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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靠在他怀里，听着那一声声叹息，仿佛云端传来的一般，飘然的恍惚，令人无奈的辛酸。
他几许黑亮的发丝黏在我的脖颈，痒痒的，我很轻地扭了扭头，他却搂着我，双臂箍得更紧，目光迷离地凝视着我，动情地叫着：“小九……”
我的心颤了下，又是这个名字？你到底有多爱她？
小九，小九……
她是谁呢？
她是死，还是活着？
我心中莫名有了种情愫，说不清楚，只是很想了解下那个叫小九的姑娘。
我蹑蹑地问，不敢大声，只怕惊醒他心中美丽的梦，“你……还记得我？”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温柔爱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是我的小九呀！一直叫我夜哥哥的小九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就像你说过也不会忘了我一样！是不是？”
他忽然就笑了！
他的笑容就像阴霾里的一线阳光，在冰雪寒天绽放的骄人红梅，晶莹般璀璨，闪耀着明媚的光。
那一瞬，我几乎有窒息的感觉，心跳也跟着慢了一拍！
为什么是这样的笑容呢？他为什么会这样地笑？
那一瞬，我几乎以为是萧歌回来了！他对着我灿烂地笑，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笑意！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萧歌呢？
那一瞬，我再次撕心裂肺般疼痛，萧歌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那一瞬，我在心里问了无数遍为什么，没有人回答我，我仍是站在这里，与他们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我从那一瞬的遥想无奈醒来，却对上他阴狠冰冷的眼。他狠狠盯着我，冷声道：“怎么会是你？”
呵，我忽然就笑出了声。我也想问，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我？这么悲摧的事为什么他妈偏偏就让我摊上了呢？
他憎恶地皱眉，用力一推，将我推倒在地。由于用力过猛，桌上摆着的青瓷花瓶也被震到了地上，哗啦一声碎成了尖锐细小的瓷片，我的小腿和双手被划得很深，殷红的血汩汩地流出，将白色的地板染得血红。
我疼得咬紧牙，光洁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却只是无声地笑。
他冰冷的眼急速收缩了下，凝着地上鲜红的血和我苍白的面颊，声音紧缩沙哑，“你……怎么……”
深沉的目光复杂难懂。
他小心地将我从地上抱起，殷红的血染在他黑色的袍上，就像开在黑暗之巅的艳丽玫瑰，格外妖异。
他找来纱布和外伤药，看着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温声：“会很疼，忍着点！”白色的粉末一点点倒在我流血的地方，疼得我痉挛，汗珠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却只是紧紧蹙着眉，咬牙忍着。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缠纱布的手轻颤了下，深邃的目光转瞬千变万化。
但，不管哪一种，我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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