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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综]队长是个月见黑 > 赤司征十郎的约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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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征十郎看着身旁从开演就一直笑个不停的某只,眼神里写满了“你要不是我的小公举,你此刻在我眼中就是个213”。

    话说,开演前跟他说,“不知道表演是不是有点恐怖,可不可以抓住他的手”的那个人,是谁啊!

    就算他也觉得就目前的演出内容来看,确实不算是恐怖啦,可是这小姑娘也不能笑成这样吧,讲道理真的没那么好笑的。

    虽说她笑得很好看啦。

    嗯,她每时每刻都是辣么好看。

    ——喂喂喂,你个痴汉!

    赤司征十郎正这么想着,就见舞台上演和尚的男生不知道是怎么的,箍在头皮上的头套竟然整个掉了下来,碰巧他当时在演一个甩头的动作,于是那个头条就随着他脖颈的晃动,一下子飞到了观众席上。

    登时,台上台下一片惊呼,而后便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头掉了头掉了!”

    “你的头在这里呢!”

    那个男生倒是没有因为台下的起哄而羞愧难当,而是傻笑着挠了挠头,杵在原地不动,倒是旁边的人急了起来,斥了声:“还不赶紧去拿回来吗?倒是不嫌丢人得慌!”

    听同伴这么一说,那个男生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确实该去台下把自己的头套捡回来,于是他便赶忙从舞台左边跑了下去。

    那头套落在了第二排和第三排之间的走廊上,捡到的应该是男生熟识的同学,见他过来之后还捉弄了几下,一会儿给一会儿不给地吊他胃口。倒是那男生脸上的笑仍没收敛,好脾气地请同学把头套还给他。

    看样子,是个粗神经的人。

    没想到啊,现世人们的表演倒是和从前一样好笑。

    说这话的是髭切,因为礼堂的空位不少,他便坐在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后排,紧挨着茨木童子。

    狗屁,明明是这把无耻的刀贴着他坐的。茨木童子白了髭切一眼,并不搭理他。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茨木童子是试图挣扎过的,毕竟就算髭切仗着自己是国宝的身份倚宝卖宝,他暂时掰不断他,又因为他家阴阳师和他家审神者亲密无间的关系奈何不了他,那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对于这把刀的一切骚话他都不理会。这点,茨木童子还是能做到的。

    谁晓得,树不要皮必死无疑,刀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刀,居然有脸凑到他旁边挨着他坐下,他往旁边移,他也跟着往旁边移,以至于最后整个儿礼堂的空位置茨木童子挨个坐了个遍,也没甩掉这把“刮胡刀”。

    这家伙,上辈子是属狗皮膏药的吧!

    原来被人跟着是这么个感觉啊,话说不知道挚友他当年是不是也产生过类似的想法。

    ——你也知道啊!不过好像哪里不对阿尼甲他和你性质不一样!

    不过这个念头仅在茨木童子的脑中闪现了一下,便被他飞快地否定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这么可爱,而且全心全意为挚友好,和这种刀才不一样呢,挚友他懂的!

    ——没救了,真的。

    这么好笑,茨木你为什么没有丝毫反应呢?

    你才好笑。

    难道茨木你没心没肺了吗?

    你还没头没脑呢!

    该不会是一条桥之后,你就这样了吧?!

    别提一条桥,他喵的!

    我没想到那件事,不仅让你变成了一个残疾人,还给你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换种方式的。

    憋说话,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坐在他前面一排那个娇小的背影在不停地颤抖。

    难不成辉映丫头也听到了,肯定是觉得他被这把刀欺负地委屈死了,在给他抱屈呢。

    然而少女下面说出来的话,让原先只是心烦的茨木童子整个人都凉了。

    她说:“真是好笑呢,是吧,小征。”

    尽管他们之间隔了个过道,少女的声音也不甚明晰,甚至由于礼堂椅背横亘在中间,他甚至看不清少女的嘴唇是否有开合,但是他确信,她说出口的,确实是这句话,一字不差。

    作为近卫辉映夜的式神,她说出的话,他是不用听就可以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茨木童子心里就更难过了。

    嘤嘤嘤,人类真过分,之前乱挥刀砍了他一只手,后来又把这刀奉为国宝,现在可好,他的阴阳师居然任着这把破刀嘲笑他,再也不相信人类了,哼!

    ——喂喂喂,你是小孩子吗!

    坐在他旁边的髭切随着近卫辉映夜的话,眼睛不由地眯了眯。

    而他前面的赤司征十郎则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近卫辉映夜这一整场的关注点究竟在何处。

    搞半天她是在笑满场跑的茨木童子和髭切啊。

    “他们能这么友好的相处,真是太好了呢。”

    近卫辉映夜唇边笑意不减,继续说道。

    赤司征十郎:

    她是认真的吗,是认真的吗,是认真的吗?!!!

    她哪只眼睛看见茨木童子和髭切“友好”啦,怕不是下一秒他们俩就要再次上演一遍一条大桥的肉搏战啊!

    “所以,小征啊,就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笨蛋啦。”近卫辉映夜微微侧过脸,笑道。

    “”赤司征十郎有些讷讷地说道,“我哪有担心他们啊。”

    从头至尾,他关心的,也就只有她而已,比如她今天过于诡异的笑点。

    至于最终究竟是髭切再砍掉茨木童子一只手,还是茨木童子把髭切给掰断了,于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吧。

    因为近卫辉映夜这么一说,赤司征十郎倒是不禁开始思考了起来:假如髭切砍了茨木童子,近卫辉映夜怕是要不高兴了;而假如茨木童子掰了髭切,本丸里那把满嘴都是阿尼甲的刀估计会把他也砍了。而后再考虑到二者背后亲友后援团的力量

    哎,做(当)人(妈)真难啊!

    近卫辉映夜虽不再言语,眸中笑意却是愈深。这个人啊,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其实还是关心着呢。

    所以说他真的超☆可☆爱~~(?)!

    ——对对对,所以你们赶快在一起啊!

    近卫辉映夜正这么想着,就听刚才静止了一时的舞台那边传来了响动:“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啦,我们的演出将继续进行!”

    可兴许是平日里认识的同学,因此在作为台下的观众时,大家都刁钻得不行,半点也不放过这个嘲弄台上人的机会:“头都掉了还要继续吗?”

    “话说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说什么头掉了头掉了的,是头套不是头啦!”

    “不管不管,你们拍着良心说,这种表演怎么代表我们几个文科学部啊!”

    “我对‘11月祭’已经不抱期待了哟!”

    在台上台下的争吵声中,总负责的近卫莉娜等几人不得不从幕赶到台前,把事态平息之后,演出才得以继续。不过,令人稀奇的是,经过这么一闹,演员的表演不仅未受任何影响,反倒发挥地越来越稳,连前半段突然忘词这样的错误也一次都没发生。至于台下,更是比前半场气氛热烈了许多。看得近卫辉映夜不禁啧啧称奇。

    “抱歉啦,明明请你们来看演出的,倒没想到最后成了笑话。”公演结束后,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与近卫莉娜在后台汇合,然后近卫莉娜就带着两个人就近找了一个食堂就餐。因为演出中发生的事故,导致近卫莉娜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您客气了,莉娜姐。今天承蒙您的招待,真是非常感谢。”赤司征十郎忙道,他知道近卫莉娜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再说除了中间的小插曲之外,后面的演出也没有受丝毫影响,可真是厉害啊。”

    “哎呀,快别说了,小心你这话被那群不长进的小子们听去了,尾巴还不翘到天上。”近卫莉娜有些难为情地摆了摆手,笑道,“不过,说来,这也是我们京大的优势吧。因为关西的孩子特别多,校风又比较自由,所以常有这种你觉得夸张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这点,征十郎君可以在我们马上到来的‘11月祭’上切实地体会到呢,到时一定要来哦!”

    “是,谢谢您,届时我一定来。”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而后把目光轻轻落在了他坐在他身旁的小姑娘身上。

    方才他和近卫莉娜说话这会儿,近卫辉映夜连眼皮都没抬,一个劲儿地埋首于眼前的食物中,那股子认真劲儿,就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只见她夹了块鸡肉,就着米饭吃了下去,而后又把肉旁边的胡萝卜毫不留情地扒开,搛起原来胡萝卜位置上的玉米粒送入嘴中,小嘴动的同时,小手也跟着继续着“挑走胡萝卜的大业”。她吃饭的动作无不优雅,就仿佛古典乐中平静而欢快的乐章一般。

    这个小姑娘,从小时候起就不喜欢胡萝卜。

    “明明长着和小征一样漂亮的红色,可怎么就那么难以下咽呢?”像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那张无忧无虑的漂亮脸蛋上,罕见地出现了不符合她年龄的苦恼。

    “”同样小小的少年一时语塞,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瞧她这话说的,真不知道是在称赞他了,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本想劝她说“挑食是不好的”之类的,可想想,还是把这句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这种事情,他自己其实也没做好,何谈什么立场去劝诫别人。

    她不喜欢胡萝卜,就跟他不喜欢红生姜一样。

    明明有着那么漂亮的红色,但是味道却那么丧心病狂,以至于他对它的厌恶便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几许。

    最后,小少年那双明亮的红眸子转了几转,还是附和着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胡萝卜,和,红生姜。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口味,都没变。

    少年的目光从少女和她的胡萝卜上,落到了自己盘子里被冷落的红生姜上,而后不动声色地把它们推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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