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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远目光一凝，上前将纸摊开来看，一目十行。
上面的确是婚约书，而最后的签字是他的名字，同时也的确是他的字迹。
聂清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想起那日。
蒋婷婷突然来找他，手里就拿的这种纸。
“签个字吧嘛，你可千万不要拒绝。”
聂清远鬼使神差地就签了，仿佛自己的身体自己不能控制一般。
那日他粗略地看了一眼，上面根本就写的不是现在的这样，一定是蒋婷婷搞的鬼。
宋母脸色就很难看了，这要是有婚约还吊着她家姑娘，就太不像话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聂清远难以启齿。
他该怎么说？又能怎么说？
难不成还说这字是他签的不错，可是他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实在是笑话。
手中的纸已被他捏做一团，他依旧没有回答宋母。
气氛越来越凝重。
蒋婷婷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宋夫人，我与清远哥哥本是青梅竹马，婚约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昨日见令千金前来，便提起了这事，两人都坚持不承认有这件事，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聂清远猛地抬头瞪她，视线凶狠的仿佛要将她撕碎。
“简直胡言乱语！”
蒋婷婷身子一缩，将楚楚可怜演的入木三分。
她再次看向宋母，却见这老太太望向她的眼也是冰冷一片，她心一咯噔。
宋母在下一秒开口：“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不要你，你却仿佛炫耀般四处说道，这要是换了我，我只怕会羞愧而死。你这般与我说是觉得我会为你做主？自家爹娘你不求，却求到我这边，你是觉得，我会为一个辱骂我女人的人做主？还是你觉得你身份高贵到我明阳府也得乖乖听你指挥？”
“我告诉你，我们明阳府看上的东西，就算是条狗也容不得他人肖想！”
一番话下来，蒋婷婷面色惨白，她完全想不到，宋母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是相传，宋母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吗？
却是不想，能生出宋荷这般女子，可会真的是那般温柔？
宋母微微抬手，“带出去。”
在下人要触碰到蒋婷婷手时，她顿时骂道：“放肆！”
视线触及到宋母的双眸，她咬牙自己站起来，背挺直地向外走。
蒋府在小镇是个大户人家，可在京城，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户人家。
与明阳府，比不得。
宋母再次看向聂清远，“名字可是你亲手所写？”
聂清远沉默了许久：”是“
宋母叹了口气，自聂清远脸上她隐隐察觉出什么，但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你走吧。“
聂清远身形一动，他站在原地。
还未有什么动作，一股沁香钻入鼻腔。
嫩黄色裙子映入眼帘，他心神一动。
娇软的声音响起。
”娘，你怎么能让人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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