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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冰洲 > 第十七章 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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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风吹过,又吹走了什么?……

    暗夜下的刀泽城,静悄悄地,少了一份热闹。

    恒泽缓缓地走。

    头顶的星似乎就是他的朋友。一脚一步地跟着,直到少主纵身越过高墙,才依依不舍地不见了身影。

    夜,悄悄。

    静静。

    没有了忙碌的行踪,有的只是准备安然入梦的“过客”!

    恒泽一人落入着寂寞的夜幕之下,相伴的不是看不见的零星,也不是模糊在视野的残月。

    留给这沉默之城的,是恒泽不曾泄气的头颅。

    “你来了……哈哈!”

    恒泽走过一条再一条寂寞的巷。当走到第六条巷子的时候,那高高的屋檐之上,高高得,有个人影。

    那人影的腰间也有个斗篷挂着,身上的披风任意摆动着。

    “旗帆岛……来……”

    恒泽不曾去看一眼,只平静地来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金翅旗主!”

    “那个斗篷人都是你安排的?”

    “哈哈……不知一个吧!”

    “斗篷三剑……也是?”

    “不错!”,那人影只轻轻一拂过,披风就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地上。

    少主孤影无援,唯有紧紧抓着薄刀,抗拒这来自“零星残月”的冷漠世界,来抵消此刻让自己有些不安的“眼前人。”

    “而我兵战一向明人不做暗事!”

    空气中,静止地,除了已经进入沉静的黑暗,还有恒泽纹丝不动的寒刀。

    “你看到的……可不是我的主意。”,兵战忙反驳一句,道:“只是……我还是……”

    其实兵战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周围经历着的环境,让他无奈,正如此刻的欲言又止。

    “那你在刀泽城……”

    “那是三位长老听信银梭旗主的主意……”,兵战默默沉声,在缓缓的风中,缓缓地渐行渐远。

    兵战朝前走了几步,说道:“刚才……那,其实我也就想见见您这位不少名气又经历磨难的冰刀少主啊!”

    “旗主,那你将干嘛?”

    “哈哈!那……我们不知可否较量一下?”

    “也好!”

    “跟我来吧!”

    两人影一前一后,如夜中梦影,跳动在本就暗淡、涂满乌黑色彩的画卷。

    在这夜幕之下,最难受的,可不只是恒泽这位少主,那牵着思念的雅儿,那心念冰刀之辉的含宁……

    “还有什么说,不然……”

    原来金翅旗主兵战身手不凡,不知从哪儿就极速射出一箭。那飞箭直插墙体,兵战即随手一拉,三步并做两步走,轻松地翻到了刀泽城之外。

    于空中只一个转身,尚未落地,兵战的双手便掏出了兵刃。

    那是两把像短鞭似的武器,虽不长但一定是无比坚硬的。因为它的主人是一个充满倔强与勇敢的人。

    “好,身手果然不错!”,兵战看着身后的恒泽,欢喜地夸道。

    恒泽一看架势,也竖起破刀。准备让这破洞的人生较量一番,也撕裂着更纯粹一些,“来吧!”

    兵战举起金旗鞭,便朝恒泽头顶砸去。一连三鞭,竟也交替着井然有序。一鞭直奔头颅,一鞭横扫胸膛,一鞭突刺肚腹,自也行云流水,若是别人只怕防不胜防。

    恒泽则轻描淡写地刀片一挡,借力使力。便一腾空翻去,任那鞭贴着肚皮,有惊无险地躲开了这三下杀招。

    “不错,刀锋能渗透几丝寒气!”

    “你更猛!”

    “哈哈……冰刀少主,不愧是冰刀少主!”

    “那又如何,每一任冰刀少主都是有职责的……来啊!”

    兵战双鞭交叉,呈防御状态,以挡住正前方那少主的眼神与刀锋。

    “我知道……自你爷爷去王岛起,父亲也按耐不住前去……便了无音讯!”

    “不……不……这里恐怕是场阴谋!”

    “那又如何?”,兵战似乎已看透一般,答道。

    “我想喝一口……喝!”

    恒泽还是喝了兵战的酒,一口两口……直至第八口,“醉不解,惑在中!翅天一箭,竟泣声!好……好……”

    你也该放松放松了,太累了……

    当然这些话,太轻了。从兵战那略微张动的嘴唇,是很难听得清楚的。

    那无暇的冰晶,虽惹人遐想与欲望,却无法像思念一样,牵动着人们的心。哪怕真是温暖一下那刻苦勤劳的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第二天,马上又要天亮了。那亘古未变的晨光一如昨日的活力,在海平面跳了跳伸展运动,就闪耀在东方的天幕上。似乎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惩罚,又似乎是命运之轮中,那无法逃脱的奈何之下,所适者生存中的“自在坦荡”。或许人生就会减少,所面临过的“喜新念旧”、“爱恨情仇”……

    “旗主,兵战你究竟想……”,恒泽停下来,看着停下脚步的兵战。

    只听兵战低声叹道:“醉不解,惑在中。翅天一箭,竟泣声。”

    “醉不解……唉,我也是醉不解啊!”

    “来,再喝一口吧!”

    “看你也坦诚,我就信你一回……喝!”

    恒泽拿在手里却又随手连喝三大口,把酒袋给了兵战,“我其实很少喝酒!”

    “好好,我不勉强的!”,兵战坦然说道。

    “好好,我也是……你那斗篷……”

    “怎么?”

    “醉不解……醉了却抽刀断水……唉!”

    “我们旗帆岛大多都带斗篷的……也许成习惯了……”

    “怎么会呢?我称呼你声:兵战哥,不介意吧……”

    “哈哈……你我意气相投……哈哈!”

    说着,兵战就喝了一大口。又起身走向恒泽,道:“你也来!”

    “好的,来!”

    “你这儿不安静啊!挺能折腾的!”

    “这个岛蛮大的……各有各的势力……”

    “除了王城、冰锤王岛,这个叠砖冰堡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岛了……哈哈……”

    接着,兵战又满满地来了一口。

    “战哥,你准备在这待多久?”

    “多久……我现在就想回去……”

    接触后的第一印象,往往会是带着“这种定形后的固化”,从而再去了解、去相见、去完成那自己还没有的事情。已然是:常喜亦有悲,无法去做到“宠辱皆忘”,自然有时也就会“醉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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