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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扶南朝管家点点头，推门进了老爷子的房间。
门外，姚启音听到关门声，转过身来看向边上的老管家。
一进到房间里，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破败陈旧腐烂的味道，还夹杂着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姚扶南知道或许这就是死亡的味道。
“咳咳，扶南。”姚老爷子靠在床上咳嗽了几声。
姚扶南抬头朝床上望过去，他的情况比自己一月前见他的时候更加不好了，枯黄的皮肤包裹着干瘦的身体，脸颊两边深深的凹陷，手脚细的仿佛就剩了骨架，说话没两句就得咳嗽。
这个曾经把姚家推上巅峰意气风发的姚家当家人，这个教会自己长大的人，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不论你是谁都逃不过这个名叫时间的毒品。
“爷爷。”姚扶南低头站在床边，恭敬道。
“东西和人带来了吗？咳咳。”姚老爷子仿佛随时都能咳得背过气去。
“带来了。”姚扶南想上去扶一把，却被老爷子一把给推开了。
老爷子力气不大却还得把姚扶南推了个踉跄。
姚扶南往后退了几步，低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低头不敢动作，“人，我安排在了客房，今天十二点前她会过来举办仪式。”
“嗯，咳那就好。”姚老爷子听到这话明显气息平稳了不少。
“酒店的事，你的手段太软了。”
就像聊家常的语气，却让姚扶南呼吸一窒，低头道：“是。”
“这事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就不用管了，那程家的小子就算有后台，那也得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大概是说了一大段话，接着就是一大段咳嗽。
姚扶南站在一边没敢上前，只是态度认真的认错，“是孙女办事不力，让爷爷操心了。”
“咳咳咳。”姚老爷子停了咳嗽，朝姚扶南摆了摆手。
“让启音进来吧。”
“是。”
“爷爷让你进去。”姚扶南复杂的看了眼靠在走廊边的姚启音。
“爷爷。”
“你来啦咳咳。”老爷子咳完顿了顿，“秦书回来了吗？”
姚启音回道：“今晚就回来。”
老爷子点点头，“等他回来，你让他来见我一面。”
“是。”
“咳咳那个人找到了吗？”老爷子一双混沌的眼睛朝她看过来。
姚启音低头，“被她跑了，但是她交给了我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姚启音把纸和试管放到床头柜上，后又退回到原位，晦涩道：“她说东西在几十年前就被人当成了实验品，沙漠里最后只剩下了这一个试管。”
她话一说完，老爷子就剧烈的咳嗽，自己在那边低声自语：“咳咳咳咳不可能不可能。”
姚启音见状赶紧上去扶着。
老爷子还在那边似乎魔怔了似的，紧紧抓着姚启音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急促的呼吸，“东西一定在她手上，她在骗我！她在骗我！你你去把秦书给我叫过来，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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