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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芊芊一脸得意,拿不出东西,看你今天怎么倒霉!
缺钱所以偷盗,这逻辑还真是可以,不过沈言要的就是她言之凿凿的指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发了话,声音掷地有声。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盯向沈言,表情精彩纷呈,但大多都是看她笑话。
这时候,紫苏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看到大少奶奶偷换了灵药,拿出去变卖了。”
她转而抬头看向沈言,一脸泪痕,“此事,事关陆家颜面,大少奶奶虽然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但恕奴婢不能替您隐瞒下去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
沈言冷眼瞧着眼前这一出出戏码,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孟雪瑶露出一脸吃惊,“你且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紫苏擦了擦眼泪,一脸悔意,“前些日子大少奶奶娘家来人了,说是小少爷进京赶考生了病,正是缺钱的时候。大少奶奶平日里虽然节俭,但也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所以,这才变卖了灵药换钱。还请老夫人看在少奶奶疼爱手足的情份上,原谅大少奶奶吧!”
老夫人吃惊地听着这一切,脑海中忽然闪过,前几日林嬷嬷进门时碰到素竹领着一位打扮朴素的妇人出去,说是大少奶奶娘家来的人。
难不成,真是如此……
那这孩子就真是抬举不得了!
沈言勾唇笑道,“紫苏,你还真是投桃报李!”
“奴婢虽然在寻芳苑伺候,可奴婢是陆家的丫鬟,不能背着老祖宗看您一错再错,所以才具实以告。还请大少奶奶体谅!”紫苏说得不卑不亢。
旁人看来,还真是有点不畏强权的风骨。
陆芊芊嘲讽道,“小贱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一听“小贱人”这三个字,南宫羡只觉得异常刺耳,侧目冷冷看了一眼对面张牙舞爪的女人!
“妹妹,你说人证物证俱在,下面跪着的这丫鬟,在你眼里是人,还是物啊!”懒洋洋的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而后兀地一笑,“妹妹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后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咱们陆家是得省着点用度,还得考虑养上你一辈子呢!”
不着调的三言两语,虽引得众人一阵低笑,但都开始思索起这件事的始末起来。
的确,光凭一个丫鬟的证词,证明不了什么!
陆芊芊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夫人轻轻启齿,“你这丫头,帮助自己亲弟弟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你若告诉二婶,二婶一定替你想办法的不是?可如今你碰了灵药,还将紫苏这丫头逼迫至此,这遗下的祸端,只怕是覆水难收啊!”
好一副关爱儿女、心系下人、菩萨心肠的当家主母形象。
“二婶这是落实了我的罪名么?”沈言淡淡一笑,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孟雪瑶皱眉道,“沈姐姐,我姑母从不言语凌人,还请姐姐慎言!”
“你们说我拿灵药换钱,钱是有去处了,可我又是如何换的呢?哪家当铺?哪家药店?”沈言声音清冷,如水落更漏。
从老夫人将匣子交到自己手上时,自己就命素竹好生看管,除了今日,旁人不可能接近匣子。
所以,东西肯定还没有流出去,而且说不定二房已经看准灵药最终会落入他们手上!
“谁人不知,这灵药是陆家祖上传来下来的神物,以陆家的今时地位,普通当铺谁敢收!说不定是被卖到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陆芊芊说的不急不缓。
虽不明说,但与黑市有染,又是一条罪状!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既然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也别她旧事重提,翻脸无情!
沈言收回眼神,朝主位上的老夫人端端正正跪下,大声道,“孙媳妇看护宝物不利,请老祖宗责罚。”
“看护不力?你这罪责脱的也太快了吧!不过从监守自盗变为看护不力,罪名倒是清了许多!”陆芊芊斜眼讽道。
沈言并不理会她,转而向外叫道,“素竹,把匣子拿上来!”
“是!”
不一会,素竹便端了一只匣子上来,垂手而立。
沈言起身,猛地上前打开盒子,一条翠绿色的毒蛇,一跃而起,吓得众人惊呼成了一团。
陆靖辙手疾眼快,拔出腰间匕首便狠狠刺向青蛇七寸,青蛇顿时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条带着獠牙的青蛇的出现,确实挑动了老夫人和林嬷嬷的神经。
众人吓得还没回过神,屋子里一片寂静。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陆靖辙收回匕首问道。
“难不成你怕问责,故意伤人!”陆芊芊声音有些尖利。
“素竹,你说!”沈言道。
素竹上前跪下,“方才颁奖前,奴婢去取匣子,打开匣子的那一瞬间,这条青蛇把奴婢的魂都吓没了。好在奴婢反应快,立马合上了。这才前去禀告少奶奶,少奶奶情急之下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沈言接着道,“当时众人看着,来不急请示老祖宗。孙媳妇又怕给家族蒙羞,这才擅自做主,用杏叶花冠蒙混过去。还请老祖宗责罚!”
“你的意思是,灵药被这条青蛇吞了!”老夫人皱眉问道。
陆芊芊抢道,“哼,你这分明就是狡辩!自己偷了灵药,还不知从哪寻了条毒蛇来,糊弄众人!”目光犀利而无声。
“芊芊,不得妄言!”说着,二夫人朝陆芊芊使了个眼色。
陆芊芊心头一震,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长长的鎏金耳环拍在脸夹上,几乎忘了呼吸。
沈言哪里送得她当堂反口,抢道,“这蛇从哪来的?”顺势抬眼,露出一抹无声无息的嘲讽,冰冷的目光落到陆芊芊身上,“妹妹不知道么?”
“我……我如何得知!”陆芊芊一下子有些慌神。
“妹妹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
沈言敛眸垂首道,“老夫人,孙媳妇想请两个人过来。”
其实看到那条青蛇的当下,老夫人已然明白了些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捕蛇人和细辛一前一后,缓缓走了上来,因为细辛被丈责,精神已大不如常。
“她不是已经被杖毙了吗?”陆芊芊惊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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