子答应他,到时不管不顾起来,碰得他的腿可办?遂犹豫地道:“还是不要了吧!你忍忍也就过去了,到时真折腾弄伤可就不好了。”

    萧冠泓看着她,发现若樱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一抹红晕从她白皙的耳根升起,当真是娇艳不可方物

    “乖乖,放心,你只管听我的就成!”萧冠泓低声央求着她:“心肝,救人如救火,你就当做做好事吧!”说着他便开始剥若樱身上的衣用,继而口手并用的又亲又抚摸着若樱。

    “可是……”若樱还有一丝犹豫,似欲迎还拒。

    萧冠泓压低声音道:“若樱,求你了!”

    被他一软语相求,若樱只好放下推拒的手,任他施为。

    若樱小心翼翼地帮萧冠泓变成仰卧在床上的姿势,然后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白玉细瓷般娇嫩的身体,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她胸前的美好,半透出诱人的雪肤,越发勾人心魂。

    她把锦被掀开,解开他裤上的腰带,轻轻地把他的亵裤给褪了下去,因为他小腿上的伤,若樱脱的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做完这些若樱已经羞的没脸见人了,枕席之间她何时自己动过手,都是被侍候的那位。萧冠泓被侍候的受用极了,伸手抚着若樱不着寸缕的曼妙身体,口水在嘴里急促分泌,气息越发急促,额头泌出细密的星汗。

    屋子里的空气中洋溢着欢爱的暧昧气息,如梦似幻的华丽床幔里,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翻云覆雨。

    事毕,萧冠泓的呼吸没有平复反而越发急促,额头沁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虽然他在下面,但心情太激动时依旧碰到了几下小腿。

    可他快活的想笑,于是他真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躺在他臂弯上喘气的若樱道:“总算好生爽快了一回,不过却是让你受累了,往后我百般的补回来,让你一动不动却受用穷。”

    若樱不理她他,闭目养神,她今天累死了。萧冠泓知道今天把这娇人儿累惨了,便不住的用手轻轻按摩着好的身体,见若樱迷糊着要睡,他便收了手,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若樱。

    萧冠泓没有告诉过若樱,他太过想念她时,便会在纸上绘出她的样子。

    若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萧冠泓常常拿出画卷看着解馋,他总觉得自己丹青不好,所以不能绘出若樱的十分之一,只有形似,没有神似,尤其是若樱那双俗说还休的盈盈美眸,恐是任何丹青国手也绘不得。

    现在,若樱就在他面前,在他怀中,随他去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不一会儿,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门外传来的声音把若樱惊醒了。

    “姐姐不在?那她去哪儿了?”

    “不在里面是吗?那好,你看到她,让她过来吧,我们等她用膳呢!”高雅芙好听的声音渐渐远去。

    若樱撑起酸软的身子,发现萧冠泓还在沉睡着,若是以往,有一丁点响动他都会比自己先醒,今日却是睡的很安宁。

    受伤都几天了,可是血色一点都还没养回来,依旧是异样过度白皙,他额角上的青色血管似乎都能看得见,长长的睫毛弯出两泓剪影,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微微颤抖,给人孩子气般无辜脆弱的感觉。

    若樱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感觉到酸酸楚楚的,其实,萧冠泓也是有脆弱无助的时候的吧!他似乎比自己更命运多舛,连楚贵妃都早早的离他而去,所谓的亲人他居然一个也没有。

    也许正是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他才不停的要把自己变强变冷漠吧!因为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可怜,也不会让人怜悯,因为那些都是他不需要的。

    萧冠泓这一觉睡了很久,若樱送走了妹妹和高雅芙姐妹,还有卫璃,回房他居然还在沉睡。

    他的身体这次实在是受到了重创,腿上的两个血洞的疼痛日日夜夜令他睡不安稳。可他为了不让若樱担心,勉强陪着若樱说话。

    而这次,可能是身心放松,也可能是自己愿意用身体去取悦他,给了他定心丸吃了,他竟然睡了自受伤后的最舒服最放心的一觉,连若樱又躺回他身边都不知道,只是在睡梦中嗅到了若樱的气息,想要把身体靠过来,若樱连忙按住他,怕他动到小腿上的伤,随后自己乖乖的凑到他怀里。

    她听到萧冠泓在睡梦中美美的叹了一气,似呓语一般地道:“真好!……你回来了。”

    ……

    若鸾坐着马车回到赤凤候府,在府门本不用下车,直接驶到中院,可今日候府门口居然有好多车,辆辆都是华丽精致。

    “晚茜,去看看都是谁来了。”若鸾吩咐一个丫鬟去看看。她一早就去看姐姐了,所以并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在,不过以前只要是家里有客人要来,娘亲一定会早早就告诉自己。

    晚茜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的脸色难极了,看着小姐嗫嚅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若鸾瞪着她狐疑地道:“你想说什么?怎么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到底发生何事?”

    明霞却笑道:“晚茜,你什么时候就这么一点胆子了。”

    晚茜忽然掩面哭泣起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小姐,是喾太子和朝中大臣……亲事……小姐!”

    若鸾身子忽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去,幸得明霞眼明手快,一把将小姐抱住:“啊,小姐,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啊!”

    晚茜也过来搭把手,冲马车外的嬷嬷直喊:“二小姐昏过去了,快去请夫人前来。”

    凤歌听得消息,脸色顿时一变,丢下慕容喾的别两位朝中德高望重持老大人匆忙走了,

    若鸾的马车已直接驶在中院,仆妇乱成一团,晚茜和明霞扶着二小姐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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