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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四荒绝歌 > 第十二章 夜半人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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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树梢头,星如明眸俏,如此良辰美景,自是别有一番风情。

    任无双坐在红檀木雕花窗前,对月邀酒,嘴角微扬,眼波微醺。

    月烟罗身着一身杏色轻纱薄衣,缓步走向任无双。她身上散发出的沐浴后的清香,打破了赏月品酒的气氛,反而充斥着一抹旖旎。

    看着那棱角分明的侧颜,月烟罗不自已的停了下来,欣赏着难得的月色和他。

    回想着一个时辰前,任无双拿出的白灼圣莲,月烟罗心中生出一丝疑虑,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你想打个盹正好有人给你送一个枕头。

    那白灼圣莲那是无上神物,但是却没人知道它的药效是什么,或许只有在天时,地利,人和之际,使用者才能知道。但即便只是如此,也依旧令月烟罗心动,而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

    而任无双拿出圣莲的意图其实很简单,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复杂。仅仅是因为他怕自己若是拿出其它的东西,恐怕并不能打动月烟罗,所以倒不如拿出一株用处神秘而且东陆众人又没见过的异宝。

    须臾间,月烟罗回过神,发现面前的任无双正低头注视着她。

    月烟罗觉得脸上一热,立刻低下头,轻声说道:“公子该沐浴了。”

    这一声“公子”直直闯进任无双心底,说不出的动听,微微扬起的嘴角彰显着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他喝完酒杯中最后一口酒,含糊的回答了一声“嗯”。

    月烟罗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不能被美色牵着走,“让奴家伺候您吧。”

    说着月烟罗便伸手去解他的外衣。

    任无双右手一抬,按下,动作一气合成,将月烟罗不怀好意的小手拂开,淡淡的说道:“不必。”

    说罢,任无双饶过她径直走向屏风背后,嘴角处闪过一丝笑意。

    月烟罗眼见一计不成,便将指甲缝里藏得昏睡散抹去,明眸一闪向一旁走去。

    月烟罗眼神时不时关注着屏风后面的动静,只到看见他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放到衣架上,才安心开始准备后面的事。

    盏茶时间之后,任无双才从屏风之后再次出现。

    此时月烟罗正低头减掉灯罩里已经烧过的灯芯。额前的碎发有些散乱的垂在两颊旁,炽红的火光照的她的脸上泛起微微红光。

    月烟罗听到从屏风后传来的脚步声,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从她皎好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她转过身,看了眼他,立刻埋下头,低低的说道:“公子。”

    只见任无双身上的暗紫色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他坚实,精壮的胸口。

    任无双满意的拉起嘴角,“过来。”

    月烟罗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自己这是被撩了?

    眼前的美景令月烟罗的目光再也舍不得离开,那白皙的肌肤应该很柔滑吧,那精壮的胸口应该很结实,很温暖吧,一双桃花眼是想迷死多少良家妇女?

    “你的口水流出来了。”任无双不知不觉中走到她面前,身高六尺的他站在月烟罗面前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

    任无双伸出手将她嘴边的口水擦了擦,露出不经意的笑容,那柔软的触感不由得让人心颤,又似是有些嫌弃的在她的纱衣上擦擦。

    月烟罗是被嘴边的凉意所惊醒,立刻收回放荡的心神,赶紧擦擦嘴边的口水,可是哪有什么口水,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

    月烟罗不禁暗自里排腹,但是面上却带着迷人的笑容。她将桌上的酒壶拿起,倒了两杯香气四溢的神仙醉,来到任无双面前。

    “公子,良辰美景不如小酌一杯?”月烟罗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向任无双。

    这酒里有月烟罗事先放好的昏睡散,只要他喝了,不出十息必然倒头大睡。

    任无双看着她眼中闪过的狡黠,轻笑一声,接过递来的美酒。

    “酒是好酒,不过既是如此良城美景,若是饮酒,岂不是浪费了?”

    言罢,任无双一手将酒杯送出,又将月烟罗手中的酒杯一掌拍出。月烟罗在他手中毫无缚鸡之力,只感到手腕上有些疼痛,便松开了酒杯。

    一个重心不稳,想着任无双怀里扑去,一只有力的大手顺势将她的细腰搂入怀中。

    任无双从上向下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微微一笑,手臂用力将她抱紧,脚尖一旋,两人的位置便对调了。

    任无双护着她,轻柔的落在柔软的青纱帐床上,而那一对被拍飞的酒杯也在他们落到床上的那一刻平稳的落到了桌上,丝毫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都说一刻值千金”任无双在上,看着她那发红的脸蛋,打趣着她。

    月烟罗只觉得一股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直发红发涨。

    她不安分的扭起来,想要挣脱他那热的发烫的怀抱。

    “公子,公子,我只卖艺不卖身!”月烟罗惊慌的大叫道。

    可是无奈的是,任凭那条细胳膊怎么也扭不过任无双有力的臂膀,在他看来不过是她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是吗?”任无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挣扎。

    月烟罗撅着小嘴慌乱之中对上任无双那张笑意明朗的脸,自己扎了那么久都没用,要是会法术就好了。

    她停下挣扎,气呼呼的侧过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任无双撑在她头边的手上传来细密的痒意,那白皙的天鹅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怎么不用法术?”任无双低沉的说道。

    月烟罗只觉得耳朵上痒痒的,不自觉的打颤,闷闷的说道:“不会。”

    忽然一个疑问闪过他的脑海。

    那时的她每日都要缠着自己教他法术,而且她的天分也是极好的,每个法术她少则一天多则三天便能施展的如鱼得水。

    时过境迁,虽然已过去了一万年,但那些日子依旧深深烙印在任无双的脑海中。那短短百余年的光阴却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虽然现在找到了她,但是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丝法术的流动,难不成自己真的认错人?

    任无双紧紧盯着她,“你不会法术?”

    他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放出一缕法术进入她的身体中探查。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月烟罗只觉得自己脆弱的手腕在他铁掌之下已经发出咔咔的声响。

    任无双看着她发青的手腕,急忙松开。双臂撑在两边。

    月烟罗看着自己发青的手腕,默默的可怜着自己。

    为什么他还没晕?难道是剂量不够?

    任无双相信世上没有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能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模一样。即使自己认错了,但是千眼琉璃珠是不会认错的。

    “漫漫长夜,不如玩点乐子?”任无双说道。

    月烟罗美眸大瞪,这人怎么一会儿一张脸,揉揉发痛的手腕,“好啊,玩什么?”

    “就玩方才比试的乐子,我问你答,一人一句。”

    月烟罗警惕的看着他,然而任无双却是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好啊,必须实话实话。不过你能先放,放开我吗?”月烟罗局促的说道。

    任无双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近了,一呼一吸间的气体喷洒在对方的面颊上。

    任无双起身让开,月烟罗一见立刻坐到床的另一边,将纱衣领口收拢,生怕露出一点。

    “我先问,公子在中陆是做什么?”月烟罗立刻说道。

    任无双轻笑了一声,“当官。”

    当官?

    “没,没了?”这也太敷衍了,回答了就和没回答一个意思。

    “换我了,你究竟是何人?”

    他为什么对我的身份这么感兴趣,难不成他察觉到我身上的魔气?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你还要再问吗?”月烟罗提醒他。

    “嗯,实话实说。”

    “我呢,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魔族,再说了方才大人不是已经查探了我不会法术吗。”月烟罗说道,“换我了,仙宫在哪?”

    任无双轻挑眉头,回答道:“为什么对仙宫这么感兴趣?”

    “这轮是我问问题。”

    任无双紧盯着她,月烟罗也大大方方让他打量。“在中陆。”

    “我当然知道在中陆,我是问在中陆哪里?”月烟罗被将了一军,这是明目张胆的打诨。

    任无双一副“你自己不说清楚”的样子,“你的琴从何而来?”

    “自幼便与我在一起,也说不上是从何而来。仙宫在中陆什么地方。”月烟罗这一次问的很清楚,防止他再次打诨。

    “最高处便是仙宫。那你的琴技是谁教的?”

    有些人生来便天赋异禀,而月烟罗就是其中一种。

    月烟罗想了想,其实根本没人教她,当然不能实话实说,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一个女子教的,你”

    “她在哪儿?”任无双猛然抓住她的肩膀,不自觉的用力抓紧。

    “你抓疼我了!”月烟罗皱眉叫道。

    “她在哪儿?”任无双再问了一次。

    月烟罗实在是受不了他莫名的发疯,随口说道:“在西域,绒火湖。”

    感觉到任无双的双手不再那么用力,她立刻挣脱开来,跳下床,离得远远的。

    月烟罗揉揉发痛的肩膀,这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任无双好看的双眸看着她,跟着她跳下了床,直奔而来。

    月烟罗惊慌的向后躲,而任无双一直前逼,直到她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停下来,贴在墙面上。

    “你,你想干什么?”月烟罗双手环抱住自己,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明日一早,跟我一起去绒火湖。”

    “不行!”月烟罗立刻拒绝道。

    “为何”任无双不耐烦的问道。

    这丫头软硬不吃,恐怕的抓住她的把柄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身上的魔气很特别,别人察觉不到,不代表我也察觉不到。”

    月烟罗一怵,有那么一丝的慌张被她隐藏的很好,对他嘻嘻一笑,蹲下身子,从他的禁锢范围中逃出来。

    “您误会了,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根本去不了。您有所不知那湖其实不是湖,而是一片岩浆。周围百里又大大小小的岩浆湖数百个,温度极高,所以我根本酒靠近不了。”

    任无双听着她狡辩,轻轻挑眉,“你是怕我保护不了你吗?”

    霸道又温暖的一句话在月烟罗耳里听着缺水另一番滋味。这分明就是裸的威胁,早知道就不该编故事。

    “呵呵,”她无力而又苍白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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