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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太后问道,“没有见效快的法子吗?”
“这种病症并不少见,目前没有其它医治之法。”方太医道。
“你刚才说这病还会反复?”太后问道。
方太医道:“是否反复发作,因人而异。这须得等好了之后再论。”
“知道了,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太后略有点心烦道。
“暂时没有了。老臣先行告退。”
方太医走后,太后便让紫萸去太医院药房抓药。她自己则走至里间,撩开帷幔,在卧榻前站定。
公冶端见她过来,欲下床行礼,被她制止道:“你且躺着,紫萸去给你拿药了,若身上难受,先忍忍。”
“嗯。谢娘娘关心。”公冶端感觉出太后不似以往那么亲密,便也客气起来。原本太后让他私下里唤她闺名瑾娘,如今他却也叫不出口,只能满怀愧疚地道:“娘娘,下臣不知为何生了这病,恐怕许久都不能伺候您了,臣实在无用,请您责罚。”
太后见他这般自责,想到他往日的好,便道:“你无需自责,只管好生养着,赶紧好起来。”
“下臣领命。”公冶端道,见太后欲离开,便赶紧叫住道,“太后娘娘,下臣身子不适,住在您寝殿怕多有打扰,臣请移居偏殿,每日喝药用药等等也就不会影响到您了。”
“诺。”太后应声,随即出了里屋。
太后离开之后,公冶端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公冶端便住进了离太后寝宫最远的一处偏殿,理由是以免叨扰太后。
紫萸煎好药送了过来,公冶端一见到她便马上露出了笑容,温声道:“辛苦你了。”
“不过煎个药而已,何来辛苦?”紫萸将药递到他面前道,“快喝吧,喝完快点好起来。”
公冶端低眉看了看碗中的汤药,问道:“你希望我快点好吗?”
紫萸被问住了。一般别人生病了,总是希望早日康复的,可他这病若是好了,就意味着他要继续侍寝于太后,而这一点紫萸并不乐意见到。一时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公冶端见她低头为难的模样,轻轻一笑道:“放心,这是小毛病,不好也没关系。”
紫萸道:“怎么可以不好呢?大夫说会疼痒难忍,那你多遭罪啊。”
“若能换来每天与你单独相处,这都不算什么。”公冶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道。
紫萸满脸羞红,小声道:“可我不想看着你难受。先把要喝了吧。”
公冶端接过药,仰面大口喝下。紫萸掏出手帕替他擦去嘴边的药渍。
公冶端将她的纤纤五指捏在手心,又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小萸,你真好。”
温润的唇印在紫萸皮肤上,激得她浑身酥麻,心也跟着狂跳不已。还记得上一次在石阶上他那样炽热的吻自己,至今想起来都令她面红耳赤。
她想抽回手,往门口望了望,道:“别这样,可能会有人看到的。”
公冶端见她欲挣开他的手,索性将她扯到怀里抱住:“不会,这里平时都空着,我住进来也是养病,不会有人来的。”
“那要是太后娘娘来看你呢?”紫萸感受着他呼在耳畔的气息,声音不自觉地变得轻柔。
“她更不会来了,知道我得了这个病,她恐怕已经开始想远离我了。”公冶端道。
太后在寝宫里对他说话时眼里的嫌恶之色他看得清楚,他没有半点失落,反而正巴望太后能早点厌倦他。他现在最期盼的便是失宠,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借机重获自由身,待紫萸年满出宫后再娶她为妻。
他甚至想过带着紫萸私奔,可他又不愿让她过躲躲藏藏,颠沛流离的日子,他想与她光明正大地做夫妻。于是,他才作了长远打算,暗中找以前的熟人寻了引发过敏的药膏,涂在自己身上。那症状比较常见,和其他的隐疾相似,他在回答太医时引导太医往隐疾方面诊断,如此一来,便有充分的理由避免侍寝。当然,这些紫萸并不知情,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怕她藏不住心思。
自打他发觉自己对紫萸的情意之后,每服侍太后一次他便多一分愧疚,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紫萸。尤其上次花朝节亲吻过紫萸之后,他甚至无法在容忍与太后同榻而眠。
此刻,将紫萸搂在怀中,他才觉得踏实放松。
两人相偎了一会儿,紫萸道:“我不能在这里待久了,不然太后会起疑心的。我得走了。”
公冶端依依不舍地在她脸颊上重重吻了一下,道:“好。我等你晚上过来给我送药。”
“嗯。”紫萸应声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
出了房门,紫萸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她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公冶端,享受着与他相处的甜蜜,但她也知晓公冶端的身份,她一个侍女本不该觊觎太后的内侍,原本可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可得知公冶端也喜欢她之后,内心的情思便再也关不住了。
每一个少女都有春心萌动之时,而她恰在这时遇到了与她两情相悦之人。即便那个人是太后的宠臣,她也不想放开了。尤其那晚他说他跟着太后过得并不开心,不错,她也曾多次见到太后发怒时那他出气,还连累他受伤。听他说这些话时,她的心也仿佛跟着疼了起来。她希望自己能让他感觉到快乐。
从现在起,一日给他送三次药,能与他多待一刻她都很开心。她想,若终有一日会被太后发现,会受到惩处,她也不会惧怕的。
一晃到了三月初。这日,晨光熹微,琴约早早地起了床,精心地梳洗了一番。看着菱花镜中光洁无瑕的脸庞,她轻轻拍了拍,自语道:“终于不用戴面纱了。不知道就这样出去,他们看到了会不会不认识了呢?可能连娘看了都觉得不习惯吧!”
终于穿戴好了,她步履轻盈地去找风辞。风辞也正打算来叫她去吃早膳,吃完早膳还得过去新宅那边。
两人在月亮门处相遇,风辞只不经意地一瞥,便立即站定不动了。相隔不过两丈远,琴约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惊讶与赞美。不远处的护卫见了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小约姑娘真实面貌这么水灵动人啊。
琴约慢慢走近风辞,仰头看着他问道:“言郎,不认识我了?”
“真美。”风辞抚摸着她的脸颊道。
他以前见过琴约脸上没有“刺字”时的模样,但好像与现在有所不同,仔细想想,大概是上次她被饶萃弄得昏迷,气色不好的缘故吧。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样子。
“是真心话吗?”琴约挑眉问道,心里已是甜丝丝的。
“那还有假?”风辞道。
琴约低头一笑,道:“不过你送我的那些面纱以后都用不上了。”
“你要想戴也可以,出门的时候戴上。”风辞道。
“脸上没字了为何要多此一举?”琴约不解其意。
“遮上点,免得让人看了嫉妒。”风辞眼含笑意道。
“嘁,就知道打趣我。不跟你说了,吃饭去。”说罢,琴约轻快地走到了风辞前面去。
两人吃完早膳,便赶往了城东新宅。新宅离拂风阁不是很远,乘马车约莫两刻钟能到。新宅的横匾上题的是“原宅”,以琴约母亲的姓氏命名。
下了马车,走至大门口,琴约问道:“我娘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我们先进去,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风辞道。
“好吧。”琴约跟着进了宅院。
五进的宅子,除去庭院,还有两个大花园,院子里修筑了小桥流水,一方鱼塘,后院还有一个菜园。院外是一片茂林修竹,环境甚是清幽雅静。
“我想我娘会喜欢这里的。”琴约道,她看完了客厅和几个卧房,道,“这些差不多了,到时让我娘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吧。”
“好。”风辞道,“我派了三百府兵过来护院,另外让管家招了几个婢女过来共伯母差遣。另外,这里的管家也是从拂风阁调过来的。”
“嗯。”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得门卫来报:“小约姑娘,令堂到了。”
“哦。”琴约听了立马小跑去了门口。
风辞见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一时忍俊不禁,大步跟了上去。
出了大门,见一护卫正扶着原氏下马车,琴约大喊一声“娘——”,便跑了过去,扑倒了她的怀里。
“哎。”原氏摸了摸她的发丝,激动地应道。
“娘,我好想你啊。”琴约脸上挂着笑,眼里却湿润了。
原氏也红了眼眶,忽而意识到什么:“小约,你在书信中说现在是官籍了是吗?那以后都不用戴面纱了?”
“娘,这个我们进屋再说。”琴约道。
“好,好。”原氏连声应道。
母女二人都进了院门,这才注意到门内的风辞。
“伯母,旅途劳顿,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吗?”风辞问道。
“没有,挺好的。”原氏微笑道,对自己这位东床快婿甚为满意。
风辞道:“伯母,这里以后就是您的住宅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管家说。”
“诶,好。”原氏应声。
三人先去了正厅,琴约扶着原氏在主位坐下:“娘,你先坐会。”
原氏打量了一遍房屋,目光落在风辞身上,微笑着问道:“贤侄啊,上回你问小约的生辰八字,想必是要算黄道吉日吧?不知是定在哪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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