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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盛宠之医品帝后 > 230腾蛇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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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如何不甘心,他的结局似乎早已经注定,生命终是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他死了吗?”

    湛月莲有些许犹疑地开口道,她原先是真的担心毒公子会不会已经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若真的是这样,她必然是难辞其咎的,虽更记恨他毒害了她爹,但此时就眼见着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湛月莲的神色还是有些复杂。

    墨凌天看了唐屿一样,让他上前去确认毒公子是否真的已死,唐屿边走上前边拿起了手中的剑,往毒公子的心口再度刺了下去……

    墨凌天没有出声阻止他的动作,白落羽亦没问他这么做的理由,湛月莲却是在旁惊异地出声问道:“他是做了什么让这么恨他?”

    竟是连人如今已经死了还不愿绕过他,这人看起来也不是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唐屿收起了手中的剑,仅抬头看了湛月莲一眼,并没有出声回答。

    “世上有的药能够令人假死,他擅医擅毒,不得不防。”白落羽坐在轮椅之上,淡声开口道,替唐屿做了解释。

    没过多久,一件令人惊异的事情就在他们眼前发生了。

    仿佛是瞬间换了个人,他们眼见着原本已经死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面容以一个诡异的速度迅速地衰老而去,不仅是面容上,而后连脖子,手上的皮肤都发生了变化,瞬间就犹如枯草一般,原本乌黑的鬓发亦染上了霜白,像是瞬间让人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仅留下个缩了水的皮囊似的,格外的诡异渗人。

    一个原先看起来仅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俊朗男子瞬间就变成了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头。

    若不是毒公子死后,身躯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他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件青衫,腹部受剑伤的位置还透着殷红,确实还是那人无误,但如今诡异的场景还是让他们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只司徒洛冥和湛月莲惊讶,连墨凌天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道暗光,多看了两眼。

    湛月莲有几分胆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用毒吗?可以腐蚀人肌肤的那种。”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吗?或者说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白落羽在微怔过后,眼中就闪过一丝了然,她原先就觉得很奇怪了,这个同他师父一样年少成名的天漓毒公子怎么可能看起来这般年轻?原来是如此,这个才是他本来的面目罢。

    司徒洛冥并不觉得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就近察看着眼前的人,感受着手下确是衰老,摸起来粗糙的皮肤,倒不是伪装。

    挑了挑眉头,司徒洛冥朝着白落羽问道:“难道说他先前的是易容术?”

    墨凌天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白落羽摇了摇头,缓声开口道:“不是,若真的是易容术的话需要借助外物,简而言之,就是造出一张假的脸贴在面上。”而方才,那张脸明明是在那张表皮之上直接消失的,所以说就不可能会是易容术。

    湛月莲问:“那究竟是什么?竟会有如此诡异之术。”

    白落羽沉思了片刻,淡声道:“是毒,也不算是毒,他应是此前服用了些什么药物强行改变了自己身体的肌理,但这种行为对身体显然有极大的损害,并且一旦更改便难以恢复自己本来的面容。”

    除非像他此刻这样,受了极为严重的伤,生命力流失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白落羽不知道他是因为以身试药,误食了什么药物变为如此,还是说他当真研制出了可以强行改变人体机能的药物,她不禁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此人确是个鬼才,只是心术有些不正,难以走正道。

    司徒洛冥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却是加深,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照你的意思,这家伙刚才真的是在假死咯?”

    毒公子的面容发生是在唐屿那一剑刺下去之后的,也就是说,他先前定是还留着一口气,也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一定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做,如今一来,原本只是假死的计谋,他却是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此荒谬又如此可笑。

    想来上天有时候就是喜欢捉弄人,也是有趣。

    墨凌天和白落羽是在司徒洛冥开口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一点,但湛月莲却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司徒洛冥话语里的意思,感觉身上的寒毛直竖,她抬眸看了眼刚才让唐屿上去检查的墨凌天,越发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他们如今已经确定了毒公子的人已死,同时也确定方才退走的那些腾蛇族人一定没有远离,他们方才就在招援兵,此时定然早就将这里给包围了。

    湛月莲着急着要不要撤离,眼见着腾蛇族的人将至,白落羽与墨凌天不知是在想什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之于毒公子这件事,墨凌天本就不悦白落羽“擅作主张”的将计就计,但白落羽知晓二爷找毒公子并非只是为了寻找圣医这么简单,她亦想助他,原以为唯有如此才能让毒公子说出真话,这会比让二爷费力将他擒下再逼问来得要好些,也不会打草惊蛇,惊动毒公子身后背后之人,这样的方法更简单,效果也会更好。

    而今白落羽却是担心着二爷未做完的事,不知毒公子的死会不会影响到二爷的计划。

    墨凌天自是知晓她的心思的,但还是不悦,他向来不喜她操心这些事,更甚者还有可能让她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如今得出的答案却是圣医怕是已经难逃一死,就算没死,人也定已不在西南,从方才毒公子的态度来看白落羽几乎能够肯定,她微侧过头朝着墨凌天说道:“二爷,倘若圣医真的还在西南,在得知了彝族族长中毒的情况之下,也不可能不现身的。”

    湛月莲在旁闻言,神情有些沉重,开口道:“圣医失踪那年,我人还小,都是后来听族里的老人说的,说是圣医在失踪之前就曾受过人暗袭,打斗时中了对方的掌力,脏腑受创,他料想自己应是活不了多久,用了很多的草药续命,所以后来圣医失踪后,爹爹四处寻人未果之后,便也没再派人出西南去寻了,他想着圣医许是想自己寻个安身的角落罢。”

    众所周知,圣医虽在整个西南境内的地位极高,但他始终都是彝族部落的人,彝族族长对其有恩。

    白落羽的神情松了松,墨凌天却是紧皱着眉,这么一来,便是少了个可以给白落羽治病的机会。

    湛月莲心情也不见得好,方才交战之时身上还有伤,她却是一眼都不看自己的伤口,站在墨凌天和白落羽的面前一脸的愧色,低头道:“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想要怎么处置我,就动手吧!”

    她没有忘记,当时还是他们两个将自己从狼王的爪牙之下救了出来,要是没有他们,她早就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她非但没有知恩图报反倒还如此,湛月莲本就是重义之人,这些日子以来对两人的欺瞒,愧疚感时时萦绕在她的心头,才会让她当真无法一走了之,走到半路便又原途折返。

    白落羽微侧过头往林子的深处张望着,此时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密林之中隐约能看到有些人影在闪动,没有回过头,她的口中对湛月莲回道:“你是被他所要挟才会不得不这么做,最后你还是赶来了。”言下之意是她并不怪罪,亦无须多说。

    湛月莲虽是无害人之心,但到底还是做了害人之事,白落羽的话并没让她心里好过多少,墨凌天却在旁冷冷淡淡地说道:“她早就知道你有所隐瞒,若她真要怪你,不会等到现在。”

    男人冷冷的话语之中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但湛月莲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她脸上的疑问刚起,白落羽转身看见,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道:“你曾经说过你与毒公子相识,但这次重遇我见着你却几乎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连眼神都不未与他有什么交集,若非事要刻意回避,还能有什么原因?若不是另有蹊跷,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道理。”

    说到底,以湛月莲的性子,她本身也不是大恶之人,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瞒也瞒不住,一被有心之人瞧着,很容易便会露出马脚。

    湛月莲看着坐在轮椅上,依旧风轻云淡的白落羽,轻叹了口气,不知是心服还是内疚,只道:“幸好你们如今都没事。”

    怎么能算没事,墨凌天想起了白落羽对自己的隐瞒,还心有余怒,冷声道:“往后不要再这般冒险。”

    白落羽笑了笑道:“不是没出什么意外吗?”

    墨凌天锁眉说出一句话:“总之以后不准再这么做。”男人的眸光不赞同地看着白落羽,他的确是关心则乱,不管白落羽的解释是什么,在他看来都太冒险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白落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她的心头微软,脸上神情亦柔和了不少。

    她知晓很多人都怕二爷,但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二爷的独断专横,只因她很清楚,这些听来像是冷硬强势的话语背后全都是他潜藏的关心和呵护。

    明白了男人话中所指,白落羽柔声解释道:“在房屋之外就能看到窗框上的灰尘,那灰尘积得很厚,但门环上却没有,可见曾有人碰过门环,我早就猜到里面可能有人,亦告知过司徒洛冥,他自然早有防备,不会有事的。”

    白落羽不说还好,一说司徒洛冥就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藏起来,暗道着她怎么能在这时把自己给供出来呢?方才的暗袭他的确不觉得危险,那一剑几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此时二爷这会儿可还在气头上呢!还不得把自己给撕了。

    果不其然的,司徒洛冥立即接收到了从二爷那里的冰冷视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慌忙解释道:“二爷!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们俩整日都同床共枕的,我怎么会想到落羽没把这事告诉你呢?!”

    司徒洛冥的话无疑毫无用处,还火上浇油,眼见着男人的眼色更沉了几分,司徒洛冥忙指着林子的方向扯开话题:“二爷,腾蛇族的人到了!”

    湛月莲这才想起来,觉得奇怪,连忙也往林子的深处看了一眼,树丛之中闪动的人影更多了:“腾蛇族的人为什么要针对你们?若是毒公子早与他们有勾结的话,那日洞口发生之事便有蹊跷,就不存在这抢人的冲突了,那是因为什么?”

    这一点,白落羽也想知道,她并没有开口,眼见着林中的火光愈盛,面色一整道:“他们来了。”

    未稍片刻,从林中投掷过来一个火把,唐屿侧身避开,那火把显然不是为了烧伤他们,而是挑衅警告之用。

    刹时,那火把所落之处突然浓烟滚滚,火把上不知道加过什么东西,令人闻之晕眩,在火舌舔舐,浓烟冒出的时候白落羽就屏住了呼吸,她皱眉看向了二爷和其余几人,好在他们也有这样的警觉性。

    墨凌天伸手揽住了白落羽,跃出院子到外面的林地,其余几人忙跟在他而后一跃而出。

    没过多久他们看见了四面都有敌人,看到令人惊异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乌儡,他手中还有一个人,彝族族长湛钰山。

    “爹?”湛月莲见之神色立即闪过慌乱,差点冲了上去被司徒洛冥及时给拉住了。

    “莫二爷,你终于到了怀翼城,等得我好辛苦啊。”阴测测的说话声,来自人群中的一位老者,只见那老者一头的乱发如狮,说话间眼底有精光闪过,一身的宽袍上镶着蛇皮,身形异常的魁梧,话音如雷。

    夜渐渐深了,林中冷风阵阵,近百人将这里围拢一时间连月光都像是被他们挡住,山坡上的林子里,只看到一个个人影,看不见一丝光亮。

    在人前,乌儡就抓着湛钰山,他的双手被反扣到身后绑起,乌儡的手就扣在他的脖颈上,随时都能取他的性命。

    “听说二爷大驾光临,老夫就来了。”为首的老者见他们脸色微变,大笑几声,一头乱发在风里扬起犹如雄狮:“老夫先自我介绍,我乃是……”

    “腾蛇族之长,我们知道。”白落羽没容他说完,打断他的话,眼下敌我人数悬殊,若再让腾蛇族涨了气焰,对他们不利,先前和腾蛇族人交过手后,他们就问过贺云澜了,所以对腾蛇族也不是一无所知。

    “熊立安,你这个无耻小人,还不快放开我爹!”湛月莲直呼腾蛇族族长之名,当真是气急了,她自然识得眼前的人是谁,只是没想他们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趁她不在族内,绑架了她爹,她爹还未完全痊愈,看起来面色还极其虚弱。

    被他们抢了白,熊立安的面色一沉,却在瞬间又恢复了不怒反笑:“不错,正是老夫,你们几个后生小儿想要在我这闹事,老夫会让你们知道,这是大错特错。”

    只见他一挥手:“乌儡!”

    乌儡的手立即掐住了湛钰山的颈部,将他从地上手拖起来,凭着一只手的力量将他高举,湛钰山的脚下腾空,喉间紧紧被捏住,露出痛苦之色,却拼命睁大双眼去看在这头的湛月莲,看到她眼里的的关切和担心,还有藏不住的焦急,因距离不是很近,看得不是太清,似是红了眼。

    湛钰山的脸上未露丝毫的畏惧,却亦是想到这个孩子从小到大跟着他,算吃了许多苦,族里的事务繁多他几乎是把她当成男孩子来养的,她的娘亲已经不在了,以后还有谁来关心她?

    爹对不起你,结果还成了你的累赘,拖累了你。

    湛钰山努力地朝湛月莲的方向看,看向她那抹艳丽的红色,他此时希望她可以不要太在乎他的生死,他根本不打算活了,他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拖着乌儡一起死,却被他所擒,成了要挟她的工具。

    湛钰山瞪大着眼,用尽了全力来看着她传递自己的意思,他的眼神不是求救,湛钰山的意思是要湛月莲快走,这一点连白落羽都看得出,这是任何一个父亲在面临危险之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本能。

    许是想起了些关于前世的记忆,看着不远处那个父亲的眼光,白落羽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呼吸泛起几分起伏,那身轻淡和暖的气息也已不在,眸色沉下,眼底唯有犀利的光亮,她冷冷地开口道:“熊立安,你拿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威胁我们有何用?”

    从看到湛钰山开始墨凌天就没开口,听到白落羽开口偏头看了她一眼。

    熊立安一头乱发微扬,轻笑了声,不慌不忙地朝他们问道:“二爷费尽千辛万苦到冷忧楼取了玄冰莲子,救了这湛钰山,不会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吧?”

    他说的显然并不全对,墨凌天会进冷忧楼取玄冰莲子主要是为了解白落羽身上的毒,但现如今,毒公子已死,便死无对证,若要查清楚此次耀云边境戌州之战与天漓的关系,怕是也只有从湛钰山这里下手了,所以熊立安这次算是抓对了人。

    熊立安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表情,随后让乌儡把湛钰山放下,以免他真的死了手上就没了筹码,笑着开口道:“怎么样?如果你们还关心他的生死,就给我束手就擒,我会看在这个份上,把你们请回族里,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墨凌天闻言不露声色,亦未开口回答。

    司徒洛冥在旁边像看戏似的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折扇,嘲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我们二爷有什么好谈的?莫非是有事相求,却要使这种卑劣的手段?”

    未料熊立安听了他这话却露出怒色,似被戳到了什么痛处,冷笑几声,怒道:“你这个小喽??挥斜匾??滥敲炊啵?苤?忝腔故强炜焓?志颓馨桑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白落羽还没来得及去想,熊立安一扬手:“老夫没那么多耐性等你们,我数到三,你们若不束手就擒,我就先砍去他的手,数到六,再砍去他双足,到十的时候你们若还是不动,我就让他尝尝身上被活活剥去一层皮的滋味。”

    “不可以!”湛月莲急叫出声,涨红了脸,熊立安的手段如此毒辣,受这种折磨还不如比让人直接死了还要痛苦,她怎么可能见得她爹受这样的折磨呢!

    “这不是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的。”熊立安看似好脾气的解释道:“谁叫他们无情不肯救你爹,那我也只能无义了,乌儡……”

    他不等两人的反应,对乌儡说道:“先砍他个手意思意思。”

    湛钰山还倒在地上,他的手被乌儡抓了起来。

    “等等!”正在这时,一声大喝阻止住了乌儡的动作,湛月莲抬手阻止道“你不要伤他!用我,我可以来换我爹!”

    熊立安哈哈大笑道了几声:“小姑娘,你很有孝心,可是要知道,你的命可没有你爹的命有价值。”

    湛月莲闻言咬牙切齿,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恨不得冲下去一刀砍了他,忽然,手里一松,她用的匕首被司徒洛冥夺去,她忙转过头,见他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湛月莲咬着唇,忽然觉得好恨,恨自己让他们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为了挽救她亲人的性命,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不远处,湛钰山泪眼迷蒙的看过来一眼,忽然一张口却被乌儡捏住了下颌。

    乌儡在熊立安的示意下点了湛钰山的穴道。

    “想要自杀?”熊立安冷笑了声:“没那么容易,你的命还有用的很,千万不能随便轻生……”

    话还没有说完,熊立安的面色突然一沉,手上的动作倏然停下,这头的司徒洛冥的嘴角已经微勾,露出了微笑。

    不知何时山坡上多了数十人,那些人全都一身黑衣,脸上唯一的表情只有漠然,身上只有死亡之气,而这些人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多,悄无声息,就如幽魂。

    司徒洛冥轻笑道:“晚了。”

    墨凌天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燕落十八骑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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