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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想了想，“有。不过一般都是些不重要的位置，但是价钱不低。余小姐想买什么官？”
“福城通判，大约值多少钱？”余长歌道。
裴承微讶。
福城通判的职位，元珏指名道姓要留给余长歌的父亲余文，余长歌却想把它卖出去。
她想做什么？
不过，裴承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余长歌问，他回答就是。
“十五万白银。”
余长歌道，“好。”
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余长歌就打算离开。
裴承送她到门口，他迟疑了一会儿，还叫住了余长歌。
“余小姐，林天霸出狱了，听说他先前跟你有些不愉快，希望余小姐这几天多加小心。”
林天霸的父亲林永丰，跟太子殿下手下的人走的很近，林天霸在狱中被关押了那么多天，也算吃了些苦头，林家最近花了些关系，将他捞了出来。
裴承查了林天霸的底细，出于好意，提醒了余长歌。
林家和太子一党有关联，曹大人同样是太子手下，余长歌忽然间想通了什么。
余长歌顿了顿，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多谢裴大人。”
余长歌从县衙回来后，询问了门房上的老李，得知余文还没回来。
她心中有了些猜测，转身去了牡丹的兰苑。
牡丹通过几天的休息，精神好了一些，但她脸色还是苍白的。
她下体撕裂，肚腹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为了能少去点厕所，少写折腾，除了汤药，牡丹不敢喝太多水，嘴唇上起了不少干皮。
“大小姐。”
见到余长歌进来，牡丹泪湿眼眶，她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
余长歌忙拦住她，“四夫人好好躺着便是。”
她态度坚持，澄澈的眸子里散发着善意，牡丹擦了擦眼泪，乖乖躺好。
“大小姐的救命之恩，牡丹没齿难忘。”牡丹哽咽着，从枕头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对金簪。
簪子上的蝴蝶翅膀微微晃动，碧玉做的眼睛格外漂亮剔透。
正是余长乐送给余长歌，后又拿来陷害她的那对金簪。
“长义遇害的那两天，我肚子不太舒服，没来得及帮上忙。”牡丹眼睛有些躲闪，但她最终正视了余长歌，“希望现在补救，还不迟。”
牡丹当时有孕在身，她有自己的顾忌和目的，所以在那时选择了袖手旁观，看余长歌和周琴互相斗争。
不曾想，周琴早就想除去她，还想顺势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女本柔弱，为母则强。
周琴想害她，她同样容不下她。
“不晚。”余长歌含笑，她将金簪推回牡丹手里，“四夫人愿意出面帮我作证就好。”
“只要大小姐说一声，我会全力配合。”牡丹收好金簪，笑道。
余长歌仔细想了想，附到牡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这样做可行吗？”牡丹微微皱眉。
她不明白余长歌的意思。
“希望四夫人能帮我做好这件事，其他的就好说。”余长歌笑道。
牡丹疑惑，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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