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像牛一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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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名叫安村的村落里，有两个姓氏，赵姓和万姓。赵姓客大，万子杰他们这一姓氏在村子里是个小姓，所以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比较受气的。而与其他的万姓家庭不同的就是，万子杰的母亲从来没有教育她的几个孩子不要和赵姓孩子发生交集，没有让他们受委屈了也要忍辱。只是告诉他们：做人做事，要挺起胸膛和脊梁，对得起良心。要能曲能伸的同时绝不能委曲求全，是自己的，一丁点也不要随便放弃，不是自己的，别人硬塞也不能要！

    略大几岁的鑫子哥哥因为被欺负过，形成了一种比较软弱的性格——怕事。年幼的万子杰是还不太能理解母亲这深奥教育的，他只是记住了几个字：不能委屈求全！于是，在学校里，万子杰和他的哥哥表现出了两个极端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因为忙于生计，母亲认为自己没法子再像以前一样带着孩子在田里干活或者带着他一起卖水果了，于是五岁的万子杰被母亲强硬塞到村里的学校上学了，他心里极度不开心。心里想着，妈妈你不是让我不要委屈求全嘛，那我还这么小，还要玩泥巴过家家，你现在硬塞我去学校，我这样难道不就是委屈求全吗？？？

    于是村里经常会出现了一个比较搞笑的现象，一个小屁孩在母亲拿着小竹子的挥赶下，边跑还边大喊不想去学校，最终却还是乖乖的进了学校。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才消失。经过这样的插曲，万子杰在村里很有名头了，都知道这小子是被赶着去学校的，还经常被老师捏着小脸取笑说要听话，不然让你母亲拿小竹子来牵你回去。因为年龄小，在当时才五岁的小孩学校是不收的，万子杰能被塞进学校还是因为其母亲找了学校领导磨了很久并作了保证才行的，所以这小子最怕的就是老师撵回去，不让来上学了。其实按照他心里想的，不让来上课最好了，又可以去网小鱼玩泥巴了，多开心。但一想到母亲黯淡的眼神，万子杰不由的缩了缩脑袋。好吧好吧，老师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忍！

    因为身边有一个像被赶牛一样赶来学校的同学，班里的人就常常以这个梗来笑话万子杰，称他为小牛儿，还经常在万子杰面前学着农夫赶牛犁田的模样挥手。不过这些对于一心想玩又不想被母亲知道然后感到失望的万子杰来说都不算事，要真怕被别人取笑，也不至于每次被打着来学校就闹出那么大动静了，可能，这只是他的一种宣泄方式，或者是想引起母亲的注意方式而已。于是大人们都笑称自己村出了一个像牛一样的学生。

    一个仅有五岁的年纪的孩子，就懂得了不能让自己母亲失望而伤心，这不知道是该为孩子的早熟而赞叹还是该为穷苦人家孩子的黯淡童年而悲哀。可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后面疯子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