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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抗日特战队 > 第九十八章 佯捉崔秀秀(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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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佯捉崔秀秀(13-15)

    正当崔秀秀与吴小天激情奔放,忽听房门嘭嗵打开。

    伴随惊心动魄的门响,富田良平恶煞般地站立在床前。

    此时此刻,崔秀秀和吴小天双双蜷坐在棉被里,没有片言只语,更没有丝毫动作,那样子只能用僵呆和麻木来表示。

    富田这时阴森一笑,随即又冲门外咆哮:“来人”。

    时辰不大,店小二匆慌闯进房内,一看眼前这情形,也变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正打算回避,富田蓦然抽出钢刀,喝令店小二速拿一根绳索过来。

    因惧怕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崔秀秀按照富田良平的口令,乖乖仰躺在店小二摆好的绳子上。

    吴小天也在钢刀的威逼下,麻木地伏趴在崔秀秀的躯体上。

    短短一两分钟的光景,店小二忍耻含羞,按照富田良平的要求,将崔秀秀和吴小天牢牢捆绑在一起。

    似乎从崔秀秀和吴小天的身上得到另一类快感,富田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狰狞的哑笑,一边笑,一边将伸出的钢刀直抵吴小天的腰肋。

    吴小天尚未来得及抽搐,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血淋淋的刀尖扑哧穿透吴小天的双肋。

    随着钢刀的抽出,吴小天陡然抬头,但是一瞬间,又扑通垂耷下去。

    吴小天死了,崔秀秀也死了,确切地说,是在吴小天发出惨叫的同时,崔秀秀便已昏死过去。

    从棉被上擦干净钢刀上的血迹,富田良平吩咐店小二不得破坏现场,更不许任何人走进这个房间。

    约莫半个钟头过后,吴小天的尸体用苇席包裹后,被醉春楼的伙计们抬上马车,连夜送回老家,崔秀秀也被两个男子带到醉春楼。

    走进醉春楼会客室,富田、黄三和二魔头都在,除此之外,醉春楼董老板与两位小姐一同坐陪,其中一位小姐就是小樱桃。

    一看崔秀秀木然走进房门,二魔头霍然冲向前去,多亏富田“八格”一声怒吼,抡圆的巴掌又迅速回落下去。

    当着崔秀秀的面,富田良平阴阳怪气地说:“王桑,你可以和杏子小姐回房间休息了。”

    富田话音刚落,二魔头一把拉起小杏子的手,冲崔秀秀冷笑一声后,洋洋得意地走出会客室。

    直到今日此时,崔秀秀方才明白,所谓的醉春楼原来是一块花柳地。

    又在富田良平的吩咐下,小樱桃陪崔秀秀走进洗澡房。

    乘借洗澡的机会,小樱桃打听崔秀秀如何认识富田。

    经小樱桃这一问,崔秀秀禁不住唏嘘抽泣,逐把与富田良平的遭遇从头至尾说一遍,末了告诉小樱桃,这次就是被富田强迫才来县城的。

    这时候再看小樱桃,目光如同粘稠了一样,虽然一声不吭,但思绪已经飞得很远很远。

    至于小樱桃想什么,以后的日子里,小樱桃自有交代。

    从洗澡房走出来,崔秀秀又在小樱桃的搀扶下,步履艰难地走上二楼,走进小樱桃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只有富田良平一个人。

    小樱桃知道富田良平下一步要做的是什么,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富田厉声喝住,小樱桃赶紧闭上房门,乜呆呆地守立在崔秀秀旁边。

    崔秀秀此时却没有了怯慑,也没有眼泪,冲富田冷冰冰地说:“富田,你再动手吧,把崔秀秀也杀了。”

    富田却说:“杀了你太可惜,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崔秀秀无语,望着床头柜上蹿跳的烛火直楞神。

    富田倏地站起身来,告诉崔秀秀明天可以回家,但警告说,回家后必须一如既往,继续做忠于大日本帝国的忠实良民,一旦违背皇军的意愿,格杀勿论。

    崔秀秀依然沉默,直到富田的脚步声从楼上消失,两眼才被夺眶而出的泪水模糊了。

    小樱桃赶紧扶崔秀秀从床沿上坐下去,又给崔秀秀倒一杯白开水,如此一来,崔秀秀竟然嘤嘤地哭出声,任凭小樱桃怎么劝说,哭泣声始终没能停止。

    小樱桃正安慰的当儿,老板娘推门而入,一看崔秀秀哭泣,冷不丁地骂:“骚狐狸,你害死俺家伙计还不够,又跑到醉春楼哀号哭丧,真他妈晦气透了。”

    挨了老板娘的臭骂,崔秀秀不敢继续哭下去,内心的滋味如同雪上加霜。

    小樱桃努起嘴儿埋怨:“妈,崔姐也够可怜的,您何必再伤人家,积点善德行不?”

    在醉春楼,小樱桃也算老板娘的宠儿,所以老板娘才不计较小樱桃的无礼,换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樱桃,刚才富田队长有交代,今晚不要你接客,就在这房间陪这位小娘子过夜,你可给老娘记住了,万一这小娘子有个三长两短,咱可担当不起。”

    小樱桃原本没打算接客,专心陪伴崔秀秀,谁知听老鸨这么一说,又和老板娘讲价钱,说:“妈,您不让女儿接客,工钱谁给,亏大了不是?”

    老板娘阴沉着脸答复:“樱桃,富田队长有吩咐,今个这一夜,老娘给一块大洋做补偿,足够了吧?”

    小樱桃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送走老板娘,崔秀秀喝口水润润干涩的嗓子,转而望着小樱桃直通通地问:“樱桃妹,秀姐打听一件事,你知道小天家是哪的?”

    小樱桃感到迷惑,也问崔秀秀:“秀姐,小天人都死了,你问他的家干么?”

    崔秀秀叹口气,眼泪汪汪地接着说:“如果知道小天的家,秀姐也好赶过去,为他守灵送葬,给他烧纸磕头。”

    小樱桃一听这话,惊讶地直吐舌头,又说:“秀姐,你可真够痴情的,小天因为你才被富田杀害,你赶过去,他爹妈打不死你才怪,多玄乎。”

    崔秀秀却说:“打死了更好,那样的话,秀姐又能在阴间与小天见面。”

    小樱桃说:“秀姐,你可千万别犯傻,樱桃可算看透了,偷嘴的男人都跟狗一样,上床有义,下床无情,翻来覆去就为那一口。”

    听过小樱桃的劝说,崔秀秀一阵沉默,但心里酸酸的。

    小樱桃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铺摆被褥,一边催崔秀秀躺下身子说话。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小樱桃不习惯通着腿儿睡觉,也不习惯穿着内衣睡,等崔秀秀躺下后,干脆脱光身子,滴溜钻进崔秀秀的被筒里。

    摆放好胳膊和腿儿,小樱桃悄着声问:“秀姐,你和吴小天这码事,是吴小天勾引你,还是你勾引吴小天?”

    小樱桃问得痛快,崔秀秀回答得也很直爽,承认是她主动勾引吴小天。

    一听这话,小樱桃也叹口气,说,吴小天的确死得冤,但又立马补充说,其实冤就冤在富田这狗日的没长人肠子。

    无论小樱桃的话有没有怨怪崔秀秀的意思,崔秀秀总抹不去内心对吴小天的愧疚和眷念,在她的心目里,吴小天已从事实上成为她的男人,只是这样的事实不好与小樱桃说出口。

    小樱桃又问:“秀姐,王大伯该是你的公爹吧?”

    崔秀秀又窘又羞,变个词儿回答:“樱桃,秀姐忘了告诉你,他是你秀姐的叔公,儿子方才十二岁,哪好做公爹。”

    小樱桃信以为真,居然把二鬼子嫖娼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崔秀秀听过后,虽然心如刀割,却因为自身不正,只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如果用哑巴吃黄连来比喻,或许更确切。

    小樱桃接着说:“秀姐,不是妹妹存心败坏你叔公,你说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脸往窑子铺里钻,谁家媳妇摊这么个臭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崔秀秀强忍心中的羞辱和痛楚,换一副无奈的语气搪塞小樱桃:“樱桃妹,叔公的为人在村里没人不知道,婶婆也拿他没办法,凑合过就是了,咱不说这些闹心的事,睡觉吧。”

    小樱桃答应一声,一翻身背对着崔秀秀。

    崔秀秀起身吹灭蜡烛,刚从被窝里放稳身子,泪水便如泉涌一般,汩汩地流个不停。

    天刚麻亮,崔秀秀便起身穿上衣服,将小樱桃轻轻推醒后,问“叔公”是否还在醉春楼,小樱桃回答得很肯定。

    崔秀秀又让小樱桃给把“叔公”喊起来,准备赶路回家,小樱桃只把胸兜和短裤穿上去,便匆匆打开房门,前脚刚迈出门槛,却被崔秀秀喊住。

    对于二鬼子嫖妓,崔秀秀因自己沾着一屁股粪屎,本打算充耳不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转念又想,倒不如亲临现场,面对面抓个把柄,也好在以后的日子里给自己争取主动。

    不一会,小樱桃一边拍敲小杏子的房门,一边呼唤“王大伯”,二鬼子拉开门销,崔秀秀冷不丁冲了过去。

    二鬼子先是一惊,又立刻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崔秀秀看一眼被窝里的小杏子,又望着二鬼子麻木地说:“天都亮了,快把东西收拾收拾,趁个早儿回家去。”

    二鬼子还想说什么,却见崔秀秀已经走出门外。

    二鬼子本打算先自赶到楼下,偷偷把帐结了,走下楼梯一看,崔秀秀与小樱桃早已等候在此。

    与老板娘结算时,二鬼子掏遍全身,只掏出五块大洋,距离足额还差一半,二鬼子一着急,反说老板娘太黑心,是故意敲竹杠。

    老板娘一看二鬼子耍赖,居然当着崔秀秀的面,把二鬼子嫖过的小姐一一点出名来。

    从昨天走进醉春楼,总共有五位小姐伺候过二鬼子,再加上餐饮费、包宿费,十块大洋还算有面子。

    二鬼子仍不认账,坚持只付五块大洋,老板娘更来气,说:“王财主,看你这人真是拿着脸儿当腚使,你老婆勾引俺家小伙计倒不说,还连累他把命都搭上,你给老娘算清楚,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小樱桃一听这话,惊愕地望着崔秀秀,直到这时,小樱桃方才醒悟,所谓崔秀秀的“叔公”原来却是崔秀秀的亲男人。

    明白了崔秀秀和二鬼子的真实关系,小樱桃也理解了崔秀秀为什么要偷吴小天的幕后原因,从而对崔秀秀个人愈加怜惜和同情。

    在小樱桃的注视下,崔秀秀好象无地自容,窘促地闷下头去。

    二鬼子不好继续耍赖,问崔秀秀是否还有银两。

    崔秀秀更不愿在这等事上丢人现眼,把身上仅有的两块大洋全都拿给二鬼子,二鬼子接过大洋,恳求老板娘暂把现有的收下来,剩下的打个欠条,明个一大早就送来。

    老板娘听后冷笑一下,说,天底下样样欠账都曾听说过,就没听说逛窑子的钱也能打欠条,一句话说白了,少一个子休想走出醉春楼。

    二鬼子见老板娘仍不给面子,又摆出无赖的架势,气哼哼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的看着办。

    老板娘却说:“王财主,既然话说到这份儿,老娘倒是有个好主意,干脆把你的媳妇留下来,替你还清这笔风流债。”

    二鬼子如同被老板娘当头一棒,愣愣地不知所言。

    小樱桃这时再看崔秀秀,只见崔秀秀眼泪汪汪,那样子好可怜,犹豫片刻,冲老板娘没好气地说:“妈,您放人家走吧,这笔帐就记在樱桃身上,拿现也行,扣费也中,随您的便。”

    老板娘怒吼:“樱桃,你疯了?”

    小樱桃笑笑说:“妈,您别一惊一乍的,女儿没疯,好好的。”

    老板娘又要发作,小樱桃却冲老鸨做个鬼脸,然后拉起崔秀秀的手,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因为身无分文,二鬼子放弃了吃早饭的念头,但由于日夜操劳,刚走进南北中心大街,便觉得心慌气短,上气不接下气。

    崔秀秀也因为昨晚惊恐过度而心力交瘁,脚步如同捆绑了石头一样沉重。

    偶尔有几辆黄包车路过,但一听二鬼子去乡下,居然没一个搭理。

    好不容易走出城南哨卡,又一辆黄包车从后面撵上来,一看车夫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二鬼子急忙挡在前面,言称无论花钱多少,一定搭车回去。

    问明二鬼子的去处,小伙子二话没说,答应二鬼子和崔秀秀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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