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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乐先开口，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厉家的各位，你们是想我让安保把你们甩出去？”
“老太太，当年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我们这一次是希望您能心平气和……”
砰——
一声枪响倏然传来，正好擦过封致煜的腿边。
男人的西裤微微动了一下，被厉风带起。
殷乐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有枪声。
回头，阮瞳手里握着一把枪，看着面前的人。
霍祈靖轻轻按着她的手腕，“瞳瞳，这里是你爸爸的墓地。”
第一枪是警告，接下来他们还不走，就瞄准了。
阮鸢从来没见过阮瞳这个样子，顿时有些害怕，“瞳瞳……你冷静一下，不要这样……”
封致煜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孩，只见她那双漆黑如夜的墨瞳之下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这个女孩，是他素未谋面的妹妹。
而在今天，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葬礼上对他开枪。
“哥……哥你没事吧？”封以旭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不希望阮瞳和自己的哥哥有什么过节，“哥……这肯定是姐姐她心情不好……你别，你别……”
“我知道。”
封致煜回头，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待会再说。”
厉蓁看着面前的女孩，只觉得心痛非常。
如果不是她当年就这样听信了阮景东的话……或许阮瞳就不会……
她对这个孩子，始终是亏欠再亏欠。
“好了，先回去吧。”
这个孩子的精神状况的确不太好，她不可以再刺激她。
厉老再回头看了阮瞳一眼，冷哼着转身。
封以旭抚着厉老，到门口才发现老人的目光。
“你叫阮瞳姐姐？你认识她？”
厉老凝着封以旭的眼睛，显然是想知道他的实话。
封以旭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回应。
“什么时候的事？”
封以旭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
“好了，外公。”
封致煜倏然开口，抬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带以旭去看看桑榆，外公你们先回去。”
封以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哥哥拉倒了同一把伞底下。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摸了一下，凉凉的。
封致煜开车带他去了河边，雪越下越大。
“以旭，你什么时候跟阮瞳联系上的？”
封致煜抬手点了一根香烟，抬眸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少年。
他们两兄弟这样面对面地说话，大概有三个月了。
多少次只是匆匆一面。
“就……上一次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啊。”
封以旭垂首看着自己面前的衣服，只觉得有点冷。
“那时候跟她聊天觉得她人很好，就加了联系方式……我后来才知道她姓阮。”
“那她一开始知道吗？我们的关系。”
封以旭想起这个，就莫名有些自责。
如果他能早一点提醒阮瞳……或许她就不会受那么大的刺激，之后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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