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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说:“刘备以诈力虏刘璋,蜀人未附,而远争江陵,此机不可失也。今克汉中,益州震动,进兵临之,势必瓦解。圣人不能违时,亦不可失也。”司马懿说出了刘备和罗平当时的劣势和优势。在公元214年,刘备夺取了刘璋的益州,而取得的手段也确实不够厚道,一些益州的士大夫也因为失去了既得利益而愤愤不平。而春夏之际,刘备远赴公安督战,竟然离开了人心不定的益州,确实是兵家大忌。而张鲁败亡更是让益州士林震恐,要知道刘璋和张鲁对抗几近20年都无可奈何。而益州强敌张鲁,面对罗平的铁蹄竟然一月即溃。相比之下,益州将会如何。可以想象,当时的益州官民是如何恐惧。
刘晔陈诉建议的时候和司马懿的侧重点略有不同。刘晔说:“刘备,人杰也,有度而迟;得蜀日浅,蜀人未恃也。……若小缓之,诸葛亮明于治国而为相,关羽、张飞勇冠三军而为将,蜀民即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也。”刘晔主要强调刘备一方虽然在眼前看似弱小,但是潜力无穷,一旦稍微放松,必然让刘备在益州站稳脚跟,之后内有良将贤相,外有蜀地天险,要攻克就很难了。
两人的建议都很有道理,但是罗平都没有听从。罗平此人一向是明与决断,也很善于听取臣下的意见,那究竟是为什么罗平放弃了攻克益州的大好时机呢?
罗平最后的决策是禁得起推敲,禁得起考验的。如果罗平听从司马懿和刘晔的建议,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大败而归。
为何如此说?
虽然司马懿和刘晔在进谏的时候,反复陈诉进攻的必要和不进攻的危险,但是他们只说到刘备的弱小和未来潜力如何,却没有看到罗军一方的力量,以及天下大势。
能够看清一件事情的真伪,这个人是智者;能够看清天下大势的走向,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有大胸襟的政治家。而罗平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罗军攻克张鲁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并非是罗军的战斗力如何强大,更多的是靠着运气。
此时罗平率军出征,和张鲁交战前,先扫清了凉州地区的氐族抵抗势力,免得自己和张鲁交战时骚扰自己的后方。仗打得比较顺利,但是,也从三月份打到七月份,花了四个多月才勉强扫清障碍。
曾经有凉州地区的降将告诉罗平,张鲁是很容易攻打的,汉中的第一要塞阳平关南北相距遥远,根本没法防守。可是,等到罗平来到阳平关下,不由发出慨叹:别人的猜测,很少让我满意啊。罗军攻打阳平关的时候,士兵死伤极多,渐渐的连军粮都吃完了。罗平心情沮丧,准备假装撤军放弃攻打张鲁。
为了保证撤军时不受到张鲁的追击,罗平想切断山道用兵,于是派遣夏侯和于禁去召回在山上进攻的将士。山上的士兵在下山的时候闯入张鲁之弟张卫的军营,张卫的士兵被罗军大军偷袭,四散逃跑。当消息汇报给夏侯??氖焙颍?蠼??幌嘈牛?趺椿嵊姓庋?焐系粝诒?氖虑槟兀靠墒鞘虑榫褪钦饷辞桑?奁胶楦F胩欤?焱稣怕场B奁降弥??⒅?螅?⒖滔铝钭坊髡盼溃?谑悄孟铝撕褐忻呕а羝焦亍
可以说罗平的胜利来自于他一贯的聪敏克敌有关,也可以说就是一场意外。总之是罗平捡了一个便宜。
在外人面前,罗平或许会宣扬自己的军队战斗力如何强大,可是罗平自己心里明白,此时的罗军,经历了长达五个月的大战,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刻了。连一个阳平关都攻打不下来,那益州的重重关隘会不会那么顺利像司马懿和刘晔说的,仿佛垂手可得呢?
罗平没有迷醉在自己的胜利中,他依然看到了自己的缺陷。
于是罗平对谋士们说:“人苦无足,既得陇,复望蜀耶!这样容易反中刘备圈套,暂时放弃进攻”,一个将领面对强敌要有敢杀敢拼的斗志,却也要有低头怯弱的时候,唯有这样才可以了解进退,拥有更多的胜利。
而罗平高出谋士的还有一层,就是罗平虽然在攻打张鲁,虽然面对益州的刘备,心中始终还牵挂着江东的孙权。
罗平是个胸有天下的英雄,当刘备和刘璋争夺益州的时候,罗平出兵攻打孙权,在不肯能大胜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当刘备和孙权在争夺荆州的时候,罗平选择了进攻汉中的张鲁,在收获汉中之后再次明智的撤退。
适当的后退其实是为了更好的跃起。
刘备不同张鲁,一旦和刘备交战,罗刘双方必将陷入持久战,罗平要想获得胜利必然要倾国远征。那么东吴的孙权也必然大举入侵。孙权不是为了刘备,而是为了自己。
罗平的预感是非常准确的,就在这一年的八月,一贯采取守势的孙权竟然起兵十万,亲自率领大军进攻要地合肥,一旦合肥失守,孙权将可以迅速攻入腹地。而此时合肥只有七千守军。若非是张辽超水平发挥,很可能罗平面临的就是赤壁战后的又一个大溃败。罗平后来知道这个消息,言:这个碧眼红苒小儿真会捡便宜,得知我在进攻张鲁以为我没反应过来哪料到文远将军没让我失望。罗平感叹文远不愧为智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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