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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去推门时，发现推不开。
余长歌这次学聪明了，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只是，这门栓明明拦不住元珏，可他却不想打破它。
他走出去绕了一段路，翻窗进了西厢。
黑暗没有扰乱元珏的视线，他进屋的一刹，就发现了锦被下凸起的小小一团。
余长歌侧躺着，她抱紧自己的膝盖，似是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尘埃里。
元珏皱眉，他脱去外裳，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双手微微使力，掰开余长歌，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余长歌竭力反抗，她推搡着元珏，用自己最大的力量。
纠缠中，元珏摸到余长歌的脸，上面湿漉漉一片，触手冰凉。
余长歌又哭了。
元珏喟叹一声，准确把住余长歌的后脑，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长歌，不哭。”
他哄着她，用自己认为最温柔的声音，去哄余长歌。
余长歌泪水还在流，她开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哀求元珏，“元珏，你能不能放过我？”
余长歌方才在黑暗中，独自想了很多。
她来自现代，余文不爱她，她本也不需要他这个父亲。
只是原主余长歌需要，她受她情绪影响，一时之间，情难自控。
现在余长歌弄清楚了一切，反而不在畏手畏脚。
等她为原主和云瑶报了仇，世界那么大，余长歌哪里都能去。
不过，在余长歌能彻底逍遥之前，还有一个人需要解决，那就是元珏。
元珏是圣元九王，权势滔天，他若是不放她，她很难走得掉。
“长歌，你能不能听话点？”元珏摸着她的头发，“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宠姬不好吗？”
“不好。”余长歌愤然，她泄愤一般捶着他的胸口，“我都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你知道的，我是想杀你的！”
余长歌不想做元珏的玩物，更不愿做他的姬妾。
“为什么想杀我？”元珏突然问道。
他上次不打算问的，现在说到这儿，他忽然想知道，余长歌究竟为什么这样恨他。
“你逼我，总是强迫我，侮辱我，让我觉得恶心。”余长歌激动，语速很快很坚决。
他哪次看到她没占过她便宜？
他的触碰和亲吻，都让她觉得恶心。
元珏沉默，二十年来，他堂堂圣元九王，战神强者，第一次被人说恶心，还是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这让他胸口有些闷，如刀割般钝钝的疼。
“那要是我不逼你，不强迫你，你会……待在我身边吗？”元珏问。
其实，他想问，他不逼她，她是否会喜欢他。
可余长歌上一句的回答太过坚定，让元珏不敢问出口。
“不会。”余长歌道。
元珏削薄的唇抿了极紧，他静默下来。
她的回答，他早就猜的到，可真听余长歌说出来，他心底还是一抽。
如利剑插过，疼痛铺天盖地卷了上来，压的元珏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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